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司亭安,欧阳长老都不由的有些头疼起来,只要是这个疯子出现的地方,一定是不会有什么好事,更不要说这一次还和他那个二世祖弟弟有关了。
司亭安站的如同一杆标枪般的笔直,手中的那把巨刀直直的插在地面上,司亭安将双手按在刀柄之上,一双虎目环顾四周,那股犀利的眼神让人不敢直视。
司亭安的一双眼睛最后落在了正从地上爬起来的司亭庄的身上,看见司亭庄的两腮高高的红肿着,司亭安眼中的怒火简直就是喷涌而出,欧阳长老一见,心知要坏事,姓印的小子搞不好要小命不保。
到不是欧阳长老在乎印小铁的生死,死人的事情见多了,更不要说死的只是一个毫不相关的打杂小厮,关键就在于,这人不能死在自己的面前,不然不好交代,无奈之下,欧阳长老也只好作一回恶人了,虽然心里很不愿意去和这个疯子扯上什么瓜葛,可是也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履行自己的职责。
欧阳长老这嘴唇直哆嗦一下,话都还没有说出口来,就见司亭安已经展开了行动。
司亭安赤手空拳的冲了上来,一拳就将刚站起身来的司亭庄打飞出去,周围的众人一下子又都傻了,自己弟弟被人打了,不收拾动手的人,相反一上来就直接扁自己的亲弟弟,这到底是在闹那一出?这被打的真的是亲弟弟吗?虽说是同父异母,但也是同一个父亲,也算亲啊!可这手下的,毫不留情,真是往死里打。
好在大家也都看出来了,司亭安没有动用一丝一毫的玄力,就连肉身力量都收了七八分,要不然一拳就可以把司亭庄这把二世祖的骨头都打散了,但是即使是这样,仍然是一阵骨断筋折的声音传来,那一声声的脆响,听得在场的众人心脏直颤,看来这肋骨已经是断的七七八八了。
司亭庄也很不负众望的瘫倒在地上,一头就昏死过去。
“辱没家门的狗东西!”
司亭安冷冰冰地丢出来这样一句话,听得在场众人的心里凉飕飕的,果然是人送外号司疯子,对自己弟弟下手也是这么狠,不少人忽然开始同情起司亭庄来,有这样一个哥哥,恐怕是噩梦会多于幸福吧!
欧阳长老本来还想开口说什么,可是见此情景,也只有把嘴闭上了,人家哥哥教训弟弟,那也算是家事,虽然自己可以以他们都是斗器阁的弟子为由,来横插上一杠子,可是问题在于有这个必要吗?只要没死人,自己就不会有什么损失,管那多作什么?就算他两兄弟互砍十八刀,一起死翘翘了,只要不是死在自己眼前,都与自己无关。
司亭安的眼睛一转,就落在了印小铁的身上,印小铁故作镇定的看着眼前的司疯子,要说心里一点都不怕,那一定是假话,印小铁自然是认识司亭安,司亭安的疯狂战力,印小铁可是亲眼见过,而且还不只一次,双方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自扇五十记耳光,再断一只右手,跪下向我司家赔礼道歉,我饶你一条狗命。”
司亭安冰冷的声音传来,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无比同情地看着印小铁,就好像看见一个死人一样。
“亭安,本阁阁规,弟子之间不得私下斗欧,你不要明知故犯。”
欧阳长老生怕司亭安突然出手要了印小铁的性命,于是连忙出声划出底线来。
司亭安看了一眼一旁的欧阳长老,躬身行了个礼,态度还算恭敬的说道:“见过欧阳长老,欧阳长老多虑了,一个开玄一品的杂碎,他也配!我只是提点要求而已,如果他识向的话,自然知道该怎么办,这总该不会违反阁规吧!”
司亭安这话说的还真是让人很没脾气,如果印小铁为了活命,自愿扇五十记耳光,再断一只右手,然后向司家赔礼道歉,这自然也就不会有任何的争斗了,如果真是这样,谁也干预不了什么,毕竟是你自愿的嘛。
这真的是自愿的吗?想活命,想不自愿都不行,在场不少的人都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如果是自己,恐怕也只有自愿了,总比死了好,被司亭安这个疯子盯上了,比死了还惨。
“哈哈!”
