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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圆明园的拔毛狗

北京京郊,圆明园。

1959年七月二十日上午,

圆明园长春园的含经堂里,咸丰帝正召见几个军机大臣议事,这也是他享受皇家三山五园的最后一段时光了。

立夏以来,天气渐热,长春园南部以大型的水景为主体,整体布置疏朗开朗,疏密得当,正是消暑避夏的好去处,而含经堂西为思永斋,建工字殿十七楹,淑华秀丽。思永斋前建小有天园,思永斋北为海岳开襟,是湖面上建造的双层圆形石台,上有殿宇三层。海岳开襟之东隔水为仙人承露台,台南为茜园,以石取胜,建有茜园八景,湖光水色,奇峰秀美。

此时,湖心凉亭中,丽妃正陪着五岁的荣安大格格戏耍,忽听一阵笑声,回头一看,原来是懿贵妃领着一群宫女太监,牵着四岁的皇长子载淳走了过来。

“呦~~看看谁来啦,”丽妃拉长嗓音调侃道;“原来是宫中第一才女,御前第一秉笔,女史章京大驾光临了耶,失迎失迎呀!”

懿贵妃扑哧一笑,扬着手帕打趣道;”是呀,本女史奉皇上谕旨,来后宫拣选秀女以备皇上随幸,听说这里有一绝色美女,这不就寻访到了这里了么?”

“切!”丽妃搂着女儿撇嘴道;“姐姐别打趣妹子了,自从皇上在园中选了汉女“四春“,那个什么牡丹春、杏花春、海棠春还有什么陀罗春,整天一起在园中游玩嬉闹,哪里还想到咱们母女,倒是你这个‘天地一家春’,皇上须臾离不了的女军机,怎么有空舍得来这看妹妹了?”

“嗐!皇上眼里只有那些狐媚子,封个一家春还不是拿我当傻子哄么。”

懿贵妃摇曳着身段走到近前,坐在一个石凳上,顺手把儿子载淳抱至膝上,拿一果子哄着,顺嘴道;“外面领军的大臣又吃了好些败仗,皇上召见了军机处肃顺、载垣、穆荫,匡源他们几个,这会子正大加呵责,龙颜大怒着呢,我才不惹这晦气,等回头皇上气平了再说罢,所以就带着大阿哥来找他妹妹耍耍,顺带望望你这怨妇,呵呵呵···”

丽妃也不生气,只是好奇的眨着眼睛道;“咦,前日日子不是说大沽口大胜了么?皇上为此好生高兴,为此园子里一连唱了七天文武大戏呢,可是那些红毛绿眼的洋夷驾着楼船又打过来了?”

“唉,不是,说起来话长,乏味的很,”懿贵妃也不解释,只是叹了口气道;“那些洋夷可也没退走,如同闻了腥的猫儿徘徊在海口江面上呢,也正是因此,僧王的满蒙精锐不能轻离京畿,才由得长毛发匪如此肆虐,领兵的也不得力,皇上能不烦心么。”

“哎呀,姐姐说的这些个见兵打仗的事儿,妹妹也就听个稀奇,”丽妃不感兴趣的道;“咱们还是带着他们姐弟俩玩玩吧,一会儿点心房的新果子做得了,咱们候着皇上一起吃点心去。”

“点心?”懿贵妃郁郁的叹了口气道;“妹妹,咱还是别烦着皇上了,皇上未必有心情陪咱们呢,就不要找不自在了罢。”

·········

“败仗!败仗!又是战败身死!身死地失!朕养这些提督巡抚,领兵都统,一个个都是酒囊饭袋么?”

含经堂正殿内,咸丰一把将满案奏章抛洒了一地,气得面色煞白,咳嗽连连。

“皇上息怒!”“皇上保重龙体!”

