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子和他的故事仍然继续着,文浩也穿梭在他们其中。
伶子曾经对我说过:也许那并不是一种喜欢吧,只是因为从未受过关注,迫切的希望有人来温暖她。我很能理解她,毕竟她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孩儿,只是柔弱不允许她爱憎分明。
转眼时光流逝,谣言不断发酵,发霉,发出恶臭。文浩不再搭理她了,她也没说些什么。只是有一天,文浩在讲台上,让一个女生系散落的鞋带,那个女生蹲着身体,没有多少人知道,大家都处于喧嚣中,无暇触及。她坐在那里看着,没有多余的情感,只是发现这个男孩儿变了,他极力展示的身板不在镀着光,而是一段笑话,一盘下酒菜罢了。
他们之间没有发生太多,也许只是互相“利用”,不过谁知道呢。明眼人已经很少了。文浩也就像一粒沙子一样,眨眨眼就不见了。
她和黄涛坐在一起,变得更温柔,却也更开朗了。她爱笑了,不是像我那样肆无忌惮,咆哮疯狂,她笑得很有江南女子的韵味。我问她:“你觉得黄涛怎么样?”那时的黄涛是我们班上五人帮的一个,非常热情的蓝颜。“他真的很好,对每个女生都好细心,乐于帮助。”看着她仔细回忆起黄涛,我不禁想到,她是否也想起他大智若愚的样子呢?
当时不仅只是她,我们寝室也公布了男神榜,黄涛荣登榜首。每次提到他,总会有连锁效应,也带着吴小伶取笑一番。
每次笑笑也就过了,只是每当老师问道班上有没有那种谈恋爱的时候,班上总会从个别角落发出几句心窸窸窣窣的声响。老师当然没有听到,只是我们几个催化剂当时紧张的捏了汗。
几次下来,总会有收不住的时候。伶子私下对我说:“不要再说了,不然老师知道了,况且,我们根本就没什么。”当时的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想着,撮合一段是一段。哪有那么多因为所以?于是我也只是听听就算了。
也许我是无心的,但全班知道这样的后果确实是我导致,谣言本身就是滚雪球,越滚越大,越滚越险。我也懒于再说了,只是根除几乎不可能了。
一段真正的缘分从此开始了。当观众的呼声逐渐失去力量,主角也就该登场了。
伶子会和他聊天,她也买了手机,不是什么当今流行款,只是一部几百块钱的所谓便宜货。他们一直保持着通讯。
那天,他表白了,很简单,很平淡,就像在说着今天几点钟起床,吃了什么饭一样。
“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什么?你骗我吧,怎么可能?”
“没骗你,是真的!”
伶子没有再回复,只是默默地看着。黄涛知道她会思考很久,大家都默不作声。
第二天,学校,教室,倒数第二排。两人默默地坐着。终于伶子小声地笑着问他:“昨天那个,那个是不是你?”
他知道他意有所指,假装不知:“谁啊?哪个?”
伶子高兴的大笑,拍着胸脯道:“哦,我说嘛,肯定不是你,不是..”声音也越来越弱,没有在吭声。
黄涛正经的看着她,放下笔,说:“是我,那是真的。”
又陷入了该死的沉默。伶子依然埋着头,突然她望着他,说:“这道题怎么做?”黄涛看着满带希冀的她,知道她在躲避,又或是默应了。于是他挫败的拿起作业,仔细地给她讲那道数学题。只是未曾注意到她嘴角勾起的一抹淡淡的笑意。
两人融洽的相处着,没有再提那件事。直到又一次调换座位后,他知道,她亦知道,也许缘分就此尽了。也许没人会清楚,为什么离得远就会产生距离?为什么只是座位而已,跨越那一米两米的距离其实不难?然而对于我们,不仅仅是勇气和精力,更是无法阻挡的谣言所带来的一系列连锁反应。
应了安排,两人逐渐远了,搬位置的那天。他们匆匆的收拾着课桌。
“我要走了,再见!”伶子挂着依旧温暖的笑,盯着他,似等着他的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