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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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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九寒天,雪花飞舞。这种天气,大多数人都躲在屋里、赖在被子里,绝对不肯出门。若是在外的旅人,不得已也是要在酒楼客栈中借着一杯热酒,驱去这一身寒意。

酒楼中这两个人明显就是外来人,无处可去,只得呆在这酒楼上躲这一场漫天大雪。

酒楼的老掌柜讶异地望着那一男一女两个临窗而坐的人。这酒楼开了十几年了,来来往往无数人,从不曾见过如此灵秀人物,一个秀美无双,一个英俊潇洒,世上竟会有这画一样的人。

这里正看得忘神,掌柜耳边听到儿子一声声埋怨天气太冷,客人太少。老掌柜骂道:“臭小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咱们这江陵连年闹灾,若不是沈大人仁政爱民,咱们哪里还能开一家酒楼糊口。你可知这里过去两条街就是河堤,这样的天气,那些可怜的河工苦力为了糊口也只得在刺骨的河水里干活。相比之下,你能躲在酒楼里烤火已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份了。”

那儿子被老爹一阵臭骂,不敢反口,只得默然。

那靠窗而座,凝望窗外无边雪景的绝色女子闻得沈止观之名,心中一震,不由得思及旧事。

她本是女中盗王,明抢暗偷、无往不利,那日接近沈止观,实是看中了那一车的黄金。谁知那当官的竟是如此忠厚善良的人,不弃她一身风尘肮脏,对她亲切关怀、呵护万分。弄得她都不好意思了,甚至还打算就算最后出手,也要给他留一半金子才好。

岂料她还不曾出手抢金银。那个笨蛋透顶的官就自己把金子送给她了,令她真是平生未有的不知所措。待知道这个官的所有金银是为了买命免祸的,平生打劫财物视同平常的她莫名地迟疑了。

后来不知怎么,竟会出手在别人手中救了那个笨蛋官,又生平第一次出手抢劫却无功而退。

这倒也罢了,谁知人离开了,想起那个笨蛋官以后的生死祸福,竟是难以安然,鬼迷心窍之下居然拿自己所有的财物去帮那个笨蛋打通关节,保他安然无恙。却害得自己被苏慕云追了三四个月。

虽然她赵娥真的银子不是那么好要的,虽然十天以后,那些得过自己银钱的官员全被莫名其妙地抢劫一空。但至今想到那件事,犹自懊恼无比,当初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才会做这种糊涂事。以后一定要引以为戒,断不能做这种赔本生意了。想她“玉修罗”赵娥真,自出道以来,只有她占尽旁人便宜的份,别人竟难得她半点好处,岂能再这样不明不白得为他人做嫁。

苏慕云望着赵娥真出神,暗自苦笑,怎么又来了?

自从四个月前赵娥真莫名其妙地把银子全弄光了之后,就总是魂不守舍,常自一出神就是半天,做什么事都是懒懒的,干什么案子都没有兴趣。这一次若不是自己用捕神左轻候来打动他,她是断然不会陪自己来江陵来的。只是赵娥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其原因必和那银子不见有关。只可惜这四个月来他用尽百计千方,也不能从赵娥真嘴里逼出一个字来。

连叫了好几声,苏慕云才把赵娥真的魂叫回来。

赵娥真见苏慕云一脸探索的样子,心中暗恼,口中急忙转移目标:“我们坐够了,还是先去踩踩场子吧。盛名之下无虚士,左轻候可不是易与之辈,我们都不能太掉以轻心。”

苏慕云点头:“好,你结帐吧。”

赵娥真一怔:“应是你结帐才是。”

苏慕云笑说:“我们谁结帐又有什么关系呢?今天我没带银子出来。”

赵娥真神情古怪:“真不巧,我也没有带银子。”

苏慕云邪笑:“你没有带银子,可你带了金子啊,你别告诉我,你怀中所藏的不是金子。”

赵娥真心中暗骂,大强盗就是大强盗,一点金子味他都可以嗅到。脸色却是半点不变:“啊,你瞧我多糊涂,身上有金子都忘了。”说着伸手入怀中,手才伸至一半,人却从窗口翻下去了,笑声悠悠传来:“既然没带银子,就把你押给掌柜做女婿好了。”

苏慕云气得跺脚大骂:“赵娥真你这阴毒的女人,一声招呼不打用光了我的银子不说,如今竟连付个酒帐也舍不得。”待要挺身去追,那掌柜已急匆匆来到身旁,紧紧拉住了他,一副生怕他跑了的样子。一时间苏慕云心中气恨万分,却又发作不得。

