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这么做吗?”褚云静一点也不慌张,反而一脸认真地看向月红说道,“我劝姑娘在没有酿成恶果之前放下屠刀回头是岸,这件事情关乎整个德夕州百姓的生死存亡,姑娘就真的不管不顾吗?”
“废话少说,纳命来!”月红一记掌风袭向褚云静,谁知褚云静一个转身躲了过去,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向来是褚云静的拿手好戏,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不过眼下她还不能跑,或者说要跑也得带上绒锦一起跑,要不然她前脚刚跑,后脚月红就有可能给她扣一个大屎盆子。
想到这里,褚云静拉起绒锦说道:“一会儿,我去引开月红,你只管往外面跑,跑到外面就赶紧大喊‘夫人出事了’”,本来想着绒锦会满口答应,谁知她却哭着来了一句“我怕——”听到这里,褚云静嘟囔了一句:“这你都害怕?要不换做你去引开月红,我跑?”
“我更害怕,”绒锦一五一十地说道,这让褚云静有些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看着越来越近的月红,她当即喝道:“不跑就只能死,你在这儿呆着吧,我就不奉陪了。”
“不,”绒锦一把拉住褚云静的手说道,“我跑,我跑出去喊人。”
“这还差不多,”褚云静点点头,嘱咐道,“记住,你出去以后一定要大喊‘夫人出事了’,声音越大越好,而且要直接去找将军,如果将军不在,你就跟守门的说是月红让你出府的,记住在见到将军之前千万不要说月红有问题!”
“明白了,”绒锦一辆茫然地点点头,虽然到现在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不能直接喊人来抓月红,不过既然褚云静让她那么做,她就那么做,反正她相信褚云静。
接着就听褚云静看向月红说道:“你的武功看起来不弱,跟谁学的?”
“死到临头竟然还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我看你是吓傻了吧,”月红不屑一顾地说道,她很不理解褚云静危急关头怎么会如此糊涂,要是换做她,这个时候她要么求饶,要么伺机逃跑,怎么也不可能说这句无关紧要的话,可惜月红错了,褚云静之所以这样说自然有她的道理,要知道她明明就打不过月红,要是再不想办法拖延一下时间或者转移一下月红的注意力,她拿什么战胜对方?
褚云静一边注意着月红的反应,一边佯装好奇地说道:“怎么看起来你这个杀人的比我这个被杀的还紧张?我真不明白你紧张什么——你本来就是要拖延时间让单夫人得鼠疫的消息被更多的人知道,根本不用在乎是早一点杀了我,还是晚一点杀了我,再说了,我根本打不过你,又跑不过你,难道你还担心我从你手里溜走不成?”
“听起来你也是一个挺聪明的人,怎么刚才就没想到言多必失的道理,你要是不一语道破我们的机密,我也不会对你下杀手,”月红顺着褚云静的话说道,这个时候她实在弄不明白眼前的女子究竟是聪明人,还是笨蛋?
褚云静见状笑了笑说道:“马有失蹄人有失足,早知道那句话那么要紧,我也不会口无遮拦地说出来,”言罢,褚云静缓缓走到柴火旁,迅速朝绒锦一记眼色,说时迟那时快拿起柴火就朝着月红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