肃顺、载垣、穆荫,匡源几个大臣甩着马蹄袖诚惶诚恐,连连叩首。

“你说说,说说,你保举的那个狗头瓜尔佳胜保献得好反间计!”咸丰帝以手点指~内大臣载垣;“你说那胜保招降了那匪逆李昭寿,使朕封他‘从二品总兵衔、署理江南提督’,让他反噬伪幼主,拿下全椒,铁壁合围金陵,此乃真真好计啊~~可结果呢!人家翁婿合伙做套,先陷杀了朕之勇将张国梁,再击溃了跑路提督李若珠,数日间失仪征、扬州、兴化三城,江北大营数万兵马烟消云散,两淮地区门户洞开,无兵可用!现如今如何举措,如何是好?”

“臣有失察之罪,请皇上责罚。”内大臣载垣先认了错,而后建议道;“皇上,而今之计是先稳住形势,而后再计较其他,臣以为现在可兵用两端,东路可令德兴阿戴罪立功,集通州、高邮州、直隶州(连云港)三地兵马和重炮会攻兴化,西路命胜保广集淮上之兵出寿州、盱眙,逼攻滁州,而后命江南大营···”

“够了!”咸丰帝蹙眉喝道;“通州、直隶州两地还要防着海上洋夷的炮舰,怎可轻离汛地?胜保就别提了,他手中如有兵可用,就不会专意招抚了,这下倒好,抚来抚去,抚出这个惨败的局面来,你们还是再想想别的辙子吧。”

发了一通脾气后,咸丰帝感觉胸口好受了一些,不那么气闷了,于是理性多了,他也知道怪不得这几个军机大臣,这些都是他信重之人,不能苛责太甚。

“皇上,臣有一计,或可缓解目前这困窘局面。”

低着头说话的是肃顺,他时年四十三岁,历任御前大臣、总管内务府大臣、户部尚书、协办大学士,为人政见深远,治事严刻、雷厉风行,深为咸丰帝所信用,所以皇帝见他开口,知道他必有实用章程,于是慨然微笑着称呼他的表字道;

“雨亭起身说话,慢慢说,不用急,你们也都起身吧。”

“是,谢皇上。”

肃顺起身后开口说道;“粤寇幼主袭占扬州,乍看气势汹汹,然臣以为他必不能及远,沿海数州暂时无虑矣。”

“哦?”咸丰帝精神一振道;“肃顺,详细说来听听,有什么好法子?”

“是,皇上。”肃顺道;“原因无他,我江南大营数万雄兵掘百里长壕困住贼巢金陵,此乃敌所必救之所,故而皇上可命和春选派精兵,渡江猛攻江浦、九袱州粤匪水寨,锁金陵粮道咽喉,贼寇们必定拼死回救,到时扬州一带贼势空虚,再令德兴阿率军回攻,扬州、兴化等地既可轻松收复。”

“嗯,肃中堂此计甚妙!”军机大臣穆荫开口赞同,不过随即作难道;“只是我军张国梁生死未明,目前又有谁能渡江指挥作战呢?一旦贼寇回师大举扑至,没有悍勇之将统军应战,恐怕难以取胜吧?”

“这有甚么为难,江南大营中勇将不乏其人,”肃顺道;“臣举荐记名提督周天培,总兵冯子材,率兵一万五千人过江猛攻江浦、浦口,同时令胜保部自寿州全力来援,厚其军势,分敌惑敌。另遣全部水师封锁长江水路,断敌粮道,想那贼寇数万之众,往来奔袭必定乏食,只要我们封住水道,围住江浦,浦口,让回援之敌得不到粮食接济,坚持几日,其众就会不战自溃。”

这时军机大臣匡源也发话道;“肃中堂,让内江水师载兵马过江问题倒是不大,不过要是封锁长江水道,如今却是有些为难,那粤寇幼主善制奇巧器械,颇为妖孽,诸位中堂大人不会忘了日前的军报吧,上月初那伪幼主制得一具奇异火弩,于是单帆出港,迎战我总兵陈国泰、赖镇海所率的四十多艘大小炮船,所发火矢无有不中,中则火起,其火诡奇,竟然无法扑灭!是役焚我红单炮船三十多艘,烧杀我水勇一千七百余人,仅有七艘逃回湖口啊。”

