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书香从小桃那里拿到的两包药粉,书香一直偷偷贴身收藏于肚兜内,在肚兜内绣了两个小口袋,将药粉藏于内,垫于乳下。因此墨兰好几次夜探书香,都没有找到,毕竟墨兰是个女子,自然也不会去触摸****这个敏感位置。
药粉一共有两种,据小桃说,其中一种具有催情的作用,可以让男子产生的神智昏聩,一种是用来避子的。
书香手里拿着那包避子的药粉,心里想着小桃说的话“书香姐,这个药粉不能多用,而且剂量你也要把握好,若是用的时间久了或者用的过量了,会让女子再也不能生育的,你用的时候,可是要考虑清楚啊。”
听到小桃这么一说,书香顿时有些犹豫。
原本,书香打算的想先用避子药物让岳梓潼暂时无法有孕,这样,时间久了,岳梓潼一直没有所出,林夫人自然会很着急,那么,林夫人就会想到要给林天忻收通房,而自己不论年纪和资历都是林天忻身边那个最合适的人选。
书香一直心存希冀,期望自己能被林天忻正式收房后,能得以生下庶长子,结果没料到,竟然半路冒出来个水仙,年纪不仅比她小,还长的没她水灵,竟然得到了林天忻的爱。
林天析竟然先将水仙收房,虽然还未正式抬为姨娘,可是看到水仙已经渐渐地得到了林天忻和岳梓潼的看重,而且,水仙来书房“侍寝”次数越来越多,书香的心如同在被一群蚂蚁啃噬。
而岳梓潼身边一直被几个贴身丫鬟守的很严实,书香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眼看着水仙有正式成为林天忻妾室的苗头。原本书香还自我安慰,岳梓潼定不会要自己带来的丫鬟有孕在前,可是书香每次都观察到,水仙在书房侍寝后的第二天去给岳梓潼请安时,从未喝过什么汤药之类的东西,书香曾经私下旁敲侧击的问过水仙,岳梓潼也从未送过什么避子的汤药。
难道说,岳梓潼一点都不担心水仙会先怀有林天忻的孩子吗?一想到水仙可能会抢去自己的机会,书香心里就火燎火燎的,可是一想到小桃说的话,书香又狠不下心来。
“书香姐,你在这里想什么?少爷都唤了你好几声了。”水仙轻轻地推了她一下,书香回过神来。
“少爷,您找我?”书香赶紧进了书房去。
“你刚去哪里了,我都叫了你几声了?”林天忻有些怒气的说道,“你现在做事越来越不上心了,整日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少爷,我。”书香有些委屈,刚刚只是想事情神了,哪里有少爷说的那般严重。
“算了算了,你来给我研磨吧,刚谁在外面说话?”林天忻打断书香的委屈言语,问道。
“回少爷,是水仙。”书香低着头边研墨边回话。
“她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林天忻疑惑的问道。
“这。奴婢不知。”书香有些惭愧的说道,她刚被水仙一催促就直接进了书房,根本没去理会水仙怎么这会子会来这里。
“你先出去吧,叫水仙进来侍候就行,研磨之类的她比较顺手。”林天忻有些无奈,想了想便打发了书香出去。
书香僵硬的放下手中的墨锭,行动迟缓的出了书房。
眼的便是水仙的怯生生的笑脸。
“书香姐姐,你怎么出来了?少爷唤你做什么?”水仙一脸无知的样子,好奇的问道。
“少爷让你进去侍候。”这些话从书香口中说出来,分明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少爷问,你来这里做什么?”其实书香也觉得奇怪,平日里除了水仙侍寝的日子,一般时候,水仙不会轻易来书房的,即便来,也会手里捧着少奶奶要拿给少爷的茶点之类,不会像今日这般,两手空空的。
“哦,这是这样的,少奶奶见少爷派画意姐姐出府去了,担心少爷身边侍候的人不够,就命我过来侍奉少爷。”水仙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书香姐,我先进去侍候少爷了。”眼中透着得意的光看了看书香,水仙羞怯的笑着进了书房。
“你怎么过来了?”林天忻问道。
“少爷,少奶奶担心画意姐姐不在,您身边服侍的人不够,所以奴婢就请命过来侍奉二少爷。”那是水仙有礼谨慎的声音。
“嗯,你来的刚好,过来研墨吧。”
“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快超过书香了。”林天忻夸奖道。
“多谢少爷夸奖,水仙哪里比得上书香姐。”
“书香原来也是好的,可是最近。”
“二少爷,书香姐许是事情有些多了,所以有些分心吧。”
