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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结局(三)

三、

西昆仑是当之无愧的仙道魁首,除去超然世外的出尘态度,还有其深不可测的雄厚底蕴。不去说每一任惊采绝艳的西昆仑宗主,单凭山上八宫十二峰也各有剑仙真人潜修,不问世事,即使五百年前号令北地魔门风头一时无两的六道魔宗也不敢轻犯那座巍然高山,单单是上山的九道关隘里就不知关押囚禁了多少魔门大枭,任凭他们曾经凶威炽烈,也只能被镇压在山中做守关人。

这座高山独立于世,却又无时无刻不在牵动着世间风云。

西昆仑,春秋剑阁,太上教,万相宗这四座鼎立世间的庞然宗门撑起了八百年来的仙家宗门。

随着五百年前号令魔门的六道魔宗分崩离析,魔门、邪道愈发式微,前者待在辽阔百万里的北地,后者更是隐逸于尘世,行踪诡秘。

在世人眼中群居百万魔头的北地必定是整日黑云哭嚎,不见天日的幽暗之地,其实只要是真正去过北地的人就知道,世间任何你想要的东西都能在那里找到,妖娆的女修,辉煌的宫殿,甚至是上乘的修行法诀,上古的法宝器具,有着凡人穷尽一生都见不到的世间美景,和能让修行之人乐不思蜀的享乐妙趣。

临崖城是一座修士建起来的高大城池,除了魔门散修在此居住外,还混杂着仙宗弟子和商行中人,是鱼龙混杂之地。这样的城池在北地辽阔疆域上数不胜数,只不过这座城池因为一个人而显得格外不一样。

这座大城是舍身教的根据地,素来有北地第一大教之称的舍身教根基雄厚,虽然建立不过短短两百年,论起势力并不输给北地的大宗门阀。

两百年前舍身教不过只是一座信奉邪魔的低微教派,别说在辽阔北地排上号,哪怕是临崖城中都只是不入流的角色,几任教主不过是真丹下品的粗劣修士,后来不知怎地突然发迹,一连涌现了好几位真丹上品的魔修,吞并了数座同类门派后,一发不可收拾,直接涌现出好几位返虚宗师坐镇,一举成为临崖城的一流教派。

随后势力愈发往外扩张,门人弟子数量增多,实力根基愈发雄厚,凭着不知名的精进法门,和软硬兼施的巧妙手段,不过两百年就成了北地第一大教,离魔门大宗只有一线之差。

舍身教一处宫殿外,已经是返虚中品境界的曲阎恭敬立在外头,实在不敢想象身为舍身教主的他会在临崖城中低着头听人传唤,要知道即使面对北地那几位魔门巨擘他都没有如此恭敬作态。

一位容貌娇美的绿衣少女走出宫殿,轻柔道:“公子唤你进去。”

曲阎点头,大步走进宫殿,只不过态度依然很恭敬,步伐虽大,却透着一股小心谨慎的意味,像是宫殿里头是一座森严雷池。

宫殿里一目了然,没有奢华装饰,桌椅器具,只是空荡荡的,除了高坐在殿上的捧书儒生外,只有一张普通至极的棋盘,其他再无一物。

曲阎并未有何种惊讶表情,他心知殿上那位不近女色,不好名利,唯独只好下棋看书,将之视作人生两大乐事,“公子,左千炀已经去了雍州,在红楠巷停留了两月有余,每日除了游玩街市,再无其他事。白苇下了西昆仑后,去紫禁山庄找麻烦,伤了宫千秋的气海窍穴,不过她也没落得好,折损了不少修为。魏辛神不出所料,登上西昆仑跟祖寿年搏命,破了祖寿年的肉身体魄,打碎了气海丹田,祖寿年命不久矣,至于魏辛神也是油尽灯枯,修罗宫的天魔身、不死印太过损耗精气。春秋剑阁暂时没有异动。万相宗上次图谋白皇山兵武秘库,折了许多人进去,现在还在修生养息,翻不起大浪。至于太上教无人摸得清林元初在想什么,盯视他的十八名秘谍已经悉数被杀。”