“不错,匡中堂所顾虑的恰恰是我等担忧的,”内大臣载垣接口道;“一旦我水师大规模出现在江面上,那伪幼主再驾着毒火妖弩沿江放火,我内江水师恐怕还得损失惨重,一败涂地啊。”

“又是这个伪幼主!”咸丰帝猛拍了下御案,恨恨道;“前番那德兴阿奏章里说,这个拔毛幼主善制怪炮,重量不过三四千斤,颇能及远,几十门怪炮更迭轰击,坚城高墙犹如纸糊沙堆,转瞬崩塌,又制得诸葛弩、霹雳车,箭矢如雨,火弹连天,守城官兵死伤惨重,当者披靡,这才兵败城破,这孽障幼主果真如此妖异,朕怎会不忧心?谁能当之,怎生破之?”

“皇上不必心焦,此乃发匪蛊惑人心的宣传,所谓怪力乱神,都是下层的无知民众以讹传讹罢了。”肃顺顿了顿笑道;“其实说穿了不值一笑,臣以为~~那怪炮不过是新式铁洋炮而已,如今英吉利、法克兰洋夷与我国朝见仗,必是赠送了若干攻城洋炮与粤寇发匪,此洋炮并不甚重,以包铁轮车牵引机动,能灵活部署于我城防火炮的射击死角上,故而他能击我,而我城防炮击不到他,德兴阿奏称其能一炮十里,不过是笑话,月前大沽口我天朝与英法两夷见仗,击沉他们数十艘舰船,其炮也不过比我们略胜半筹而已,而那粤匪幼主真要在十里外发炮,那德兴阿岂能看得清火炮形状的大小?”

“臣也以为此乃德兴阿夸大其词,为败师丧地寻找借口,必要严惩以正军法。”内大臣载垣也奏道;“皇上,当前之事,莫过于封江断敌粮道,可水师新败,又惧那粤匪幼主的火毒妖弩,只怕力有未逮啊。”

“这个···”咸丰帝又把目光投向肃顺;“雨亭啊,朕可等着你这及时雨出点良策呢。”

那肃顺早就想好对策,禀报道;“要破伪孽妖弩倒也不难,臣有治标治本两策,不知皇上想先听哪个?”

咸丰帝急不可耐道;“当然是治本良策,快快奏来!”

“是,”肃顺絮絮而谈道;“那伪幼主妖弩虽能及远,但并不以破伤舰船为目的,厉害之处乃是见木即燃,扑之不熄的妖火,我水师大船都为木质,帆桅崔巍,加上舰上火药硝石堆积,一旦着火,火势不可收拾,而洋夷商船,多有铁壳汽轮者,舰船上无有桅杆,吞煤燃气,行动迅捷,对那发逆幼主正好以怪制怪,任他妖弩发火而不燃,臣建议找那葡萄洋夷或中立的美利坚洋夷,购上十艘铁壳汽轮船,配以洋炮,诱那丑类出港,一战足可围歼那甚么拔毛幼主。”

“此策甚善,甚善,堪称完美!”咸丰帝赞赏两句,忽又皱眉问道;“那洋夷的铁壳汽轮船,想必不便宜吧,要多少银两,方能购得十艘?”

