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吴家的府邸真是非常广阔豪华,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水榭华庭美不胜收。
吴家府邸共分为几个部分,中央区域是以家族议事厅为主,后方是以家族祠堂为主,左右两边则是家族直系的居所。议事厅正前方则是演武场,供家族子弟日练功。
围绕这几个主要建筑的是一片显得矮小些的院子,这个院子成包围之势环绕住吴家主要建筑,这里便是吴家府邸外姓弟子及一些杂役和下人的居所了。
透过一条长廊,长廊傍湖而建,蜿蜒延绵,鸟语花香碧水蓝天。“这些人真能享受啊,我喜欢这种感觉,东方的意境之美。”吴凌邪张开双手贪婪的深呼吸道。
走过长廊尽头,一栋雄伟庞大的大殿盘踞于眼前,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字“议事厅”。
“家主,我真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我追击去的时候,想不到三个黑衣人竟然都是武尊修为的高手,我与火家护卫皆被对手缠住,等我们回去之时,三少爷已经遭毒手了。”闻声便知此人是吴凌邪的贴身护卫。
“刘帅,你也知道此中疑点颇多,我们自也无责怪你之意,况且对方人手众多,实非你之失。不过你能否从那几个黑衣人身上看出什么破绽?对方使的何种武技又或是功法?”听得这份沉稳便知这是吴凌邪大伯吴狂的声音。
“父亲,众位叔伯,你们别责怪刘叔叔了,当时若不是有刘叔叔我早已成了剑下亡魂了。”众人闻声转过头去,只见吴凌邪身着一袭月白丝质长袍纤尘不染,墨发飞扬、双眉如柳、高挺鼻梁、嘴角含笑从门外进来。
见此景象众人一顿,只觉得今日的吴凌邪与往日相比竟是天地之别,却又说不来哪里有变化。
“邪儿,你重伤未愈,怎可牵强下床?”首先从愣神中反应过来的是自己的父亲吴书,语气中充满了责怪和爱怜。
“各位叔伯还请放心,昨日张药师一贴神药过后,邪儿已无大碍。”吴凌邪自然不可能讲刺青的秘密公之于众,只好归功给那素未谋面的张药师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众人还是七手八脚的给吴凌邪检查了一遍,确认无妨后才罢手,“张药师真这么神奇?赏,重重有赏。”三伯吴云震声道。
“既然小邪无事,此事暂放一边,刘帅你也负伤在身,先去家族药师堂疗养一段时间吧。”始终未有言语的二伯吴卷说道。刘帅微一躬身,抬头迟疑的看了看吴凌邪便退走了。
直到此时,吴凌邪才有机会一一端详自己现在的父亲和这些叔伯了,因为自己昨晚刚刚重生还处于懵逼状态,而这一家人行事又是风火一般,根本没时间仔细思索,大部分东西都是嗝屁那小子留下来的记忆。
眼前一共七人,大伯吴狂为人沉稳冷静,二伯吴卷比较理性善于驾驭权谋,三伯吴云为人十分义气手段野蛮。
排行老四的是自己的父亲,叫做吴书,儒雅博学,为人处世推崇中庸之道,所以大伯二伯直接让父亲吴书当任家主之位。
五叔吴画,为人和他的身材一样圆滑,掌管家族生意命脉。六叔吴江面相斯文内里腹黑,这个人让吴凌邪最为感叹,颇有种同道中人相见恨晚的感觉。七叔吴山,霸气尖锐,颇有种末世英雄的感觉。
这七人的名字连在一起便是一句词:狂卷云书画江山。
想来老爷子当初为这七人取名字,也是掏心挖肺许久了。
“左右都退下吧。小邪,你也回去多休息一下。”吴凌邪的父亲吴书挥了挥手。在一旁侍奉的下人闻言纷纷退走。
