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校园并不陌生,我读的小学和如今就读的学校只隔着几条街,所以经常过来玩,那是侯看着大家伙们,不自主的就觉得自己以后也要来这个学校,多神气啊!于是我就立志要考上,成为其中的一员,对于大家伙家族我是很向往的,就一个劲的想着我也要成为一个俯下头来看小朋友的大家伙。
小孩子的梦想总是很美好,不加杂质。当我真的步入这所校园,突地一股热流涌动。那时候保安叔叔很敬业,看着我和我妈妈走向寝室,用那双鹰眼紧紧的盯着,就在刚要踏进去时,他突然站起来,用手挡着我说,“大人放下东西,让孩子自己搬进去。”我正想说回头给妈妈说,让她放下来,我自己进去,结果还不待我出口,妈就正经的问了一句“你能行吗?”我好似明白了保安的意图,好似能感受到那个大叔戏谑,叹息的目光。那时的我是决不允许自己被轻易鄙视的,于是我拿着被子就往前冲,彻底想秀秀自己的雷厉风行。
最底层,找到寝室,推开门,一片黑暗,有几个人影在攒动,我弱弱的问了声“没灯吗?”没有人理,一室空寂。我张了张嘴,有把话硬生生的吞了下去。我一直在想着为什么没人理我,难道是没注意吗?还是我的底气不足,势气太弱呢?我暗自思忖着,低着头来到了一个破败,凌乱的空床铺上,收拾着东西。
“喂!你叫什么名字?”我在黑案中寻找着声的来源,看到她一直盯着我,似乎等待着我的回答,我在震惊中急速的压抑着兴奋的回答道:“我叫颜欢。你呢?”她似乎松了一口气,柔柔的说道:“吴小伶。”突然灯一下亮了起来,我们望着对方惊异的脸,相视笑了笑,似乎能感受到彼此最真的温度。
我猛然想起了书包里的东西,于是抓过书包就往里面摸了摸,从中捞出一袋苹果,捧到她面前摇了摇,“拿一个吃吧!”红色塑料袋包装的苹果显得更栩栩动人。她伸出手,又放下,摇摇头谢绝了。我直接拿出来一个又红又大的给她,“我们是朋友。”
她接受了这个苹果,也接受了我的真意,我们在很长的岁月里相依相知,却也花费了很长一段时光学会不介意,当然这是后话了。
“哪个是颜欢?你妈妈叫你上去搬东西。”我问讯跑出去,举起手,“这里,我就是,马上!”我跟着那个宿管阿姨上去了,一路听着那个阿姨对我的训诫,“怎么一直不上来?真是不听话啊!”其实我深知我没有忘记妈妈还在上面等我,但我一直拖着,我不知道为什么不想上去见她,难道这是一个孩子自以为是的任性吗?我没有借口来反驳。
如今再想起那次用一个苹果换来的友谊还是会感到很温暖,看到她红彤彤的小脸不自主的想亲近,我们在那个住校的第一个夜晚聊了很多,很多,我们的家庭,我们的喜怒哀乐,我们在第一天就敞开了心扉,我们不怕,不是因为坦率,而是相信对方。尝试着和别人对话,就是把自己唱给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