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夕连连摆手,脚往后退:“别,别吓我!我可是小女子,胆小如鼠,经不得吓。赶明儿不敢去公司,全因为你在那。别,别来这一套。你想要什么,都给你,连这副腰板子都给。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统统地给。”
好笑的沐夕边求饶,边拍着胸,拍着腰,拍着屁股逗乐。
“嗨,还要装。不到黄河心不死是吧。老实交待,最近在干什么的勾当?”
“没勾当,啥都没干。”沐夕装得吓破了胆的样子,蹲在地上发抖。几个路过的行人,真以为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人家逮住了呢。
丝丝憋不住的笑了,马上又绷着脸:“站起来!认真回答我的话。说说为什么一定还要来练瑜珈?瑜珈不是我的最爱吗?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最爱?什么时候学会的横刀夺爱?老实交待。”
“我交待,我交待,千万别打我啊。因为我也爱上了瑜珈!”沐夕慢腾腾地站起来,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丝丝肺都要炸啰,遂提高了音量:“还不想招?要大刑款待?”
“别,别。我招,全招。不过你得答应放过我,才说。”
“真是做了亏心事!说吧,谁让我是个好人呢。”
沐夕整理好背上的瑜珈垫,扯清楚打皱的上衣,正了正脸上的表情,挺直了胸膛,然后才开口:“臭丝丝,老虎不发威以为是病猫。我就不告诉你,偏不告诉你,让你急去。走了,拜拜!”
她就这样像一只骄傲的公鸡大摇大摆地走了。
丢下丝丝,呆在原地,使劲地喊:“臭沐夕,你回来!”
沐夕把手举得高高地,朝着后面,扬了扬,挌下一句:“你再看一遍《少年维特之烦恼》,我就告诉你。”
疯了,沐夕疯了。看疯子的小说,估计跟疯子差不远。沐夕心里冷飕飕地。被从街上扫过来的寒风一裹,尤其地冷。怎么可能?看她那样,多半是陷入情网。张哈啰的故事没在她的心里留下的后遗症吗?估计要不了两个星期,就被打回原形,到时看她还要不要我去看《少年维特之烦恼》。
《少年维特之烦恼》这本书,丝丝粗略地看过一遍。在情犊初开的时节里,并不能够深刻地理解维特的烦恼,但还是落下了同情和惋惜的泪水。在她的世界里,爱情本不需要如此的忧伤,如此的难堪,它只能是美好的,纯洁无暇的。再次提起维特,丝丝似曾相识,她也等待过,也曾孤零零地一个人。但她没有维特那么地需要一个人的爱,她是理智的。她也不会为了某个得不到的爱人而自杀。她没有维特那么大的勇气和胆量,自杀是需要勇气和胆量的。她也从没想过要再去看一遍维特的烦恼。她觉得自己有智慧和能力把握爱情。
不说,拉到。谁稀罕?丝丝不再对沐夕的秘密感兴趣。她的手机来电话了。
廖舟在电话的另一头温柔地说:“丝丝,能不能过来看看我?我要死了。”
“疯了吧你!死是可以随便说的吗?”
丝丝吓得心跳都慢了半拍,才从维特的故事里走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