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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张纤坐在马车里,透过竹帘的缝隙之间,她可以看到前方骑白马的玉冠少年。

因他是太子,出行不比常人,两旁有侍卫先行一步开道,勒令商户关门,行人避道,再有太监以帷幕拉开,这样做便是为了避免有人行刺。

他的一生,以前,及之后都是如此,永远在所有人之外,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而她可以选择站在他的身旁,同他一起接受所有人的朝拜,这就她想要的,不是吗?

马车咕噜吱呀吱呀的滚动,张纤的视线转到了旁边的呼烈儿身上,然后就定住了。

突然觉得一阵无力,她依靠着车壁,脸上渐渐失去了所有表情,就像一只鱼在水里慢慢的溺水。

她已经好些天没有跟他说话了,那段惊心动魄的过去,仿佛已经被抛诸脑后,她不再是那个在大雨里,会因为找到一处避雨之地而大哭的那个女孩儿了,她回来了,现在的她终日游走在王公贵族之中,所以她假装看不见他的眼神,看不见他的表情,他恪守本分,所站的位置也只和她相隔三步,不远不近,始终只有三步,但这三步,已经是他们之间最近的距离。

不可以更近了……不行……

张纤总是张纤,就像叫她放弃自己的生活、家人、志向,就像不去迎合太子,不去陷害馥雅郡主,如果那么做,就不是她了。

她是张纤,就是张纤。

回了公主府,傍晚,张纤写了拜帖,令人送往景王府,次日,张纤去了,却得知,景王不在王府。

她昨日写了拜帖,若是今日有事,早就该令人来报,便不至害她空跑了一场,她刚刚想回去,却从门缝看到里头一人在柱子后探讨往外看,不是别人,正是邓公公。

心念一转,邓公公乃是赵荻的随侍,他在,赵荻为何不在?莫不是诓她?

这样一想,她索性不走了,令自己的护卫留下,带着青娥和丹寇就闯进了景王府。

那门房的人皆知道是她,因她三人是女子,侍卫不敢伤及,她往前走,他们就只有往后退,她问,叫你们家王爷出来见本郡主,侍卫们仍是道,王爷真的不在。

“果真不在?”

“果真不在!”

张纤伸手一指,指着偷偷摸摸打算离开的邓公公道:“那他怎么会在!”

邓公公心里只道晦气,转过身只好赔笑道:“哎哟,郡主啊,王爷的确不在,一早儿就出去了,因奴婢今天肚子不舒服,王爷便没有带上奴婢,您看这——”

“你个老货,说的话本郡主一个字儿都不信,快叫你们王爷出来,本郡主有事儿找他。”

“哎哟,郡主,姑奶奶啊,王爷真不在。”邓喜公公哭丧着脸道。

“哼,你不去喊,我自己去找!”张纤抬腿就往里面走,气势汹汹,不像是找人,倒像是踢馆的。

邓公公跟在后面,心里头琢磨着怎么把这小姑奶奶哄回去。

张纤出了前院进后院,因王府里没个女主人,寻常小妾又没资格见她,竟然无人管得了她,她却还是没见着赵荻,心下起疑,难道他真不在家?

回头一看,邓公公弯着腰,把脸伸了过来,赔笑道:“您看,奴婢果然没骗您吧?”

张纤想了想,抓来一旁扫地的小厮,问:“我且问你且答,眼睛不准看别的地方,老实一点,我问你,你们王府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那小厮不明所以。

张纤眯着眼睛,险恶道:“譬如有些什么铜锁铁链皮鞭,油蜡红烛暖房之地,你们王爷最喜欢带女人去的地方,有么?”

那小厮看着张纤的表情一寒,因他年纪不大,胆子更小,被她吓到了,哆嗦的道:“……您是说,暖玉阁?”

