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拿着休的项圈,走到监牢的门前,用尽力气,往那扇门砸过去,‘当’一声金属相交的巨响,感觉整个监牢都晃了晃,再看那扇门,被砸得变了形,但也没有开。
甘说了句:“哎,这圈子还真好使。”
休也过来看,只见那扇门被砸出的那个坑在往回返,就在两人面前,迅速地恢复平衡,门依然完好如初,就像刚才没有过那个坑一样。
甘和休都惊讶地叫了声:“原来这扇门自己会长呀!”
接着砸——
甘咣咣咣猛地一下一下地砸,砸得那个坑像弹水一样,你一收,它就往回返,甘不停地砸,它不停地返。只到甘没劲了,一停下来,那门倏忽一下,又变得完好如初了。
我天,这门,甘看着这门,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换休砸,一个样。
休也吐了吐舌头,坐在一边喘气,伸着圈子给甘,甘说:“算了,别砸了,白费力气。想别的办法吧。”
休一收圈子,圈子自己钻到了休的脖子上,挡在毛的下面,看不见了。
两人靠在一起,看着那个门,直傻眼,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俩哪里知道,这个基地飞舰的所有舰体都是一块整体,无论哪里受力,都是由整个舰体在承受,除非你有足够的力量把整个飞舰全砸碎,否则,你别想砸坏它哪一块地方。那又怎么可能呀,感觉这艘巨舰,就是撞向月球,月球也受不了。
两人又看着那根通风口,甘过去把通风窗拆下来后,发现只能钻出去个耗子。
两人坐在墙边看着那个通风口,心想,那我们梦里是怎么能通过这个通风口的呢?
两人坐了好久了,直到眼皮再也抬不起来,一闭上,再睁起来,互相都发现对方的身体闪闪发光,甘发现休的身体发出了黑金一般的光,休发现甘的身体发出了桔红色的光。
这时,那个通风口,再次在两人的眼里越变越大,两人都从那个通风口又爬了出去。
两人爬到上次下去的那个口,决定换一个口再下去看看,终于又爬到一个口,从这个口往外一看,吓得吐了一下舌头,发现金姬坐在那里看书,金姬面前的电子书籍闪着晶亮的光,有文字,有图像,以全息影像投射到她眼前,金姬一页一页的翻,非常专心,没有注意到通风口上的两双眼睛。
两人看这里非常大,似乎是一个图书馆,有许多外星人坐在那里看书,有的人还用一个头盔似的罩子罩着自己,罩子下面闪着蓝色的光,不知道在弄什么东东。
两人小心地爬过通风口,金姬警觉地注意到了什么,咦了一声,嘴里说了句:“银河系联合会基地里连老鼠都有了,不知道是那个家伙不小心让老鼠爬上了飞碟,落户银河联合会基地了。”
金姬从衣服口袋里掏了一下,一只花貂被她取了出来,说:“去,灭了那两只畜牲。”
花貂吱吱一叫,在她怀里一跳,像一条花带一般跃向通风口,咬破通风窗钻了进去。
花貂一进去,就如闪电般地向甘和休追过去,甘和休正爬着,转身一看,一只巨型花貂向他们扑过来,张着巨口,它前面的两颗牙齿闪着利刃一般的光,其余的尖牙,也像狼牙一样尖利。
甘和休叫一声苦,忙快速往前爬,也不管有没有动静了,爬到一个十字路口,就一左拐,只见花貂从他们后头,直着跑过去了,两人正害怕那花貂的巨口咬着自己呢,互相一看,没事,再爬回来一看,发现花貂跑没影了。
原来它不是追咱们的。
两人拍拍心脏,我了去,差点没吓翘辫子了。
两人也不敢朝花貂过去的方面爬,就顺着刚才爬的方面往前爬,终于又爬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心想应该往哪拐呢?
