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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话,灵珠的传说

话说达一醇离开天风国赶了两天的路程,来到了他的师兄----开农神的家里,师兄也是位常年隐居山野,也是个足不出户的宅家汉,但是作为一名医师,不出诊,不卖药,几乎从不主动济世救人,只爱一好,炼丹药,把丹药炼好了就往自己身上试,或偶尔会去叫达一醇拿去也试试,互相讨论看诊的症状与下药后的反应,研究药理证实药性,是开农神的第一兴趣。他师兄的体格不矮不高,不胖不瘦,和达一醇几乎就是一个妈生的,除了五官之外。

所以可以这么说,他是达一醇的上师,而达一醇就像是他的弟子。这回达一醇难题来了,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除了找他,还可以找谁呢。

开农神见师弟风尘仆仆的到来,烧水给他沐浴更衣,好茶好菜接待一番,饭茶过三盅,达一醇虽是疲劳显现,但按不住心急,不再多瞎聊表明了来意。一五一十的从一匹死马开始说起,然后是苏小照遭遇到的奇事,自己如何把脉,用药,怎么料理患者的步骤和原理都一一细说:“最后真没辙了,这趟来既不敢贪杯喝茶,也不多讨新药,只能来找老哥出山去看看了!”

开农神眯着眼听完,神情有些游离,顿在那里沉默了许久。

见多识广的开农神竟是一时答不上来,看他撅着眉头陷入了沉思,这位如兄如师的老哥竟也犯愁了,不知为何他自己此时顿觉得有些许宽慰,心想:“看来还是不能算我的医术不精。”

他知道开农神在这座阔元山上呆了十三年了,十三年前,他和师兄从蓦岩国逃出来,误打误撞的流落到了僻远的天风国,但是师兄厌倦了与人群居,不到一年,他一个人离开天风国,隐居此地,不问世事。

今天来请他出山,未必凑效,达一醇知道师兄的脾性,不论亲疏,不愿意看诊的患者,你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也无法使他就范的。

开农神久伫窗前,出神的定了魂般,静默的时间太长了,达一醇不知其意,陪笑着刚想问句如何是好,话未出口,忽然开农神转过身说了句:“你跟我来”,头也不回就往内舍走去。

达一醇紧随其后,进入一间厢房,“带我到你房里,难道藏了什么灵丹妙药不成?”达一醇纳闷,师兄房里有什么他是一清二楚的。说话间,看见开农神微笑不语,立在床边突然身体往床中一倒,随即听到呜呜两响床铺一下子凹了进去,开农神整个人就不见了,只听到的声音从床底传来,“进来,就照我的样!”

下到床底的达一醇吃了一惊,想不到师兄房里还留有如此机关,随即想到也有道理,一个人住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多一个心眼也就多一份安全。

达一醇禁不住说道“没想到认识你这么久了,这里有个暗室,这里还有那么多医书,老兄,你可太小家子气了啊。”达一醇一进来,就看到四壁都装了书架,架上的图书密密麻麻,围成一个‘回’字的形状。觉得这个老朋友瞒着自己私藏有这么多医书感到吃惊之余,也怪他竟然从来不带他来翻阅见习。

“这是我十几年来的心血,就算是儿子也不让看的。何况是你!”开农神露出得意之色,要知道,这里的摆满的全部资料,都是他呕心沥血的成绩。

达一醇忍不住翻阅起来。全是药方,偏方的记录

开农神没有理会达一醇的这种老人样的小嫉妒,搬来旁边的木梯径直踏到左角的三层书架位置,踮起脚尖伸手探向在最高的最后一本册子,顺即打开仔细翻看,达一醇看他严肃,呆在一边等候。

忽然开农神大呼一声,“果然不出我所料,哈哈,果然没错。”达一醇听他语气这么高兴,一下子又觉得医术修行输了半截,暗想自己起码连料都没料的资格。

他还是打开脸花笑眯眯的说;“老兄弟,快说说。兄弟我可从来没遇到的病症,你的医书上竟然有记载。快快---”嘴里说着快,他人更快,早已也上了木梯站在到开农神齐腰的位置上,他有偷学的机会,怎可放过。为了进步,必须上。

开农神不知是见他上来还是看完了,合上册子,示意达一醇下梯出屋,说是这间密室从来没领人进来,你今天可是福气不小的啦,还想看。知足吧你。达一醇虽然是极度的想看看册子里写些什么。但对老兄弟的脾气他是清楚的很。不让看的东西,就是打死也不能破例,何况这个人也是有师傅的架子在自己身上压着呢,人家也说了,进来已是天大的面子给足了。他可算是给脸还要脸的人。出了密室,回到厅堂,达一醇心急如焚,开农神端坐,拿起酒杯(本来桌上开农神待客有备茶备酒。刚开始达一醇觉得事态紧急,不敢喝。)呷了一口,看看达一醇的模样哈哈大笑起来。

开口说道“你方才说错了,里面的不是医书,却比医书更宝贵。”

“不是医书?你这老狐狸说谎也不眨眼,纸册宝典满屋子的,还偷偷摸摸地藏了那么久,你这老家伙,越老越狡猾了。”达一醇一下子又被激起天性中的不认输的劲头来。嘟嘟囔囔的说了一通所谓的小气话来。开农神不急着接话,索性又倒了一杯酒,往达一醇的杯里也倒了一杯,“来,先喝杯酒,消消气,听我说完就明白了。”

