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皓悬在口中的心始终不肯归位。月倩影与秦若男两大绝色美女就那么相对站着沉默着,谁也不愿开口说话,面色淡宁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李云皓额头冷汗直冒,一会儿看眼月倩影,一会儿瞧眼秦若男,这什么情况?都站着不说话!不会要火拼吧?
时间一分一秒慢慢过去,就在李云皓汗湿青杉之际,月倩影脸上露出真心的笑意,对着秦若男盈盈一福。“秦姐姐,多谢不弃收留,万望包容。”
见着月倩影面容,秦若男心里明镜似的那里还不明白。听得月倩影开口,脸上也泛起笑容,上前扶起了月倩影。“好妹子,都是受苦之人!以后在姐姐这安心住着就是。姐姐也正缺个伴呢!我们两姐妹以后要同心协力,千万不要叫这个坏人给欺负了!”说着,拿眼角飞瞟了李云皓一眼。
月倩影听完吃吃轻笑,娇羞的盯了李云皓一眼。两个美女就这么手挽手的进屋,摆谈起女儿间的事情来,仿佛忘了门前的李云皓。李云皓满脑空白的站在门前,走也不是,进也不是,难堪之极。
这是那跟那啊!李云皓心里大叫着撞天屈,我欺负你们?看这架势,日后可要防着点。才见面就这么热火,姐姐妹妹的叫这么亲切,还不把我给踩着吃!不过看着两人的贴心劲儿,也中也是高兴万分。家和万事兴!啪的一响指,还是少爷我行!心儿归位,唱着“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笑得那个……”昂首挺胸而去。
吃过晚饭,两位美女又是让座,又是端茶,搞得李云皓有些受宠若惊。一个念头在脑海里狂闪而过,不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刚在思索那里不对劲时,两位美女发话了。
“云皓,我们代诸位姐妹谢你了!”月倩影与秦若男异口同声、笑意盎然的盯着李云皓,眸子里流露出的笑意,怎么看都象饿狼盯上了无路可逃的兔子,充满虐待。
没由来的一阵寒意,李云皓连忙抬手。“打住!打住!两位快快打住!没什么可谢的!再说我也没做和没打算做要你们感谢的事!”
“咦!你不是答应了倩影妹子,要把秦淮河边的一干好姐妹全都赎出来?我们都知道你最厉害的了,不用花钱就能办成事。所以呢,我们也没准备什么钱,这有张名单,你照着赎就是了!一个大男人,不可能说话不算数吧!”
两人一边说着,一左一右的夹住了李云皓,两只小手分别在敏感的腰部放着,抓好了一块肉,就只等李云皓表态,决定是否用刑。
李云皓郁闷之极,肠子都悔青了。谁叫自己犯贱!热血一冲就想也没想的脱口冒出那么一句话来,骚包够了,该等着买单了!不过转念一想,也挺好的,这么个大手笔也只有我李云皓才做得出来吧,醉风楼的声誉还不嗖嗖的更上个台阶?朦胧中也感觉日后这些姐妹还能派上大用处。重刑之下没得选择,满脸带笑的乖乖接受了任务,临末还不忘将两姐妹狠狠赞美一番。
接下来的七八天里,李云皓身影忙碌的穿梭于秦淮河畔的各大花舫。没办法!人多,任务紧!白天装富豪不要命的撒出大把银子,晚上当强盗又大把大把的收回银票。
每天夜里,秦淮河畔都会准时传出至掺至厉的狼嗷,搞得百姓们心神不宁。官府也拿此没折,你说入室抢劫,咱们这么多人埋伏在各大花船,除了发泄生理需求的男人,连个鬼影都看不到,谁来抢劫?逗咱们公务员开心来着?
还好!只持续了这么短短的几天,官府人员在喝了几晚秋风后就撤了回来,临走还恶狠狠的训斥了老妈子们。再报假案,咱们可是要收费了!老妈子们也只有打碎牙齿和血吞下,自认倒霉。
人们开始惊叹于醉风楼的大手笔,总管李云皓的仁义,街头巷尾的传诵开来。女人们是个个欢喜拍手而庆,男人们则十有九愁,还有一个?功能性障碍,可以忽略。
流云国都,南陵城,今夜却灯火不灭。
右相府内灯火通明。一个马面老者在厢房外踱来踱去,神情甚是焦急。后面黑压压的一群人,俱都是神情紧张,伸长着脖子,两眼期盼的望着厢房,心情压抑得大气都不敢出。
花瓶摔地的脆裂声突的从厢房里传出。紧接着,一个公鸭嗓的声音嚎叫着响起。“爹爹,还是不行!还是不行!孩儿不要活了!不要活了!”
马面老者心神俱乱,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搂住马大炮,老泪纵横的说道:“我的儿,别急!别急!有爹爹在,你不会有事的!爹爹这就让人把皇宫里的张太医请来!”
