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966300000054

第54章

邵士喜下了火车,问了七八次,才打听到精神病院的地址。他对一个秃顶的中年人说:“我去过精神病院,是坐专车去的。可这次是坐火车。我找不到了。”

秃顶的中年人说:“你还应该坐专车么。”

邵士喜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说:“那是我儿子的专车。”走到一个十字路口,他突然不知道该走那条路了。便又拦住一个年轻的妇女,说:“大嫂,精神病院在那呢?”

年轻妇女吓了一跳,后退了两步,惊恐地看着他。

邵士喜忙陪着笑道:“大嫂,我不是神经病。我是去看一个亲戚。我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年轻妇女心神不安地向东指了一下,随即伸手招了辆出租车,慌慌地走了。她原来是不准备打的的。

邵士喜看着她上出租车时,一只脚险些踏空,就上前一步说:“谢谢你,大嫂。”

年轻妇女一边拉着车门,一边愤愤地说:“神经病。”

邵士喜看见走过来几个人,就对那几个人说:“你看她,我问她路,她竟骂我。城市人怎么这样?”

有一个戴蛤蟆镜的人就笑着说:你要去那里?

邵士喜说:“精神病院么。”

戴蛤蟆的对其它几个人说:你们看这老头像不像神烃病这几个人就都眯着眼看他,有点头的,也有摇头的。

邵士喜急忙退走,走出几步,他回头“啐”了一口,狠狠地说:“现在人心都坏透了,坏透了。”

他正准备车转身走,觉得肩上有人拍了他一下,仰头一看,一个带红袖标的老太婆站在他的面前,老太婆说:“随地吐痰,罚款五块。”

邵土喜傻痴痴地看着老太婆,一会儿才说:“我没吐呀。”

老太婆居高临下地瞪着他,轻轻指了指地上,说:“你看,这不是你吐的,难道是狗吐的?”

这时,有一个小孩走过,把那痰踩住了。那小孩走了以后,邵士喜指指那里,说:“你看,那里有痰么?”

老太婆傻了眼,她弯腰细盯了一会,甩起脖子掷地有声地说:“你再看看,痰还没干呢。”

邵土喜低头看,果然有湿迹,但他又梗了梗脖子说:“那是别人吐的。”

老太婆鄙夷地说:“老同志,你也是做爷爷的人了,这么不老实,怎么教育孩子呢?”

邵士喜脸红了,说:“一口痰就罚五块,你们收得也太狠了。”

老太婆又从收据上扯了一张,递过来说:你态度很坏,罚款加倍,十块。

邵士喜愤怒地举起手来,向老太婆扬了扬,说:“你们这么不讲道理,还是不是社会主义?”

许多人围了过来,津津有味地看着邵士喜像一只猴子似地在抗议。

老太婆得意地仰着头,轻蔑地说:“你交不交?你不交就跟我走。”

邵士喜环顾了一下周围的人群,他看到一个年龄和他差不多的老者,便对他说:“你们看看,我就吐了一口痰,他就罚我五块,我就随便说了一句。就要多罚我五块,这还有没有王法。”

老者笑眯眯地说:“老哥,你交了吧,要不她还要多罚你。”

邵士喜沮丧了,说:“我不是舍不得这十块钱,我是咽不下这口气,我当过劳模,省长还和我握过手。我实在咽不下一这口气。在我们那儿,你吐一百口痰,也没人敢说一个字。”

围观的人笑了起来,笑声像湖水似的要把邵士喜抛起来。邵士喜一时手脚无措,急忙从口袋掏钱,摸了半天,拿出一张五十元的票子。他心疼地看了半天,才缓缓地递了过去。

老太婆接在手里看了看,又递给他,说:“我找不开,你拿一张十元的给我。”

邵士喜摊了摊手,说:“我没有小钱,你找吧。”

老太婆为难地在身上摸了摸,还是没有摸出可以找零的碎钱。她朝身后的人说:麻烦各位,谁能找开这五十块钱。

身后的入都沉默着。老太婆又向前面的人说:“你们能换开这五十元钱么?”