印小铁仰天一声长笑,然后接着不屑的说道:“我当你司亭安是个多少发不起的人物,原来也只是一个仗势欺人的狗东西,想要我的命,自己伸手来取。”
闻言,在场的众人都瞪大了眼睛,就听见一阵倒吸凉气的唰唰声传来,这还了得,居然有人敢和司疯子直接叫板,抛开司亭安自身的背景不说,光自身的那股强悍实力,不要说是斗器阁的弟子了,就连一些斗器阁的教官也对他畏惧三分,现在这名打杂小厮竟然敢当面称呼他为狗东西了,这还真是要逆天了。
司亭安的脸色果然一下子变得极其的难看,旋即怒极而笑道:“你这样一个杂碎,也需要我仗势欺人,你也太抬举你自己了,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你的这条贱命我收下了,而且也只有我能收,如果有人敢坏我的事,就是和我作对。”
司亭安说这话的同时,眼睛已经在场上扫了一周,那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印小铁的命只能自己取,如果有人想要帮他,就是和自己作对,如果有人想在自己之前杀他,同样也是和自己作对。
司亭安的这番态度真可谓是霸道嚣张到了极点,欧阳长老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但是却什么话也没说,仿佛默认了司亭安的这番表态。
“司疯子,那你是现在就亲自过来取了我的性命呢,还是说回头趁没人的时候,叫上一帮人,跟你那个仗势欺人的弟弟一样,偷偷弄死我呢,呵呵,欧阳长老,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斗器阁的阁规不过如此,在某些人的眼里就只是个屁。”
有欧阳长老这么大一根杵在这里,印小铁断然没有不用的道理,所以直接拿话顶着,让欧阳长老想置身事外也不行。
被印小铁拿话这样一顶,这欧阳长老想不出声也不行了,这斗器阁的规矩,自己是必须要维护的,否则岂不是要乱套了,如果这事没有发生在自己的眼前,那还好说,发生在自己的眼前了,就断然不能置身事外了。
“亭安,不可胡来,本阁法规不容践踏,违者严惩不殆。”欧阳长老冷脸说道。
“欧阳长老,本阁的规矩自然是需要遵守的,我只是想要和这小子来场擂台比武,生死斗,这该不违反本阁的规矩吧。”
司亭安人称司疯子,却不是司傻子,所以司亭安的为人不仅不笨,相反还很精明,这脑袋一转,心里就已经有了定计。
司亭安的这番话一出口,全场都轰动了,这是在开那一国的玩笑,和司疯子比武,还是生死斗,傻子才会答应,这名打杂小厮才只是一个开玄一品,这还需要比吗?难不成和司疯子比谁身上的毛更长一些,这不是赤裸裸的欺负人吗?
话说回来了,就是要欺负你,你又能如何?司亭安就是这么的疯狂嚣张不可理喻,不然也不会人称司疯子了,而且这个疯子为达目的,一向不择手段,不然为什么说没人愿意招惹这个疯子呢,要知道被司疯子盯上了,真的是会比死还惨。
印小铁自然不是傻子,你要比武,我就和你比武,还生死斗,你没病吧,说什么也不会同意,所以印小铁冷笑挖苦道:“还说不是仗势欺人,你什么修为?我什么修为?你多大了?我才多大?擂台比武,还生死斗,亏你还开的了这种无耻的口。”
“这小子家里还有什么人吗?”司亭安没有回应印小铁说的话,只是忽然扭头看向一旁,开口问道。
众人看去发现站在一旁的正是司亭庄带来的那帮小喽啰,其中一人到是蛮机灵的,连忙献宝似的说道:“这小子家里还有一对双胞胎的妹妹,年经尚幼,不过听说,已经长的有些水灵了。”
“嗯,很好。”司亭安扭回头来,双眼死死地盯着印小铁,嘴角上更是带着一丝恶毒,冷笑的说道。
话说到这份上,只要不是傻子就都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而且这事即使是欧阳长老也管不着,印小铁的妹妹又不是斗器阁的人,自然不受斗器阁法规的保护和约束,而且这世俗界的事情,自然是受世俗官府的管辖,以司家的血晨官府背景,想要收拾印小铁的家人,那简直就是花样多的可以写一本厚厚的手册,然后照着手册,每天不重样的上,硬是上的你没脾气。
印小铁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如果说这世上有什么是印小铁的禁忌,那就是自己的家人,虽说经过昨夜,印小铁仿若开了灵智一样,一下子多了几十年的阅历和经验,但是在内心深处,印小铁仍然还是那个印小铁,这一切都没有任何的改变,所以如果有人敢针对自己的家人,那就是自己的死对头,印小铁的心底里燃起了熊熊的杀意。
看见印小铁脸色难看的愣在那里,司亭安冷笑的说道:“不要说我没有给你机会,你要是怕了,就立刻跪在我的面前,自扇一百记耳光,再断一只右手和一只右脚,然后向我司家诚恳的赔礼道歉,恳求我饶过你这条贱命,我兴许可以考虑给你家留条生路。”
这司疯子也真是有够狠的,这要求一下子就加倍了,而且还只是考虑给你家留条生路,言外之意,你就算照做了,也不一定有生路,这就全凭司疯子的心情如何了,在场的众人顿时感到浑身都透着一股凉意,心里想着,这司疯子是真的不能招惹,这那里惹的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