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山顶上,赫菲斯托斯变成暗红凤凰,重新执回长矛,翎羽皆化为矛羽颤抖,发出万鸟悲鸣之声,爪尖伤口的血液如火焰滴落。
赫菲斯托斯[双声]:让一切结束吧,违抗神谕的地之子民。[千万枝矛羽起,千万枝矛羽落,游方单剑抵抗了第一波,舞剑遮挡,矛羽穿剑击中游方,游方跪地喘息,站起……]
游方:如果这就是我的命运的话…
[第二波矛羽落下,游方跪下,站起……]
游方:我也该如此选择…
[第三波…站起……]
游方:被打倒有什么可怕…
[第四波……]
游方[淡定]:可怕的是被打倒后无法再站起。[奋力站起,怒视赫菲斯托斯]
[赫菲斯托斯愤怒,全部的矛羽落下——第五波,游方挥舞的白剑已无力再抵挡,只见数剑划过他身上,灼开一道道新的火焰伤口,毅然再站起]
游方[低声]:是该结束了,赫菲斯托斯,历史将永不往复,苏醒吧涅槃的噩梦。
赫菲斯托斯[疑惑]:嗯?![第六波矛羽在生起,悲鸟鸣,正要坠下,全朝游方飞去,游方并未闪躲,也未舞剑,原地站立不动,竟全盘接下,周身火焰伤口燃起火光四溢,小蓝、官兵头头、山贼纷纷闭眼,不敢直视]
游方[喘息站起]:看看你身后吧。[赫菲斯托斯扭头朝后,看到背后竟有一个巨大的暗黑凤眼正对着自己:飞鸟的残羽、火山熔岩、黑色火焰交替]
赫菲斯托斯[愤怒]:这…这是什么东西?
游方:涅槃之噩梦召唤的邪念,我只是代劳帮你把它再次召唤了出来[闪回:游方用大风暴击坠赫菲斯托斯时,在赫菲斯托斯身后施了个术:大暴风眼],我根本无法打败你,但天神之力并非万能,能打败你的只有你自己,若还有多少涅槃的噩梦之火,就全向我喷涌吧,地之子民应归还大地,火之子民应向往火之天神。让一切结束吧。[啸棒和白剑合刃,成自在棍,双手张开,展开怀抱迎向赫菲斯托斯]
赫菲斯托斯[扭回头愤怒地看向游方,双声]:天神之力,涅槃!涅槃![第六波矛羽骤至,划开游方身体,火焰燃起,游方跪地,再起,站立]
二当家[疾呼]:大恩人!
游方[指着胸口]:没用的,用你的矛,击穿我的胸口吧。[再次张开怀抱,迎向赫菲斯托斯]
赫菲斯托斯[惊,抖动着举起长矛,身后的凤眼长啸、悲鸣:南洋的历史画面再现:火山、灰暗之天空、坠落的飞鸟、火山灰覆盖的死亡….愤怒大呼]:涅槃!涅槃!火之天神要从大地涅槃……[长矛飞向游方,飞鸟长啸,游方闭目,赫菲斯托斯大呼]一并涅槃吧悲愤的力量……
二当家[呐喊]:大恩人![官兵头头、小蓝紧闭眼不愿去看]
[飞鸟啊飞鸟,飞鸟在天上游离后落在大地栖息,总归还是天之子民。在那千钧一发之际,长矛停在了游方胸口,微颤,微颤,缓缓向前,游方睁开了眼]
赫菲斯托斯[恐惧,双声]:你真不怕死?
游方:或许你的子民也不曾畏惧。
赫菲斯托斯[震撼]:…
游方:他们害怕的只是无法选择了属于自己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
赫菲斯托斯[眼角留下一滴泪,双声]:死亡并不可怕,自求无能滋养的孤独或许才是罪恶。
游方:回到天空,回到彩云之上吧,那才是火之天神起舞的地方,接受地之子民的祷告和祈求,将希望归还给大地。
赫菲斯托斯[恢复单声,长矛还在一步步朝游方靠近,正划开一道灼热的暗黑伤口]起舞吧自在棍少年,起舞吧,将我的噩梦打碎,我将我的子民再次回馈于大地,起舞吧少年,我要回到天边制造彩云,带着我的子民。
游方[双手执棍]:那就归去吧,火凤凰的赫菲斯托斯。[撤身,舞动长棍朝暗黑长矛奋力一击,失控的长矛向天飞出,再要颤抖着回过身来攻击游方时,赫菲斯托斯伸爪牢牢抓住了长矛,只见游方借自在棍上燃起一阵火红火焰,好似阿苏的火刃]
阿苏[苏醒,看到自在棍燃起的火光]:是赫菲斯托斯的力量。
[游方纵身已飞上天际,对着暗黑长矛用尽最后的力气连击,将暗黑长矛打变了模样,一阵飞檐走壁后已飞身在长矛之上,赫菲斯托斯的火焰在身上燃烧]
游方[呐喊]:苏醒吧,云上起舞的天神。烈焰棍![自在棍直击长矛之尾,直坠下山顶,挣扎动弹几下]
赫菲斯托斯[赶忙从天而落,执矛在地]:再助我一臂之力吧。
游方[落地,收棍,奔向长矛]:风林火山雷?大暴风眼。[火凤凰也奋力将长矛遁入地底,随着长矛渐隐,化作飞鸟之光向西山大抵洒落,飞舞:飞鸟、猴子、村民渐渐恢复了正常,乌云化作飞鸟渐散,天空露出光明,山洪平息]
【110】村民恢复了神智,顿觉浑身疼痛,打着哈欠:好困,好困。纷纷倒地倒头大睡。
【111】城外,大胡子、随从二奋力游向水库坝头,飞奔着爬上坝头。
大胡子[焦急]:快点快点。
随从二[低声抱怨]:这回我真没命了。
[两人跑到坝头,奋力拉铁链,拽开了水闸,护城河两岸的水转瞬如瀑布涌向渐涸的水库,涌进劐开了口子的山坳,最后的山洪从山上躺下,在山林外渐渐式微,水位恢复平稳,城里的高地慢慢露出,众人欢呼:得救了!城池上空的乌云跟随散去,露出一片霞光,天边朝阳下的飞鸟散尽,清晨的太阳朗照西山大地]
随从一[瘫坐在城墙上叹气]:这回我完了。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