前面的人也没有反应,有一个声音说:罚不起就别罚,你们这些老太婆就是多事,老太婆的脸一下就白了。

邵士喜向前跨了一步,大声说:“快找,快找。我还急着赶路呢。”

老太婆捧着那张五十元钱,像握着一块灼红的石炭,手指发抖似地颤着。

邵士喜又逼近一步,叉着腰说:“你快找呀。我还赶火车呢。”

老太婆看着四周围观的人,她觉得人们都在嘲笑她,身子不由地滑了下去,眨眼间变成一个干瘦抽巴,病态恹恹的老人。她求救似地看了一眼突然趾高气扬起来的邵士喜,低声说:“你有五块零钱吗?交五块算了”。

邵士喜说:“你不是要收十块钱吗?”

老太婆把声音压得更低,说:“就收你五块吧,你看看,这么多人,我想给你找零也出不去呢。”

邵士喜也突然心灰意冷,便去衣袋里摸,还竟然摸出了儿张碎票,他从老太婆手里收回那张五十元的钞票。

人群中响起了不满的议论。“怎么罚成了五块?执法不公么。”便宜了这老头,凭老头的态度,应该罚他一百。

人们说:“照这么处理,我们也随便吐了。”

很快,人群中响起了一连串的“呸呸”声。人们在痛快淋漓地清理完嗓子后,又如鸟兽般散去。邵士喜惊诧地发现,在他和老太婆周围仿佛下了一场雨。这些脏不拉几的白痰、黑痰、红痰、黄痰、绿痰,充满了恶臭。

老太婆虚脱了似的要站不住,邵士喜满眼鄙夷地扫了她一眼,提着包挺起胸在她面前晃了一下。老太婆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说:“你走吧,没你的事了。”

邵士喜走出几步,又回头去看,见老太婆靠在树上要滑溜下去,又疾步回来。他突然觉得老女人那张脸很像死去的婆姨,便低了头问:“我说,你没事吧。”

老太婆鼻腔软软地呻了一声,说:“我是高血压。”

邵士喜说:“你怎么不早说呢。不就十块钱么,你要早说,我就给你了。”

老太婆幽怨地看了看他,说:“你走吧。我呆会就会好的。”

邵士喜没动,又说“你看你,这么大年岁了,出来做这,做这容易么。”

老太婆眼角流出一滴泪来,说:“挣一分是一分。我儿子和二女儿都下岗了。能帮他们一把是一把。”

邵士喜的鼻子也不禁有些发酸,他说:“你不容易,我也不容易。你以为我真是赶火车去。我刚从火车上下来,我是去精神病院看我儿子去哩。我儿子是个镇长,说神经就神经了。”

老太婆就睁大了眼看他。她站稳了身子,拍拍自己的腿,说:“好了,现在没事了,你不知道刚才我差点过去了。对了,你刚才说什么?你儿子住精神病医院?”

邵士喜悲凉地点点头。

老太婆便从身上摸出那五块钱,说:“不罚你了。你拿走吧。”

邵士喜没接,说:“我不能要回来哩,我听说过,在你们城市里,吐痰要罚款,你看我,一急就给忘了。”

老太婆又把钱递了过来。邵士喜这才接下,感动地说:“那儿都有好人哩。”

老太婆摆摆手,说:“你走吧。你快点走吧。”

邵士喜手握着钱一步一回头,往前走了。走出一截,他再回头看,老女人已经不见了。心里就说:“你这是何必呢。折腾了半天。钱不是又给我了么。”就直起腰扳,朝前问路去了。

一进精神病医院的大门,邵士喜的腰便又弓了起来,他这才觉得方才纠缠的无聊。他心里对自己说:“我做得啥事哩。为了那五块钱。”

他进去的时候,“南霸天”正伏在桌上打瞌睡。他咳嗽了一声,“南霸天”抬起了头,茫然地看着他。很快,“南霸天”眼里就出了光,热情地招呼着说:“老同志,你是来看病的吧,好,好,你的家属怎么不来呢?”

邵士喜说:“大夫,你不队识我了。”

“南霸天”摇摇头。

邵士喜有些气短,说:你真不认识我了,我来过哩。

“南霸天”还是摇头,他的目光已经暗谈了下去,样子有些不耐烦了。他烦躁地说:“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邵士喜陪着笑说:“我是邵合作的爹,你想起来了吧。”

“南霸天”一怔,猛地在桌上拍了一把,兴奋地站起来说:“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邵合作四个月的医疗费还没交呢。你把钱带来了没有?”

