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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如此悟道

林子峰不是心血来潮才来五台山的。

小时候起,他就是一个六识敏感的人。很多事情发生前总有预感,很多现实发生的事,现实的人都曾经在梦里出现过。甚至有时候,某时某地某人说了一句什么话,在他感知中,都像已经清晰地发生过了一次一样。

6岁的时候,一个游历的头陀见了他,曾给出了四句偈言:头角峥嵘,福厚心灵。命运坎坷,终可始终。小小年纪的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隐约觉得那头陀的意思是,自己会是个做大事儿的。什么头角峥嵘,福厚心灵的,说穿了还不是别人不行自己行,那事儿就得自己做。命运坎坷是过程,终可始终是结果。可这活了快30年,这四句话没一句是靠谱的!

前两句模棱两可,放之四海而皆准,人人可用就不说了。林子峰从小到大一直顺风顺水。小康之家,父慈母爱,品学兼优,就没啥不顺利的事儿。可就一点:林子峰性格很犟。认准的事儿谁也拉不回来。用他自己的话说那是:“一切成就伟大事业的人性格都是偏执的。”以他国际关系学院高才生的才情,国家安全局都伸出橄榄枝,可他偏偏干起了刑警。就因为他觉得这事儿有意思。

他可以不要高薪。因为他觉得有意思。

他可以为了工作不眠不休。因为他觉得有意思。

他可以直接指着李子维的鼻子骂SB,根本不考虑升职的事儿。因为他觉得有意思。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高尚的人,他也没觉得自己干刑警是为了保一方平安那么伟大。所有这一切,用他自己的话说:“天天都有不一样儿的事儿,这事儿有意思,干得过。。。。。”说起来这货还真是有点奇葩。不过他倒真是有干这行的天赋!头脑清晰,预判准确,最最让人惊奇的是:第六感超强!

一次图书馆的谋杀案,所有人束手无策。可那凶手藏枪的地方,就硬生生被他毫无线索的找到了!别人问他怎么找到的,他说:“我就是觉得要是我是凶手的话,就把枪藏那儿。。。。。。”以致于大家一致评价:妈的幸亏你不是凶犯!

还有一次,一个偷车团伙作案。警方人手不够,根本没法布防。那么多豪车,谁知道下一次偷哪部?只有在销赃的时候追查下手。可有一天,这货拉着关铭和另一名刑警,大早晨跑到一个地下停车场,找到一部红色法拉利。然后在方便监视的地方斗起了地主。结果就有人去偷那部法拉利,被三个便衣一举擒获!顺藤摸瓜整窝端了这个偷车团伙!这事儿他妈神了!李子维甚至怀疑这货就是偷车团伙的一员,因为分赃不匀内讧了!结果拷问之下,团伙里没人认得林子峰,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也惹恼了这货。指着李子维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丫是SB吗?你丫这用屁股想事儿的是怎么当上局长的?。。。。”张汉年和关铭私底下问他怎么知道那法拉利要被偷的时候,这货挠挠脑袋不好意思的说:“我昨晚做梦梦着的。。。”

几次这样的事以后,大家都说林子峰是局里的神人。几年下来,交到他手里的案子还真没破不了的。不过就是做事不讲规矩,什么滥用私刑,不听指挥,没有团队协作等等这些根本不在话下。所以相当遭李子维不待见,骂人事件发生后,李子维更是只要别人能解决,绝不用他,别人解决不了,他林子峰跑也跑不掉。就等着找机会收拾他呢。不过这货也浑不在意,每天悠哉游哉。

倒是张汉年与林子峰关系不错。这些年张汉年二把手当的辛苦,每当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总要依仗林子峰。虽说总惹人不高兴吧,但事儿总归还是办了的。另一方面,林子峰有啥违规的过分的,只要能压,张汉年也都给压了下来。一来二去,林子峰在局里也就成了张汉年的人。

这次发生的命案,李子维其实第一时间就想让林子峰来干,因为事儿难搞,如果搞不定可能还要背黑锅,这种事你不去谁去?但是李子维已经很久没让林子峰活动筋骨了,所以老家伙来了个曲线救国。不是死党吗?老张——就你啦!案情通气会上,不过是大家心知肚明的默契而已。

一位高人曾经说过:“观点斗争是假的,方向斗争也是假的,只有权利斗争才是真的!”这话真是一阵见血的揭露了一切政治斗争的本质。不过此时的林子峰却不知道,这些围绕着他的种种设计,还有那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命案,将把他卷进怎样的一个漩涡。