“这个臣也派人问过美利坚夷商,”肃顺回答道;“单买一艘内河汽艇至少二十万两银子,如果一次买上十艘,怎么也得百六七十万两白银。”

“嘶~~~~”素以抠门闻名的咸丰帝倒吸了口冷气,忙摇头道;“要这许多银子,如今国库空虚,就是筹措二十万两银子都甚是艰难,不妥不妥啊···你再说说治标之策吧。”

“···嗻,”肃顺暗叹了口气,继续禀报道;“臣以为,江上水战,当以炮为先,以敢于接舷短兵相接为最,治标之策,就是多募红单船,多购洋炮,配以大批划艇快蟹,每船船首配上西洋夷炮,出重赏多选敢死水勇,以群蚁噬象之法,付出一些伤亡损耗,活活围杀那个粤寇幼主,毕竟他只有一具妖弩,一艘船而已,啃也啃沉了他。”

“此策也甚是可行,”咸丰帝点头道;“只是船从何来,饷从何而出?”这咸丰帝抠门到家,给他出主意破敌,还得捎带把粮饷问题解决了,指望他从库房里掏银子是不现实的。”

肃顺低头奏道;“皇上可下旨闽浙粤各省港口募集红单船,水手自备,再雇募港口精通水性者为水勇配驾,至于饷银么~~~则可令当地士绅募捐,出银多者,皇上可适当以散官封诰嘉勉之。”

这就是婉转建议皇帝卖官鬻爵来筹钱了,肃顺当然要低着头说话,虽然清朝自入关以来就公开卖官售爵,康熙、就连雍正、乾隆三朝盛世也从未中止过,咸丰帝为了镇压太平天国起义,更是推陈出新,在南方各省分设捐局,动员地主富商捐钱买官,长沙一地,捐官的人数竟达1200余人,贫困的广西地区,也先后有400多人买官,这就如同开窑当了婊子,虽然早就公开卖了,但皇帝毕竟要面子,卖官还是不能明说的。

果然咸丰帝听到不用从府库里取钱,愁眉顿时舒展,点头道;“嗯,国事艰难,也只有暂行此策了,不知水师调何人为将,才堪此重任啊?”

肃顺答道;“据兵部侍郎曾国藩奏报,红单水师各将,惟总兵吴全美尚能打仗,黄彬贪劣,李德麟骚扰,皆与冯日坤相等,目前虽然新败,查水师各帮内尚有红单船五十余只,兼之大洋舰、快蟹、拖罾各项战船,共有二百五十余号,”

“那就署吴全美为湖北提督,节制各红单水师,围杀那个甚么拔毛幼主罢。”咸丰帝说着摁着额头轻咳,他体质本来就不好,加上好色贪欢、纵欲过度,此时已开始疲累了。

“嗻~~”众军机大臣见机答应着,加快了议事进度,御前大臣端华复奏道;“水路暂时无虞,可是江北糜烂,需有得力干才充任督抚,早日收拾局面才是。”

咸丰帝抚额问道;“你们可有议好的合适人选?”

怡亲王载垣回禀道;“臣等已经议论过了,湖南巡抚骆秉章入湘十载,老成硕望,宣力弥勤,会办剿匪兢兢业业,主持江北前线军政,足以堪任。”

怡亲王载垣同肃顺及其兄郑亲王端华及互相依靠,排挤异己,掌握大权,他说议过了,就是说他们三人议论决定过了,其他大臣不过是伴食画诺而已。

“嗯~~那就署骆秉章为钦差帮办军务大臣,统管江北各营官兵罢,至于那个屡战屡败的狗才德兴阿,夺骑都尉世职,革职留任,命统军收复扬州等城以赎前罪。”

咸丰帝说着又想起一事,皱眉道;“日前,湖广总督官文转呈永州镇总兵樊燮的奏章,控告骆秉章的幕僚左宗棠把持政务,已经告到了都察院,朕已传下旨意,要官文查办,如情况属实,可就地正法,如今要大用骆秉章,怎生处置此事?”