邵士喜摇摇头,说:“镇上连工资也发不起了。他们说,缓缓再交吧。”

“南霸天”悻悻地说:“他们说得轻巧,我们全院职工还等着用它发工资呢。告诉你,再不交,我们就停止治疗,让邵合作马上出院。”

邵士喜急忙求告说:“大夫,千万不敢。我们不是不交,缓几天么。我回去马上找他们要。”

“南霸天”这才坐下,他像终于跑完了马拉松,坐下来大声地喘气,说:“太不像话了。你说,都不按时交医疗费,我们医院还怎么办下去。”

邵士喜鸡啄米似地点着头说:“是哩,是哩。”

“南霸天”还是出气不均地涨红着脸。

邵士喜近前一步说:“大夫,合作的病咋样子?”

“南霸天”身子向后一仰。说:“要说么,经过我们的精心治疗。他已经基本康复了,月底就可以出院。可他这种病,就怕反复,我们决定再让他住几个月。当然了,你们家属要求出院,也可以,但必须把医疗费结算清楚。”

邵士喜说:“那是,那是。”他又说:“大夫,我想见见合作,可以吧。”

“南霸天”说:“现在这个时间,是不准家属见病人的。”

邵士喜从大包里取出一个小包,他放在“南霸天”的桌上,说:“你看,家里也没什么东西可带。这点烟酒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南霸天”支起了眼睛,拍着桌子说:“你这是干什么嘛,你这不是让我犯错误嘛。”

邵士喜陪着笑脸说:“你看看,只是我们一点心意,还请您一定笑纳。”

“南霸天”瞥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叹了口气说:“好吧,下不为例啊”说着把东西放进了桌下的抽屉,然后说:“你大老远来,也不容易,我就给你破个例吧。”他朝门外喊了一声。

邵合作被一个男护土带了进来,他直挺挺地站在门口,两眼暗淡无光。

邵士喜奔了过去,喊了声:“合作。”喊着泪便流了下来。

邵合作面无表情,他淡淡地说:“爹,你来做什么?”

邵士喜抹了一把泪,说:“我来看看你呵。合作,大夫说你好多了。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邵合作说:“我不出院。我认为我的病愈发地重了。”

“南霸天”对邵士喜说:“你看看,他好多了吧。刚来时,他病很重,可他却说自己没病。现在他说自己病重,这就说明他基本痊愈了。”

邵士喜看着“南霸天”,连连点头,说:“是哩,是哩。我发现他气色也好多了。”

邵合作说:“爹,你可以回去了。我在这里很好,不需要你操心,”南霸天兴奋地拍了一下桌子,说:老邵,你看到了吧。他现在头脑清晰,文明礼貌,彬彬有礼。可以这么说,他基本痊愈了。

邵合作白了他一眼,说:“大夫,我告诉你,我不准备出院。”

“南霸天”瞪起眼说:“你以为我们希望你出院吗?现在病人越来越少,我们正愁干不下去呢。你想在这儿住一辈子都可以,只要你们拿得出医疗费,我们愿意为你终生服务。”

邵士喜捅了儿子一下,又笑着对“南霸天”说:“大夫,我有个小小的要求。你看,我们父子已经多日没见面了,我想和他出去吃顿饭,好好唠唠。走不远,就在门口这条街上。”

“南霸天”摆摆手,说:“不行,不行。我们没有这样的先例。”邵士喜忙说:“大夫,你刚才不是说,他基本痊愈了吗。你放心。他不会跑的。他跑了,你把我抓起来,这行了吧。”

“南霸天”很为难,他看了一眼抽屉,抽屉里的塑料袋还露着一个角,便挥挥手说:“好吧,给你们一次方便,但是有一条,病人有什么差失,我们可不负任何责任。”

邵士喜说:“当然,当然。责任是我的。我也是受党教育多年的人。这点道理我还是懂得的。”

出了精神病院门,邵士喜便责备说:“你看你,大夫说你好了,你偏说你没好。”

邵合作说:“没好就是没好。我不能对自己不负责任。”

邵士喜说:“你看你,有病的时候,说自己没病,现在好了,反而说自己病重了。”

邵合作说:“我真是觉得自己病重了。眼前总有幻影,耳边也老有嘈杂不堪的声音。而且我还感到越来越对一切没有兴趣。我真得不想出去,我不愿意见那些人,也不愿意想那些纷纷扰扰的事。这里很清静,没有尔虞我诈,没有争权夺利,也不用担心人们说你的闲话。这儿,真得适应我的性格。”

邵士喜忧伤地叹着气说:“你看你,又说胡话了。你怎么能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呢。”

邵士喜把邵合作领进一家饭店,他对儿子说:“咱们喝点酒吧,我也好久没喝酒了。你那侄儿子天天喝酒。我一看见他喝酒,我就恶心,可今天。我想喝一点。”

邵合作说:“爹,你想喝就喝一点。我不喝。”

邵士喜说:“那你喝点什么?”邵合作说:“我什么也不喝。我现在是病人,我应该遵守医院的规定,不喝一切可以引发神经兴奋的东西。”

小姐踩着舞步走过来说:“你俩喝点什么?”