舍身教主像个汇报军情的臣子般低着头说完,大殿中悄然无声,半晌后坐在殿上的儒生才出声道:“魏辛神应该是跟祖寿年两败俱伤,甚至有可能同归于尽,可惜好不容易出了个仙魔合流的不俗之人,现在倒是有点后悔让幽冥子把天魔、不死两道法门交由他,这样死了实在可惜。”

曲阎低声道:“公子若是起了惜才之心,救他也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握着一卷书的儒生摇头道:“落子无悔,哪有反悔的余地,只是略微有些可惜罢了,以后三百年可就见不到这样的人了。”

儒生放下手中书卷,笑道:“左千炀既然去了红楠巷两月有余,想必第三局之期已经不远,真是不知赫连先生有会给我怎样的惊喜啊。”

曲阎低眉顺眼道:“赫连老头沽名钓誉,三局连败已在意料之中,贺喜公子登临仙门,位列仙班。”

儒生皱眉,默然不语。

曲阎陡然一惊,跪在地上,颤颤道:“属下失言,请公子责罚!”

儒生提起一枚黑子,冰冷道:“绕你一次,下次再有这种话,直接去苦狱里头待两天,清醒一下脑子!”

万人之上的舍身教主低头称是,跪着退出宫殿。

容颜娇美的绿衣少女走进宫殿,嬉笑道:“公子一生气就把曲教主吓得半死,真是有趣。”

儒生落下数枚棋子,冷声道:“曲阎有些过于放肆,当然要敲打一番,何况赫连先生是何等人,岂容他这种不入眼的庸碌之辈指摘评点,算得什么东西!”

绿衣少女拍着胸脯,夸张道:“哇呀呀,公子生气了,吓死灵藻了!”

儒生头疼道:“你又顽皮,我要下棋,你走一边玩去。”

叫做灵藻的绿衣少女瘪嘴道:“哪有公子这样的,只顾着下棋,这几日天天待在宫殿里,死气沉沉,烦闷的不得了!”

儒生也不生气,好言说道:“再过不久,我就要和赫连先生下最后一局,心情不能自持,天下局势也已至收官,近日波澜不断,万一横生变数,你家公子可就要输得精光喽。”

灵藻嘻嘻笑道:“世人都说公子你算无遗策,人算几近天算,赫连老头怎么会是你的对手,两年前出自公子之手的那份甲子评不就把那些躲在深山老林的散仙人物都炸出来了,被公子玩弄得团团转还不自知。还有魔门六宗照样给一座魔门大帝宝库弄得昏头转向,白白与万相宗拼杀了一番。天底下多少豪杰人物,不都得乖乖在公子棋盘上做棋子,还怕那个白胡子老头吗!”

儒生摇摇头,气笑道:“你呀,都要把我夸到天上去了!天下绝世人物数不胜数,哪有你说的那般不堪,不说那位天下第一的太上教主,昆仑剑仙,春秋阁主这般人物哪能置于棋盘上做棋子,何况赫连先生是当世第一国手,落子布局的功夫远超于我,当年也是侥幸赢了两局,最后一局实在是心里没底。现在的天下大势,变数太多了,尤其是左千炀,他牵扯了太多人,生生死死把握不定,偏偏又在棋盘上纵横来去,让人忧心啊!”

灵藻皱着眉,嘟嘴道:“那个青衣小子真有这么厉害,上次见他被宫家老头追得好生狼狈,怎么成了公子棋局上的最大变数?!”

儒生放下手中棋子,站起身来,洒脱道:“那又有什么关系?下棋就是要有变化才有趣,若是局势都在你预料之内,那还有什么乐趣可言?赫连先生就说‘功夫尚在棋盘外’,我深以为然,世人哪真如棋子一般,任你拿捏掌控,即使是曲阎现在对我恭敬无比,心底就未必没有置我于死地,自身执掌舍身教的意图。世间众生,谁会心甘情愿给人做奴?无非威逼利诱四字,养士驭下,都不过如此。”

儒生看着灵藻一脸懵懂,轻笑道:“怎么跟你说这些东西,等下完这最后一局棋,估计我也不会在下棋了,棋逢对手,是陈西淮一生的幸事啊!”

