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还不知道,不过从设计图到施工方陆正华都在逐一盘查,关键问题就在出事者家属,整天堵在陆氏门口,吵着要交代。警方目前已经介入,现在整个局面更加混乱。”
连溪回头望了一眼房间里,拉着厚重的窗帘什么也看不见,现在月光正好,但是因为没有开灯,月光下的一切显得神秘又浮华。
“肖叔,你把相关东西整理好,现在陆氏这么混乱,倒不失为一个好时机。陆正华当初这样害我爸爸,陆若水也不是一个好角色,该果决的时候我绝不会手软,只是肖叔,辛苦你这些年了。”连溪看着远处的夜色低低地说,语气有些阴沉,阴沉之下又含着感激。
肖叔沧桑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欣慰的表情,在早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模糊不清,“小姐,老爷若是在天有灵一定会为你感到高兴的,我在陆氏这么多年也算没有白费,我肖济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连溪再次看了一眼卧室,而后开口:“肖叔,我明天回普罗旺斯,等我回去之后给你电话。”顿了顿,她眼神有些飘忽,看向外面柔和的夜色,而后又把目光转向自己左手上的戒指,简单的款式却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的,不浮华却显得精致,低调却让人无法忽视。
“我会拖住顾轻绝,他不会回国,陆若水当年这样害我,让我与顾轻分开这已是我不能忍,精神病院一年的折磨让我几欲自杀,所以我不会让陆若水有任何翻身的余地。”
电话那端的肖叔接连说了几个好字,他当初追随连溪的父亲打天下,但是后来自己失去妻子,他知道云琰是从心底里支持他的,只是自己挥霍了这段感情。
“肖叔,清水湾那栋别墅,你没事就回去住住,这么久了,恐怕早就没有一丝人气了。”
连溪紧了紧手里的电话,夜里有些冷,她瑟缩了一下,语气带着眷恋地说:“那是当初爸爸送给我的毕业礼物,我妈妈虽然不是很喜欢我,但是爸爸却是把我当成他心尖上的宝贝,肖叔,你说,如果我爸爸没有去世,我现在一定很幸福。”
这些眷恋的话语任是每个人听到都会想一想自己失去的人,想起他们当初给予自己的温暖,足够自己回味余生,连溪只在无意间想起过自己的父亲,但是随之而来的除了悲伤还有铺天盖地的温暖,他牵着自己的手走过铺着厚厚的雪的天安门广场。
那时候连溪还不能明白那个地方的意义,看着天安门上的头像也只有疑惑,父亲却看着头像对她说,“小溪,你看,那个人是我们所有人都不能忘记的人。”
所有人都不能忘记的人?那一瞬间连溪忍不住多看几眼,心里的尊敬被无限放大,那一定是一个很伟大的人。
他带她去过连氏公司,那时候他牵着连溪的手走过那些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人。连溪当时只有好奇,睁着圆圆的眼睛,好奇地打量他们,他们都对她柔柔地笑,让连溪觉得父亲每天在这样一个充满微笑的地方工作似乎也不错,可是为什么妈妈却经常不高兴呢?
肖叔还在那头温声地说着话,连溪陷在回忆中,所以对肖叔的话没有太多印象,不过多数内容就是告诉自己要好好的,既然和顾轻绝重修旧好了,两个人就要好好在一起,不要像当初的他一样。
连溪都一一说好,在这边微笑。
“你看,说了这么久,你那边已经很晚了,我也要去锻炼了,小溪啊,要好好照顾自己。”
她点点头,“好,我会的。”
挂断电话之后,连溪长乎了一口气,轻声地走回卧室,看了眼床上没有任何动静的人,抿了抿唇角,然后准备去厨房找点水喝。
找到水之后,连溪又在客厅坐了一会儿才回卧室,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卧室里的灯亮着,橘黄色的灯光通过没有关紧的门透出来,她眸子闪了闪,心微微颤动。
推门进去的那一瞬,床上并没有顾轻绝的声影,她走过去站在房间中间,皱着眉,刚准备开口叫顾轻绝的名字,整个人已经被紧紧拥在怀中,快要喘不过气来。
就这样静默了十几秒,她慢慢伸手抱住顾轻绝的肩膀,闭了闭眼。
接近一分钟,顾轻绝依旧这样抱着她,而且似是有越来越紧的趋势,终于在连溪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她低声唤他的名字,“顾轻绝,顾轻绝,你怎么了?”
顾轻绝没有说话,依旧保持着这个动作。
“你把我放开一点再抱好不好?我这样很难受。”
这话算是起了一点作用,终于那股窒息感没有那么强烈了,她微微挣开他的手臂,然后看着他。
下一秒他却吻住了连溪的唇,辗转厮磨,不似之前那样温柔,带着狂野,席卷了连溪的一切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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