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们多厉害,你们想要利用我,却不是那么容易,我不是任何人,我是我自己,我不会做任何人的傀儡,你们虽然修为通天,但是在这一界明显有很大的忌讳,而且我也能够感受到你们,甚至你们进入我的识海之后,你们的意念我都能够感知到。这就是我跟你们斗一斗的本钱。到时候我们看看是谁更倒霉?
有好几次,他看见强横的神念和白光纠缠在一起,似乎生死绝杀。有时候是两片毫不相干的树叶缠斗,有时候是一个石块和一根树枝难分难解。有时候好像是黑白两团很像人形的云雾在厮杀。
厮杀到激烈处,虚空突然湮灭,凭空出现一个黑洞。哪怕是数万斤的巨石,碰到那个黑洞都会像豆腐一样凭空消失一大块。但是他每一次都会走到他们激战过的地方,去感受那种气息,去接触那种凭空出现的虚空湮灭黑洞。
虽然这些还对他没有实质的益处,但是他却当成了一种储备,留存在识海深处。
一路上,武庆飞对苏小沫总是客客气气,从来没有把她当成丫鬟看待。苏小沫虽然比较开心少爷这么尊重她爱护她,心里面却也有点怨念,这个少爷是不是一点都不懂啊,还是我没有吸引力?
不过随着她对枯木逢春诀的修炼,身体变得益发润泽,皮肤吹弹得破,甚至每天还要故意抹黑一点才能够掩盖女子的痕迹。武庆飞立即开始教她修炼他自己觉得十分强大的殇阳。谁知道已经半月有余,她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随后他只好找了一个武家庄拿到的修炼功法:风神斩。
这个法术倒是很快就上手了,不到三天就在指尖感觉到小小的风刃气旋,由于她还没有达到法力外放,自然是施展不出去。
苏小沫这时候立即忘了儿女之情,全身心的投入修炼之中。
武庆飞从小过得并不是很好,又看了不少侠义之书,一直以来,总是不喜欢那些豪强恶霸,如今修炼稍微有成,他白天修炼。晚上就经常乔装打扮,出去杀人。他对掩盖气息已经有了一定的经验,加之善于化妆,所以一路上也十分太平。许多为非作歹,仗势欺人的家伙不知不觉中就被屠家灭门。
看惯了生生死死,见多了横行无忌,他越杀越顺手,只要知道这一家人大多数都比较张狂邪恶,他杀起来那叫一个砍瓜切菜。月黑风高,夜鬼啾啾,黄泉路上,又多了几个曾经视他人如草芥的人。
没多久,江湖上多了一个许多人闻之胆寒,许多人感激涕零的人,他的外号:鬼见愁。
这是一个土得掉渣的外号,这也是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外号。因为这个人来无影去无踪,所以好事者送给他这个外号。
“这个蠢货,怎么来到这个界面就性情大变,”强横的神念十分不满的嘀咕。
“你有点多事啊!”那个白光也不怎么舒服。
然而两个在这一界可说是最强大的存在都没有去干涉。因为他们两个都曾经感觉到那个铺天盖地横贯天际的更强大神念代表的是什么。
他们可以影响人心人性,却不能亲自出面干涉,要不然他们也会遭到更强大的存在的轰杀。
那个可是最终极的存在。
武庆飞每一次杀人,都是等苏小沫已经睡着了才出门,免得吓着苏小沫。武庆飞也从不空手,杀了人自然要把值钱的都收走,反正他开销巨大,习惯了看见没办法的穷苦人家就给几个。
要是整天有出无进,肯定不是办法。正好以杀养善。至于别人怎么评说,他是从不在乎。反正被他杀了,又掳走钱财,一般都会认为是山贼所为。邻里乡亲,只会暗叫报应,老天有眼,谁还会为这些本就凶残恶毒之人费心思?一个个都巴不得他们早死早好。
这一天,武庆飞和苏小沫两人来到一个叫做江户县的小城,两人在顺丰客栈要了一个上好的房间。这间客栈连带着经营一个小酒馆,他叫了几个菜,吃完之后,亲自出去打来热水,让苏小沫洗漱。
按照一般习俗,苏小沫只是一个丫鬟,应当服侍武庆飞才是,不过武庆飞并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他现在只是尽量避免麻烦,不让苏小沫抛头露面。整天化妆肯定十分难受,在房间里面,她就喜欢穿回女儿装。
这是一个大客房,里面有两张床。二人各自上床,已经准备熄灯就寝。强横的神念忽然从上空扫过,猛地发出一声无人能够听见的轻笑:“人心不足蛇吞象,我来给你加点料,一丝意念忽然横贯虚空,落到一个男子脑海。这个男子没有丝毫异状,正快步走向顺丰客栈。
轰隆,虚空中忽然响起一声闷雷。那一丝意念在那男子脑海只停留了一个呼吸的十分之一时间,就立即离开,随即仓惶而去。隔得不是很远的那个白光也跟着向另外一个方向逃离,忍不住还在嘀咕:其他无数界面都感觉不到那位的存在,在这里竟然时时刻刻都有他在盯着,真是怪事?不是说那位已经消亡了吗?
客栈里面,武庆飞此刻刚刚躺下,外面忽然响起敲门声,武庆飞马上起身,把门打开,发现门边站着一个獐头鼠目的尖脸汉子,留着两撇八字胡。
“客官,本县规矩,凡是打尖住店,都要交平安费。”
“平安费?”武庆飞一看这个家伙就不是好人,立即就要瞪起眼睛,房钱明明已经交了,这显然是明目张胆的打劫,忽然间他又微微一笑:“多少?”
“这个要看情况,”八字胡尖声尖气的说道,他往里面瞟了一眼,正好看见住在外间的苏小沫抬起头看过来,顿时两眼放光:“这个多少,主要是看客官财物的贵重程度,家眷特别漂亮的也会多收一点。你也知道,我们可是要负责客官的平安。”
“行了,”武庆飞拿出十两银子递给他,他现在不想跟这些人罗嗦。
十两银子看上去不多,对于住店来说却已经是天价,毕竟住店才一两银子一晚上。这可是上好的大房间的价格。
“哈,就这么点?”八字胡尖叫起来:“客官,你打发叫花子么?你看,贵夫人貌美如花,难道才值十两银子?要不,我给你十两,你把她换给我。”
“你说什么?”武庆飞眼睛一瞪,八字胡吓一哆嗦,跟着又往前一凑,尖叫道:“你是不是想要打人,爷今天就站在这里,你有种就动手。敢在江户县横,你不想活了?爷爷要是发起火来,最少都要把你打个半死,你的女人也要卖进窑子。”
“你找死。”武庆飞一把抓住八字胡的衣领,就要把他放倒。只穿了一身睡衣的苏小沫急忙跑过来,双手把他拉住,低声央求道:“少爷,你就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再给他一点吧。”
“你越给他,他越得寸进尺。”武庆飞冷声道。
“少爷,”苏小沫再次央求的看着武庆飞。武庆飞微微一叹,再次拿出十两银子,扔到八字胡怀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