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说我装扮成山贼去找他麻烦怎么样?”
“这个……”武庆鹏顿时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脑袋可是没有武庆飞转的快,最后他神差鬼使的提醒一句:“六弟,这些山贼就是跟他一伙的。”
“原来都是他找的人来杀我啊,竟然一环接一环,好本事。既然这样,我更加要装扮成山贼了。”
“为什么?”武庆鹏大为奇怪。
“三哥,你等下看好戏就是了。你现在帮我看着,我要化妆。免得他认出来。”
“你也可以蒙着脸啊。”
“不行,那些山贼一个都没有蒙脸的。”
武庆鹏没有再吭声,很明显,这个堂弟比自己聪明了不止一点半点,修为明明不如自己,现在自己躺着一动不能动,他却还是那么活蹦乱跳的,还在想办法坑人。武家那么多兄弟,他从没有佩服过谁,今天竟然是对这个堂弟彻底的佩服了。看样子他爹能够成为武家天才,也不是白给的,看看人家的种,修为不高,手段却不少。
武庆飞转了几圈,找了一些野草,随便捣烂,揉出汁液,开始往脸上涂,不一会儿,武庆飞整个脸已经变得黑黢黢的,看上去还比较苍老,他把头发也盘了一下,发髻上面插了树枝,显得狂放不羁,然后刮下那个死人的三绺胡子,又找了一点草药捣成汁,粘在嘴唇上。如今看上去就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不修边幅的粗旷大汉。
“怎么样?”武庆飞问道。
由于没有镜子,所以只能问问武庆鹏。
武庆鹏都呆住了,他竟然这么会化妆。听到武庆飞的问话,不由喃喃道:“哦……问我啊,胡子,胡子有点偏。”
“现在呢?”
“正了,可以了。六弟,你跟谁学的?”武庆鹏已经惊为天人。这也太神奇了。
“我以前没事在家,喜欢读书,什么都喜欢试试。我有一个堂表姐,她也喜欢玩这些,她竟让拿钱去买各种东西,我们就整天找那些丫鬟仆人来试验。好了,我过去了。这个给你。”武庆飞拿了一把刀放在武庆鹏身边,又找了一些树枝把他掩盖起来,中间留了一点缝隙让他看得见外面。
武庆飞转了一圈,这才走向武庆东。此刻的武庆东狼狈之极,浑身衣服破破烂烂,脑袋上几个青包,好像才开始长的牛角,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头发披散,双手血淋淋的,鞋子也掉了一只。那个狼狈,就不用说了。
大老远,武庆东就已经看见武庆飞,忍不住一喜。武庆飞的服装跟那些山贼一模一样,虽然这个人很面生,但是他们那些人的穿着他还是知道的。
他正要开口,忽然又指了指树下。咕噜兽虽然能够改变身体颜色适应环境,但是仔细看还是能够看出来。武庆飞忍不住想笑。那个地方竟然一公一母两只咕噜兽。那只母的鼾声如雷。
武庆飞很小心的绕到武庆东那棵树那里,飞快的爬上去。
“这位兄台,怎么有点面生?”
武庆飞眼睛一瞪,沙哑着嗓子,阴阳怪气的说道:“你还认得完我们的人?”
武庆东一向跋扈,虽然有求于人,依旧不肯低头,瞪起眼睛骂道:“你他么的猖狂什么,我跟你们你们旋风林的大当家飞天豹子可是磕头喝血酒,兄弟相称,信不信我只要一句话,你全家就死定了。快点帮我想办法,你看,下面两个蠢货在那里,我们怎么才能下去?”
“你凶什么凶,”武庆飞假装不满,被他吓住的样子,转身就要走。
“你他么的敢走,我不打断你的腿。”武庆东一巴掌就呼过去。武庆飞往后面一退,武庆东立即追上去,他在高空的平衡力不如武庆飞,有点摇摇晃晃,急忙伸手抓住武庆飞。武庆飞反手就是一巴掌打过去。
啪的一声大响,武庆东脸上立即鼓起五条鲜红的血痕,武庆东尖叫起来:“你……你竟然敢打我,你完蛋了,我跟你们大寨主是拜把子兄弟,你全家人都活不成了,除非你跪下来好好的求我。看小爷有没有那个心情。”
“我求你,我好好的求你,我等你的心情。”噼里啪啦,武庆飞不断的扇耳光,武庆东已经被打蒙了。这个家伙不但打他,还不停的打他。
“我打死你这个混账,你竟然让你们的人来杀我们旋风林的人。我打死你,打死你。”
武庆飞抓住武庆东就是一顿暴打。他不想一下子就把这个家伙打瘫了,一定要慢慢的收拾,这个家伙自从他到了武家庄就一直暗中搞鬼。不打实在是气不过。看在一个姓,一家人,小命可以留下,最少也要武庆鹏那样。
武庆飞拳拳到肉,打得那叫一个痛,还不时往脸上扇巴掌。一边打一边还骂骂咧咧:“你本来是找我们帮你对付你们武家的人。你们武家的人却跑出来大杀一通,你肯定是故意坑我们旋风林。”
“不是的,不是这样,别打了,别打了,”武庆东呜呜痛哭着哀求道:“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一句,我会给你好处的。”
“你有什么好处?”武庆飞伸手一抓,已经把武庆东身上的招文袋抢到手中。
“还给我。”武庆东顿时死了爹娘似的尖叫起来。
“你找死啊,我们死了那么多人,你这里还不够十分之一。”武庆飞这一巴掌打得可是不轻,武庆东险些摔下去,他急忙把武庆飞抓住。武庆飞立即左一耳光,右一耳光,噼噼啪啪打得那个响。武庆东刚想还手,立即身体一晃,又差点掉下去,武庆飞抬手一拳,狠狠的打在武庆东肚子上。
嗷,武庆东顿时卷下身子,但是他还是死死的抓住武庆飞的衣袖,,他根本不敢松手,他可不像武庆飞在山林里面健步如飞,平衡力极为出色。而且下面的咕噜兽已经把他吓怕了。万一落下去又把两只咕噜兽惹毛了,那就完蛋了。当时他被顶了无数个跟斗,好不容易才逃掉,刚松一口气,没想到又一只咕噜兽来了,好像还是一公一母两夫妻,竟然守在树下哪里都不去。
武庆东这时候实在是悲催到了极点,自己拉住武庆飞的手不放松,好像是求着人家打他。
“不要打了,”武庆东泪流满面的跪了下去。
“好,不打了。”
武庆东顿时面色一松,暗暗的看了武庆飞一眼,心说老子记住你了,到时候你要是逃出老子的手掌心,我跟你姓,你就祈祷你家没有任何一个女性吧,要不然,上至八十八年的,下至八天的,老子都不会放过。他正要站起来解释一番,不管怎样,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
武庆飞忽然飞起一脚把,就把武庆东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