转首对着门外一声怒喝。“一帮蠢材,楞在那干什么!还不快持本相帖子,请张太医过府!”
马面老者,乃流云国右相马不群。当今圣眷正浓的马贵妃父亲,二皇子的外公,张太医如何得罪得起?尽管已是深夜,睡下多时,见到名帖后,急急起床,马不停蹄的赶到右相府。
详诊完病情后,张太医闭目沉思。
马不群急声道:“张太医,情况如何?原以为是受了惊吓,休息几日便好,没想到至今仍然不挺,你看究竟是什么原因?张太医,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我马家三代单传,就这么根独苗,老夫定当厚谢!”
张太医睁开眼。“右相言重了。救死扶伤乃我医者本分,何况又是相国之子。少公子病情在于下身会阴穴四周阴寒不通,导致萎不能举,而又疏导不得,不得其法而引全身,一个不好就会半身不遂,到时连出恭都不能自已。难啊!难啊!老朽惭愧,对少公子的病怕是无能为力了。
不过,看情行应该是外力所为,解铃还需系铃人,如若找到当初下毒手的人,或许还有一丝希望。老朽告辞!”
送走张太医,马不群沉思着一脸阴郁,会是谁下的独手呢?马大炮突然满眼怨色、咬牙切齿见鬼般的大喊起来。“李云皓!一定是李云皓!为了月倩影那个贱人,就是他下的毒手!爹爹,你一定要为孩儿报仇!”
马不群两眼圆瞪,恨恨说道:“李云皓!下此毒手,让我马家断子绝孙,你好狠!本相跟你势不两立!”
南陵皇宫,御书房。皇帝赵胜卿正就着烛光,看着手上的一大叠密报。脸上时而震惊,时而沉思,时而微笑,时而赞叹……
下首站着三个人,一位是流云国的战神周显傲,一位是当今的文臣泰斗、内阁首辅徐问清。这两人都是赵胜卿打天下时跟随左右的老臣,对皇上忠心耿耿,是赵胜卿的绝对心腹。另一位冰清玉洁,满面寒霜的绝代佳人赫然是当今流云皇室的二公主赵敏,掌管着皇室最最神秘的飞龙密卫。
赵胜卿看完密报,随手递给徐问清,哈哈大笑着说道:“有意思!有意思!这个李云皓真有意思,连朕恨不得能见上一面!敏儿,你怎么看?”
赵敏答到。“父皇,从飞龙密卫的情报综合看,此人胸罗万象,才情绝世,为人又洒脱不拘,胸怀救世良策,并且此人极具吸引力与煽动力,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良才。”
徐问清与周显傲看完密报,缓缓长出口气。密报所写种种如果没有夸大其辞的话,如此惊世才情,此人到底是人还是神?
赵胜卿起身来回的踱了两步,回首对着赵敏说道:“敏儿,让密卫继续关注此人,也多关注下你那两个哥哥对此人的态度。夜深了,大家都散了吧!”
二皇子府,密室内。面色阴沉的二皇子赵疏正听着一位黑衣蒙面人的密报,说到精彩处,那阴沉的脸上也不禁微微动容,随即又恢复平静。
听完密报,赵疏闭上眼思考半刻,方才对着蒙面人说到:“通知下去,密切关注此人。百年难遇的经商奇才啊!派人进行试探性接触。”
蒙面人告退而出,赵疏又沉思半晌,叹出口气。缺钱啊!什么都要用钱,此人最好能为我所用,即或不为我所用,也绝不能让三皇弟抢了去!马大炮,这几天你最好给我悠着点,暂时放放你们之间的恩怨,不然,哼哼!
三皇子府,一名管家模样的人轻轻敲了敲三皇子赵高的房门,压低声音说到:“三殿下,新月急报!”
屋内的灯光瞬时亮起,赵高打开房门迎进管家。
看完密报后,赵高修长的眉毛皱成一团,眼里满是迷惑与不可置欣,天下间竟会有如此才情的男儿?转首问道。“此报,当真是南宫月亲笔所书?!”
管家小心的答道:“回三殿下,此报所书句句是真,绝无半点夸大之词!南宫大人也觉着三殿下看后会匪夷所思,特命小的学唱了新鸳鸯蝴蝶梦。”
深更半夜,一个男子的歌唱声在三殿下寝塌之内响起。
“好了!好了!”三殿下挥手打断了管家的歌声。还越唱越来劲了!深更半夜的,不明白就里的人还以为本皇子怀春,传了出去,那还不被笑掉大牙!
“通知南宫大人,开始接触。过阵子本王会亲自过去趟,好久也没见着南宫惠了。”
远在千里的李云皓没由来的打了几个喷嚏。揉揉鼻子,谁他妈这么晚还在关照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