肃顺微笑道;“左宗棠悉心辅佐骆秉章六年,督办剿匪,安定地方,居功至伟,多位京官汉臣一再推荐保荐他‘才可大用’,皇上也早是知道的,那湖北巡抚胡林翼不是在保荐疏陈里说‘名满天下,谤亦随之’么?皇上,至此多事之秋,正是用人之际,当为国惜才,破格重用啊。”

“嗯,”咸丰点了点头;“那就赶快给他个诰封,有了正经出身,也省得别人嚼舌头了。”

“嗻,这个也早有定议,就等皇上恩准了,”怡亲王载垣请示道;“着那左宗棠出任兵部郎中,四品京堂候补襄办军务,这就算有了正式官衔,以后江南地方上有了实缺,可酌情授之,总须是恩出于上。”

“嗯,就这么着吧,议定的诸事你们户部兵部发文去办吧,朕累了,都跪安吧。”

“嗻~~~”

······

咸丰帝随后也离了含经堂,出了殿堂后门,坐步辇过思永斋向北,穿过天林御园到海岳开襟,此景为是湖面上建造的双层圆形石台,上有殿宇三层,海岳开襟之东隔水为仙人承露台,水光湖色,让咸丰帝胸怀一敞,他本想去’海晏堂‘,也就是欧式园林建筑区,俗称“西洋楼大观”,召幸汉女‘四春’,度一度春风,消解一下虚火,突然看到不远处湖亭上有一大群宫女太监,亭中有男女两童子欢笑玩耍,那正是他的一双儿女和两位宠妃。

于是咸丰帝人父天伦之心涌起,命人转辇向茜园行去。

待到湖边,咸丰帝下了步辇,屏退左右,微笑着走向湖心亭。

“皇上···”众宫女太监纷纷施礼,然而咸丰以手作嘘,不让众人惊动正在玩耍的一双儿女,待走到亭子里,但见一群太监围绕着他的宝贝儿子载淳,正苦苦相劝呢;“主子,小主子,我的太子爷啊,您别拔它的毛啊,再温顺的哈巴狗,拔毛疼急了也要咬人的啊!”

伴随着话语声,人圈里还传来小狗的尖叫惨嚎声,那只被拔毛的小巴狗是宫中豢养的金毛狮子犬,四岁的小霸王载淳把五岁的小姐姐推坐在一旁,丝毫不理她的啼哭,正用一只手扳住小狗的后颈,用另只手一把把的薅下小狗尾巴上的长毛呢。

“不好,快住手!”

咸丰帝大惊,那畜生哪管你是什么太子,薅疼了谁都照咬不饶啊,可是已经迟了,但听宝贝儿子一声惊叫,接着就嚎啕大哭起来,手指头上被咬了一口,那只狗儿窜起就往亭外逃去,亭外太监连忙堵截捕捉。

“我的儿!”咸丰帝抢上几步,抱起载淳细细一看,天幸孩子没被咬破皮肉,只是有些红肿牙印,原来那些养狗太监也怕万一出事,早就把那小狗的长牙锯掉了。

“混帐!混帐!”即便如此,咸丰帝依旧怒火涛涛,一脚一个连将四五个太监踹进湖里,那些太监入水后也不敢挣扎呼救,会水的就慢慢原地游着,不会水的就咕嘟嘟沉了底。

“皇上息怒。”丽妃和懿贵妃都跪下了。

“皇上,侵犯太子爷的罪狗抓到了。”两个太监一人擎着小狗两腿,将可怜的金毛狮子犬呈送在咸丰帝脚边。

“孽障!”咸丰帝瞅着被拔毛的冤屈小畜生,估计是想起了拔毛幼主贵福哥,顿时怒火难抑制;“朕诛你九族!”

说着飞起一脚将小狗踹入湖里。

不料那小狗还会狗刨,一时没有下沉,哼哼唧唧的尖叫着,浮在水面上乞救。

“阿玛,阿玛,金毛是荣安的,救救,救救!”

这时他五岁长女扯着咸丰帝衣袖央求着,然而这位时年二十九岁的皇帝脸色阴骘的摇了摇头,他俯身一手一个,抱起了一对儿女,语气深沉的说道;“不能救,这拔毛妖孽不死,你们都要受苦,朕的江山也永无宁日啊。”

此话,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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