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褚云静长处地松了一口气,看看风轻云淡的花邀月不禁来了兴趣,好奇地问道:“你究竟怎么惹着青衣了,让她见到你恨不得吃了你?”
听了褚云静的话,花邀月淡淡一笑说道:“一切都是按照我们之前安排的进行,只不过青衣对于那盏琉璃灯太过好奇,所以才会有那么强烈的反应。”
“她看到那盏琉璃灯时是什么表情?”
“很惊讶,然后就走近琉璃灯,当时琉璃灯放在地上,散发着七彩的光芒,将周围一大片地方都照亮,四周还有死魂虫在飞,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副完美的林间夜景。”
“所以青衣就被吸引过去拿起了七彩琉璃灯?”
“她不但拿起来,还很仔细地看起来,看上去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特别的东西。”
“而你就在那个时候由远而近缓缓朝着她走过去?那样的情景真是想想都美轮美奂,”说着褚云静咂咂嘴。
这让花邀月很是不适,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主动彰显过美男本色,可是褚云静却一来就让他用了一番美男计,的确,褚云静是想利用花邀月的“美貌”给青衣来个震撼的场面,然后让对方迟到,要知道女人一向对美有着天然的无抵抗,更不要提在黑暗里,突然有一片五彩的光,然后自五彩的光后缓缓走来一位气度如华,翩然若仙的男子,这样的相遇,这样的凝然一定是别有一番情趣。
想到这里,褚云静不禁看向眼前的花邀月,只见对方一如既往的风轻云淡,好像根本就没有沾染过红尘,这让褚云静很是疑惑,不由得轻声问道:“花宫主有没有见过让你怦然心动的人?”
“有!”花邀月点点头,淡然的双眸忽然投向褚云静接着又是沉默的远眺。
“那个人是谁?”褚云静来了兴趣。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褚云静扭头看了看四周,接着想起什么,极为惊讶地反问道,“你不会说的是我吧?”
“姑娘你觉得呢?”花邀月不答反问,看向褚云静的眸色隐隐有一丝微笑,这让褚云静更觉得不可思议,她想今天早上他(她)们两个应该是起得太早了,不是她在梦游,就是花邀月在说梦话,于是,褚云静很果断地站起身,准备回到里面的套房,谁知就在她即将绕过木质屏风的时候,忽然听身后传来一阵喊声:“褚姑娘请留步。”
“什么?”褚云静扭头看向花邀月,接着就见对方微微一笑说道,“似乎姑娘误会花某的意思了。”
“误会?”褚云静眸底一阵疑惑。
“花某那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其实指的是在花某心里。”
“额?原来是这样——”褚云静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她觉得自己这次洋相出大了,明显是她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而且还贴的毫无理由,顿时褚云静一脸尴尬,讪讪地绕过屏风。
好不容易来到里屋,褚云静“砰”地一下倒在床上,抱着被子盖住头,渐渐地,昏昏欲睡,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屋子里突然响起青衣的声音,这是怎么一回事?让褚云静一个机灵,接着就从床上坐起来,简单地整理了一下头发、衣衫,附耳过去细细听起来。
只听青衣对着花邀月说道:“我刚才已经问过小二,褚姑娘就在房间里,你却拦着不让我见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在下已经说的很清楚,褚姑娘并不想见你。”听起来花邀月的声音淡淡的,不见半分生气,也没有一丝温度。
“你不是褚姑娘怎么就知道她不想见我?”说话间,青衣的语调瞬间提高八度,这让褚云静意识到她如果再不出去,外面那两个人很可能再吵一架,而且吵的结果绝对是花邀月说不过青衣。
为了不让历史重演,褚云静很果断地站起身,清了清嗓子问道:“花公子,外面是谁在说话?”
“是青衣姑娘。”
“她有什么事情吗?”
“她说他们家夫人想请你去府里说话。”
什么?褚云静微微一愣,她就是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是鸿门宴,但同时她也对那位李夫人充满了敬佩:她刚刚抢走了对方的心头好,对方就敢派人来请她去说话,这样的胆量,这样的智慧,当真不能用一个字能形容的,只能用两个字——“有病”!
接着褚云静从里屋走出去,看了看青衣,说道:“有劳青衣姑娘走这一趟,只是我早上起来的有些早,伤了风,这样去贵府,恐怕会把病气过给你们夫人?”说着,褚云静便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青衣,她很清楚一般人都不喜欢跟病人解除,尤其是这个病人还是个陌生人,更加尤其是接触病人的还是寿星。
可是出乎褚云静的意料,青衣听了她的话之后,毫不犹豫地就说道:“褚姑娘多虑了,我们夫人既然来请姑娘就不会怕被姑娘传染,再说了我们府里正好有一位大夫,褚姑娘若是不嫌弃,正好可以请那位大夫看看。”
听到这里,褚云静明白过来对方这是不把她请回去誓不罢休,既然如此,她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就算是龙潭虎穴也只能闯一闯了,毕竟人家是节度使府里的如夫人!
想到这里,褚云静准备带着花邀月一起出发,谁知青衣一下子拦在花邀月跟前说道:“我们夫人只邀请了姑娘,并没有邀请花公子。”
这是什么节奏?褚云静眼皮微跳,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同时她还想到了一个不好的词——关门打什么,但瞬间褚云静又乐了:开玩笑,那位李夫人真要是敢把她看成那个东西,她倒不介意让李夫人见识见识地狱里那只长着三个脑袋的刻耳柏洛斯犬,嘿嘿,这个还是长孙昊云之前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