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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天马帮徒

火,并不是烧得很旺盛。

这三名“天马帮”徒,正是吃着带在身上的什么面包或者牛肉干之类的食物,他们不敢太喧闹,也不敢把火拨得太盛,便是因为他们是奉命埋伏等待着唐静纯等人的到来,一旦出现什么风吹草动,便会马上熄火。

当然,他们的任务不是为了击杀对付唐静纯等人,雷三笑知道他们的道行不够,他们的存在仅仅是能起到一个通风报信的作用。

而他们不知道,其实唐静纯她们已经来到万福山上,只是没有往他们的线路上来而已。而且唐静纯他们是一行高手,行走没有什么动静。

三名“天马帮徒”自然怨载连天。

很多人都是这样的情况,在上级面前掷地有声热血满腔愿意抛头颅洒热血出生入死,一旦背开上级就马上发起牢骚来了。

一阔口扁鼻的小个子天马帮徒抱怨锁:“我说老大也真是的,偏要咱们在这里等那个女人,这三更半夜受寒捱饿的,谁就知道那个女人会往这里来,听说还是什么很重要的人物,她会走这样的路吗?我觉得根本就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另一个年纪较大的汉子帮徒接嘴说:“谁教咱们是做手下的呢!老大叫咱们向东,咱们还敢往西走不成!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是天经地义的嘛,难不成还有拿着大把的钱躺在按摩房里玩女人的事情?”

阔口扁鼻的小个子马上接嘴说:“当然有了,除非你是当官的,甭管大官小官,只要你能在手里有那么点方便给别人,别人自然恭敬地把钱送你手上,然后还请你各种享受。”

另外一个猛抽烟的帮徒插话了:“这世界的规则如此,有钱的人出钱,有权的人玩权,无权无势的人,靠玩命,这也是咱们的命,没什么可抱怨的。这样只是熬夜受点苦,。但咱们还得庆幸,至少咱们活着,没听说一线的兄弟死了好多个吗?”

先说话的帮徒接嘴说:“单老二说的是,活着就好,我现在就拜天求佛,希望那女的一伙人不要往这边来,咱们捱过了这个晚上,就我弥陀佛万事大吉了。”

后面的帮徒叹气说:“还是拜天求佛,下辈子投胎做个官二代或者富二代的吧。”

“算了,就少抱怨几句罢。”年纪较大的汉子道,“老大在那个女的手里没讨着好处,心情不怎么好,说不准担心我们做事不认真,派了高手在暗中监视咱们,那咱们可都完了,有些话烂在肚子里好。”

“对,还是黄哥说得有道理,祸从口出,不说便不说了。”最先说话的那个帮徒起身伸了伸懒腰:“你们把耳朵放灵敏点,咱去撒泡尿。”

“周大民你他娘的就是懒人多屎尿。”阔口扁鼻的小个子帮徒说,“你呀,你就是大瘦小溲的过了大辈子!”

两人都调笑了起来。那周大民不去管他们,迳自走进人高的草丛里,解开挎子,正要解手,忽然觉得草丛里有样什么东西,蠕动了一下。

敢情是蛇罢!深山里的蛇可以说是随时潜伏,比比皆是的。

周大民忽生一念:要真的是蛇,抓起来剥了烧烤,倒也鲜味。

想到这里,食指大动,正俯身看准才出手,忽觉背后的火光暗了暗,有一个似哭泣、又似呜咽的声音,钻入了耳朵里。

这声音似有若无,听来教人怪不舒服的,周大民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脚下一绊,差点摔了一交,定眼看去,只见一具光着上身的尸首,竟是没有头颅的!

