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的不正确!”宫紫窈说着从托盘里拿起一个铁饭勺,将摆在她最近的饭碗里的米饭、菜、作料和鸭蛋搅拌起来。
饕餮龙空晴寂学着宫紫窈的样子,将自己眼前饭碗里的饭菜也搅拌起来,然后挖起一勺放进嘴里大嚼了起来“好吃!没想到山野菜也能做出这种好吃的口味来,很不错!”
不多一会儿,宫紫窈做的拌饭就被三个人消灭干净了,其中吃最多的人自然就是空晴寂了。她揉着鼓起来的肚子说:“我已经吃饱了,可以回去睡个好觉了。”
“你真的吃饱了?”宫紫窈看着她问道。
“嗯。”空晴寂点了点头。
“吃饱了是不是应该活动活动呢?”宫紫窈问道。
“活动活动肚子会又饿的。”空晴寂伸了一个懒腰说:“吃饱了躺着是最舒服的事情。”
“你以后不想再吃美食了吗?”宫紫窈又问道。
“怎么不想,当然想了,如果你愿意天天给我做饭吃,我一定会很高兴!”空晴寂委屈的说道:“不过你这么忙,恐怕没有这么多时间陪着我吧。”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炼制唤醒符呢?”宫紫窈没好气的说。
“现在吧!”空晴寂回答。
龟壳和珍珠的炼制比金魔君唤醒符的炼制要省事的多,几个时辰过后,如意鼎开炉,一个水气环绕的唤醒符摆在宫紫窈的手中。
“你试试吧!”宫紫窈将水系唤醒符交给熏小柒。
熏小柒没有鱼小溪的那种痛苦的状态,她的脸色在平和之中多了一点诧异,而后便又恢复到原先的样子。
“现在怎么样了?”宫紫窈看着她问道。
熏小柒把水灵珠和水系唤醒符递给宫紫窈说:“很好!没有什么不适的!”
宫紫窈咽下了水灵珠后,熏小柒便也在她的体内安家落户了。她内视着自己体内修炼的三个女人,不由得向倌倌问道:“为什么你们火系没有唤醒符,却也能留在我的体内修炼呢?”
倌倌想了想说:“因为火系的材料不全,所以当你找到火系的材料后,自然就可以炼制火魔君需要的唤醒符了。”
“火魔君的唤醒符不全?”宫紫窈说:“索姆拉的符不是火魔君的材料吗?”
“他是,而我不是!”倌倌说道。
“你不是?”宫紫窈惊异的看着倌倌说道:“你不是,为什么会有火灵珠,又为什么掌管着火系的飞禽族?”
“有火灵珠就一定是吗?”倌倌轻笑着说。
“你有什么目的?”宫紫窈问道。
倌倌瞅了一眼对自己满脸戒备的鱼小溪和熏小柒说:“我只是希望你能帮助我打败大魔王,所以才会提供给你魔君们的事情,有着五行魔君们得帮助,能够让你有着与大魔王抗衡的实力。”
“仅仅是这样吗?”宫紫窈问道。
“如果我对你说是,肯定你不会相信了。”倌倌笑笑说:“你说这世上会有免费的午餐吗?如果你没有做到我的要求,给你服下的这枚火灵珠将会把你烧成灰烬。你不要想着火大生土的说法,因为这枚火灵珠就是我统御火系飞禽族的令牌,它不是普通凡间的火,而是来自天界的三味真火。”
“阴火在哪里?”宫紫窈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需要你自己慢慢的寻找。”倌倌说:“凭借着你的聪明,我想这些事情都不是很难。另外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饕餮龙还有八个兄弟,而且她的出现也会带来蛮荒的另外三个凶神,希望你能好自为之。”
宫紫窈有些无奈和惆怅,她隐约的感觉到,这个呆在自己体内的倌倌是一个十分不简单的人,而且她仿佛不知不觉的走进了倌倌的圈套里。
现在除了想办法凑齐五行之心,打败魔域之都的大魔王外,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其他选择的途径。她觉得自己来到异域大陆度过的时间里,出现了那么多的巧合,也存在着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如果说这些经历都是因为她前世的溯源,而让她在此生轮回,但是为什么轮回这一世,却来到这么一个东西不分的国度里呢?
究竟缘由又是什么呢?
打败大魔王固然是倌倌对她的“要挟”,也是她对于笑脸鬼的一种好奇,为什么他陷害张子房的时候,会捎带着她呢?难道真的是因为她的前世与张子房比较亲近的缘故吗?
宫紫窈越发的觉得自己仿佛陷进了一个巨大的谜团里,令她无力的挣扎着,却又不知道因为什么。
这个异域大陆实在是太另类了,东方的道家道术与西方的魔法紧密的交融结合着,偶尔她很想知道这个空间里,会不会在出现西方的极乐世界和南方的神仙诸岛。
宫紫窈苦笑着摇了摇头,她来到海滩边,望着西下的落日,忽然自言自语道:“我该做什么呢?”
海水汹涌,从水面上分列出一条平整的大路,直通向大海的深处。她不知道这是谁在为她开路,但是无论是谁,都没有什么关系。因为这片大海之中,还有她要去的目标。
宫紫窈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红日照着她的面颊,她不由得抬起手遮住了刺眼的阳光。她慢慢地支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刚才躺在一条不知名的小河边。
流动的河水打湿了她的裤子,冰凉的寒意由裤脚下钻入,令她不由得蜷缩起双腿。她四下张望着,岸边有许多陌生的女人们,她们有几个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议论着,有几个看着她指指点点。
从女人堆里走出来一个四十七、八岁,穿着一件青布补丁袄的中年妇人。妇人看着呆呆坐立的宫紫窈,谨慎的来到她的身边。
“春儿,你没事吧?”妇人问道。
宫紫窈有些迷茫,将自己的头扭向河水前,她发现自己的样貌完全改变了,水里面倒映的是一个十六、七岁出头的女子。圆圆的脸蛋红润润,眉头很黑,月牙的眼睛闪动着透亮的光彩。身上穿着件蓝色粗布花袄,草绿色的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