达一醇觉得谜底要开了,接过酒来仰头一顿,一杯酒全部饮了下去:“说,快说。”开农神这时也不再逗老朋友,神色顿然严肃下来,正声说道“我的老祖父,在我五岁那年就曾经遇到过这般症状的患者,说是患者,短期看来也未尝不是。

他一下又停住了,看着达一醇的眼睛。接着说道:“但是只要过些日子,患者身体会产生惊人的改变,人体的机能和反应就像被改造过一番,成为一位身体超然绝群的人,不仅身体从此百毒不侵,延年益寿自更不必说。而且修练什么技艺很快上手。”

你知道这就是怪不得你没见过,我也从没遇到。刚才我翻阅老祖父留下的看病历表,不曾想今天你来,又让我想起这件事来。”达一醇这时兴头来了,不想再插废话,摆了摆手让开农神继续说。

开农神微微一笑又喝了一小口酒水,继续说道:“你在外头有没有听说过五灵珠?”

达一醇今年五十七,从小在天风国,出生,成长,长大,没婚,一生的岁月就给了这个医术了,他真的是第一次听说。又摇了摇头。

“确切的说,该叫五明灵珠,祖父记载了关于这珠子的来历,说当世有五颗正邪难辨的灵物,这灵珠不像单纯珍珠夜明珠,是聚集了天地日月精华的纯上佳品,皆然具有高度的灵性,通体透明,各色不同,分别有水灵,火灵,风灵,木灵,臻灵五种不同灵性的特征。”

灵珠皆然本质相通却是相克相生。这些灵珠,就是不做其他,只要拿来放在身边,既有可除祛百病,永驻容颜的功效,练武的人用他可以增强无上的功力,绝对傲视一方。想你我这样的人得到了手,那就基本不用开药把脉,患者旁边有一个这样的灵物,绝对病除。不过我也想过这样的珠子真的有吗,书上记载,此种灵物,集聚的天地灵气皆不下三千年,早已是精灵般拥有一定的自主性,除了风,火,木,三颗灵珠是较钝性的,水灵珠,臻灵珠,那两颗却自身有选主的活性,要是跟它不对号的人硬是拥有或霸占它,不出一年,精力都会被它吸收干净,最后活脱脱虚死不治身亏而亡”

“这个是头一次听说。”达一醇如孩童被姥姥糖诱,听得如痴如醉。两眼瞪大比牛眼。

“书上记得就是这些珠子也有它不可捉摸泯灭的一面。”不过,人间万类,皆有赌性在身,不到最后,谁又甘心,谁又明白呢。”开农神把杯中剩余的酒喝了,看着达一醇张大的眼嘴,觉得这位老兄弟云里雾里一番痴痴的听着,“祖父当年也只随口跟我说过几句,刚才去翻看才明白些许,但家父从来没有提过,也没见他记载过有关事例。你看,你的那位朋友的儿子是否有可能是入了灵珠的寄附了,你再想想看是否有什么头绪。

“照你这么说,那你炼丹炼个屁啊,不去寻来一颗,做个一本万全的事情不是反倒轻松吗。”达一醇一脸将信将疑的模样。开农神听达一醇竟然又开始说屁话了,猛然哈哈大笑起来“老兄弟,你又不是头一天认识我,对于那些不确定又难以控制的事情我从来不去做,一来浪费时间,二来,又有谁知道五颗珠子的下落呢。所以,我更相信眼前,我有把握的就是调药炼丹,不去做些一辈子可能都不会碰上的事情。这样不是更加独立于天地,更加具有挑战吗,干嘛要去依赖呢。”

达一醇听开农神的说的有理,缓了过神来,一脸惊讶未定,笑笑说:“这真可是头一回听闻,那这孩子现在可是凶是吉啊?”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现在除了臆测一堆空凭,其实什么忙也没帮上。这里有几颗回魂丹,你竟可以一试。其他的

看来只能看这孩子的造化了。”开农神在门口恭送达一醇离开时只说了这般话语,摇摇头转身进了屋去,研究他的丹药去了。

苏小照的状况对看着他的亲人和周遭的人们来说好像和七天前毫无分别,还是那般不醒不动。让他们除了干着急,就只能干着急。其实如果有修炼过灵力,修习最初级的也罢,像骷开复和僵魅主那种级别的煞星,如果他们现在站在苏小照的身边的话,他们一定会急成热锅上的蚂蚁,连出生时就当场被他们啃食的母亲的别称:‘我的妈呀’都会叫出来的,他们也会和苏小照的父亲和奶奶一样,干着急,干着急啊。

在天风国,那边的苏小照此时虽然脸上仍然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上去轻松的若初生的婴儿,恬静柔顺,可是体内却如狂涛骇浪般激荡千钧残卷风云了,没错,他身上的一切状况就是那匹水灵珠的附体造成,这会儿灵珠的灵力已经开始串走,已经开始在苏小照的全身经脉和内脏浅游,逐渐把里头陈年的伤气,废气,和体表的疤痕全然化解而转化为修复身体,苏小照的父亲虽然这些天料理的给他擦洗过身体,但悲切和担忧让他毫无觉察到儿子身上的细微变化,就算是发现了这些变化,苏震山对灵珠的事情更是从所未闻。

我们继续看下回吧。亲爱的读者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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