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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相遇时的感觉很安详

我应该事先改变一下计划再执行,现在我都不知如何行动,我把他杀了不是把他废了也不是,我无法让他自动把权力送上来。我看来我只能吓他了。我说,难道你不知道世上有一种人叫巨人?我有能力让他们出来,我知道任何一个人得到这五个被封印多年的巨人就能一统天下。他突然哈哈豪情一笑,说这种鬼话你也相信,据我爷爷所说,谁得到他们谁倒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得到巨人的人必定会死很多人。

我不相信这话,我宁愿相信再过十年他会是一个秃也不要相信这鬼话,巨人那么大只,只要踩上一脚,得要多少人被踩死,打起仗来一脚几百人死,一脚几百人死,几脚就全军覆没了。

哪怕他说是真的,我要的是完成霸业,是一统天下的霸业,虽然我一点基础也没有,但我可以把别人的基础给抢来。而阿狗是目前的选择,既然无法对他下手,我只好放弃这个基础,直接把钟时钟搞定,再把他的整个国家给抢了,然后率领南国攻打中原,最后攻打北方,最最后连西北这块没什么人没什么资源的土地都征服,最最最后一直向西,像唐三藏那样一路向西,总之一句向西,哪里有土地就征服哪里直到死去。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了,还不如创一番大业。

我说,好,既然如此,我就暂时放了你,终将有一天,我们战场上见。在我欲走时,阿狗喝住我,喂,什么叫做“放过你”,我是什么人,需要你放过吗?我说,管你是什么人,我说放过你就是放过你。他不服气,硬要我说个明白,我懒得跟他说,我往上跳的同时他也往上跳,然后一脚把我踢下来。为了不在母亲面前出丑,我以一个很优美的姿势降落,缓缓的,像个神仙。我猛一抬头,他正在下来,我隐约看见一点火光,是什么?是火拳又好像不是火拳,究竟是什么?我等他下来,但又有点希望他别下来,因为我想不透他会使出什么招数,但愿别太厉害,要不我再母亲面前真的一点面子都没有了,我本来就想让母亲一惊,说想不到我的儿子现在居然这么厉害了,真是顶呱呱顶到毛得顶。

他终究还是下来了,我也看清楚了,那确是一个火拳。我想,只要避开他就可以了,没必要接招,那些江湖人士在打架前很喜欢叫人家接招,能避开为什么不避开,干嘛一定要接招啊好奇怪,接招不需要用力的吗。于是我跑远一点,等他把这招打下来,果真如此,他一拳就打了一个大洞,以后找他去打洞打井什么的一定会很省时间。

他盯着我,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打不中人家就这样的眼神。我该不该还手呢,我一还手他就会知道我的实力,然后在以后的交锋中就会知我然后胜我。我觉得不要让他知道的实力比较好。就在思考的刹那间他已经在我身后,我感到熊熊火焰在我背后,我立刻躲闪,跑到他背后,看见他整个身体着火。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他瞬间就转过身来,纵身一跃朝我飞来,我再一闪,跑到他的身后,他还是想都不想就转过身来又朝我飞去,我又跑到他的身后他又转过身来朝我飞去。这样循环多次以后,他终于停了下来,说你有完没完。

我说有完我就被你烧死了,反正你又快不过我,就算我没你厉害你也杀不了我。就是这个时候,天边有朵云彩飘过来,非常洵丽。我抬头惊叹间他已经在我面前,那一刻我我读懂了他的心声,一个成功的人是无时无刻都寻机打败对手,尤其是在打斗的时候,而我,太容易分心了。那一刻我真的很后悔,并且害怕,万一我真的死了呢,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有时候也会想这样的问题,如果我死了,就没不能再去爱我爱的所有女人,我以为我会是一个有情郎,我发现我什么都不是,有时候很渴望留在她们身边只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后来我又下决心要做一个称霸世界的人,然而我又不够狠,我实在太过普通,没能像李后主,没能像李白,没能像辛弃疾,没能像杜甫,没能像曹X,没能像刘邦,我谁都不像,有点多情却又渴望像个大男人,有点大男人却又天生有点胆小,想狠又狠得不够绝,善良又善良得不够彻底。

如果有来生,我愿活在太平年代,没有英雄,人人平凡,身边有个不是非常美但又足够美的女人有一两个孩子足够了,就这样度过这一生,我心,足矣。我知道我躲不及,我闭上眼,等待感受死亡的感觉。

那时候我想了很多,而且是闭上眼的,等我觉悟了以后我发觉死的很漫长,为什么还没有发生什么事了。我打算睁开眼睛,又怕一睁开全世界已经不是人间而是地狱,但我还是睁开了眼睛,因为明明醒着又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真的很难受。结果一睁开,看见一个太阳,强光一下子把我的眼睛刺疼,我赶紧闭上眼同时转身。随后睁开眼,看见一片黑暗,为什么是一片黑暗呢,我想这下遭了,莫非我眼睛瞎了。我喊一句,妈妈,妈妈。然后天边的几声鸟声回应我,不会吧,母亲变成一只小小鸟了吗?