还真有……张纤呛了一下,看来有些个什么传闻,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啊。

“带路”张纤冷笑道。

传说景王乃是有名的荒淫,在王府里专建了一个十分华丽的楼,里面奇淫技巧,放了很多不堪入目的器具,而景王每日里最大乐趣的便是带女人进去玩乐。

赵荻传闻虽然不堪,但张纤也没想到他真的这么不堪,暖玉阁前,有侍卫把守,见她来了,忙去通报,看来里头果然有人。

哼,这人竟然为了厮混,想让她白跑一趟,真可恶,张纤稍稍留了时间给里头的人穿衣裳,为了顾及赵荻的颜面,又令青娥、丹寇止步,自己一人闯了进去。

暖玉阁乃是王府禁地,因此刚刚跟着张纤的侍卫等人也都不敢擅入,只除了邓喜,而当张纤闯进后,看清楚里面的情况之后,不禁呆了呆。

不是因那暖玉阁多么奢华,不是因里面的突兀的铜柱,或者是挂在墙壁上的皮鞭,还有从房顶上垂下的红绸和吊环等种种奇怪的东西,而是和赵荻在里头的,是一个三十多岁满脸胡茬腮上有疤的壮汉。

两人危襟正坐的在一起。

张纤忍不住惊讶的指着那个胡茬刀疤汉,对赵荻道:“你……你……”

“你口味也重太过了吧!”

这话,连跟在她后面的邓喜都听不下去了,抬起拂尘,将自己的脸藏起来。

赵荻也忍不住捂了脸,看样子他没想到张纤会锲而不舍找到这里来,而旁边那刀疤汉也让她弄得十分错愕。

“咳……那个,你先下去吧。”赵荻挥手,示意那汉子,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你们也下去。”

你们,指的是邓喜和刚刚来报信的侍卫。

于是邓喜和侍卫赶忙告退,那刀疤汉也十分窘迫的起来,呃,说起来这人看起来十分威壮,他尴尬的抱拳行了礼,然后在张纤怪异目光的注视下,逃也不及的出了暖玉阁。

老实说,赵荻放张纤鸽子就为私下见这样一个形迹可疑的人,这事本身已经很古怪了,两人躲在王府禁地的暖玉阁里,在这样的环境背景下,这种古怪更加显得更加的诡异了,难道……这就叫猎奇?

张纤望着赵荻的目光变得更加嫌恶。

“刚才那个人对你重要到可以随便爽本郡主的约?”

“算了,你的爱好本郡主没兴趣干涉,我有事情找你,走,我们去一处能说话的地方去。”张纤说罢,转身就要走。

“站住。”赵荻动也不动,还是维持着一手撑在右脸上的坐姿。

“嗯?”

“这里就能说话。”

张纤环顾了一下四周,愣了愣。

“你找本王,又不是本王找你,你冲撞的本王的客人本王已经很恼火了,如果你一定要说话,就在这里说——”赵荻眯了眯眼睛,冷笑道:“你不觉得这里的气氛很好么?本王,就好这一口。”

暖玉阁乃是特殊用处的地方,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会让看到的人忍不住联想其用处,对于一个少女而言,无疑一种巨大的刺激。

但张纤不是普通的少女,她曾经在皇宫住过好几年,窥见过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当一些本该神秘的事物对她不再神秘,她也就有了定力。

她挑挑眉,挺背昂头走过去,扬起袖子,翩翩入座。

“大表哥。”张纤一改之前盛气凌人的口气,笑颜如花:“你别恼,人家找你心急,你却故意爽约,神仙也急了。”

“说重点。”赵荻才不和她耍花腔。

“……”张纤瘪了瘪嘴,道:“馥雅郡主陈卿依究竟是什么来头,我要一点有价值的消息。”

赵荻看了她一眼,没有做声。

“关于她那些传闻闹得沸沸扬扬,舅舅却态度不清,竟然也不阻止,究竟是什么意思?若说是假,为何宫里又不正视听,若说是真,她一介孤女,凭什么?”

能让张纤这样气急败坏的找赵荻的,怕也只有跟太子有关的事了。

“你为何不去问姑母。”赵荻似乎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低头拨弄着手上的扳指。

张纤当然不会问长公主,因为长公主在太子这件事上并不支持,相反更倾向于她那个娘家子侄费沂一些。

张纤叹了口气,道:“你当人家是小孩子吗,什么事都找母亲?”

“你不是小孩子,所以问我?”赵荻嗤笑:“那你找错认了,我也不知道。”

张纤也不恼,歪着脑袋想了想,笑了,转了话题,道:“听说上次渭河决堤,舅舅令你和司空刘秉献去赈灾,并重修渭河渠,那老家伙欺你年轻,摆了你一道,有否?”

