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银铃的话,褚云静立刻问道:“那个乞丐怎么样了?”她此生最恨以大欺小,以强欺弱,在她看来一个人要是真的有本事就去找强的挑战去,别总是拿斗不过自己的人欺负,如今听到银铃说一群人欺负一个乞丐褚云静就来气。
银铃没见过褚云静这个样子,愣了一下之后,回答道:“死了。”
“死了?”褚云静“噌”地站起来说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把人打死,这还有没有王法,”说着,褚云静问起银铃,“人在哪儿?带我去看看。”
听到这里,银铃看了看长孙昊云,见对方点了点头,这才说道:“好”,然后就带着褚云静出了长孙府,来到街上只见不远处的十字路口围了一群人,想来那里应该就是乞丐被打的地方了,褚云静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接着就听里面有人笑着说道:“原来这个人不但是个哑巴,还是个聋子,大家说好不好笑。”
围观的人群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见此情形,褚云静一声厉喝:“住手!”然后就扒开人群走了进去,刚刚说话的那个人见来了个管闲事的,而且还是个弱不禁风的女的,当即“哈——哈——”一笑说道:“这是谁啊?敢耽误大爷我干正事儿!”
“欺负一个乞丐也算干正事儿?”褚云静冷冷反问道,然后便调转视线打量起脚下的乞丐,只见那位乞丐蜷缩着身子跪着,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头上、身上满是血污,看来这帮人已经打他很长时间了,不过好在还有一口气。
想到这里,褚云静准备让银铃帮着她扶起乞丐,谁知正要动手,就听先前那个男人说道:“慢着,你要想带他走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个乞丐是夕月人!”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褚云静身上,褚云静只觉得如坐针毡,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些人要打一个乞丐了,原来这个乞丐是夕月人,可是就算是夕月人也不能平白无故欺负人吧?想到这里,褚云静继续打量起地上的乞丐,只见他弓着背蜷缩着身子,完全没有一点夕月人赳赳武夫的样子。
于是,褚云静弯下腰,扶起乞丐,这样的举动激怒了先前那个男人,只见他一步站到褚云静面前厉喝道:“住手,你竟敢扶夕月人,你是大昭的败类!”
听到这里,褚云静冷冷一笑说道:“大昭的败类不是我,而是你!”说着,褚云静把乞丐交给银铃,扫视一番围观人群说道,“想我大昭男儿哪一个不是横卧沙场,剑指敌寇,偏偏你们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弱小,你们要真的恨夕月人,就上战场狠狠地教训他们,不要在这里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乞丐!”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围观人群被男人挑起来的对于夕月国的仇恨因为褚云静的一番话变成了广义上的国仇家恨,不再针对普通的夕月人,接着就见那位咄咄逼人男人惭愧地低下了头,至此人群逐渐散去,褚云静扶着乞丐回到了长孙府。
一番救治之后,那个乞丐总算捡回来一条命。见乞丐的病情渐渐稳定,褚云静将照顾乞丐的事情交给了白婶儿,然后便和长孙昊云、花邀月一道密切注视着城里的情况,如今敌暗我明,如果夕月国的细作已经来到德夕州,他们必然会有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