不久之后我明白母亲没有变成小小鸟,我认为他们都走了,不声不响地走了,我在黑暗中摸索,希望能走回家,但不知该往何处走。那种无助的感觉再次袭上我心头,我可不想变成一个瞎子,一辈子无法眼触阳光,看到的世界都是黑暗,黑暗,黑暗,做的梦是噩梦噩梦噩梦。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就算身体变得再怎么硬邦邦,却没有一颗温柔地心温暖我那冰冷的心脏。

这让我只能待在原地,因为实在看不见路。好了,既然什么也看不见那就好好睡一觉,或许一觉醒来就能见光了,只是别应验那句话,见光死。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醒前做了两个梦,可是两个梦也都忘记了。我很想回忆起那两个梦,因为我觉得有可能梦会指引我走向光明。结果我无法控制地想起我生命中喜欢的第一个女孩阿直,好怀念当年她懵懵懂懂地跟着我到处乱走,不知道现在她在干些什么事。

我站起来深吸一口气,按照情节发展我应当会遇到什么人,然后再遇到什么敌人,然后产生矛盾,然后故事可以继续发展下去,很可惜,我等了超久,等到肚子呱呱叫,也没有什么人过来,或者经过。好吧,我认命了,但我真想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起码要告诉我,现在的人是在睡觉还是无聊到需要惹是生非给自己一点刺激,好比几千年后中国大街上一些青年有事没事找人打上一架那样。

那段时间是我疯掉的时间,我横冲直撞,一路狂奔,同时竖起耳朵听,希望听到人声,一路来一个人声都没有听到,只听到风声,可能我跑的太快,风声太大,影响了我的听觉,然后即使我遇到了人,也没发觉。那样的话我只能慢腾腾地在浩瀚的土地上行走,虽然时不时会掉到河里,但是我淹不死,虽然有时候我会撞到岩石,但是我撞不死。我最怕的是撞到人,然后被人说瞎了吗,走路不带眼。我真想跟他说,我真的瞎了,我都瞎了,你就对我好点行吗?

后来我终于撞到了一个人,那里很静,我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但我很清楚那个人被我撞飞了,而且我还知道她是个女人,当我撞上她的那一刻,我感到一种安详,我很想再撞她一次,我猜她的肉一定是又多又柔软。所以当我停下来等她过来骂我走路不带眼时我在想,等一下她过来要不要再多撞她几下,反正都撞过了,反正会被她骂,不如让自己舒服几把再让她骂个够。

然而我等了很久她也没来骂我,这有两种可能,要不她起身拍拍屁股走了要不晕倒了。不会吧,这一撞把人撞死还好,要是把人撞成残废那人就更痛苦了。我沿着她飞的方向慢慢摸索,直到我碰到一个躺在地上的女人,我在她身上到处摸,终于摸到她的心脏,我把手放在她胸上,感觉还有心跳,然后又找到她的鼻子,把手指放在她鼻孔前,还好还好,有气。

后来我听到一些人声,人声渐渐大,我感觉不妙。我站起来,我觉得我应该逃走,就像几千年后中国的很多肇事者撞人后赶紧离开那样。可是我若离开我一切的努力都没有意义,我不就是想找到人吗,现在有人了,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好吧,就算是坏事,那些人要来杀我,又有谁杀得了我,就算把我丢进火炉里我也未必会被烧死。尽管来吧,我想要知道有什么方法治好我的眼睛,或许阿直可以。

人声就在我身边时,我发觉他们个个说我是坏蛋。我运起内气,声音威震四方。我说,先生们女士们,我,阿味,是当今的武林盟主,谁能告诉我这里是什么鬼地方,因为我瞎了,请你们帮帮我,帮我回家,做一个好雷锋。半饷以后,没有人应我,他们都自顾自的说话,我说理我一下好不好。还是没人理我。他们说的乱七八糟,我也听不清楚他们是说什么鬼语。我唯有蹲下,一手放在女人的胸上,这时我终于听清楚他们说什么了,因为他们异口同声说,猪八戒 !在他们安安静静的时候我说,我刚才撞晕了这位美女,你们有谁认识她吗。都说不认识,我再问有没有人能够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有人说这是城门附近,我们赶着逃离,因为据可靠消息说中原要打到这里来了。我说,这里是北方吗?有人说,不,这是南方,南方要灭了,我们想赶快离开这里,能活逃命就逃命。我说不可能的,政府怎么可能让你们出来,然后又有人说他们有高人帮助,像嗖的一下就瘦了嗖的一下就在城门外了,然后一直走,就遇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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