上阴宫和天道宗两座宗主的纠缠,的确该算一算了,纵、横两道,谁强谁弱,便由最后一局来定!

儒生走出大殿,巍峨宫殿下的儒生显得很是渺小,他站在大殿下,展开双手,似要将整座天地都拥入怀中。

……

世间人都知道天下第一宗门是西昆仑,但天下第一人却不是那位破空飞升百年的昆仑宗主。

传闻西昆仑的琅嬛宫主在飞升之前曾下山与执掌几大宗门的绝世人物论道,首先去了万相宗,还没过两柱香时间就转身去了春秋剑阁,让剑阁阁主破例在后山迎接,待了三日有余,相谈甚欢,之后再跟太上教主斗了回法,胜败输赢难以知晓,不过从太上教出来后,西昆仑宗主既是琅嬛宫主徒步游历天下,三年之后破空而去。那一日,天雷滚滚,响彻世间,西昆仑山巅上万道霞光绽放,那位少有玄异事迹传出的昆仑宗主就此飞升!

在西昆仑宗主破空飞升后,太上教主天下第一人的名头愈发深入人心,在他人看来连执掌天下第一宗主的宗主都已飞升,那人世间还有谁会是这位太上教主的对手?!

世间正宗仙道鼎立的几座宗门,太上教最为剑走偏锋,门人弟子素来只有一人,其下只有六位长老,整座宗门加起来可能都不到十人之数,还当不得西昆仑琼华宫的弟子人数,跟人多势众的万相宗更是比不了,可是这座不足十人的宗门每一位掌教都是独占世间鳌头的惊艳人物,天下前三甲必会有太上教一人已经成为世人公认的事实。太上教到了这一代更是出了位无敌于世的林元初,即使过去了五百年,依然还有人记得当年一道灵符招下十万紫雷的绝世场景!

可惜这座特立独行的宗门比西昆仑更加神秘,少有人知山门在何处,只是听闻有一千八百朵长生莲聚集成海,风景壮阔,除了太上教主和下一任教主外,再无人可见得。

九天之上,有一人悬停云海。

那人双腿盘坐,恰好高出聚散云海一线,跟西沉落日平齐,昏黄余晖洒在翻滚云海上,如同金黄海面翻起波浪,风景无比瑰丽!

不过盘坐在云海上的那人似乎早已视以为常,双眼闭阖,不去看许多人毕生都见不得的壮阔景色,只见他一呼一吸,方圆十步的云气徐徐旋动,好似高坐云天的九天仙人。

日头西斜,有一袭云锦衣袍蹈空而上,脚下云气像是层层阶梯,一步一步恍若登天。

身着云锦衣袍,气质出尘的青年人走到云海下便不再抬脚,刚好低于盘坐在云海上的那人一线。

“师尊,陈西淮和赫连神机两人,已经订好在莲花峰迦南寺赌斗最后一局。”

那人睁开眼,轻声道:“三百年的棋局已至收官,可纵、横两道近千年的恩怨纠葛难道会跟着这局棋消散?棋下得再好,也不过是一棋手赌徒,没甚意思。”

青年人低眉道:“也只有师尊才能说出这番话。”

那人看着西沉落日缓缓坠入广阔无边的层层云海,叹口气道:“其实依你性子,是不适合做太上教主的。”

青年人愣了一下,并没有开口询问缘由。

那人平淡道:“太上忘情,是情起于心却不生波澜,如同无波水面,哪怕是巨石落下都溅不起丝毫水花,岁月过往,悲欢离合,都像是水流石上,毫不动心。我曾见过西昆仑的一名紫衣道人,心性很符合大道根本,但是太过于善,我等求天道,世人悲苦于我如浮云,不能障眼,不能挂心,不然如何能得道?!你也是如此,未得忘情之根本!”

