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继说吴狗崽,以老师教学生作业为名,将满凤骗进自己的办公室,企图猥亵、强奸。可不料又被她逃脱了,吴狗崽是又羞又恼,仍不死心。
时光让人有一种难熬的感觉,也就几个小时却似度日如年。却说文刚拿到扫黄打非任务,正盘算如何去红粉足浴城,又该以怎种方式去重会那位朝思暮想的女人。平常自己身为警官身份特殊,除了办案之外,也不好无缘由出入像红粉足浴城这样的红色警戒区。而如今正好又是一次机会,他决定了,只等晚上,便带上几个队员去夜查那些涉黄、涉赌、涉毒的娱乐休闲场所。
计划定了,只等行动。当天晚上,趁着夜幕掩护,由文刚队长带领一批人分头行动,开始扫荡辖区里的所有涉黄场馆,其中有旅馆饭店茶楼、卡啦OK包厢、足浴城、按摩房等等,这一下可闹腾翻了,地毯式的搜查,抄“鸡窝”掀被盖,抓光屁股的,但凡男女二人处在一起拿不出结婚证的,都属非法同居,统统地拘留罚款。要说在环湖路派出所治下,因为有像文刚队长这样的人带队,早已形成了一条不成文规定,那就是抓到各类犯罪嫌疑人,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重犯,一律按人头数大概罚个三千二千元,便可作保释处置。于是早也有人指斥这些派出所办事,主要不是打击犯罪,实在只是为了自己捞钱。
捞钱便捞钱吧,在文刚他们看来,要不为捞钱谁会乐意去干这种没日没夜、吵得别人不安宁而反讨别人嫌的苦差事。然而这回除了为捞钱,文刚还有一个小九九,就是企图来个财色双收。于是在他带队查到那座红粉足浴城的时候,他分咐其它队员去搜查别的房间,而他独自一人出于猎奇心理甚或其它私心谋利目的,竟直接冲向一个房间。而恰是这一回他的机敏果断,竟让他的人生轨迹在发生着微妙变化。
原来这一回他可是揪出了一只大龟。在一间所谓的贵宾客房,原来有一位市委高官王麻子竟在**。这老色鬼是顶风犯案,当时只见他赤身裸体地抱压着一名肌丰肉嫩、姿色秀美的少妇在床上……,突然门被撞开,竟被文刚抓个现形。这一下王麻子便像泄了精气一般,竟瘫在床上不会动弹。
倒是那位少妇又羞又急地一把推开王麻子,并随手抓过一件衣服掩住自己的身体,跳下床直接冲在文刚面前说:“哎呀,文队长,我们可是老相识呀,然而你这是干嘛?你是来抓我的现么?这你可要高抬贵手啊!”
接着她见王麻子和文刚正四眼对视,相互都很尴尬地僵持着,忙又机灵地解了围。她说:“哎,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警官文队长,原是我的老熟人,而这位——唉,想我恐怕都不用介绍,你们也该早认识,尤其是你文队长,难道会不认识自己的上级领导?他——他可是市委常委王……王副市长呵!”
她把他的名字省略了。可这个女人如此从容应对,大大出乎人的意料,反使文刚不知所措。当时他转脸又瞅着她,只见她虽抓了一件衣服虚掩身体,可赤条条的仍让人瞅得一清二楚。
他不禁倒自羞红了脸,竟说:“满凤小姐,你且把衣服穿好。至于这位王副市长,我自然是认识他的。只是……王副市长,也请您先把衣服穿上吧!”
从文刚的发怔表情以及有些嗫嚅不清的言语,尤其他称呼王麻子时还用了市长尊称和一个您字,足见他此时也有些怯场。
而那个叫满凤的女人抓住这转面,马上又说:“哎哟,文队长,都是自家人,大水别冲了龙王庙,大家有话好说。王副市长原是偶然来我这儿消遣,而你文队长……哎呀,打从上次你在我足浴城蹲点办案,和我交往一段时间,怎么突然说走就走了,后来你也不来找我,弄得这阵子我可都怪想你哟。我正想你再不来找我,等哪天偷闲抽空我都该上你那儿去呢。当然最好还是你能上我这儿来,因为我这儿经营的就是服务。如果你常来我这儿消遣,我可不让你白来,我会分咐红粉足浴城的小姐们为你热情服务、周到服务,同时还是免费服务。当然,如果你还嫌这不足够,还有我会亲自上阵为你做到一切啊!再说,我除了为你服务一切,还可以帮你介绍认识这些朋友,就像这位王副市长,你从此可算与他相交了。在我这儿你能与他们相交也算走了好运。譬如日后你要提个什么进退要求,只要知会王副市长,他念你一份情,必然也会帮你办事啊!”
