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乳海之上的一片油花,
街道在悠闲地悄然融化。
盏盏街灯,裹上雾的面纱,
把黄色的光彩彼此传递,
把失落的光线向人行道抛洒。
慌乱中一栋栋房子打开窗户又向旁边退下。
过路者侧目而视一脸惊讶。
我正在行走,
没有触碰这个怀有敌意的地区。
我正在行走,
但是,嘘,禁止说出这是在哪里,
因为“他”在每一个走廊里,
穿着夜的黑色制服,
在每一个角落隐匿,
好像狙击手在每一个门口准备伏击。
一瞬间,我的影子可能会绊倒在一面墙壁,
但是我正在行走,
而我的心绊倒在我领带的套索里。
我正在行走,我袖子上并没有大卫之星的标记。
只要我能从脸上抹去,
一只被追捕动物的恐惧,
或者用我橡胶般发软的双脚走出一条直线,
或者不让粗心的受害者的气味去诱惑宪兵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