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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朋友

见到过鱼的眼泪吗?

鱼没有眼泪。

不,其实海水不是咸的。

晚风,轻轻吹打彩虹色的梦,夏末秋初,稍有些凉意,她一个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发丝随风飞扬,手中紧攥着那块手表,时不时用拇指擦拭着轮廓,一圈表痕,在她腕上清晰可见。

我慢慢向她背后靠近。每个步子都是思量好久才敢迈出去,就这样慢动作般挪到她身后,她没有回头,也许是我步子太轻没有察觉。我试探性的抬起右手,想要去触碰她的肩膀,但又缓缓落下,我终究是这个胆子,看到她还是会紧张,于是撤回右手,可仔细想想,不是说好要走进她的生活吗?不是说好要知道她的故事吗?当时的勇气去哪了?我要暗恋一辈子最后郁郁而终吗?

“不,我不要做这样的人!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急忙捂住嘴,怎么想着想着竟然不由自主的破口而出。

她似乎被我的声音吓到,猛地一回头,看到我捂着嘴巴一动不动。

她极其厌烦地瞥了我一眼,之后起身离开了,我读懂了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反感,反感到至极。而她留给我的又是那清秀的背影,清秀到窒息。

背影我已经看够了!我要拿出点行动才行!

是不是你永远不懂你在我眼中有多么特别!

我受够了这样的生活,只能看着你难过,是对我的折磨!

“戚渔奾!等等!”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我喊她的名字,也是我第一次这么勇敢。脚步声戛然而止,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望着我。

“你还有事吗?”

“有啊,那个,我们,我们,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不许跟着我!”之后便头也不回的径直离去。

“那你是答应啦?喂!我当你是答应啦!”我没有继续去追她,因为我看到了她转身时眼角的红润。我心底窃喜,可究竟为什么窃喜,我又不确定,是因为第一次和她有这么多字数的对白,还是第一次让她听到我喊她的名字。我依旧是走不出她的迷宫,如果可以,我倒是愿意一直走下去。

第二天,趁魏威出去,我挑了个课间拿着语文书走到她桌子旁边,她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我向她挥了挥语文书,然后坐到旁边空出来的椅子上。

“咱们班语文成绩数你最好啦,帮我补习吧。”

“没时间。”她的语调很平缓,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我装作一番很失落的表情,之后又勉强向她挥了挥绑了石膏的左臂。

“你!好吧,哪里不会快些问,我还要学习。”这句话我听出了感情色彩,是愤怒,没错,是愤怒。

“没有啦,看你整天都不说话,怕你嘴巴会锈起来,好啦没事了,你学习吧,不打扰你啦。”我见情况不妙,赶紧转移话题抽身走人。

她如释重负的长舒了一口气,我回到座位上坐好准备上课了。魏威突然破门而入,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似乎发生了什么。

“郑鸥,我摊上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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