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驮着萧芜在密道里奔跑着,前头重明鸟带路,很快到了两路交汇之处。它毫不犹豫地朝另一条路来时的方向跑去,面前出现一抹青色。
那青色是只大鸟,貌若孔雀展翅之时有如凤凰,却是青鸾。青鸾正在原地翻滚着,而一条白色有蓝色花纹的长蛇咝咝吐着信子盘在它身上,想咬它一口却怎么也找不到机会。
青鸾和长蛇厮打着,宋予一条手臂上被抓了一道,所幸没有流血。抓痕一旦深入,她便会流血不止,任何药物都无用,非要在极寒之室方能慢慢止血。
白泽叫了一声,青鸾听到了它的叫唤,无奈长蛇死不松口一直纠缠着它。
宋予不知后面白泽萧芜重明鸟刚到,她见青鸾有收意而那长蛇仍然死咬不放,欲阻止长蛇:“……那个什么蛇,住手!”
长蛇不理她仍然和青鸾撕咬着,宋予一急,割破手指把自己的血洒向青鸾和长蛇。血落之处发出蓝色耀眼强光,刺得宋予不得不闭上眼。强光过后,青鸾已化为孔雀模样,而长蛇也气喘吁吁地变回细细小小短短的模样。
宋予看到了后面的白泽一干人。她看萧芜身边没了镜芜的身影,唯有白泽和镜芜有一样的毛色。而白泽看她的眼神,和镜芜很像。她绕开小蛇和青鸾,走过去,摸摸白泽的头,“镜芜吗?”
白泽温顺地低头,随后后退一步,“恕白泽欺瞒你这么久。”
重明鸟虽知道白泽之主是面前的人,看他如此恭顺模样,还是吃了一惊。饶是曾和白泽一同侍过她的青鸾,也不曾见过她寂灭后白泽对谁如此恭敬。
青鸾和白泽对视一眼,一切尽收眼底。它想起方才宋予的血能把它们逼回原型,抖了抖毛,朝宋予颔了颔首,让开一条路。青鸾拍拍翅膀,一颗半透明青色小球飞到宋予手里。
白泽看了看青鸟,向宋予解释,“她不愿离开这里。若有一天你遇到危险需要它,就按破这颗小球。”白泽复又变回小小的镜芜模样,骨碌骨碌滚到宋予脚边,眯着眼睛蹭着它。
似乎都忘记了小蛇的存在。小蛇不乐意,吐了吐信子想扑上来,不料被萧芜一下抓住。萧芜只觉得一股寒意在手掌间漫开,仿佛是握着一块冰。小蛇不安分地跳来跳去,萧芜一面手忙脚乱地压住它,一面开口,“小予,这条蛇又是哪儿来的?”
宋予朝小蛇一伸手,小蛇纵身飞到她手掌上,绕着她的纤细手腕爬了一圈,衔尾化为一个冰色带有蓝色花纹的细镯。
她指指一旁碎裂的蛋壳,“我和青鸾正在对峙的时候,半空飞出一个蛋,小蛇出来不由分说就去咬青鸾,正在斗你们就来了。”
“你手臂上的伤……”萧芜指指那三道爪印。
宋予毫不在意地抬了抬手,“没关系。我们快走吧。”
有重明鸟带路,一行人很快到了密道的核心处。密道里像是个藏书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
而正中央,是一幅美人醉卧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