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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四)7月3日

放暑假了,我走的很早。其实早走晚走对于我来说是无所谓的。只因为脑海中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所以成为了寝室里第一个走的。

我想去旅行。

关于这件事,也是简短的和爸妈说了一下,就踏上了去往昆明的火车。本来说是不需要她们仨送的,结果还是被他们仨送上了火车。

记得她们仨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曦晨,暑假快乐!”“你们也一样。”我在心了默默说道,便不再回头。

坐在座位上,我开始整理自己的思路。渐渐地,我对这件事情就开始不耐烦。说实话,我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旅行这种事情,我向来更喜欢的是随遇而安。心里有些烦闷,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径自来到了火车的接头处。那里并没有几个人在抽烟。我划燃一根火柴,点燃香烟,让烟草的气息环绕在身边,拿起烟,轻轻吸了一口,靠在一个小窗的旁边,静静的看着风景。

火车的速度很快,有些画面只是一闪而过,在人的眼睛上停留不了几秒。但奇怪的是,我却把每一个场景记得清清楚楚。想要刻意忘记,发现也忘记不了,便开始不去想这件事。

待我再一看手中的烟时,已经快着到了烟尾。我笑了摇头,心里一阵闷笑,又一根还没有怎么吸就浪费掉的香烟。

回到座位上,给席文轩打了个电话,说我马上就到昆明了,到时候去找他。我很早就认识了他,高中的时候捅了篓子永远都是叫他去善后。几个星期前他来昆明玩,本想着让他把我也给捎上,想了想,马上要考试,还是算了。

打完电话,在座位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醒的时候,是被广播吵醒的,只听广播里女子机械的声音:“前方到站,昆明站,下车的乘客请做好下车准备。”本以为自己坐过了车站,后来才反应过来是下一站。被这么一下,也没了睡意,百般无聊的翻起了手机。才发现在我睡觉的时候,有人给我发了一条短信。

文章写得不错,帮你把一些地方修改了下,已经发到你邮箱里了。

白慕

我刚想翻开看,就发现火车已经到了站,撇了撇嘴,把手机装好,背起包,下车。

在昆明下车的人并不是很多。放眼望去,站台上的人寥寥无几。

出了车站,才发现南方跟北方是真的不同。没有炎炎的太阳,到处都有树,有河。

给席文轩打电话,耳边响起的是熟悉的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我也就不再给他打电话,干自己的事了。

我找了旅馆,住下,已经到晚上了。实在是闲得无聊,没有地方可以去,坐了个出租车,来到了这里比较繁华的酒吧。

在酒吧,我最喜欢的就是点一杯Gin Fizz,跟调酒师聊着不知道意义何在的话题,然后扯到很远很远。

与外面寂静的夜晚相比,夜晚的酒吧就像是另一个世界,可以说,是另一个极乐世界。

其实,酒吧里的氛围,我并不是十分喜欢,但是为了打发时间,还是会经常来到这里。

“来这里干什么?单喝酒吗?”坐在调酒师旁边,他擦拭着水晶壶,笑着问我。

“也差不多吧,以前还有时候跳舞唱歌,但是总感觉越到高潮越觉得没劲。”我无奈耸耸肩,说。

“是吗?看你这种很熟悉的样子,应该不止一次来到酒吧了吧?”

“是啊。”我把手中的一支酒一饮而尽,说:“我都忘了自己来过多少次了。最早一次,应该是在中考完吧?”

“这么早?”他有些不敢置信。

“反正也都过去了,无所谓了。”

“也是。”他笑了笑,继续擦拭着酒杯。

“诶,很好听的歌,《My Heart Will Go On》只不过调子是不是改了?”重新响起的一首歌,只不过与我熟悉的旋律不一样,才问了问调酒师。

“应该是吧,因为本身这首歌是席琳•;迪翁演唱的,男生唱的话怎么找也得把调子改一改啊。”他漫不经心的说:“不过现在这种老歌也甚少有人唱了。大家都喜欢的还是那种节奏感强的流行歌曲。”

而我望着那个唱歌的背影,看了好久,才看出了一点苗头,点了一杯Bloody Mary,朝着那个背影走了过去。

上台,也不管别人惊异的目光,冲着那张脸就泼了下去。而被我泼的那个人,见到我的脸后,也从一开始的愤怒变成了诧异再变成了无奈。

他揉了揉我的头,拥着我下去,期间有不少身材火辣的美女端着酒来邀请他喝,他一一拒绝后,说:“就知道你无聊会来这儿。你要的东西都在这儿。”

我一回头,一排黑方整整齐齐的码在我面前。我不理他,径自走到那排黑方旁边,开了一瓶,自己猛的灌下一大口,把瓶口敲碎,剩下的大半瓶全泼在了他身上。他也不躲,就这样静静的站着任我泼。

这种游戏,由于对方一点都不反抗,一会就没了意思。我闷闷从所剩无几的黑方里面拿出一瓶,开始灌了起来。

“怎么着,不泼了?”见我停止了动作,他笑着走到我身边,问。

“没有意思。”我摇了摇头,说:“就只能带来一会儿的刺激感,你又不躲,我泼什么?”

他无可奈何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我刚想管他要一根,就听见他淡淡地说:“苏曦晨,女人还是抽二手烟比较好。”他总是这样,无可非厚。 我趁他吐烟圈的时候,踮起脚尖吻住了他。没有丝毫的情欲,他的唇是冷的,混合着烟草的味道与我刚泼的Bloody Mary,实在不是什么好的感觉。

见我如此,他脸上多出了一丝戏谑。“怎么样?”他问我。

“没有温度。”我摇了摇头,如实评价。

听到这里,他脸上多出了一份自嘲,很快就消失了,但还是被我捕捉到。

“我过去一下。”他说了这么一句后,离开。

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到,白慕喝酒的样子会是什么样的?

想到这,摇了摇头,赶紧把这种想法从脑中抛去。

待他回来时,手里又多出了两杯酒。见我这样,问道:“在想什么?”

“没有。哪杯是我的?”见他手里有两杯酒,我问道

“Alexander,比较适合你喝的酒。清清爽爽。”

我摇了摇头,指着他手里的Manhattan。“我要喝这杯。”他颇有无奈,点了点头,递给我,坐在我旁边,说:“苏曦晨,我知道你离不开我。”

“是。”我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席文轩,你总是知道你自己在做些什么,所以我承认,我离不开你。但我不确定,如果打破了我的底线,这份平衡会不会破裂。

——日志7月3日

苏曦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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