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覃红玉被旺财神不知故不觉地带到了汝南王府。她被王府的家丁们押着从后门偷偷溜进来,来到一个门上贴了两个褪了颜色的喜字的屋子。这房子里面除了一床新被褥和灯笼完全看不出是一间婚房。
覃红玉被五花大绑,像个红色的大喜粽子。她想站都站不起来,只好保持着做的姿势,靠在床边。她环顾四周一件家具都没有,整个房子空空荡荡,除了一床崭新的大红被祳堆满床前和全屋的灯笼贴上了大喜剪纸外什么东西都没有。地板上积了厚厚一层灰。
覃红玉心想着:“木头脸做的真的够绝,屋里连个有尖锐状的物体都没有,难道是怕我死在这里,所以一件家具都没留下吗?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屈服吗?
我宁死不屈,绝对不会屈服你们这些人的淫威的。既然这些外在的环境都不是我能说的算,那么我的身体我自己做得了自己的主。我就是饿死也不远任人摆布!”
正在她想着绝食抗议的时候,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的抗议了。覃红玉发现自己折腾了一天,居然滴水未进。她低下头对着自己的肚子骂道:“真是个不争气的胃,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你居然该跟我抗议,反了你。”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覃红玉抬头一看,一个满脸褶皱面无表情的老妈子端了几样小菜缓缓走了过来。覃红玉刚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将身子坐直,她看到了逃出去的希望。
老妈子将菜放在地上,拔下覃红玉嘴里的布,拿起一碗饭准备喂覃红玉。饭菜虽然不算丰盛,但是对于一个饿了一天肚子的人来说,就算她眼前摆着的是一个馊了的馒头,她也觉得那事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覃红玉本能紧紧盯着眼前的饭菜,咕咚咽了咽口水。但是她闭上眼晴不让自己看那些饭菜,生怕自己抵挡不住食物的诱惑,对坏人屈服了。
老妈子疑惑不解地看着双眼紧闭的覃红玉,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将盛好的饭菜放到她嘴边。
覃红玉抿了抿嘴,睁开眼睛,充满哀伤地看着老妈妈。低声恳求道:“老妈妈。求求你将我解开。我是个良机妇女,我是被这帮歹徒强掳进来的。我求求你,救救我吧。
我真的是无辜的,我并不想嫁给谁做别人的妾啊。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过好自己的小日子而已。为什么他们还要羞辱我,强行把我扔到这里来?”一说到这里,覃红玉想到了过去的二十几个小时自己所受到的奇耻大辱,她越想越委屈,眼泪像泉水般喷涌而出。
那老妈子好像一句都没听到似的。她点了点头冲覃红玉笑了笑,手指指着自己的嘴巴然后再只这么自己的耳朵饶了两个圈。覃红玉看出来了老妈子是想告诉她说,我是个聋子,听不见你说的话,我也不会说话。
覃红玉点点头,她用乞求的眼神看了看老妈妈,然后用夸张的口型重复说了好几次“放我走。”
老妈妈好像看懂了覃红玉的口型一样,她微笑地点点头。她转过身去,猫着身姿去翻菜篮子。
覃红玉一看心中一喜。心想着这老妈是不是给再找剪刀啊,这些自己又可以绝处逢生,化险为夷了。
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覃红玉万万没有没有料到,老妈子从菜篮子里拿出一碗汤。微笑着放到覃红玉的嘴巴前,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示意她喝下去。
她重燃希望的心彻底破灭。此刻她的新如死灰一般,毫无生机。她的原本神采奕奕眼珠子瞬间黯淡下来,她绝望的眼神跳过老妈子盯着半掩着的门,看来这回是怎么样子都逃不掉了。
覃红玉的肚子依然在咕噜咕噜地狂叫着,老妈子看见她像个木桩子一样立在床边,两眼无神似乎没有一丝吃饭的欲望。她拍了拍覃红玉,右手指着端在左手的木碗,左手比了一个吃饭的动作。她想告诉覃红玉,该吃饭了。
覃红玉看着眼前的这位老人想到了现代世界的奶奶。记得那年覃红玉还在读小学的时候生了一场重病。因为没钱去大医院里看病,不顾年迈的身体爬到悬崖边采草药给她吃。生病的时候覃红玉一口饭都吃不下,以吃下去有全部给吐了出来。奶奶就假装村口丰那个疯疯跌跌不会说话的王瘸子走路逗她开心。
一想到这些埋藏在她心中对于奶奶的思念彻底爆发了出来,自己所受的委屈忽然像放电影般一幕幕清晰的映在他脑海里。覃红玉越想越委屈,她心里像灌满了冷水,跳动的心脏仿佛一下子被这冷水浇灭冷冻起来,忍不住的失声大哭。
此刻她的心中充满了恨,她恨珍妮,恨她为什么狠心让她掉下楼。她恨尚幻莲,恨她的辛辣狠毒,她也恨张元民为什么现在还没来救他。最后她恨起了自己,为什么要穿越到这破地方,为什么命运如此不公平。
老妈子看着哭成泪人的覃红玉,将她搂入怀里,她虽然做不到这个女孩子为什么眼泪会那么多但是她觉得似乎伤心欲绝,那神情比死了都要难受。她轻轻地摸着覃红玉的头发,无声地抚慰她。
邓浩聪一身黑衣来到汝南王府,他绕着偌大的七王爷府绕了一圈又一圈都没有发现汝南王有什么漏洞可以让他潜入进去虽然赵允让还没回来但是王府在夜里的时候,时不时便有一群带兵器的守卫在王府周围巡逻。
邓浩聪定在一处较为低矮的围墙根上,茫然无措的时候,巡逻的侍卫便跑来便高声呵斥道:“前方何人,速速束手就擒!”
邓浩聪一听,甩腿就跑生怕侍卫们抓住了,跑了足足一千度米后,他发现没有追兵赶来,才气喘吁吁地的回到了邓家小院。就在他开门的时候,发现颜春花痛苦的哀嚎声,他急忙走进屋,颜春花满头汗水,气喘吁吁地说道:“邓郎,奴家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