赵娥真悠悠闲闲地在街上行走,并不为苏慕云担心,天下除了他赵娥真,没有人是苏慕云这只狐狸摆不平的。

为什么不肯用那金子呢。她也说不明白,这金子在自己身上已四个月了,素来挥金如土的她硬是没用出去。说起来也不过就是普通的金子罢了,这一生过手金银无数,无不是抢来的,哪料得竟有一天,别人居然会傻傻地把金子送给自己这么一个超级强盗。不知为什么,这金子竟令自己心头莫名地软了,莫名地做了傻事,虽然后悔了无数次,但自知如果时光倒转,还是会如当日一般做那件傻事的。

一个人处在如此这大雪下清冷的街头,思及当日。那个当官的人,在箭雨中挺身保护一个低下乞儿的痴傻行为。在这么冷的时候,心竟也莫名地暖了起来。

一直以来都是别人怕她躲她、求她保护的份,想不到今生竟会有人想要保护她呵宠她。那一刻那人扑过来将自己抱个满怀,是什么使那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在生死关头甘于用身体保护别人。以自己的身手怎么就硬生生让他抱住了躲不开呢?至今想来,那一刻的温暖仍如此深刻而难忘。这一次之所以会听苏慕云的意见来到此地,一方面是难抗左轻候这一个大挑战的诱惑,另一方面何尝不是因为这里是江陵、是有沈止观的江陵,所以才会毫不考虑地点了头。

正自想着旧事,忽觉这大路上,大雪中少有的几个路人乱了起来,纷纷往前跑。

赵娥真忙拦住一个问:“出了什么事?”

赵娥真的容颜秀美无双,纵是心急的路人也不忍不回答她:“沈大人为了保护我们百姓又同朝廷派下来的河督赵远起冲突了,我们要赶紧赶去,不能让沈大人吃了亏。”

赵娥真心中暗叹,或许那个笨蛋官真有可取之处吧,不然这些畏官如畏虎的百姓怎么就那么在意他一个人的安危?

不自觉地也跟着这群人向前,转眼已到了河堤边上。

眼见这一河的水都结了薄冰,一群衣衫破烂,身体枯瘦的河工围着两个官员,想劝又不敢劝。

一个正是这四个月来害她神思不安的罪魁祸首,另一个应该就是什么河督赵远了。

赵远冷笑着望着沈止观:“沈大人,下官是奉圣命修河务的,圣上有旨,治水为万世立业的根本,各地的地方官员都要尽力协助,你这般故意为难形同抗旨。”

沈止观年青的眼里闪着愤怒:“下官不敢。只是河工亦是血肉之躯,如此酷寒,大人强要他们下水,于心何忍。”

赵远心中暗骂这个不识趣的官多管闲事,历来当官的多,但谁会管这些最下层河工的死活:“百姓服徭役为国家出力也是应该的。河务关系重大,就是辛苦一点也是理所当然的。”

沈止观半步不退:“大人,你可知年老的河工无不双足残疾,半身不遂。若不是迫于生活无奈,谁愿意如此糟蹋自己的身子,大人你也是血肉之心,怎么就能忍心欺凌这样可怜的人。”

赵远大怒:“沈大人你是什么意思?治河是朝廷的意思,可不是我这小小河务官的意思,你是说朝廷不爱恤百姓,你是说圣上在欺压百姓了。”

沈止观也不惧他给自己戴的大帽子,他当官为的便是以这一方官员的力量给百姓多造福祉,若是惧祸图安,不顾百姓疾苦,这官当来也是无用。

“下官并无此意,只是即使朝廷治河大举,也多是体恤百姓的。在严冬难耐的时候可以暂时停工,而且平日河工的工作太苦,朝廷规定每日每人两个时辰就够了,每人每日亦可得半吊钱以为温饱之计。可是据我所知,大人逼得河工们每日苦干七个时辰,常有人冻僵在河里,而且三四日才可仅得半吊钱,请问,这合不合圣意,合不合当今的法度?”