邵士喜说:“给我来二两老白干。”

小姐斜了她一眼说:“我们这儿的酒不零卖。要喝就得买一瓶。”

邵士喜愤怒地说:“你们城市的毛病就是多。一瓶就一瓶,喝剩下的我可要带走。”小姐走开后,他又说:“城市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我吐了一口痰,就罚我五块钱。”

邵合作说:“人家罚得对。”

邵士喜瞪了他一眼,说:“你看你,咋这说话。”

邵合作说:“吐痰罚款,天经地义。国家主席随地吐痰,也应该罚款。”

邵士喜说:“你看你,还这么认死理。你这辈子,吃亏就吃在认死理上。你不认死理,也不会得这麻烦病。”

小姐拿来了酒,又送来一碟炒豆腐,一碟炒白菜,小姐讥夷地笑着说:“老先生,你怎么尽点这便宜菜,连肉也不吃。”

邵士喜脸红着说:“我们是回民。”

小姐说:“我们这儿有红闷羊肉,还有清沌甲鱼,回民也可以吃的。”

邵合作抬起头来冷冷地说:“小姐你可以走了。”

小姐鼻腔里重重地哼了一下,一蹬脚走了。

邵士喜说:“合作。你不该这么对待姑娘。人家姑娘也是一片好心。”

邵合作说:“那里是什么好心,她是想多宰我们几刀。”

邵士喜不高兴了,说:“你还这么一副脾性,和你娘一个样哩。”

邵合作眨了眨眼,眼眶里有泪要流,赶忙低下头夹菜去了。

邵士喜喝下两杯酒后说:“合作,你多吃点,我不知道医院吃得好不好,想见你们也好不到哪去。”顿了顿,又说:“人应该知足呀。合作,你记得那个徐福么?”

邵合作说:“记得。就那个在山洞里冻死的老人吧。”

邵士喜又喝了一口酒,脸红红地,说:“就是,就是他。他不老,死的时候也就是四十一二吧。我是他从村里领出来的。比比他,我真是活在天堂里了。我是知足了。合作,你也应该知足。你的官虽然不如白晓强大,可你名声好。现在人们一提起你来就说,那人正派。知足者长乐,这话有道理。你要一开始就知足,就不会蹲大狱。也不会来这里了。你的毛病就是不知足。咱活得好不好?不好,如意不如意?不如意。可不如咱们的还多着呢。你爷爷有句老话,比咱强的千千万,不如咱的万万千。我现在就知足了。”

邵合作放下筷子,说:“爹,我不是不知足。”

邵士喜也放下筷子,说:“你看你,还不认这个道理。白永祥这辈子风光吧。可他现在咋了?得癌症了。他儿子现在咋了?副局长没当上,却让打字员的对像打了。他欺负人家小姑娘。小姑娘的对象不干了,把他的腿打折了。”

邵合作忙问:“刘阳现在怎么了?”

邵士喜说:“听说闹了一段离婚。这闺女也是的。闹什么呢,凑乎着过吧。四十多岁的女人了,离了也不好找了。”

邵合怍把酒瓶拿了过来,说:“爹,我喝几口吧。”说着举起酒瓶放进了自己的嘴里。邵士喜赶忙抢了过来。

邵合作紧握着酒瓶不放。说:“爹,你就让我喝几口吧。”

邢士喜把住酒瓶,说:“不行,你看你,把半瓶子喝下去了。我真不该领你出来。”

邵合作盯着爹,说:“你就让我再喝几口。”

邵士喜不忍心,把手从酒瓶上移开。邵合作又举起酒瓶,连灌了几口。邵士喜第二次抢过酒瓶,说:“合作,你真得不能再喝了。”

邵合作说:“我不喝了。我现在心里好受多了。”

邵士喜压低了嗓门说:“合作,我告你,咱家的背运快过去了。我前个月又回了一趟老家。阴阳先生给我说,明年二月以后,咱邵家的运气就转过来了。”

邵合作说:“什么转过来?”