周大民也不是胆小的人,刀口舔血杀人的事,他并非没有干过,但在荒山里这么一具尸首直逼眼前,也难免心底里一寒,暗下默念:有怪莫怪,我这下不是故意踩上去的,孤魂野鬼万勿见怪……

但那哭诉之声又隐隐传来。

周大民这一下可听得清楚了,毛骨悚然。

声音就来自于他的背后。

周大民刷地从身上抽出一对匕首,掣在手中,才敢霍然回首。

可是后面空空的只有树林,没有人。

连鬼影都没一个。

声音依然响着,哀凄无比。

声音似乎自脚下传来。

周大民悚然垂目,看见了一件事物:

人头!

而且人头还是被砍下来的。

血溅得一脸都是,格外的狰狞而恐怖。

更可怕的是,那被砍下来的人头正在启唇说话:“还……我……命……来……”

周大民怪叫一声,拔足想逃,但双脚怎样都跨不出去。

他惧然警觉,地上正冒出一双手,抓住了他的双踝。

血手!一只带血的手!

他以为是鬼拉脚踝,只觉头皮发炸,心跳如雷,跑又跑不掉,一时之间,只能再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后脑忽给敲了一下,晕死过去。

周大民发出第一声惊呼的时候,围在篝火边的两个天马帮徒都觉得好笑。

“敢情是大民这小子踩上僵尸了。”小个子笑说。

“没法啦,一个人上茅坑里的时候……”年纪较大的帮徒说到这里,突然听到周大民的第二惨叫,他也陡然住口,抽出腰间的匕首,霍然而起,道:“好像不大对路,不是一般的被吓到,会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

小个子仍不怎么警觉问:“怎么?”

年纪较大的帮徒道:“周大民不是个没事乱呼一遍的人,他肯定是遇见了什么事情,会不会是遇见了那些人?”

小个子也从身上拔出了腰间的匕首道:“走,咱们去看看。”

两人掠入草丛里,蓦见一处草丛几下起伏,小个子年纪大的帮徒,招呼一下,一左一右,包抄了过去。

小个子掠到一处,见草丛略略移动,也被吓了下,便喝大着声音给自己壮胆说:“呔!还不滚出来!”举起匕首就准备要刺过去,忽然,一人长身而起,只见一披头散发、五官淌血、脸容崩裂、獠牙垂舌的僵尸,面对面地跟他贴身照个正着! 

一下子,两边都没了声音。

陡地,小个子帮徒发出一声大叫,转身就逃,这几人当中,本就要算他的胆子最小。又因曾杀过几人,午夜梦回,已常常吓出一身冷汗,这下真的见着了鬼,可三魂吓去了七魄,撒脚就跑。

他不溜还好,这一转身,刚好跟另一张血脸几乎碰个正着。这张血脸已血肉模糊,嘴巴裂到耳下,眼角裂到鬓边,额间一道裂纹,斜裂至颚下,一张脸已不算是脸,四分五裂,只差没松散脱落下来。

这张脸比鬼还可怕。

一种腐尸般的臭味,直冲入林阁的鼻端。

小个子帮徒举起匕首就要猛刺,突然间,手腕一麻,手里的匕首,竟然没来由地“飞”了出去。

真的脱手“飞”去,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那两只僵尸,一前一后,把他夹个水泄不通,小个子帮徒又惧又怕,惊惧地大叫了一声:“鬼呀!— —”

才刚叫得出来,只觉有人往他脑门一拍,便晕了过去。

小个子帮徒见鬼的时候,年纪大的帮徒已经掠到草丛颤动之处,见到了卧在地上,口吐白沫,全身痉挛的周大民。

年纪大的帮徒扶起了他,用两只手指在他额上大力摩擦着,周大民醒了一半,来来回回只一句:

“鬼……有鬼……”

大个子帮徒见周大民那状态,再听得这话,只觉得心头一寒,他江湖跑得多,大大小小鬼神传说,他耳里眼里,都听过看过,邪门事也撞上过几桩,什么赶尸,问道,借尸还魂,在西南这一带非常盛行。周大民一向不信邪,今回儿要不是真的碰上些什么,决不会吓得个半死不活。所以在周大民这么一说之后,他立马就觉得附近妖雾重影,鬼气森森。