赵远气急,千里做官只为财,若没有点油水谁愿当官,各人有各人不同的捞钱法门,官场上是各自明了,哪到这个混帐家伙来多嘴:“大人是江陵一地的父母官,但河务却是由圣上专门指定的人负责的,大人无权过问。”

沈止观冷然说:“我既是江陵的父母官,但凡是有关江陵百姓的事,我就管得。”

赵远气急败坏,早忘了官员的风范,手指沈止观:“你不过是个芝麻小官,竟管到我这宰相门生身上来了,我要上本参你。”

沈止观还待去顶,一旁的几个河工已急忙开口:

“大人不要说了。”

“大人,你对我们的恩义我们记下就是了。”

“我们这就下水,大人你不要再争了。”

几个河工纷纷快速走到水中去,如此严寒,如此冰凉的河水,河工们暗自咬牙,无论如何,不能连累了这个难得的好官。

沈止观眼见这些可怜人在河水中瑟缩却不敢抱怨,心中只觉酸楚,自己是这一地的父母官,若不能保护他们不受欺凌,还当什么官。他忽然出手,一把拉住正发出得意笑声的赵远。

赵远大惊:“你干什么?”

沈止观冷冷说:“我等官员自应关心百姓祸福,以感受民间疾苦。既然大人口口声声百姓为国为圣上出力理所应当,那我们深受圣恩的更该出力在前才是。”说着猛地发力、硬生生把赵远扯得一起锳到河水里去了。置河里岸上的一片惊呼声于不顾。

赵远万万料不到他竟会如此,不过是几个河工,一个当官的何必为这些人如此拼命。一生养尊处优的他哪里受得了如此酷寒,一时全身剧抖,拼命地要往上跑,奈何沈止观双手死死扯定了他。

赵远抖得语不成声:“沈大人……你快放手……有话好说。”

沈止观本人也不过是个文弱书生,亦自冻得脸青唇白,却还是坚持着拉住他不放。

赵远的一众随从也是手足无措,再怎么说沈止观也是朝廷命官,他们都不敢对他使用暴力,只得纷纷在岸上劝着:

“大人,大家都是读过圣贤书的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呢,快上来吧。”

“两位大人都是千金之体,万一冻伤了就不好了,为了几个贱民何必呢?”

却没有一个人有胆子锳进这刺骨的水中来救他们的主人。

沈止观亦觉得自己的下半身几乎全麻木了,却是半点不肯放松手:“赵大人如今知道这些河工受的是什么罪了吗?大人以为应当如何?”

赵远冷得语不成声,又不得不勉力开口,否则很可能被这个家伙拉得一起冻死在这里:“是……是……这……这么……冷的天……就……就不要……开工了。”

沈止观仍不肯放手,双眼一直望着他:“那河工的工钱?”

“自然……自然是……是……是……是一日半吊钱。”

沈止观这才心神一松,放开手来。

赵远总算还记得迈着已经僵直了的腿,拼命往岸上跑。

等他上了岸,一众下人纷纷过来照应,可是他一眼瞄到沈止观的家人沈兴不顾酷寒、锳入水中,硬是将已经冻得脸色惨青的沈止观背了回来。一时间怒从心头起,一人赏了一记耳光:“你们这几个奴才,少装出一副忠义样,刚才干什么来着。你看看人家……”待要再训斥,终究撑不住,晕了过去。

沈止观由沈兴扶着上岸来,已是脸色灰白得吓人。

一众百姓聚了过来,个个热泪盈眶,除了“大人”两个字,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人群之外的赵娥真竟是看得痴了,这一番纷争竟比江湖上无数白刃溅血的厮杀犹自令她动魂惊心。这人世间竟有这样的人,竟有这样的官!

才这样想着,耳边已有一个声音传来:“这人世间竟有这样的人,竟有这样的官!”

赵娥真听得苏慕云此言,只是嘴一撇:“也不过就是个笨蛋官。”

“似这般傻乎乎为别人拼命,不知为自己打算的人和你比起来当然是笨蛋了。”苏慕云微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被百姓围在中间的人,叹息:“可惜了。”

赵娥真本来才不愿搭理他,但言及沈止观,却又难以当作没听见:“可惜什么?”

“象这种人纵是生为平常百姓也多要吃苦头的,如今偏在最脏肮的官场当了官,却还是一派忠直,半点不知变通,只怕是活不长的。”

赵娥真心中莫名地有些沉重,脸上却半点不带出来,只是冷笑:“天底下只有你这种滑不溜秋象个泥鳅的人才能长命百岁。”

“当然。”苏慕云摆出一副理所当然舍我其谁的样子来。

赵娥真重重哼了一声:“希望你真能长命百岁,今晚不要被左轻候给收拾掉了。”说着扭头就走,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苏慕云笑嘻嘻地跟过去。

二人都没有注意到,人群中有一个年青的汉子也迅速地离开,以极快的速度在城中东一转西一绕直入一处大院落。

院中已是素裹银装、满园白雪,可是在这一片银白之中,院子正中的古雅小亭里竟有两个人在对奕。

其中一个一身蓝衣,容貌清秀斯文,令人观之可亲。

而另一个紫衣人五官端正,也并不见怎么个特别处,但只那么随随便便坐在那里就有一股令人不敢仰视的帝王之威。

在这大雪纷飞的日子,这二人皆着单衣,室外手谈,神情悠闲自在,倒似沐浴在烂漫春光中一般。

那青年走至亭中,看着两个专注于棋道、根本无视于他的人,心中极为不爽。要打就明刀明枪地和敌人对仗好了。整日里拿着这白的黑的石头摆来摆去有什么意思。想到这里不由重重哼了一声。

那蓝衣男子一笑:“飞扬,你又怎么了?”