邵士喜说:“运气。”

邵合作就仰起脖子“嘎嘎嘎”地笑了。

邵士喜莫明其妙,瞪着眼问:“合作,你笑什么?”

邵合作吃了一口菜。说:“我不笑什么。”

邵士喜细眯着眼,又说:“合作,你月底还是出院吧。你别给我瞪眼,你听我给你说。我最近也开始练超级智能功了。这功好哇,有病不用吃药,几个月就见效。”

邵合作说:“那些气功都是骗人的。”

同类推荐
  • 太阳的颜色

    太阳的颜色

    《太阳的颜色》收录了《太阳的颜色》、《重复》、《童话》、《等妈妈回家》、《胡同》、《火车》、《当兵的爸爸》、《海边的孩子》、《花儿的声音》、《回家》等近百篇微型小说作品。
  • 觉醒的羔羊

    觉醒的羔羊

    赵青山的女儿月娥失踪了,正当他四处寻找的时候,日本人宫本帮忙找回了月娥并将她送到日本进修,这些日本人以恩人的姿态来到这个落后的村落,受到村里人热烈的欢迎。但是这是噩梦的开启,当看到日本人屠杀全村的父老,赵青山化身为“廿”,与爱国的人们合作,共同抗日,成为日本侵略者噩梦一般的存在。但是已经变成“美惠子”的月娥还能否认出自己的父亲?全书人物描写细腻,情节跌宕起伏,值得一读。
  • 人生苦短欲望长

    人生苦短欲望长

    巴黎,美丽城。伦敦,伊斯灵顿。一个神秘美丽的年轻女人娜拉像蝴蝶般在巴黎和伦敦停留,她的两个情人,生活在这两个城市。她曾有过无数的情人,但这次,她同时深爱着已婚男人布莱里奥和美国人墨菲。她点燃了布莱里奥的欲火,也熄灭了他奄奄一息的婚姻。性爱比孤独更让他难以忍受,他已经麻醉。她从墨菲身上卷走的不止是钱,他却一直期盼她回到身边。她的意志不可更改,她会在欺骗的路上越走越远,而他的爱总是会捉住她。婚姻是无力的,那么爱情呢?爱是占有,那么占有是爱吗?你爱某个人,你爱这个世界。当你无法爱另一个人,无法进入另一世界时,你也会伤心吗?在薛定谔的猫的世界中,永远都解不开的真相,让欲望疯狂。
  • 罪恶的枷锁 Ⅰ

    罪恶的枷锁 Ⅰ

    吴忌侦探事务所曾经有著名的“三不接”原则:夫妻关系相关类不接,商业情报收集类不接,借钱讨债逼债类不接。然而重新“回到轨道”的吴忌却接连打破自己的“三不接”原则,接了两个相关的委托:帮人调查小三、护人还钱还债。结果钱还没收到,委托人就相继死亡。难道这就是打破原则的报应?报应,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报应,那还需要侦探、需要警察做什么?吴忌当然不相信报应,于是,他和一个新手警察安欣彤一起踏上了追凶之路……故事从2081年锡安市闷热的初夏开始……此乃《罪恶的枷锁》第一部。
  • 日子越来越像水

    日子越来越像水

    杭州女孩昱函大学毕业后随男友方楠来到西北企业改制,昱函下岗。方楠的事业也遭遇挫折。年轻女孩叶子的出现让方楠灵感频闪,情感失航。平淡的日子消磨了爱的誓言,生活却依然片刻不歇……
热门推荐
  • 绝代废材

    绝代废材

    “有史以来最傻的一个修真者,这货也跟你一样是个天灵根,无端端想来个凑齐五行,硬是练了五个气穴,他厉害是厉害了,可惜后来修炼时这货才知道自己是在作死!”“每多一个气穴要填满体内真气的量就增加一倍,整整五个气穴单单吸收天地灵气就把这货累得够呛,当年那修真者是当年拼了老命修炼,每次都在差不多寿元耗尽时才坎坎提升等级续命,以至于后来他那门派全部家底都砸到这家伙身上,才把这货临死前将他硬生生推过了渡劫期,这家伙是擦着冷汗被接引到仙界的!”“那修士才五个气穴啊,就花光了修士整整漫长一辈子的寿元!你呢?二十五个,你有五辈子可以活吗?”杨良听得是目瞪口呆,张大的嘴巴几乎可以放得下一个拳头。
  • 落花几度梦里寻