正在这时,使传来小个子帮徒的那一声:“鬼呀”,便没了任何声息。

才醒了一半的周大民,乍听之下,陡然振起,推开年纪大的帮徒,没命似的飞奔而逃,一面惶然叫道:“鬼鬼!饶了我,饶了我。”

大个子帮徒再无置疑,眼见情势不妙,人总斗不过鬼,单刀霍霍舞几道匕首,口中念念有词,尽是乡间辟邪驱鬼的咒语,一面念着,一面脚底加油,紧跟周大民之后,落荒而逃。至于剩下的另一伙伴,那是再也顾不得了。

这可把王大宝和和陈正刚笑得直打跌。

那些“鬼”,当然就是他们两人的把戏。

王大宝和陈正刚,正道武功虽不及唐静纯和“神兵连”高手,但这些儿吓人、唬人的玩意,可懂得不少。两人穿上足可使用雷同于魔术的这种鬼把戏,脸上涂得鲜血斑斑,一个把头埋在土里,只留身子在外;一个把身子埋在泥里,把头搁在土外。两人这一搭配,变成无头尸首会说话,直要把周大民吓得魂飞魄散,更不消说本来胆小如鼠的小个子帮徒了。

毕竟他们是警察,不能乱杀人,吓走是上上之策。

两人这一场把戏成功,比打了一场胜仗还高兴,扣着胳臂欢笑几个圈,王大宝道:“看他们吓破了胆子,还敢不滚回老家去!

陈正刚忍笑道:“还有两批人马,不知道冯自在他们的效果怎么样,咱们去看看,再见机行事吧。”

但是才说完,突然不远处的树叶间发出了轻微的沙沙作响的声响,如同风吹过了一般。

但两人都算得上的高手了,对于这声响特别敏感,各自竖起了耳朵,想倾听接下来的动静。

很快,在他们的身后又是一声沙沙作响。

两人都猛然惊醒回头,但是除了黑漆漆的树林,依稀看得见叶子还有点晃动,什么都没有,在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后面继续地出现了移动。

这下,把刚才装鬼吓人的两人也弄得不踏实了,王大宝说:“******,难道咱们遇上鬼了?”

边说着从腰间拔出了手枪,拉开了保险栓,随时准备开枪射击。

陈正刚突然想起了说:“国安局的那个高手说他听到了在树巅之上行走的人,会不会就是那个高手,应该是,咱们刚才吓走了那三个脓包,把他惊动了!”

王大宝咬牙切齿地说:“关他是哪方高手,何方神圣,我就不信子弹射不穿,妈的,咱们背靠背,看他能往哪边装神弄鬼的!”

陈正刚依言,便和王大宝背对背的,执枪在手,保持着十二分警惕地搜寻目标。

四周都是寂静的,流动着一股淡漠的烟气,突然间天空中的残月从云层中露了出来,本来漆黑的夜开始有了点朦胧的光亮,却显得比黑暗有一股说不出的诡秘。

月色一忽儿明,一忽儿暗,明的时候似没有限度的膨胀着,暗的时候像突然间被林间、草丛里什么野兽吞噬了一般。

这种幽异的气氛令陈正刚有一种奇特的感觉。那感觉就好像他从前听过的一个故事:一群人摸黑上山去挖掘山顶那两颗闪闪发亮的宝石,山下的人远远望去,那些上山的火光,到了靠近宝石的地方,忽然间一阵狂风大作,就熄灭了,那些人再也没有回来。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还是有很多人都为了宝石,带良弓,备良箭,驱良犬,骑良马,上山掘宝,但结果仍是一般,没有下落。

