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这些,褚云静看向花邀月说道:“必须尽快给桑梓接骨续筋,否则的话他这一双手就废了,”说着,褚云静看向花邀月说道,“我走不开,拜托你了!”
听到这里,花邀月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扫一眼褚云静右手手腕上扎着的雪花镖问道:“我走了,你的伤怎么办?”
“不碍事的,刚才我看过伤口的血是红色,这说明镖上没有毒,”说着褚云静吸了一口气,迅速拔出雪花镖,然后又从药瓶里倒出一粒止血的药丸咬碎了洒在伤口上,接着又从另一个药瓶里倒出一枚回魂丹服下,最后她用牙咬住衣襟,拔下银质发钗割下一段衣襟放到右手手腕上,手、口并用包扎好伤口。
做好这些,褚云静看向花邀月说道:“这下,你总该相信我可以了吧?”
事到如今,花邀月已经看出来无论他怎么坚持留在这里,褚云静都会让他先救桑梓,再来帮她,既然如此,他便如她所愿,花邀月抱起桑梓,对着站在褚云静身边的银铃说道:“交给你了,银铃。”
听了花邀月的话,银铃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她亲眼目睹了褚云静与沈大夫的激战,又眼睁睁地看着褚云静为了救花邀月用身体拦住柳叶刀,还有后来褚云静请求花邀月救桑梓,以及刚刚褚云静自己给自己包扎伤口。
这些都让银铃发现褚云静是一个不同于任何女子的大女人,她可以当好她的姐姐,可以当好大家的褚大夫,甚至还可以给大家以勇气和希望,这样的姐姐,这样的大夫,当真是可遇而不可求,于是,银铃从心里真正地把褚云静当成了一位亦师亦友的姐姐。
紧接着,银铃与褚云静一道来到城楼跟前,只见先前已经退去的夕月军又一次涌上来,见此情形,褚云静忽然想到什么,忙对着银铃交代一句“你现在这里守着,我去看看楼下的城门”。
当褚云静来到城门时,那里剩下的人不到十个,先前那二十多位士兵有十位死于刚才城楼上夕月军强行攻城中,还有三位被乞丐所害,临死前终于为自己报了仇杀死了那三个乞丐,余下的五位在刚才夕月军强行撞门的时候也被害了,他们身上扎着夕月士兵惯用的柳叶刀,想来是刚才夕月军冲到门口试图打开城门,这些士兵死死顶住城门,就算是被夕月军的柳叶刀刺死也不曾放弃,他们把自己的尸体化作了守城的工具。
在这其中就有韩六子,他是第一个被夕月军刺中的,坐在了尸体的最下面,身上插了六把柳叶刀,每一处伤口都在咕咕地往外面冒着血,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死不瞑目,好像很怕自己一闭眼,身体就软了,抵不住城门。
在尸体的最上方是单逸飞,他的身上也扎着一把柳叶刀,不过好在单逸飞穿着乾坤铠甲,所以那柳叶刀只是扎穿了铠甲的牛皮,并没有伤到他的身体。
见单逸飞还有呼吸,褚云静忙把他扶下来,喊醒他,接着就听单逸飞喃喃地说道:“水——水——”
一语惊醒梦中人,褚云静忽然想起来她从前行医的时候曾经被一种毒蛇咬伤,为了祛除体内的蛇毒,她找到百毒老人,对方听了她的经历给她服用了一粒百毒丹,并告诉她她的体内从此百毒共存,这百种毒性,相生相克,即可救人,也可杀人,若是想救人只需给中毒的人服下一滴她的血便可解毒,若想杀人只用给任何人服下两滴她的血便可置人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