两人正想着呢,忽然花貂把头伸到了他俩脸前,张着大口,甘和休都感觉这嘴向自己咬了下来,感觉自己的身体一下就被它咬断了,正闭眼呢,休推了甘一下,没事,只听那花貂说道:“哎,你俩看没看到两只老鼠呀?”
“老鼠?”甘和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两人忽然又一齐惊呼了一声:“哎呀呀!”
花貂说:“你俩怎么回事,叫什么?”
两人惊恐地看着花貂,说:“你怎么说话了?”
花貂看看自己,然后说:“怎么了,我本来就会说话呀,我都说了好几百年了。”
两人一齐又惊呼:“好几百年了?老妖精呀!”
花貂生气地瞪了他们一眼,转身说:“真讨厌!碰见两个二。”然后出溜溜跑了。
看见花貂往那边跑了,两人又往花貂相反的方向爬。
爬了一会,爬到一个十字路口,再一回头,又是花貂的巨牙,又是惊呼一声。
两人一边拍胸口一边说:“你怎么老是突然出现呀,你每次出现不能先打声招呼吗。”
花貂用鼻子往空气中嗅了嗅,说:“没工夫跟你这俩鬼扯淡,我忙着找老鼠呢。”然后跑了。
两人冲花貂的背影说:“你好好找呀。”
两人互相看了看,这次朝花貂爬的方向爬。
两人爬到一个通风口,从这个口看出去,下面是一个很大的厅,厅的中间有一个炉,炉里闪着红光,有几个外星人站在炉旁边检查,然后互相之间说了几句话,甘从他们的话里听明白了,这里是这艘巨舰的能源中心,就是发动机。
有一个外星人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区域,那里画了一个标志,另一个外星人开玩笑地说:“你要把它弄炸吗?”
那个外星人说:“哪那么容易弄炸,我摸摸它怕什么,又不是砸它。”
几个外星人笑笑就走了。
他们一走,甘和休就从通风口里跳出来,走到那个标志前,这个标志,就是这个反应炉的死门,甘和休都心说:“你不画清楚这里,我们还真找不着。”
甘对休说了句:“哥,就这里,砸——”
休手一晃,取下圈子,一晃变得磨盘那么大,挥圆了胳膊往那个标志砸过去,‘碰’一声巨响,两人只见下面冒出了一团火花,将两人卷了起来——
两人忽悠一下醒了,休手里还举着那个黑圈子,这时两人感觉飞舰猛地一晃,像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监狱里的灯忽悠一下就都灭了。
这个巨舰断电了。
两人一喜,两人都有超强的视力,虽然没电了,但一切有温度有能量的东西都会微微发光,你也可以叫它红外光,两人都能看见。
两人找着门,一圈子砸过去,当一声巨响,砸得稀碎,门开了。
两人对脸一笑,“走。”
两人出了门,走过走廊,再一圈,砸坏一个门,进到一间大厅里,这大厅认识呀,就是那个转换大厅。
两人见大厅里黑漆漆的,有许多外星人,有带手电的,打开乱照,有外星人说:“刚才什么爆炸了?”
“是离子核心机。”
“那个怎么能爆炸呢?总不会是年久失修了吧。”
“不知道,还不知道有没有伤亡,已经派人过去修了,估计很快就好。”
“好个毛线,离子核心机爆炸了,没有两天别想修好它。”
“哎,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甘和休,一边走一边听,走到登陆舱那,心想这门厚,能砸动吗,就让休砸,休‘当当’两下,纹丝不动。
没办法这门太厚了。
心想就是进去了,外面还有一道门,那个更厚,再说飞碟也不会开呀,甘心说考驾照时咋没想着也考个飞碟的驾照呢。
两人又转回来,忙半天,都要饿死了,又想起那梦里见的那个小酒馆来,走,到那去,吃点东西再想办法。
两人到了那里,这边的门像地球一样,有合页的,一推就开,不用砸。
到了小酒馆,酒馆老板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吃,管他来。
两人拿出烧鹅,一撕两半啃起来,甘还拿了两瓶酒,打开,一人一瓶,喝。
休没喝过酒,心说这东西真好喝,就问:“是什么东西?”
