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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重剑无锋

鹰羽揣着神石回到家中,赶紧照着《缥缈一剑》上描述的剑画了下来。

蜀城有一个被称为鬼手的铁匠,据说天底下就没有他打造不出来的武器。可是他的性格却十分怪异。有的人花大价钱让他打造武器,他都不一定帮忙,而有的人一分钱不花,他就会帮忙打造。在外人看来,这鬼手铁匠打造武器看中的是缘分,而非钱财。

来到鬼手铁匠铺,看着紧闭的大门,鹰羽不甘心的敲了敲。过了好一会,一个懒散的男人才出来打开了房门,脏兮兮的衣服和几天没洗的脸,让鹰羽稍稍感觉到了一些恶心。

“今天不营业。明天再来吧。”邋遢的男人说道

“您好,我想请鬼手铁匠帮忙打造一把剑。”

“不是告诉你,今天不营业了吗,赶紧走。”

鹰羽听说过鬼手铁匠的脾气,在看看此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鬼手铁匠了。

“好吧,既然鬼手铁匠的能力也不行,那就没办法了。我还以为他真的像别人说的那样有多厉害,原来也只是徒有虚名罢了,告辞。”

鹰羽转身要走。那个男人却叫住了他。说道:“你要打造什么样的剑。”

见这鬼手铁匠已经上套,鹰羽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说道:“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这剑与其他的剑不同。就算是鬼手铁匠也不一定能打造出来,省的到时候丢人现眼,毁了名声,再影响了生意就不好了。”

“我告诉你,这天底下就没有我鬼手打造不出来的武器,把你的图纸拿出来给我看看。”

鹰羽这才转身将怀里的图纸递了过去。鬼手铁匠一看这图纸,顿时大笑起来。“你确定要打造这把剑?这重量可比铁锤的重量还要沉,别说使用剑法了,就算是拿起来都费劲。”

“哎,看来鬼手铁匠是真的打造不出来,那我只好另寻高人了,再见。”鹰羽继续使用激将法,抢过图纸转身要走。却再次被铁匠给拦住。

“鬼手铁匠,我还要找人去打造武器呢。您拦着我干嘛?”

“虽然不知道你要这种剑干什么?可是我要告诉你,这么重的剑,整个蜀国也只有我一人能打造出来。”

“真的?实在勉强就算了,丢了面子,影响声誉可是大事啊。”

“打造这种剑,你必须帮忙,我自己不行。”

“好,只要鬼手铁匠真的能打造出来,帮忙算的了什么。”

“明日早饭过后,你从我家后门进来找我。”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击掌后鹰羽从铁匠家里走了出来,顿时心情大好。

“想不到这铁匠这么不抗激。自己只是略施小计,就把他给拿下了。”

可鹰羽不知道的是,鬼手铁匠早就看出了他的那点小算盘,只不过是对那把大剑和鹰羽这个人感兴趣,所以才决定帮忙造剑。虽然他知道一套使用重剑的剑法,但还是第一次有人来找他打造这种剑。

天色刚亮,鹰羽就急忙从后门跑进了鬼手铁匠家里,敲了半天的房门,铁匠终于打着哈欠开了门。口中还骂着脏话,嫌鹰羽打扰了他的美梦。

“我让你这么早过来了吗。有病吧你。”

“我这不是想早点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有事你就吩咐。只要我能做得到。”

“真的?”鬼手搓了搓挂在眼角的眼屎问道。

“当然了。”

“好,你把这些堆在院子里的废铁全部丢到炼器炉里面。然后在去给我准备一份早餐,我待会睡醒,要是心情好了呢,就开始帮你造剑。”

“废铁?你难道是要用废铁给我打造武器吗?”

“你搬还是不搬,不搬就赶紧给我滚。”

“你。”

鹰羽知道,自己需要的剑只有鬼手能打造出来。他既然要自己搬废铁,自然有他的道理,于是赶紧满脸歉意的说道:“我搬,我搬,您老人家就别生气了。赶紧回去休息,一会给您准备好早饭,再去叫您。”

“这还差不多。”鬼手拍了拍鹰羽的后背,走回屋子,继续睡大觉去了。

看着满院子的这些残料,鹰羽虽然有气,可为了重剑,也只好忍气吞声一点一点的搬了起来。话说这鬼手铁匠的炼器炉确实跟别人的不同。别的打铁铺,都是简单的灶台和打铁工具。可是这鬼手铁匠居然用的是超大型的炼器炉。

搬了两个多时辰,终于将所有的废料全部丢进了炼器炉。抬头一看,已经到了中午。赶紧跑出去到城里最好的皓月酒楼点了八个硬菜和上好的烧酒带了回来。刚来到鬼手的房间准备敲门。忽然门就被打开,鬼手铁匠从屋子冲了出来,直奔餐桌,拿起烧酒就喝了起来。口中还不停的念叨:“好酒,好酒啊。”

“铁匠,您慢点吃,这些菜都是给您准备的。”

