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雪国,晨曦殿。
达奚凌梦站在窗边怔怔望着屋外的飘飞的雪花一片一片落在地上,一片又一片的撒满庭院,逐渐将整个地面铺成雪白的一片,看这趋势,明天整个幻雪国将会变成另一翻天地。
不知月琊国是否也下雪了呢?紫薰现在在干嘛呢?是不是已经睡了?如果可以她一点都不想回来,比起在这冷冰冰的宫殿,所谓的“家”里待着,她更愿意与紫薰她们在一起过节。
等过了这三天她要去月琊找她们,她有点怀念当初的感觉了。
还有风寻晚那个风风火火的女子,不知道她此时又跑到那个国家去了。
…………
达奚凌梦一定想不到此时的风寻晚竟然就在她的管辖范围内,可惜风寻晚此时一门心思全扑在北凤鸣身上,那还有时间去想她。
暮云峰,落日崖底。
“风-寻-晚”咬牙切齿的一声怒吼将树上的积雪震得簌簌往下掉,可见此人有多生气。
他真是疯了,为什么会同意让这个女人跟他一起回来啊!!!!
如果时光能重来一次,他宁愿被她杀了也不愿意做她的“夫君”,可是天底下那有后悔药卖啊,现在他可谓是“生不如死”啊。
现在这个女人整天赖在这里,夫君长夫君短的整天在他身边转,上天啊,给他块豆腐拍死她吧。
时间回到那一天……
“你可以考虑考虑,不用急着给我答复。”她留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北凤鸣,姐看中你了,无论如何你都跑不出姐的手掌心。
风寻晚唇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朝达奚凌梦她们那走了过去。
“晚晚,你去哪啦?我说怎么没见到你呢?”达奚凌梦见她过来,亲切的拉起她的手往自己身旁带。
“梦梦我有件事要告诉你。”风寻晚神神秘秘的附在达奚凌梦耳边说着什么,而随着她的话落达奚凌梦脸上的神情看起来有点复杂,又有点怪异。
风寻晚见她神情怪异,问道:“怎么?不相信我?”
达奚凌梦微微一笑道:“不,我信,但愿这块骨头不要太难啃,祝你好运。”
风寻晚:“谢谢,我会争取早日把他拿下,到时请你们喝喜酒。”
而另一边的北凤鸣在那再三思量过后,决定还是先答应她,毕竟他现在不方便独自离去,身边也实在是需要一个人照顾,等回到落日崖给她一笔钱再让她离去,嗯!就这么办。
北凤鸣告别了即墨无胤一众人,就离去了,风寻晚打发了手底下的小弟,就尾随北凤鸣的身影而去了。
来到落日崖,风寻晚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无论北凤鸣如何明示暗示,风寻晚视若无睹,依旧我行我素,整天在林子里晃悠,美名其曰要看看她夫君自小成长的地方。
北凤鸣那张冰山脸早在他同意让她更在身边三天不到就碎裂了。
而风寻晚我行我素的作风博得了落日崖主人——暮老(北凤鸣的师傅)的好感,还邀请她经常来做客。
原先风寻晚就不把自己当外人,此时更是了不得了,如她有尾巴的话,估计早已翘到九天之上了。
有人欢喜有人忧,北凤鸣此时无比蛋疼,他是要让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走?她肯定不会乖乖自己离开,留?他担心自己会不会青年白发啊。
她有时会趁他在温泉里泡澡时“不小心路过”,他气急整个人没入泉水中,而她站在岸边咯咯笑,有时以修炼之事找他请教,别人态度那么“诚恳”他不能不指点,在她的强烈要求下,他手把手教她,二人挨得近身体难免发生摩擦,他僵住了身子,她却像偷了腥的小猫贼贼的笑了起来。
诸如此类,多不胜数,能接近他的各种法子,借口,她全用了个遍,北凤鸣就这样过了三个月苦逼无比的日子。
这不,今天早晨那个女人竟然爬到他床上去了,美名其曰为她夫君暖床。
她留下一句“你是我的,冻坏了怎么办,到时我还得花钱给你看病,还不如我直接给你暖床,这样多好啊,又能增进咱们夫妻的感情,还能省下一笔看病的银子,何乐而不为啊。”就一溜烟没了踪影,完全不符合她平时的作风。
他愣住。
他不过是打赌输给她,依约帮她完成一件事,而这件事就是对她说“我,北凤鸣是你风寻晚的。”
他只不过是按照赌约说了句话罢了,她竟记了这么久,难道……
不!不会的!
她做老大习惯了,喜欢让别人臣服于她,她对自己只是一种执念,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待他反应过来屋子里早不见了她的影子,发泄似的怒吼一声。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这一声没有将风寻晚那个女人吼出来,道是把他师傅幕老给惊动了。
“小鸣鸣,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冷静了?你看看你,现在动不动就大吼大叫,你看看,老头我的头发又白了,老头与小晚晚辛辛苦苦堆的雪人被你这一嗓子都震塌了,你得负责给我老头再堆一个。”在园子的中央堆着一个巨大的雪人,此时雪人后面冒出一颗顶着雪的脑袋,对着衣衫不整的北凤鸣一通数落。
北凤鸣徇着老头的声音望去,见原本即将完工的雪人此时确实塌了一角,当看清雪人的模样时,北凤鸣又是一怔。
那是……一个英俊挺拔的男子,正温柔的看向怀里一脸幸福的小女人,边上一个老头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
男子眉眼透露着浓浓的爱意,女子紧紧抱着男子劲瘦的腰,老头呆呆的看着,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自己。
看得出来雕刻的人有多用心每一刀,每一下,小心翼翼,生怕手重了就会毁掉这个艺术品似的。
而此时,女子抱着男子的手那个部位塌了,看上去女子放了手,脸上的笑容也模糊了。只有男子依旧温柔的看向怀里,只是怀里没了佳人,而老头依旧笑着。
北凤鸣怔怔的站在原地,此时也感觉不到寒冷,只觉胸口哪里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失去了。
半晌,北凤鸣艰难的移开头,问着雪人后面的老头:“她……呢?”
老头看见他这个样不知该说什么,只说:“你过来。”
北凤鸣绕到雪人身后,老头指了下雪人身上,拍了拍身上的雪,转身朝屋里走去。
北凤鸣将目光看向雪人身上,只见上面雕刻着几个字:北凤鸣,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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