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有两个黑影闪了过来。
“秦佑大人。”
“去收拾残局。”
“是。”
突然有人捂住了小蝶的眼睛，小蝶刚想叫出声来，耳边却响起熟悉的声音。
“蝶公子。”
“慕司。”小蝶回到。
“我在。”
“那便好了。”小蝶靠着慕司的肩没有睡去，但有些愣神，刚才那场景随算不上什么惊心动魄，倒也让小蝶受惊了不少。
慕司没有办法回别的话，便就拥着小蝶迅速离开。
“秦佑大人。属下只寻得这匕首和这赵府地图。”
“那便好了，带走吧。王爷要请的人已经走了。”
“是。”
“蝶公子，我们在此处休息一会儿吧。”慕司将小蝶小心安排在那溪水旁边。不远不近的距离，却更好让小蝶洗漱。
“嗯。”小蝶没有想法般的直接走进了那溪水之中。
“蝶公子。”慕司这样的呼唤似乎毫无用处，便只能由得小蝶这样去了。
小蝶躺进了那浅浅的溪水之中，这温度在春季来说还是有些刺骨了，但是，小蝶不在乎，她不过是想让自己更清醒些罢了。
“蝶公子，这换洗衣物在此处，慕司先去别的看看。”慕司便转身打算离开。
“等等。”小蝶从那冰冷的水里坐了起来。“你在这里吧，不要去了太远。”
这话怎听得自己有些暖意？是蝶公子在乎自己了，还是只是太害怕了？呵呵……公子怎么会害怕呢？是自己想太多吧，慕司便转身站在那里，不动，不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至少慕司觉得只是一晃而过。
“我们走吧。”小蝶便已经换好了衣衫走到慕司跟前说道。
“好。”慕司知道蝶公子也累了，急需回家休养一会儿。
“蝶姑娘请留步。”秦佑不知从哪里出了来，便能及时阻止二人回去。
“何事？”慕司问道。
“我家福晋身患奇疾，请蝶姑娘移步和属下去王府医治。”
“这可是你家王爷的意思？”小蝶问道。
“正是。”
小蝶望了望天色，又看了一眼慕司，低了低头，道，“便去吧。”
“多谢蝶姑娘。”
“只是要慕司陪我一道去了。”
“也好。”
慕司和小蝶便真的和着秦佑一道去了王府。
依旧是以前那般的灯火通明。还了这次，便不欠那王爷什么了吧，倒也好。
“王爷，蝶姑娘到。”
“快请快请。”
“是。”
“深夜造访，多有得罪。”小蝶朗声道。
“是本王顾全不周，让姑娘深夜至此，只是实在没了办法。”凌隆说道，便主动将小蝶等人引进房内，自己也跟了进去。
“参见王爷。”下人们又跪了一地。
“都出去。”
“是。”
小蝶只能看见那床幔之内的身影，看不见面容，却觉得似曾相似，一种道不出的滋味。
怀辰也听见有外人进来的声音，便是疼痛不已，却也不能多说什么。自家王爷应该也在外吧。
“华郎中，你也出去吧。”
“是。老夫已经尽力，只能靠姑娘了。”华郎中临走还说了那么一句。
小蝶有些不明白，却能猜到大半，定是奇疾，否则怎会有王府大夫解不了的毒。只是，自己又能知道几分呢？
“还请福晋将手伸出，小生好替福晋号脉。”小蝶礼貌的说道，也不知道床幔里的人是否能听见。
怀辰听见了，听见了小蝶的声音，这声音她又怎能忘记，便是她害的自己这般狼狈的。若是毒解了，定杀了她为自己报仇。
怀辰小心的伸出左手，死死屏住呼吸不说话，想听听外头的人有什么要说的。
小蝶将右手搭在怀辰的脉搏之上，不消一刻便探出了此人的疾病。
“哐当”小蝶立刻弹坐起来向后退，那凳子被自己不小心碰倒了。却没想到那床上的女人竟反手抓住自己的手腕不肯放手。
“蝶公子！”慕司叫道。
那女人的面容也被慕司看了个大概，却也猜到了几分。
凌隆被这一幕显然惊住了，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王，王爷，便是这女人下毒害得妾身如此这般。”怀辰断断续续的说道。
凌隆望着小蝶的眼，没有回话。
小蝶只是说，“夫人身患奇疾，小生无法医治，还请夫人放手，待小生回去。”
见怀辰没有丝毫放手的意思，小蝶一个反手便还是挣脱了去。
“蝶姑娘留步。”凌隆追着慕司和小蝶出了房内。
“王爷还有话说？小生便也是治不了尊夫人的病。”小蝶冷冷的说道。
“本王只是要姑娘把解药留下。”凌隆倒也不恼，只是那样淡淡的说道。
“看来王爷也相信是小生下的毒？”小蝶冷笑道，“那我何必要救尊夫人？”
“蝶姑娘，那客栈所剩下的银子不知道你几时能还完，便消得还尽了，姑娘还是欠本王一个人情否？何不……”凌隆把那些事情一一道来到让小蝶有些反胃了。
“小生与尊夫人有些过节，又何必救那仇人呢？”小蝶道，“那人情自然是还得的，只是王爷何必为难小生。”
“那你是不救？”凌隆也有些恼怒了。
“小生不救。”依旧是那般斩钉截铁。
“那就得罪了！”凌隆抽出一把长刀直直向小蝶杀了过来，虽然有敬词，但是小蝶听出来了，带着浓浓的杀意。
小蝶没有躲闪，只是一个箭步把慕司推开。
那刀锋划过了小蝶的右眼，那右眼旁的黑色蝴蝶纹身也开始流起了血泪。
“王爷可是发够了疯？那人情可是还了？”小蝶笑着问道。
“你做梦！”凌隆近小蝶的身用剑锋顶着小蝶的颈部，哪怕只是再靠近一些许，便有那致命的伤痕了。
“蝶公子。”慕司拔了剑便深深刺了过来。救主心切，却没想到凌隆虽是王爷却也有的一身功夫，反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只是狠狠退了几步。
“救不救？不救我就杀了他。”秦佑不知道何时出现的，直接出现在慕司身后，那长剑抵着慕司的胸口处，哪怕是凌隆给了一个眼神，慕司便必死无疑。
“呵……”小蝶的冷笑彻底激怒了凌隆，“原来凌王府和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倒也不过如此卑鄙啊。”
“你想死！”凌隆虽无杀心却有了杀意，刀柄直接削过了小蝶的脸颊，便只见的一颗黑珠子落下，省的一团白雾把凌隆等人包住。
恍惚间仿佛听见了小蝶的声音，“凌王爷，这人情小生算是还尽了，还有那些银子，从此二者便不相欠，还请王爷放过小生三人。”
待到烟雾散去之后，便只有那秦佑和凌隆了，小蝶站过的地方，只剩的几张银票和一小瓶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