刚才光顾着喝酒,在鹰羽的提醒下,赶紧扯下一根鸡腿吃了起来。那脏兮兮的手,鹰羽看着都感觉恶心,顿时没了食欲,不过看到鬼手铁匠吃的如此高兴,他心里也非常开心。因为他觉得只要把鬼铁匠伺候舒服了,他的重剑也就指日可待了。

“你怎么不吃?”鬼手问道。

“我刚才已经吃了一些。现在吃不下了,你使劲吃。不够我在给您去买。”

过去一炷香的时间,鬼手终于吃饱了,起身拍了拍肚子,又转身向屋子里走去。鹰羽见状不妙,赶紧追过去叫道:“那些废铁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放到了炼器炉里。咱们什么时候开始打造重剑。”

“没看到我喝多了吗,喝多了当然是要睡觉。打什么武器。”

“你。”鬼手的话顿时惹怒了鹰羽。

“怎么?心里不爽?不爽的话你就去找别人。我也落得清闲。”

鹰羽压着心中的怒火说道:“哪能啊,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您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鬼手回头看了看,说道:“这样吧,这院子也有年头没收拾了,你把草拔了,顺便把我那些衣服都给我洗干净了。”

“好的。”

鹰羽转头来到大门旁边,拿起一把镐头,开始锄草。鬼手在关上门的一刹那,露出了一丝笑意。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鬼手每天都会吩咐鹰羽干着不同的活。原本破旧的房子在鹰羽几天的努力下,竟然焕然一新。可是看着那丝毫未动的炼器炉。鹰羽心中的恼火也越来越重。心中暗自发誓,等小爷我的武器打造好,看我不把你这破房子给你拆了。

转眼间大半个月过去了,这天,鹰羽买完酒菜回来。往桌子上一丢。他知道,每当这个时候,鬼手都会闻到酒味,自己从屋子里出来,根本不需要他叫。果然,一个身影迅速跑向餐桌,拿起酒就是一顿猛灌。鹰羽知道,看来今天又别想打造武器了。鬼手喝完酒的习惯就是睡觉,谁也改变不了。

“坐下来,跟我一起吃饭。”

“我吃过了。”

“吃过了就给我再吃,还想不想要我给你打造兵器了。”

迫于无奈,鹰羽只好坐了下来,拿起筷子,跟鬼手吃起了饭。吃完饭,鬼手没有像以往那样起身回屋。而是看着鹰羽收拾餐桌。等到他收拾完了,才开口说道:“你跟我回房间。”

“叫我去他房间?难道是要帮我打造武器?不对啊,炼器炉在这边。为什么叫我到他房间里去。”一时间不明白鬼手的意思,鹰羽愣愣的站在原地未动。

“你小子想什么呢,赶紧跟我进来。”

“噢。”

鹰羽疑惑的跟着鬼手来到房间,顿时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整个房间除了一张床以外,竟然有一个比外面还要大的炼器炉,而且还有打造台。台上正放着一把巨大的剑,与自己交给鬼手铁匠的图纸一模一样。

“我知道你一直在心里骂我不给你打造兵器,还让你做这做那的。这把就是你要的重剑。重五十公斤。因为想要缩小剑体,普通的铁矿的重量根本就达不到要求,做出来的剑会又长又重,完全无法是使用。而玄铁的重量要比铁矿大的多,但是却十分稀有,我拖了好多关系用了十多天的时间才运回来。现在就差最后一步,你不是将什么东西镶入剑柄中吗,放进去。我帮你完成最后一步。”

“好。”鹰羽赶紧走到打造台旁边,掏出神石,放了进去。只见鬼手铁匠迅速将重剑丢入炼器炉,一会功夫,重剑出炉,鬼手又在镶嵌神石的地方用锤子东敲敲,西打打。将神石固定在了上面。

“完成了。你自己试试。”

鹰羽握着剑柄试图将剑握在手里,可是发现他一只手完全拿不起来。最后不得不用两只手才将剑勉强抬离桌面。

“不是吧,虽然知道到会很重,可是拿起来才知道,原来比想象的要重的多。这么重的剑,怎么缥缈,怎么潇洒。”

鬼手开口说道:“我不知道你小子为什么要用这种剑,虽然很久以前,确实有人使用过重剑,但那也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你现在连这把剑都拿不起来。怎么用它当武器。这剑没有剑锋,用起来笨手笨脚的。不但不能杀人,还有可能成为累赘。”

“鬼铁匠,这些就不需要您操心了,之前不知道制造这把重剑需要那么贵重的材料,我确实在心里骂了你无数次。真是对不起。我在这里给您道歉了,既然现在剑已经造好,多少钱,您开个价。”

“钱对我来说不重要,不过这把剑还要暂时放在我这里。”

“为什么?都已经造好了,为什么我不能拿走。”鹰羽不解道。

“虽然剑是造好了,但是你根本就用不了。从明天开始,你还是继续给我准备饭菜,然后在我这里练剑。什么时候你能将这剑挥洒自如,我什么时候就让你将它带走。”

鹰羽回头一想,感觉也对,如果在自家练习《缥缈一剑》万一被父亲发现,自己就完蛋了。相比之下,在这里练剑就安全的多。

“好。但你必须答应我,只要我能将这把剑挥洒自如,必须让我带走,不准再提其他要求。”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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