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需要埋葬的东西太多：
尘封的誓言、梦的碎片和爱的灰烬。
这夜很长，你近在咫尺
可咫尺之间即永难抵达的天涯
夜风铁冷，街旁的橱窗里
有朵玫瑰在悄然绽放
因为凝视，耽于幻想的病孩子
脸上泛起微波似的红晕
请别发笑，小雪
这不是一个供你发笑的童话
这，是另一种真实
美总是易逝：月光的白
潮声的韵，相思林的幽香
皆已淡远。谁料到迟遇的玫瑰
选择在今夜悄然绽放
殷红的玫瑰，冬天的最后一朵玫瑰
它的盛开终结一个年代
我多么希望，今夜之后
所有的病孩子不再忧郁，不再把
发烫的脸贴在冰凉的橱窗上
哦，冬天的最后一朵玫瑰
最后一则寓言
1997年1月14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