林天忻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似有些叹息声。后面的话,书香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书香趴在门上听到书房里林天忻和水仙的对话,手指紧紧地抠住门边的柱子:少爷,少爷是不是打算让水仙取代自己的位置?水仙!那个死丫头,就会一脸装无辜装可怜,她刚刚在门外,明明听到少爷是怎么训斥我的,还装着一副懵懂的样子来问我少爷唤我何事?!那讥笑得意的眼神别以为自己装的很好,我就看不出来,书香心里恨恨的,死丫头,先是抢了我的通房位置,后面又跟我抢在少爷面前服侍的机会,既然你这么想要得到少爷的爱,那么,就别怪我狠心。书香,终于似是下定了决心。
“笃笃。”“谁啊?”水仙正在屋里换衣服,就听到敲门声。
“水仙,是我。”
水仙有些疑惑的打开门,就看到书香满脸笑容的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包东西。
“书香姐,你怎么来了?”水仙看到书香这幅样子,有些不解。
“水仙,书香姐是来谢谢你的。”书香捧着东西进了屋。水仙由于身份不一样,所以岳梓潼特意让水仙单独住一间。
“谢我?”水仙迷惑的说道了“书香姐,你谢我做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水仙,书香姐感谢你今天在二少爷面前给我说好话。”书香面色坦荡的说道,有些不好意思:“平日里,书香姐没给你好脸色看,你今日还能在少爷面前为我求情,我、我、总之书香姐很感激你。”
水仙心一跳,听到书香说完,赶忙说道“书香姐,你听到我和二少爷的话啦,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书香姐侍候二少爷很久了,二少爷又怎么会真的责备书香姐呢。”
“不管怎么说,书香姐还是真的很谢谢你,书香姐知道你爱吃驴打滚,所以特意托人从府外带来给你尝尝,你尝尝看喜不喜欢?”书香殷勤的端着驴打滚凑到水仙面前。
水仙看着那个驴打滚,上面还有金黄的一层豆粉,似乎还冒着热气,阵阵的甜香味扑鼻,水仙吞咽了一下口水,犹豫的摇了摇头:“书香姐,我什么都没做,这个我真的不能收,您拿回去吧。”
水仙心里明白,书香这般殷勤,定是没好事,可是,看到那盘驴打滚。水仙又有些抵制不。
自从来到京城后,虽说在岳府也过的衣食无忧,但是京城是个什么样,她还从没有好好转过,更别说京城里有名的小吃了。这个东西在林府吃过一次后,水仙一直对它念念不忘,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再尝到一次。虽说岳梓潼给她和杜鹃涨了月钱,可是那些都被水仙用来买了胭脂水粉,因为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月钱去买这些点心。
书香乘机又拿了上层的一块递到水仙嘴边,诱哄的说道:“水仙,你尝尝,真的很好吃。”
水仙有略略迟疑了一下,耐不住书香的热情和美食的,终于克制不住,闻着那扑鼻而来的香气,张开口咬了一口,眼睛一亮。
“好吃吗?”书香满怀希望的问道。
“嗯,书香姐,你也吃啊?”水仙含含糊糊的邀请道。
“嗯,好。书香姐就吃一块,这东西,书香姐不爱吃。”看出水仙对自己的不信任,书香拿起下层的一块,也放口中。
看到书香也吃了一块,水仙的心终于彻底的落了地,终于将口中的驴打滚咽了下去,放心的接过点心吃了起来。
看着水仙吃的那般香甜,书香的嘴角勾了起来。
待书香走后,水仙将吃剩的驴打滚放在桌上,去了岳梓潼那里,汇报今天的情况。
一个身影悄悄地进了屋,将桌上的驴打滚用分别几块白布轻拭了一下,包在怀里,推开门看了看四周。现在都是晚饭时间,四周无人,黑影掩好门,光明正的离开了。
“小姐,奴婢亲眼看到书香将药粉洒在了点心上,拿去送给了水仙。”墨兰说道。
“哦?”岳梓潼挑了挑眉,“那水仙吃了么?”
“水仙一开始似乎有些顾忌,后来似乎架不住书香的热情,吃了一块。”墨兰似是想到了什么,“小姐,书香也吃了一块。书香吃了以后水仙才开始不再顾忌的。”
“哦?”岳梓潼有些好奇了,那些粉末到底是什么?书香既然敢给水仙下药,没道理自己也会吃。难道说只是一般的恶作剧?还是说书香预先服用了解药?
“东西给了墨竹,墨竹正在查验。”墨兰回答道。
“嗯,你去吧。继续盯着书香,若是墨竹那里有消息了,尽快来通知我。”岳梓潼吩咐道。
书香摸着胸口,那里还有一包药粉,书香在等,她要等一个时机。
转眼间,便到了新年时候。
新年伊始,林府的应酬也多了起来。这天林天忻跟随林老爷外出应酬,回来时已经有些酩酊醉。书香心想,她的机会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