本来林子峰是因为总是做些乱七八糟的梦,心里怎么也静不下来,想上五台山上去静静心,结果刚巧碰上五台山每月一次的大热闹。在山上信步闲庭,总觉得有个声音在召唤自己。最后走到显通寺的时候,远远望见那高可触天的古树,忽然感觉心中大定,脑海中纷纷冗冗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消失不见。那感觉就像是在烈日下在菜市场里游走了整天的人忽然迈进了一个清爽静谧的咖啡屋,钻进耳畔的每个音符,钻进鼻孔的每种味道都让人从里到外觉得舒爽。

“盘古”对林子峰说的头一句话就是:“你终于来了,可惜来的太晚了。。。”

林子峰事后细想,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感觉奇怪。那声音就像忽然在自己心底里响起一样,而自己心里的想法,对方居然也能轻易明白。那感觉,就像是两个无比熟悉的老朋友之间多年的默契。

“你是说我吗?你在等我?”

“我在等一个合适的人。恰巧,你比较合适。所以,说我在等你也没有问题。”

“你是谁?为什么等我?”

“你的心很乱。因为你生就无比天赋,却在封印中苦苦挣扎。这世间纷扰,让你觉得苦闷。你走到这来,是偶然,更是必然。”

“戳!”林子峰郁闷了。“什么跟什么?什么封印?什么天赋?”

“我的时间不多了。可惜你来的太晚了。‘盘古之心’已经交给了别人,尽管我对她并不看好。如果你有机会再得到‘盘古之心’的话,希望你能做出一番大事来!”

“能说点我听得懂吗?你知道我为什么每天都做那个同样的梦?为什么有时候我似乎能感觉到未来发生的事情?”

“你灵魂的强悍,为我生平仅见。在封印中万倍压制下,你仍然能有这样的灵魂强度,如果得到‘盘古之心’,将是天地间最最强大的存在。这是你的天赋,也是你那些问题的原因。”

“戳!”

“你现在不明白也没什么,机缘一到自然觉醒。我能预感到,你会是‘盘古之心’最合适的主人,将来与‘盘古之心’也一定会再有机缘。”

“‘盘古之心’是什么东西?”

“是天地间最最本源的力量所化。我叫它‘盘古之心’。它真正的名字是‘魂灵珠’!不过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成了它的主人,万勿对任何人泄露它的真名,那将为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不死不休,切记切记!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将它更名为‘盘古之心’”

“我对它兴趣不大,我只是想睡个好觉,别再做那个讨厌的梦了!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最好也别烦我。。。”

“有什么样的能力就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慢慢你就会明白的。只可惜我却看不到了!”

“你怎么了?”

“寿元将尽,油尽灯枯。只可惜没什么别的能够给你了。再给你个忠告吧:天地间的本源力量共化作了7颗灵珠。‘盘古之心’是其中之一。它是我从它的上一位主人处继承而来的。另外的6颗我从未见过。‘盘古之心’能增强灵魂力量,拥有它才能在灵魂方面修炼到逆天之境。而因为属性特殊的关系,它能帮主人感知到其它6颗灵珠,而其它的灵珠却没有这个能力。如果有一天你通过它感知到了其他的灵珠,在实力不够之前,千万不要妄生贪念,当心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林子峰怔怔的听着。心里却泛起巨大波澜。戳了!老子灵魂力量强,所以才做乱七八糟的梦是吧?你还让老子搞什么“魂灵珠”,哦不“盘古之心”,那也是个增强灵魂力量的东东是吧?老子以后还能做人吗?我戳戳戳!本来是想来静静心,悟悟道的,现在搞了个闹心!算了,看你那么大年纪,又陪我说了半天的话,叫你一声前辈。不过这事儿就甭提了。

当扫地老人跟林子峰打招呼的时候,那“盘古”古树却再也没有说话。林子峰也不以为意。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自己天天做同样的那个梦,而且那召唤自己走到这来的声音也并非这个“盘古”的声音,恐怕那个什么“盘古之心”也没有这么简单。只怕这大树精怪也是不知其详。算了,我他妈能跟大树聊天,这也应该比悟道牛掰了吧?

就在张汉年和关铭晕头转向的在五台山上人海捞人的时候,林子峰却已经下了五台山回到了自己的狗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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