后来村民发现那座山居然会移动,这才知道:那座山不是山。

而是一条盘伏已久,几已化石的千年巨蟒。

那两颗五彩斑澜的宝石,自然就是蛇的双目。

寻宝者要采“宝石”,自然要经过巨蟒的大口,等于送入蟒口,这血盆大口在一张一合间,便把寻宝石的人全吞食掉了。

陈正刚现在正有这种感觉。

他觉得自己正站在“蛇口”上。

危机似是一触即发,可是他又不知道危机在那里。

突然间,陈正刚忽然觉得鼻端飘过一丝淡淡的烟味。

呀从这似有若无的烟气里,立时分辨出方向,往乱草丛中掩去,那个时候有些迷糊地忘记了是在和王大宝背对背作战的,但他却悄无声息的在王大宝全神贯注面对前方的时候离开了。

越过了一大片荒草地,从草缝里看出去,可以见到一大片乱石之地,怪石鳞峋,大小不一,再过去便是一条小小的河涧,水流潺潺,在黑夜里像喃喃的念着符咒,除了偶然撞击在岩石上翻出浪花,其余都像一匹灰色的长布,伏在夜的深处,谁也瞧不清楚它的真面目。

河边有一堆余烟残木,火光刚刚熄灭。余烟仍袅绕。

陈正刚心想:难道是冯自在他们把这里的天马帮徒也用一种什么方式给解决了?杀了,或者是吓跑了?

他瞧了一眼,突然,他眼角瞥见一件事物:

一对脚,自一块大石后平伸出来。

有人倒在石后。

陈正刚一伏身,已贴地闪到石旁。

他没有立时转入石后,他虽然能判断对方是仰倒在地上,但仍提防对方是不是诱他入彀。

他可以肯定那不是同伙的脚。

同行的警察没有人穿这种编织草履。

陈正刚在石旁等了一阵,那双脚依然动也不动。

他想了想,如果是开枪的话动静会很大,不能就这么贸然开枪,突然伸手一弹,一颗小石子,已击在那对脚的脚背上。

同时间,陈正刚一闪身,已自伸脚处的另一端转了进去。

他的目的是要对方发觉脚部遇袭的刹那间,他已自从另一端逼近,而取得制敌先机。

那双脚“拍”地被石子弹了一下,却并无动静。

陈正刚抢进石后,本来旨在声东击西,但月下的情景却令他当堂惊住!

——只有脚。

——没有头。

这一对脚只到了腰身,便被人拦腰斩断,断口处血肉模糊,令人不忍卒睹。

陈正刚大吃一惊,退了一步,第一个意念就是:是谁遭此毒手!难道是自己的伙伴?因为他的伙伴不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那么就只有被恶魔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他这一退,蓦地发觉头上似乎被某件事物,遮去了月华的光影。

他单掌护顶,身子斜裹一错,抬目一看:几乎和一个人打了个正照面!

那人俯脸垂手,陈正刚惊觉时已离得极近,但因背着月光,样子看不清楚,他闪开再看,才发觉那人双目凸露,五官溢血,早已气绝多时。

陈正刚心下狐疑:究竟这儿发生过什么事情?!这时,他也认出这人是“天马帮”里的其中一人,被人拦腰砍为二截,身首异处,下身落在地上,仅露出二足于石旁,而上身就搁在石上,血液犹汩汩淌下,由于石块高巨,在昏暗月色下,陈正刚一时没有留神,不意石上还有半截尸首。

他吓得后退了两步,足下突然踏到一物。

江边的石子全是硬崩崩的,而今他脚下突然触及一件软绵绵的物件。

陈正刚反应何等之快,脚未踩实,立即一弹而起,人在半空,已经将枪对准,只要异动,必然开枪,却只见地上是一个人,伏在那儿,也不知是生是死。

陈正刚左足足尖方才沾地,右足已疾地一挑,把地上那人挑得一个大翻身,变成仰朝向天!

