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残旧的小木屋,也就20多平米,无论是从里面看,还是从外面看,都有些年头了,但是地面上却没有灰尘。
外面什么都没有,除了树木就是花草,也都是未经人们修建过得,野生的植物。
屋里面只有一个沙发和两把椅子,没有床也没有锅碗之类的生活用品,看起来平时肯定是不住人的。
一个肥胖臃肿的中年男人瘫坐在沙发里,脸上的肉简直都要把五官挤得变形了,没有多少头发,明明三十几岁的模样,却早早的带上了“地中海”这种可怕的“风景”。
抽着烟,含混不清的说:“梁璇,你应该去看看那小不点怎么样了,万一她要是死了,我们的计划可就...”
不远处一个纤细苗条,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正坐在椅子上悠闲地闭眼养神,听到他的话,缓缓睁开双眼,轻蔑的瞥了他一眼,“我看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他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我早就让老八去看他了。”
说完梁璇又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他。男子怒哼一声,心中火冒三丈,在外面明明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让这个女人这么顶了一句自然不好受。
赌气归赌气,可谁也不敢坏了大事,毕竟他们都是为了那个人。
四辆轿车守在外面,4个人分别坐在不同的车里,8个人分散在木屋周围的森林中警戒着,木屋的不远处有一个小房子,只有10平米的样子,比木屋的面积小了一半多,却比木屋新上不少,像是建造不久。
昏暗的月光洒在这片森林,却仿佛刻意避开了这片区域,独留它阴暗下去。
一个穿着随意的人,带着一群西装革履的人走进这个小房子,没有其他过多的装饰,只有一道仅能容纳一个人穿过的门算是这个小房子奢侈的装饰吧,因为它竟然连窗子都没有。
地面铺满木头,木头上还有扎人的小木刺,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小房子建造的有多匆忙,建造的人有多不用心。
“你是谁?”刚进入木屋,一个虚弱的声音就传来。眼前一片漆黑,只有通过靠近自己的一根蜡烛发出的昏黄的烛光才能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像是一个成年的男人,他离得很远,而光线都集中在这边的地面上,看不到男人的脸。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要做你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男人冰冷的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让人厌恶,但此刻对面的人似乎并没有厌恶的余地。
“...我该做什么?”听到男人的回答只感到疑惑而错愕,你是谁?我又是谁?我在哪?
......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提出的问题也许永远都不会有答案。
“活着。”男人说完便离开了,只留下漆黑的屋子,冰冷的地面还有虚弱的小女孩,那道木门仿佛把这个空间与世界隔离。
“...等等...”小女孩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两个字,却不能挽留下男人,尽力伸出的右手只触摸到无尽的黑暗。
活着?
什么意思,难道我会死吗?
好渴,喉咙灼热,意识模糊,如果没有疼痛,身体仿佛就不是自己的,渐渐他昏厥。
老八走回小木屋,跟着他的人留在门口守着。
“璇姐,他没事,已经醒过来了。”老八在梁璇旁边冷漠的说,仿佛那孩子的生死与他无关,竟不愿再多说一个关于那孩子现在糟糕的处境的字。
“那就好,我们回去,把他扔在这里吧。”梁璇扭动着妖娆的身段缓缓站起来,像蛇一般摇晃着起身,他的心也确实像条毒蛇。
“就把他扔这了?”男子炸窝了,肉墩墩的身体像皮球一样弹起,小木屋仿佛都震了一下,和梁璇形成完美的反差,“他可别死这,到时候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他不是让我们找到了就立刻带回去吗!”
“那你把他带回去吧,我才不管呢,我要回去了,这个破地方,我是一秒钟都不想多呆了。”梁璇说着就起身带着老八和自己的人离去。
只剩男子留在原地气的跺脚,撇着嘴让手下的人把小女孩拖到车上,十分不耐烦地带着他一起离开这里。
有人说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排,或许男子这个无心之举,也可以用这句话来阐释吧。
一座石料搭建的古堡里,一个削瘦修长、脸色苍白的男人站在走廊上远眺。透明的月华披在他身上,仿佛都显化出实体。
孤独的明月和他相互呼应,月亮没有星星的陪伴独自耀眼,他没有了那个人,残活千年也不过是地狱。
爬山虎盘踞了古堡的每一寸外墙,宣示着那是他的领地。男人站在那里,无人敢接近,唯有这空旷的古堡永远陪伴着他,再有便是那不敢触摸的回忆。
梁璇独自离开的时候他不满的皱眉,可是这里距离小木屋有千里之遥,不知是凑巧还是......
直到胖墩墩把小女孩放到车里,他才放下心来。
“月儿。”男子凭空低声呼唤,眼底带着怒气,瞬间一个裹着大斗篷的女人出现在他身边,恭敬的低着头,“主人。”
“你去把梁璇带回来。”男子的目光随着车子移动,仿佛能看到千里之外的景象。
“是。”月儿没有废话,立刻消失。
不过几分钟,便出现在梁璇乘坐的车的前面。司机看到前面突然出现一个人,吓了一跳,立刻急刹车停了下来。
车上的人由于惯性,扑向前去,梁璇狠狠地撞在椅背上,怒气恒生。
今天也太倒霉了,好不容易从那个破地方出来,现在又来这么一出,难道是今天出来没看黄历吗!
只是还没等她发作,月儿一把把车门拽下,扔在一旁,扯着梁璇的长发就回去了。
事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后面跟着的车才刚刚停下,月儿已经带着梁璇走了,留下的只有梁璇一路的惨叫声,还有地上的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