“你说这个做什么?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赵荻轻飘飘的道,仿佛已经不记恨了。

可这事确实去年发生的,并不久远。

“听说,你向舅舅举荐名士方戎,此人极善河道,却是被刘秉献被打压排挤得很厉害?”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也不白白占你便宜,你帮我,我也能帮你。”张纤眯了眯眼睛,狡猾的笑了笑。

她知道有个消息,一定会有让赵荻愿意据实以告的价值。这事要从刘秉献说起,这刘大人善水利,当年却是一介布衣,乃是靠夫人发家,因而极是惧内,怕老婆怕到连女人都不敢多看一眼,一双儿女俱是正妻所出,后来官做大了,他夫人怕面上不好看,才将自己的侍女给了他做妾,虽然是妾,怕是百日里,倒有九十九日在守活寡。

偏偏是这样怕老婆,几月前,却硬是娶了一房小妾。

“这外室其实跟了刘大人有三年,只是刘大人畏妻如虎,藏的极好,几个月前却还是叫给发现了,刘夫人带着人去那外室狠狠闹了一通,结果不但没打压下去,当晚就把人接到了府里,你不觉得奇怪么?”

“哼。”赵荻嘲笑:“不过女人家的小把戏,稳住丈夫,把外室弄到府里,暗中整治罢了。”

“我倒也是这么想,可是那刘大人家的小姐私下跟宗正李大人家的三小姐透露了一个秘密,她们是从小关系就好的手帕交,你知道,女儿家们都不善擅长保守秘密,总之最后被我得知,那外室不简单,据说当日刘夫人去闹,砸了她的家当,谁想在她床下发现了一箱子银子。”

这话,倒是让赵荻眉毛一挑。

“虽然是捕风捉影的闲话,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我想起这事,是因为昨日听说司空府上被盗,说是一名小妾偷了东西跑了,现在刘大人正派了人,四处在捉拿呢,你猜,逃走的这个妾是不是那个外室呢?”

本是基本宅斗的素材,硬是被张纤找出了破绽。

“刘大人畏惧妻子,刘夫人根本不用为了笼络丈夫而容忍外室进门,那么让她肯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呢?假设她真的在外室的床下找到一箱子银子,那么这银子是哪里来的呢?表哥,你也养外室,你都领去过什么人,你自己该心知肚明吧。”

赵荻养外室,外室养在私宅里,私宅是好地方,见一些不该见的人,商量一些不能被人知道的事,贪污,受贿,密谋,都需要那样一个地方。

所以——赵荻顿时明白了张纤的意思。

刘大人养外室长达三年,重点不在于外室床下的钱,当官能有几个不贪,只要不太过,父皇会睁只眼闭只眼,但是给他送钱的那些人,和他密谋过的那些事,只要揪出一角,没准就能扯出一片,到时候父皇未必还会放任。而知道刘大人最多阴私的,怕就是那个外室了。

“刘大人必然以一个不能拒绝的原因说服了刘夫人,不能贸然赶走外室,所以引进了府里,可是刘夫人不是能够容人的,那外室必然吃了很多苦头,逃走也就情有可原了。”

张纤是意思明确了,赵荻若先一步找到了那个小妾,可能能从她嘴里挖出不少事情,幸运的话可能能整倒刘大人,如果刘大人垮台,那么赵荻安进去的方戎就可能前途不可限量。毕竟司空主管水利营建,这是个务实而且肥沃的职务,非能人不能居之,而且一旦雨季来临,河道之事,事关重大。

赵荻其实也一直找机会想要扳倒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刘秉献,没想到却在一件如“小妾偷盗私逃”这种疑似家宅内斗的事情上找到了突破口。

而张纤这样做的目的,竟然只是想从他这里知道父皇的态度和馥雅的隐秘。不得不说她在这些阴暗的事情上是有天赋的,可是他没来由的有种惋惜的感觉。

“这个消息,能换我想知道的事情吗?”张纤笑问。

赵荻没做声,惋惜的看了她一眼。

“你去查一下便知道我说的是真的,我犯不着来骗你,毕竟你也说了,我们是朋友,以后互相关照的地方多得是。”张纤以为赵荻不相信她,道。

“阿纤。”赵荻顿了顿,叹道:“你不觉得你的天赋用来在女人堆里勾心斗角是种暴殄天物吗?如果你我联手,就算是男人的世界,你也可以予取予得。”

