叩打叩打叩打——!!!
就在浦上政宗聊天的同时,突然感到地面一颤!众人抬头眺望,只见远方的地平线涌现出一颗颗黑点,再配上急促的脚步声和喘息声,有点军旅常识的人都知道,有人从后头追上来。而且不是一点人,而是上千人马的大部队。
而在这群人马的最末尾……
“堪兵卫大叔,撑得住吗?”次郎右卫门拉拉缰绳减缓战马的速度,小声的对着步行的十濑堪兵卫问道。
“没事,只不过有些年没上战场了,生疏了一点。”小跑的十濑堪兵卫面色淡定。
原本次郎右卫门是没有战马,或许是由于献计一事在浦上宗景面前留下了良好印象,所以在这次追击浦上政宗的行动,浦上宗景送给了次郎右卫门一匹战马,所以现在次郎右卫门才能骑着战马行军。
至于十濑长宗,那就只能步行了。
不过话说回来,岛国的战马可不像****那般雄伟强壮。只是在维新之后引进了马种改良,才有了所谓东洋大马。其中,木曾马是日本土马中最优良的品种,也是战国时代武田家骑兵的主要战马。
次郎右卫门如今身高是一米六五,对于现在号称岛国第一的木曾马来说,勉强可以接受,但现在次郎右卫门只有十四岁,但以后呢?备前距离木曾马的产地可谓是山高水远,就连浦上宗景的坐骑也不过是较好的杂种马,所以次郎右卫门的高头大马梦也只能在梦中实现了。
“健次郎,你们几人还跑得动吗?”见十濑堪兵卫尚能坚持,次郎右卫门转向身后的几名农兵问道。
在这次出兵次郎右卫门可不是只有十濑堪兵卫一人了。在出兵前,浦上宗景特地拨了十名足轻交给次郎右卫门统领,这才使次郎右卫门摆脱了“光杆司令”的尴尬身份。
“大人!我们撑得住。”见到次郎右卫门问向自己。健次郎有些受宠若惊,为了留下一个好印象,于是健次郎中气十足的回答道,而且两腿跑的更快,都能看见“残影”。
【嗯?这群家伙早上只吃了一个饭团,怎么跑的比马还快?】
于是次郎右卫门坐下了一个决定!
“既然如此,加快脚步跟上主公、驾!!!”说完次郎右卫门一扬马鞭,胯下的XX马气喘吁吁,但速度却是有些加快了。
“……”
而看到次郎右卫门有“绝尘而去”的趋势,以及周围战友那饱含怨念的眼神,健次郎也只能无语着加快脚步了。
“主公!”
就在这时,十濑长宗突然拉住战马的缰绳说道。
“怎么了?”见十濑堪兵卫语气严肃,次郎右卫门也不由的被其情绪所感染。
“主公,你看!”十濑堪兵卫指着远方的两旁凸起的山林说道。
话说回来,由于船坂峠乃是备前国与播磨国边界的山区,所以此处多山多林,地势险要,倒也是个伏兵的好去处。
“这也没什……?!”
道路两旁山丘的树林之上,一群群鸟儿在空中盘旋,不肯落下,而原因就是……
“不好!难不成有伏兵?!”次郎右卫门惊讶道。
“十有八九。”
“堪兵卫,你看好这些人,我追上去禀报中山大人!”感到有些大事不妙,次郎右卫门一拍战马,向着先阵而去。
但还未上马三息,前方响起一阵喊杀声!!!
……
东面二里,草木茂盛的山丘上
浦上宗具与几名足轻大将全都隐伏于树林之后,严密观察着备州军后阵的中山备队一千大军。当几人看到中山备队已经大半进入埋伏圈时,脸上皆是掩不住的狂喜!
但下一刻,众人又由不得眉头一蹙。
“怎么停下了?”
“难道我们露出破绽了?”
“都给老子闭嘴!”心有不甘的浦上宗具听了身后几名家臣的窃窃私语,内心似乎升起一丝无名业火。对着家臣呵斥几句,之后对着端坐在马扎上默念着经文的黑袍僧侣问道。
“军师,现在我们该如何行事?”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黑袍僧侣闻言,收起手中的佛珠,一双沧桑的眼眸闪过一丝精光!
浦上宗具摸着下巴观察良久,一手一挥,道:“举起我的马印,给我使劲擂鼓!恶右卫门正面攻击,坂田护卫本阵,我趁敌军混乱之际绕过山麓,一举截断敌军退路。”
“主公,那大殿(浦上政宗)那里……”
“大殿麾下人马虽少,但占据船板峠险要,居高临下必能势如破竹!而且此战只要能击溃甚至歼灭这一千备州军,进而扼守十三峠的山麓要道,那大局定矣!”
……
“次郎兵卫尉,有浦上政宗的消息吗?”在骑马在道路上疾驰的浦上宗景对身旁的日笠赖房问道。
“主公,据乱波传回来的消息看,两刻钟前在离此处不远处曾发现播州军停留的痕迹,凭我军的速度只需再半个时辰便能追上。”
“既然如此,众将听命!讨取播州军一人者赏一贯,讨取足轻大将者赏五贯,侍大将十贯,家老一百贯,讨取浦上政宗者赐两千石水田!”浦上宗景拉拉缰绳,停下马来,对着麾下家臣及足轻大喊道。
“吼!!!”众人大喜道。
“主公,不能再前进了!”这时,服部久家却对浦上宗景喊道。
“嗯?”闻言,浦上宗景急忙仔细打量四周,之后脸色大变!
“不好!此地险要,正适伏兵。若是浦上政宗派兵埋伏于此,那我军只怕会陷入苦战,先阵为后阵,后阵为先阵,缓缓退兵!”
但山道狭窄,又怎能及时调转阵型?
放箭!
嗖嗖嗖!!!
但只听一声号令,一波箭矢从两旁的树山林中射出!
备州军前头的足轻被射的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