浮云掩映,光暗间照了一照,地上有一件事物也寒了一寒。

陈正刚眼光一瞥,立即认得出来,这是刚才被自己和王大宝联手吓跑的三名“天马帮”徒弟中里那个年纪大的。

现在年纪大的天马帮徒就躺在地上。

匕首已脱手。

刃口有血迹。

他的颈项也只剩下一道薄皮连着。

这年纪大的大概是赶来这儿向同伙通风报信,却死在这儿,难道是冯自在和龙石头真有如此杀戮之心,为了争功,竟下了这般辣手,忘了队长的吩咐么?!应该不可能,身为刑警,刑讯逼供有的是残忍手段,但杀人不会如此,可是这山上就只有两帮人马啊,一帮是天马帮,一帮就是自己这一方,如果杀天马帮的人不是自己这一方的人,又会是什么人?

陈正刚心下狐疑,忽见远处又趴了两个人。一个半身浸在溪涧,一个伏倒在涧边草旁。

陈正刚一见,心中像被擂了一记。

半身浸在溪中的人,陈正刚认得,那便是天马帮里最初被自己吓跑的周大民。

另外一人,在月色昏冥中,从衣饰身形中隐约可以分辨:冯自在!

——莫不是冯自在和和天马帮的这干人拼得个两败俱亡?!但冯自在是神枪手,他与对方火拼,如果情景危急,为何他不开枪,没有枪响?郭德彪已经对他们吩咐过,在情非得已的时候是完全可以开枪的。

陈正刚心下一急,急掠过去,叫了一声:“自在!”

冯自在竟然唉了一声,身子略略掀动了一下。

还没有死!陈正刚连忙俯身,扶起了他。

陈正刚在弯腰搀扶之际,仍有戒备,若有任何不测之变,他至少有七种应变之法,六记杀手,三种闪躲之法,防备来自身后左右的攻袭,但近里一看,发现果是冯自在。

只见冯自在血流披脸,奄奄一息,陈正刚情急之下,防范便疏,就在这时候,冯自在双眼一翻,睁开了眼睛。

廖六突然觉得异样。

——那感觉就像是:怀里的人是冯自在,但那一对眼睛,却肯定不是冯自在!

他警觉的同时,冯自在双肘一缩。

这一缩十分奇特,就像双手突然自手肘间倒缩回骨里去,但在肩膀上突生了出来。

这变化十分之快,陈正刚一旦发现情形不对,那一双“怪手”,各执一柄匕首,已刺到他双肩上!

陈正刚原本想立即放手,但己无及,急中生智,双手原本抱住冯自在,陡然变招,五指挥弹,扣拿他身上七道要穴!

——就算对方用双叉废了他的一双手,他也要对方全身为他所制!

他这一招果然要得,冯自在双匕首骤止,也不知怎的,双肘一拢,竟挟住他的双臂,但一对匕首,也一时插不下去。

这一下子僵持,陈正刚突然一脚踩地!

他这一脚踏地,砰地一声,冯自在双脚似被什么大力震起一般,一时跃了半尺。

人一离地,难以藉力,功力便衰。

陈正刚一个大旋身,把冯自在摔了出去!

他务求先脱身,看定局势,再定进退!

可惜就在他旋身的刹那,两柄杀猪撩环一样的钩子已到了他的胸际。

陈正刚手上还与冯自在纠缠着,人也正好在全力旋转,这一对亮晃晃的利钩,他是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这刹那,右钩子先刺入他的左胁,左钧子挂入他的右腰,陈正刚这一下子猛旋,登时自腰至胁,从左而右,被撕裂了两道口子,皮开肉绽,鲜血直冒,肠流胃破。

陈正刚痛得大叫一声,发力把冯自在摔了出去,一脚把从后袭击的人踢退三步。

突袭的人是那个躺在地上的天马帮徒。

那个天马帮徒竟然没有死。

他觑准时机,一击得手。

他的双钩留在陈正刚的体内,一时抽不出来,陈正刚突然出脚,他只有弃械急退。

陈正刚把握机会,忙对准他扣动了扳机。

“砰!”第一声枪响终于惊动了这个沉寂的恐怖的山林!

但是,这一声枪响之后,冯自在复又扑上,用手中的匕首剖开了陈正刚的胸膛。

“啊!”这一声惨叫,传出绵绵的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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