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木提起御风术在幽暗的峡谷之中奔跑,雪凌儿紧紧地跟在身旁,对于他所作一切还是抱有疑问,不免开口问了一句!
“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方才分析了这么多,现在你连我要做什么都不知道?”
对于雪凌儿和小沫他真是不敢恭维,高波虽然是抖M,有时候做事不经过头脑,但是易木要做什么的时候他总是猜得出来,所以易木对于他的评价是‘看似傻愣,实则装疯’!
对于易木的疑问,雪凌儿只是回以一句:“你平常都是疯言疯语,又总是做一些让人不明所以的事情,谁会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
易木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心想高波那倒霉孩子在的话就好了,一时之间竟有了‘人生得一知己死可无恨’的感概...
虽然心有感慨,对于雪凌儿的疑问易木还是开口说道:“其实我要做的事情很简单,既然我们确定有人在背后搞鬼,那么敌在暗我在明,这个时候我们处于被动,就要想办法揪出对方尾巴,让我们处于主动状态,让对方处于被动!”
“如何做?”
“既然对方一直躲在暗处借用别人的手来摧毁我们,那么我们就打破他的行为方式,让他的人变成我们的人,简言意骇就是斩掉他的手安到我们的身上,我知道,你肯定要问我怎么做才能这幕后之人变成我们的人!”
对此雪凌儿撇了撇嘴,继续听易木讲下去!
“很简单,我们只要将这幕后之人的事情抖出去,并且声称这就是他的阴谋,一种坐收渔翁之利的阴谋,相信无论是谁听到这是一场阴谋,自己被人当做棋子耍,而人之本性就是最讨厌被人当做棋子耍,当知道自己被当做棋子耍的时候,必定会反过来仇视这幕后之人,到时小沫身上的仇恨转移到了这幕后之人,自然而然就成了我们的人,我将其称为‘暗鬼威胁论’!”
“我怎么感觉这个计划行不通?”雪凌儿一边跑一边歪着头思索道:“刚才我换着方位思考了一下,其实我辛辛苦苦生存到最后,发现一切努力都化作泡沫,冠军居然还是一个规则之外的人,换做我我也会觉得不舒服,甚至有些嫉妒她了,若不是我和小沫在一个队伍里,或许我也会成为仇视小沫的一员吧!而且说句直白的,这幕后之人也只是你的猜测而已,根本无法确定他到底存不存在!”
听到这话,易木转头看了她一眼,咧开嘴笑了一下,雪凌儿分明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两个字‘白痴’,几根黑线立马爬上她的额头,说道:“什么嘛?难道我说的不对?”
“不!”易木看向前方,脚下丝毫没有停歇,说道:“你说的很对,这幕后之人的确是我的猜测,也有可能的确是这些修士对于小沫的仇恨大过于天,失去了理智,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世间所有极智策略都不在于对不对,而是在于敢不敢!”
“怎么说?”
“我打个比喻,一个姓诸葛的智者,一曲空城计传为千古佳话,很多人都说是这位智者甚是了解对手,才让这场计谋得以成功施展并传为千古佳话,但是在我看来这不过是次要因素,真正让这场计谋得以成功的便是这位智者大若包天的胆量,试着想想,如果这位智者只是了解对手,却没有胆量施展空城计这场谋略,那么又怎么能够被人知晓并传为佳话?无论谋略如何,只说不做都是纸上谈兵而已!”
“什么是空城计?”
雪凌儿的这个疑问让易木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稳住身形之后,开口说道:“这个日后再跟你说,我们先说说现在我要如何做!”
“我猜测到应该有一个幕后之人在搞鬼,并且无法确定有没有这个‘幕后之人’,如果没有,那么显然我在自掘坟墓,但是这些从来都不是问题的关键,问题的关键是即使他没有,那我们就让他有,只要我敢将这个消息抖出去,哪怕的确没有这个‘幕后之人’,只要在气氛的烘托下,这‘幕后之人’就是存在的,那么‘他’的阴谋自然而然就是存在并且合理的!”
“什么气氛?”
“其实气氛一直存在我们身边的,就是所有修士对于小沫的仇恨,甚至我们都不用特意制造气氛,我们假设没有‘幕后之人’用来打个比方,我们只需要将这种仇恨转移到‘幕后之人’的身上,之后我们再带领这些修士横扫整个峡谷,最后所有人都会发现这‘幕后之人’根本不存在,但是‘幕后之人’造成的气氛还不会消退,所以最后的最后就是我们的自相残杀,为了找到‘幕后之人’的最后决战,而这个我们不限于你我和小沫,而是所有残余下来的修士,最终到团体赛时间结束的时候相信不会留下多少团队了...”
“你怎么确定所有修士的仇恨不会转移到你的身上?你分明就是在欺诈他们!”
“我不是说过了吗?这一切都是这‘幕后之人’坐收渔翁之利的阴谋,我只是将这个‘事实’抖了出来而已,我也是被‘幕后之人’坑害的一员啊!”
“原来如此,如果这‘幕后之人’存在的话,那么看到我们将他的人挖到我们这边,并且反向仇视着他,惊慌失措之下必然会露出尾巴!”雪凌儿想通了似得开口说道!
“不错,孺子可教,不过只说对了一半!”易木毫不客气地批评道,无视雪凌儿冒火的眼睛,继续说道:“这‘幕后之人’有什么目的我暂时还不知道,但是他一心用小沫作为筹码,若是他发现修士们开始偏向我们这边,说明这一切已经偏离了他的轨道,如果他是一个有谋略的人,就更加需要跑出来扭回这个局面,若是他不管不顾的话就最好了,这样他必然会被我们推向被动的状态,而那时我带领着聚集过来的修士席卷整个峡谷的时候,他只会成为被我灭掉的其中一员!”
“那你怎么确定‘他’不会暗地里加入我们捣鬼?”
“唉~”易木叹口气,解释这么多,他已经口干舌燥了,为什么雪凌儿总是问个不停?都快成十万个为什么了!
“我刚才明明确确表示过了啊,无论他是容易惊慌失措的对手,还是有谋略且冷静的对手,都必须跑出来扭回这个‘局面’,在谋略战中无论如何都不能处于被动,何况,就算他暗地里派人过来捣鬼那又如何?当我们都在仇视这‘幕后之人’的时候,有人跳出来破坏这个气氛无疑不是在找死!”
“听到这我就一个疑问了!”
“说吧!”
“听你这么说,你不是也在把这峡谷的修士当做棋子吗?难道就不怕被这‘幕后之人’利用这一点反杀你?”
易木露出白牙,嘿嘿一笑,说道:“这说明你一直没有听懂我话里的意思,之所以叫他‘幕后之人’,就是因为他在暗处,我在明处,这就是我和他的区别,而我的策略就是利用了这一点,你难道没听出来我一直在用‘我们’这个词吗?因为...”
“我自己也是这棋子中的一部分啊,说直白点,这是一场棋手和棋子的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