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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班长

秋收折腾了半个月,后面又陆陆续续帮忙收拾收拾,总算是全部收完了。都累的够呛。王泽飞也累的瘦了几斤。也经常去周艳飞家玩,也时常邀请周艳飞去他家。周艳飞偶尔帮他辅导一下,总算能跟得上老师的进度了。

不觉就到了期中考试。周艳飞吃了饭,叫上王泽飞就去了。不见一点紧张,完全就没有考试的样子。十点半开始考,先考语文,一个小时,然后休息半小时,十二点开始考数学,也是一个小时。

这个考试不要太简单。周艳飞完全是做十分钟,睡五十分钟。老师觉得奇怪,站他面前看他的试卷,吃了一惊,已经写满了,答案好像都是正确的。于是不去管他。数学也一样,甚至更快。考完回家,崔岚问考怎么样,头都不抬地说“两个一百分”。

不久,成绩出来了。周艳飞确实是满分,第一名。第二名是杨柳,比他少了将近二十分。王泽飞两科都考了七十多,在班上算中等吧。王泽飞他爸给了他两块钱,作为奖励。王泽飞买了零食请周艳飞吃,表示感谢。

零食是在小卖铺买的。小卖铺是村支书家开的,学校隔壁,在墙上开了个窗,直接就在学校里就可以买到好多东西。大多是些小食品,一角钱一个。两块钱够他俩买来吃好多了。周艳飞记得村里唱大戏的时候,爸妈也就给他们一人一块钱,他们可以在戏院逛游一天。大姐和二哥现在每周也就每人五块生活费。

第二天,老师宣布,周艳飞担任班长职务。没错,就是班长,前世周艳飞也是班长。没有学习委员、没有卫生委员、没有纪律委员……全部班长管。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老师不在的时候负责纪律,老师忘了,没来,他布置作业,宣布放学,安排冬季生火等事情。没错,你没看错,就是生活!教室没有暖气,很多人那时还不懂什么是暖气。教室中间是一个用砖垒的火炉,用水泥抹平整。冬天,安排学生生火、加碳,靠这个取暖。

周艳飞的第一任务是组织生火组,生火组冬天负责生火,夏天负责提水。不负责平时的卫生打扫。所以几乎全部的男生都想到生火组。随便挑选几个,加自己和王泽飞,一共九个。其余二十人两个一组,分十组,负责打扫卫生。

周艳飞这个班长也算称职,平时老师不在的时候,只要他说不许出声,别人就得憋着,班级纪律那是杠杠滴。老师是相当满意。然后,在某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周艳飞带领全部人马秋游了。

所谓秋游,是周艳飞自己给脸色贴金。主要任务是拾柴。把一些枯枝、秸秆拾回去,用来生火。老师也在,看着他们,以免发生突发情况。小孩子调皮捣蛋,总是让人不放心,这个去悬崖边了,那个爬树上去了……

周艳飞于是就提议分两组,男生一组,女生一组,他和老师各带一组。老师还以为他也想去玩耍,就叮嘱别走远,注意安全,已经对他们拾柴不报任何希望了。老师带女生走了。周艳飞把全部男生叫齐,把几个刺头教训一顿,然后带他们出发。

男生喜欢跑,喜欢爬,他就顺着他们的意思,想跑的就让跑山坡上把秸秆收了,想爬的就让爬树上找枯树枝,然后一堆人热情膨胀,柴多的都拿不了了。

然后一人拿一堆,排着队,唱着歌,返回了。与老师汇合,老师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满脸的不可思议。本以为是来“放羊了”,没想到这么大收获。越发觉得这个班长选的好,自己太有先见之明了。

排列好队形,向学校进发,唱着歌,偶尔喊着口号,路上遇到的行人都惊呆了。偶尔有学生的家长看到,都夸孩子懂事,不乱跑,排队走,不嫌脏、不嫌累,还遵守交通规则!回到学校,其他老师想死的心都有了。

看看人家的队伍,看看别人的收获,再看看自己班级的学生,出去一趟,拾的柴少就不说了,有多少人大家,有多少是鼻青脸肿空着手回来的。今天渠老师高兴啊,都没布置作业,提前就放学了。其他班级的学生就不好过了。

周艳飞也算想清了,或者说认命了,不是有句话说生活就像那啥,无力抵抗,那就好好享受吧。趁天还是蓝的,水还是清的,山还是绿的,好好享受年轻的生命,亲近大自然吧。后世多少次回想童年,都觉得悲哀,早早地进入私立学校,总感觉童年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呢。现在就放肆地玩吧,玩个够,玩个尽兴,让童年不留遗憾吧。

第二天,趁上课之前的时间,周艳飞就开始教同学们唱歌,唱什么,先学《童年》,然后《校园的早晨》,接着《虫儿飞》……一年级的同学开心了,简直要高兴坏了。

那时没什么娱乐节目,最多就是跳皮筋,学唱歌?你想多了。哪有音乐老师。更别提乐器了。校长倒是有把二胡,在办公室挂着,从没见他拉过。后世有一次周艳飞拿下来拉了两下,被校长发现了,然后罚站两节课。

不过,周艳飞倒是盯上了校长。他在想怎么跟校长开口,让校长把这一门手艺教给他。他也是闲得无聊啊,想找点新鲜的玩意。况且,后世大学里,大家多有自己的特长,多才多艺,他没任何特长,每次晚会啊什么的文艺汇演,只能默默地当观众。那时他想,自己要是会点什么文艺类的表演多好啊。

放学后,周艳飞让王泽飞先回家。他自己则去山上看看有没有收获。第二天,周艳飞又去看,一连几天,周艳飞每天都阴沉着脸,好像谁欠他几百万似的。其他人觉得奇怪,但他什么也不说。全班同学看到他都躲的远远的,生怕他不爽之下揍他们。终于某天下午,周艳飞兴高采烈地提着两只兔子去了校长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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