对于张纤而言,阴谋就和做游戏一样,她深谙其道。

她可以从纷杂的信息中找到破绽,拟出思路,如果她感兴趣的话,简直是信手拈来。

比如说在丹凤山她看到太子拿来的玉观音,就能够设计出让陈卿依吃瘪的戏码。

如果找到规律,这种事简直就和做游戏一样简单。

就连赵荻也羡慕张纤的这种天赋,但对于张纤而言——

她低低一笑,得意道:“等我先统治了女人,再来统治男人也不迟。”

赵荻何止是惋惜,简直是痛惜,到底是个小女子,心思还在女儿国里,太不大气了。

因为很痛惜,赵荻就痛快的把张纤想要知道的事说了,惟愿她快点离开,不要让他看着碍眼。

“你也看到馥雅郡主跳舞了,你觉得她跳得怎么样?”赵荻突然问。

“怪里怪气的。”张纤哼了一声,翻了翻眼皮儿,她当然不会承认很好看的。

“因为那是白夷族的舞蹈,那支舞叫做‘祭月之舞’,非白夷族圣女不能跳。”赵荻道。

张纤又哼了一声,突然,她会意过来,惊讶:“你说什么?”

“一介孤女凭什么?凭的就是陈潇七万亲兵做嫁妆,以及白夷圣女的身份。”赵荻语出惊人。

十几年前,韶西白夷族发生变故,祭司杀害了族长一家,族长之女被人救走,最后落在在了韶西王陈潇的手中,便是后来的陈卿依。

陈卿依天生命好,陈潇视若己出,珍爱若宝,而更好命的是,十年之后白夷族的祭司被人杀死,她的族人找到了她,因她是前族长之女,顺理成章的就成了白夷族的圣女,对于整个白夷族,圣女如同是他们的信仰。

因此,陈卿依既是大昭朝的郡主,又是白夷族的圣女,陈潇带着陈卿依来到安阳,陈卿依对太子赵珏一见钟情,陈潇年事已高,如今只盼爱女觅得如意郎君,因此愿意以他的七万亲兵给陈卿依做嫁妆!

要知道,陈潇盘踞一方,当今圣上不是不想收回韶西,但韶西自古多异族,那地最乱,若是贸然收回陈潇的地盘,或者夺了他的兵权,只怕韶西就要乱了。幸而他没有子嗣,圣上为稳定大局考虑,决定熬死他。

如今陈潇五十多了,过了天命之年,为了百年之后一手培养出的陈家军考虑,所以以七万亲兵为嫁妆,也是一个为他们谋求退路的方法。

而且因陈卿依乃白夷圣女,韶西内白夷族最为强悍,若是大昭亲贵娶了这位圣女,不止得了七万陈家军,更赢得白夷族的民心,韶西就更加稳妥了。

因此可以说,这位馥雅郡主,一介孤女,大昭朝上下,她想嫁谁就能嫁谁,如果她想当妃子,皇帝也得纳。

“但是你还有一线希望。”赵荻十分开心看到张纤仿佛吃了苍蝇一般的表情,心情顿时好多了:“她是白夷人,她的血统若是为太子妃,怕父皇不甘心呢,至少是良娣吧。”

如果她当良娣,那么必须有一个身份压得住她的女子才能为太子妃,从这点上看,张纤是有希望的。

“所以阿纤表妹,你要学会和你的卿依妹妹好好相处才是,毕竟,你要和她分享阿珏,你阻止不了她的。”

欢快吗?赵荻的声音欢快吗?哎呀,真是太不会掩饰了。

她才不要和谁来分享,尤其是陈卿依!张纤深深,深深的吸了口气,半天才道:“也不尽然。”

“你阻止不了的,她可以嫁给想嫁的任何人,皇帝也不例外。”

“但,如果我能让她不想嫁给阿珏呢?”张纤破釜沉舟:“亲王贵胄多的是,何必阿珏一人。”

赵荻收敛住了笑容,很认真的看着张纤,道:“你别忘了,阿珏也喜欢她。”

是的,阿珏也喜欢她,这就是张纤不能容忍陈卿依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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