甘说:“二锅头。”
休说:“真好喝。”
两人吃完了,又拿了一包肉和几瓶酒,找了一间仓库的地方,藏起来,心想,先睡一觉再说,太困了。
两人醒来一看,灯都亮了,哎,不说两天嘛,这么快就修好了。
两人心想出去再捣捣乱,先吃点东西,吃完再捣乱。
吃过之后,甘又往兜里放几只鸡腿,喝两口酒,走。
两人出来路过小酒馆那,看到小酒馆老板正为失窃了许多东西在那伤心呢。
两人笑笑,心想等我取回我的包,我给你钱。
两人正走着,忽然看到所有的房间都降下来一个电视屏幕一样的全息影像来,乒乓站在前面,后面站着师父青,乒乓着急地喊着:“甘少侠,休王子,你们到哪里去了,你们的师父来接你们来了,你们看到信息马上回应,找任何一个舰上的人员都能将你们带到这里。”
甘看完了影像,看着影像中的师父,欣喜地叫了声:“师父。”
休来问:“哪个是你师父?”
甘说:“就那个,穿青袍的。”
这时影像中又出现了甘和休的全息照片,让舰上成员帮着找。
立即有外星人发现了甘和休,有人拉着甘和休说:“哎,找到了,在这里。”
甘和休被带到青和乒乓那里,甘一见师父,就亲热地叫了声:“师父。”
青拉了甘的手,问:“没事吧。”
甘说:“没事。师父,这是休王子,我新认识的朋友。”
青冲休说:“休王子好。”
休说:“师父好。”
乒乓送出来他们三人,甘一看到青来时乘坐的飞碟,闪闪发光如一大块水滴形状的蓝宝石,不禁喊了一声:“酷!”
休也觉得很酷,眼里放着光,痴痴地看着这架漂亮的飞碟。
乒乓在后面一边看着师徒三人上飞碟,一边冲他们招手,好像很开心似的,甘和休也回头冲他们挥挥手。
大家上了飞碟,坐好后,外舱门打开,飞碟起飞,像一块晶亮的水滴玉石,闪着耀眼的光芒,离开庞大的闪着黑色光芒的银河系联合会巨舰,掠向太空。
银河系联合会三艘巨型UFO,在大家的眼里越变越小,直到看不清。
这时飞碟开始加速,土星和它的土星环在大家眼里瞬间消失。这艘飞碟非常棒,能以超光速飞行,而载甘和休来这里的那架飞碟,仅能以亚光速飞行,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甘和休第一次坐超光速飞行的飞船,坐在这样的飞船里,眼前看到的景象全变了,光变成了波,被一个个地追上落在了后面,整个太空在眼里完全变成了另外一种形态,看过这种景象的之后,能强烈地感觉到时间这个概念,时间不再是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而是变成了一种类似固态而有形的东西了,在这样的刺激下,人的大脑怎么能不开窍呢。
甘忽然问了师父青一句:“师父,休得到一根项圈。”
师父青说:“嗯,看到了。休真是有缘份。”
休也看看师父青,等着青解释一下自己究竟得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甘问:“那是什么呀?”
青说:“那是守护晶石,你们是怎么得到的?”
甘和休这么这么一说。
青说:“那块晶石放在那个基地里很久了,如今它终于等到了它的主人。”
甘说:“师父你知道那块晶石。”
青说:“我不知道,是它告诉我的。”
甘问:“它都告诉了你什么?”
青说:“它说它在那个飞舰中已经待了几千年了。”
“它是从哪来的呢?”甘问。
青说:“你让休问它。”
休就和项圈谈了一会话,然后休说:“它说它来自天狼伴星。”
青看了看休和项圈说:“你以后还要经常养它,让它吸收天地之精华,否则它的光泽会减弱的。来,我教你怎么养这根项圈。”
青这么这么地教会了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