    落花几度梦里寻

    万念俱灰之下,夏晚晚接受了前去地球的任务,那里有她曾经最美好的诺言。龙家长子,神秘血族的继承人,都不是她要的那一个,她想要的,只有他啊。本以为已成痴梦,峰回路转,却悄然相遇
  • 暗夜城堡之天使之泪

    暗夜城堡之天使之泪

    黎明暗夜地狱天堂堕落的天使化成灰的吸血鬼大概也只有毁灭才能让他们长相厮守吧在一个不受“正义”和“道德”约束的世界里
  • 清代经典小说集:金台全传+八美图+婆罗岸全传+桃花女阴阳斗传+夏商合传(套装共13册)

    清代经典小说集:金台全传+八美图+婆罗岸全传+桃花女阴阳斗传+夏商合传(套装共13册)

    本套书包括《金台全传5册》、《八美图》、《婆罗岸全传》、《桃花女阴阳斗传》和《夏商合传3册》共13册。《金台传》《金台全传》叙述兰花院名妓貌多花、刘小妹、苏小妹是扬州一带有名的烟花女子,姿色最佳,多才多艺。一日,贝州小霸王金台同结拜兄弟张其、郑千在兰花院与三位名妓调笑取乐,与前来玩耍的无毛大虫——当朝一品太师澹台惠的公子澹台豹相冲突,一番厮杀,金台铁拳打死澹台豹,从此惹下大祸,流浪江湖。……《八美图》本书共三十二回,是清代刊本,作者已无可考证。全书故事围绕宋代杭州人柳树春所经历的悲欢离合展开,情节曲折,充满趣味,作者塑造了八位美女,形象鲜明,她们充满个性,叛逆反抗,不屈不挠,与传统风格的女性不同,因此使人读之难忘,同时又遭到人们的排斥。书中描写了很多男女的爱情故事,也充满离经叛道的味道,所以遭到当时思想保守的人们的批判,甚至被烧毁。
  • 怵界

    怵界

    时川大梦初醒惊觉,这个世界变了样,遍地行尸的马路,异兽横行荒野,白衣幽灵神出鬼没……?这已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世界……
  • 剑道魔法

    剑道魔法

    武技与魔法的碰撞,是冰火相争,还是华丽赞歌。
  • 九灵至尊

    九灵至尊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强者眼里没有弱者的席位。当21世纪的平凡少女穿越到以魔法、斗气为尊的梦幻大陆,。当看到抚养她的师傅为了保护她与敌人同归于尽时,下定决心誓要报仇。复仇路上遇到了生死相依的伙伴,在学院认识了一群不离不弃的同伴。在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势力,成为大陆强时却被告知梦幻大陆不过只是最低等位面,如今实力不过是起点。。。。。在一次又一次的死亡边缘中成长,成谜的身世被慢逐渐解开,得知父母因为违反天地规律者被囚禁,愤然怒吼:“天道不公便毁了,世间的规律由我来定。”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雅典娜的承诺

    雅典娜的承诺

    如果有一天,人类和异种人生活在一起,世界将变成怎样?旅者天堂就是这样的地方,在这个欢迎各色物种入住的酒店里,员工有吸血鬼、僵尸还有小精灵。顾客有巨魔、半人马还有美人鱼歌后,后台老板是三个侏儒,执行层面是看人一眼就能让人石化的美杜莎……帕拉斯是这个酒店的前台经理,人漂亮又能干,是这个酒店里少数的人类员工,她不但面临着空降狼人客户经理抢她饭碗的危险,还发现酒店里多了一具石化了的尸体。现在,问题来了,她还不知道这个死尸是谁!怎么办?帕拉斯所爱的一切深陷危险当中,她要怎么解救大家?她又怎么才能信守对雅典娜女神的承诺?美国一流魔幻小说,千万别随便看,因为,看了你就,停不下来!
  • 笨丫头遇到可爱校草

    笨丫头遇到可爱校草

    安琪转学来到了一所贵族学校,未曾想到认识了学校里面的三大校草。一个酷得让人头疼,既令人害怕又招人喜欢。一个乖巧单纯可爱,一个却是斯文里透着叛逆,被称作笨丫头的她在三位校草间游离徘徊着,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哪一位才是她心中的王子!!只是~~~爱情说来就来。她左挡挡,她右踢踢。爱情最终还是降临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