青年人轻笑道:“世间几人有师尊这般心境,道来道去,不必强求,这是师尊教我的。”

那人不再言语,抬头“俯视”着斜阳落下,余晖散尽,没来由想起当年游历天下,在魏国皇城看的那一场日出,一线金光缓缓推移,自东向西,照彻世间,那样的风景是他第一次看到,所以心中觉得很是震撼,随后道行愈发高深,境界愈发深厚后,就再也不觉得日出日落,星辰变迁有何出奇之处,无非天地运行仪轨罢了。

“我要出山了。”

平淡至极的五个字宛如惊雷在青年人耳边炸响,满脸不可置信,颤颤道:“师尊,你……你修得天道不是还有十年才能圆满吗?”

那人看着天上轻蔑一笑,道:“那又如何,莫非还真想用所谓的无上天道困住我不成?!林元初想修行便修行,想出山便出山,孤坐天上两百年,不过是觉得人间没甚意思,现在有澹台长明的剑,陈西淮和赫连神机下棋,转世三生的和尚成佛,这样有意思的事,连我都静极思动,想出山一会这些世间风流子!”

青年人怔怔无言,不知所措道:“那太上教?”

那人轻笑道:“江重器,自今日起,你便就是太上教第二十七代教主,执掌我教山门。”

他双手在瞬息间结出千道印诀,手掌间轰出一道浩荡气流,扫荡九天千里云气,恍然间,天上竟有朵朵紫色莲花竞相绽放,一千八百朵长生莲齐齐盛放,摇曳生姿,云气缥缈,直似仙境。

一道恢弘门户轰然显现,威严浩大,门前有一座石碑耸立。

太上教。

世人猜测的太上教山门竟然是坐落于九天!

天上宗门,何等心气魄力?!

青年人望着骤然浮现的长生莲海,以及巍然高大的接天门户,心中颤颤不敢言。

“师尊……我担不起的!”

那人大笑道:“我说你担得起,你便就担得起,谁知三百年后还有没有宗门屹立世间,八百年的太上教基业便交由你了!”

青年人面容苦涩,接过那道象征着太上教主的白玉符印。

那人看着扶摇成海的长生莲花,喃喃道:“地上为人,天上是仙,我本以为天地之间便是容身之所,不沾地,也不登仙,哪怕是徐符一番苦言,都不愿破空而去,滞留天地间五百年,哪想千年道行,一朝凡心动荡,现在想来徐符所言极是,天上站着的那些人真是碍眼!”

“都说我林元初是天下第一,故而无人敢站得比我高。”

“天下第一,天上又何如?!”

百年来说话都不及今日多的那人站起身,云海轰动,天上隐隐有惊雷起,隆隆响彻云端。

那人冷冷一笑,喝道:“一个李纯阳就叫你等畏缩如狗,不如再来看看林元初的手段!地上俗子,当真就不如你云中天人?!”

九天轰响,仿佛有神人在云间擂鼓不停,一声高过一声,先前如仙境的天上云端,电闪雷鸣,乌云遮日,像是满天神佛震怒!

自称是太上教主林元初的那人一手托起,好似要撑起整座天穹,一字一句道:“地上人生死,何须你等云中客来裁夺定断!”

话音刚落,九天之上接连不断响起雷震之声,声声不停如雨下,满天炸雷响!

一道道紫雷炸响,雷光闪烁,亮如白昼,那人恍如要一手撕开头顶遮盖的苍天。

一手托举起万道滚雷的太上教主,散发飞扬,衣袍飘荡,天上地上,无人可挡!

……

红楠巷子里,躺在椅子上晒太阳的左千炀皱了皱眉,看着乌云堆积,好不容易放晴的天气又有大雨倾盆的征兆,唉声叹气。

雷声震响,惊雷在天上滚动。

左千炀抬头看着电闪雷鸣的自然天象,不自觉想起在西昆仑上听到太上教主一道符画出十万紫雷的事迹。

真是猛人啊。

青衣搬着椅子回屋,口中嘀嘀咕咕,“去他娘的仙人,晒个太阳都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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