只因满凤的一席话,可把文刚说愣了。他想这个女人惯经风月,临场不乱,巧嘴如簧,能说会道,可其间她还一点不矫揉造作,仿佛说得也都是真话。而恰是她这些真话,才真正说到文刚心坎上了。要说文刚喜欢她的也就是这种坦白。眼前这个女人,正是红粉足浴城的女当家满凤,可也莫不是自己曾一度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女人。这个女人可是早在文刚心里留下烙印一般,让他擦不去心还疼。他早就倾慕她的姿色,而今正见她赤身裸体地贴近自己,脑子开起小差,不知不觉地相入非非了;他那还顾得自己是来扫黄打非的。他此时真想猛伸胳膊将她抱起来亲一回。
那时正值农村“双抢”大忙季节。满凤和母亲张氏因在家里种了几亩水稻田,这几天正累得腰酸背痛、浑身乏力。打心眼里说这时还真希望有个男人来帮帮她们。
可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天听天气预报正播报下午到傍晚前后有暴风雨,可这母女因昨天割倒一大片水稻在田里,本来想多晒一天太阳,为保禾草和谷子干燥,到时担起来也轻点。可突遇变天,只好来先抢收进仓。现在时间已经迫在眉睫,而这母女势单力薄,孤立无援,不由得又愁又急。偏是这时,只见田埂上却走来一队学生,而为首的还有他们的老师吴狗崽。他们大都光着脚丫,肩上扛着扁担绳索,看来正是来帮这母女抢收稻子的。
那么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原来吴狗崽可是个细心人,他知道要变天,也知道这母女的难处,便自己领头,组织起一批男同学,赶紧过来帮忙干开了。对此这母女俩既感到很出乎意料,也感动得热泪盈眶。本来满凤仍对这位吴老师满腹怨气,现在得他帮忙省了力,而有气也打消了。尤其在劳动的过程中,吴老师专门对她体贴照顾,并指挥若定,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有条不紊,满凤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虽不言语,可心里反莫名对他感到歉疚和自责。
因为有这众人帮忙,所以在暴风雨来临之前,稻子已全部从田里担回了家,并在家门口垒起了一个硕大的禾堆。后来同学们也怕淋雨,干完活都赶紧回去。而独吴老师却似还有未了心事,竟借故留了下来。到傍晚,果然暴风雨下了一阵,直至变小了,可他仍磨磨蹭蹭,赖着不走,最终还要与这母女共进晚餐。
当然这也是张氏求之不得的,于是她非常热情,炒了几个菜,还特意弄来了一扎啤酒。而这期间见人送酒来,还是吴狗崽主动掏了钱付帐。
那时候家里正值农忙,很有点乱,可饭桌上让满凤擦擦还是挺干净的。于是等晚上撑灯上菜,一男二女共仨人也便围着桌子坐下吃饭斟酒。满凤先添了一碗饭,也不多言语,夹过菜之后便离席吃去。而桌子边张氏却忙给吴狗崽敬酒夹菜,以示谢意,而同时她自己高兴也一杯接一杯地喝了不少酒。待后来满凤饭吃完了,放下碗筷,而那俩人仍在交杯换盏,边聊边喝。
因为白天忙碌累了,满凤便给张氏打个招呼,说自己要早点去睡,同时她还劝张氏少喝点酒,也该早睡去。但张氏口里答应,心里却未尽兴,仍要和吴老师喝个痛快。
前面说过这俩人其实已经算是情人,这时候又正好有机会独处,难免不是旧情复燃。而况这时张氏已经喝醉,吴狗崽也已经喝得差不多醉,但见一扎十瓶啤酒所剩无几。这时候张氏语无伦次还说些吴狗崽帮了大忙,不然这时候还在田里冒雨浑身湿透地干活呢,她对他很是感恩报恩。而吴狗崽口无遮拦,便戏谑说:“哎呀,我的张嫂,你要感恩报恩,可拿什么来报呢?要说在你身上值钱的东西也就一样,除非你又拿它给我那个……”
吴狗崽说的那个很明显,张氏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看来这俩个人虽有些醉,可酒醉心明。到最后,几乎酒席还没有收拾,俩人的需求昭然若揭,便一个我情我愿,一个半推半就,就又搂抱相拥,直至上床大干。
却说她家原是三间瓦房,吃饭的地方是堂屋,另满凤和张氏各居一卧室。满凤先去睡了,此时怕都快入梦境,可吴狗崽和张氏却在另一个房间干得火热。本来这俩人通奸的床头戏已有看点,像张氏的****都已经被挑拨得火烧般旺盛,可吴狗崽却因为酒灌多了,竟突然停下来说,他有一瓢尿正憋得急,要到外面小便一下。于是刚进行到一半,恰如拉闸断电,又如凉水泼灯,只好就熄了火焰,让张氏平躺个八字静静地等着……
然而也就一袋烟功夫,张氏仍躺在床上干等,却听隔壁房里猛传来一阵打斗挣扎的响动。她也不知发生了啥,正顿生狐疑猜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