待下人退罢,大伯吴狂双手结印向外一展,一层肉眼可见的结界向外拓展开去,刚好附着在议事厅的周围,可以说没有漏掉一个缝隙。
“这是屏音障,你们都说说吧,除非大师修为,不然不会有人听到的。”吴狂依然一如既往的沉稳。
“二弟你怎么看?”吴狂转身坐下,看着吴卷问道。
“大哥,此事蹊跷破绽重重,还有小邪的伤昨日你我可都见到了,那可是致命重伤啊。今日竟然如无事一般?”吴卷紧着眉也是不解。
“小邪的伤不是张药师治好了么?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们真的是一点都不痛快,说话藏着掖着。”吴云不满道。
“你这蛮子,我现在将你心窝捅上两剑,你找张药师去给你医好去。”体型偏大的吴画坐在椅子上,坐的椅子“咯咯咯”直响,好像下一秒就会承受不住倒塌了一般。
“小邪长大了,他瞒着我们什么,我们暂时不去管,我只是奇怪在这飞龙城,就是另外四大家也不敢贸然向我吴家动手,那又是谁能出动三个武尊刺杀小邪。”斯文的吴江慢条思语道。
“三哥五哥,昨日大哥就让你们两去的火家,火家那边是什么意思?”年纪最小的吴山说道。
“火家?一个劲的赔不是,说的东西倒和刘帅差不多。对了,火家几人看我们的眼神倒是少了点什么,少了点畏?对,是畏惧。”吴画好像抓到了关键兴奋到。
“火家同是大家族,为何要畏惧我们?”吴凌邪的父亲吴书不解道。
“四哥,三哥是谁?出了名的野蛮和胡搅蛮缠的。试问其余四大家族谁不怕他?可昨日的火家就不怕。”吴画不愧处事圆滑,还极为细心。吴狂会让他们两去火家也不是没有思考的。
“谁野蛮?谁胡搅蛮缠,你才野蛮,你全家都野蛮,死胖子,你说话负点责任好不好?”吴云顿时便觉的不能忍,气势逼人的指着吴画。
“好了,老三谈正事儿呢,大哥,照这么看来,火家对我们已经没有顾忌了,我估计火家对我们是要有动作了,而且是大动作,小邪只是个开头。但是火家是为了什么要对付我们吴家呢?”吴卷十分理性的开始推断。
“二弟,可记得,当初爷爷将这儿定为家族府邸是为什么吗?”老大吴狂神情一震,沉重道。
“难道!?”
“难道是!?”
“不会是!?”
吴狂的一句话,好像一颗石子投到了平静的湖面一般,众人都被惊醒。
“噤声!今日之事且议至此,二弟四弟你将我们的商讨结论告诉父亲,五弟你这几日将家族产业往回收拢,你们几人看好家族上下,下令无事禁足出院。”吴狂明显意识到了事态的不对劲。
众人散去后吴狂独留下吴卷和吴书,“希望这次真是我们想多了。”吴狂背对着二人低声道。
“大哥,不必多虑,我们吴家可不是谁都能啃的下来的。”吴卷倒是轻松道,“倒是小邪,今日太反常了。”
“那小子,昨日我便看他不对了,我估计这孩子的城府比之你更要深,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吴狂摇了摇头苦笑道。
“四弟,你的儿子,你也不知道吗?”吴卷转之问向吴书。
“不论他怎么变,他始终都是我儿子,我始终都是他父亲。”吴书坚定道。
三人话语结束,也就散了,却不知这一切对话都被在一旁研究刺青的吴凌邪听到了。
“你们这是让无法拒绝你们啊,以后我便真的是吴凌邪了,你们亦是我终身的亲人。”在一旁的吴凌邪强忍着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不过话说回来,原来这刺身居然还能让我隐形啊,太牛了吧,早就想要这特异功能了,哈哈。我得去试验试验啊。”
此时路边走过来一个婢女,只听见一阵阵淫笑声慢慢远去,四处张望却看不见人影,活生生的被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