凌飞扬气恼说:“都是闲之你不好,硬是禁止我在外面出手惹事,要不然今天我就要教训赵远那个大混蛋一顿。”

紫衣人开言问:“什么事?”淡淡一言,自有无尽威仪。

凌飞扬亦不敢放肆,当下细细将刚才河边发生的一系列事一一说出。

庄闲之听得不由赞叹:“这些年出入官场,倒从不曾见过这样的人物。”

紫衣人却皱眉,良久才说:“太刚直了,他这一得罪,得罪的是整个宰相派系而不是赵远一个人。”

凌飞扬听得气哼哼,虽然眼前是他生平最佩服的人也忍不住开言:“当官当然要为民做主,如果怕事的话还当什么清官。”

紫衣人也不以为忤:“正是因为爱民,才更应为民珍重自身。有时忍一口气,留有用之身也是为着万民着想。这样逞一时之勇或许可以图一时之快,只怕要留无尽后患了。”

庄闲之柔声说:“清官难得,如果真有什么不测的事发生,我们就在朝中尽力为他担当一二吧。”

紫衣人点头。

凌飞扬忙忙说:“放心吧,那个沈止观是个大好官,所有百姓和我们都会帮他的,他哪里会有事。我的老大你先别谈别人的事了,快告诉我应该怎么布陷阱吧,我可是随时准备立大功的。”

庄闲之失笑:“你这只毛燥猴子,这一路上尽听你磨拳擦掌了,放心吧,到时哪少得了你一份热闹。”

凌飞扬笑嘻嘻说:“我当然知道大哥不会亏待我,我只是怕他们不来。蓝月石虽是稀世珍宝,但是赵娥真与苏慕云可也是强盗中第一流的人物。他们未必会穷极到为了蓝月石而来惹大哥。”

紫衣人听着微微一笑,淡然不语。

庄闲之淡笑说:“赵娥真与苏慕云何等人物,若是只有蓝月石也未必放在他们眼中,可是听到天下第一名捕左轻候护送蓝月石上京进献圣上的消息,他们岂能不来。”

凌飞扬抓头:“为什么?他们活腻了吗,竟敢故意招惹大哥?”

庄闲之失笑:“傻小子,你说大哥为什么定要捉到这两个人?”

凌飞扬挺胸说:“表面上是因为有宰相大人,以及许多命官的推荐,所以圣上才下旨命令的。实际上是因为老大号称捕神,是捕中之神,纵然是神仙犯法也能捕到,又岂能任这两个盗中之王纵横天下无人能治。”

庄闲之点头:“同样的,赵娥真与苏慕云都是强盗中的超绝人物,不来会会让天下强盗惧怕的捕神,他们也不甘心。他们不会为蓝月石来,但他们一定会为带着蓝月石的左轻候来,所以这两天之内必有精彩的事发生,你不会空等。”

紫衣人接口:“我们只须好好安排这一个大陷阱,不愁那两个聪明绝顶的人物不掉下来。”

庄闲之微笑着说:“因为他们太聪明。所以有时也太过仗恃自己的聪明,太长时日的顺风顺水,无人能敌,难免忘形,到时就不免为自己的聪明要强所误了。”

凌飞扬听不太懂二人所说的玄机,但重要的是那两个大对头会来,他不愁没得玩。一想到只要捉到这两个不少官员恨之入骨的大仇家,不但立大功,而且许多人都会把私下里承诺的财宝金银、美人豪宅送来就两眼发光,恨不得那二人立时来了,让他一拳打倒一个,回去领功才是。

紫衣人见他神情,皱眉说:“赵娥真与苏慕云横行天下,所遇的差役捕快无不庸碌,难奈他们何,所以他们自然会生出轻视天下公门之人的心,轻易想向我挑战,想要从我手中夺走蓝月石,以求名动天下,让我声名扫地,反会因此中我之计。可见轻敌实是兵家大忌。此二人纵横天下无人可治必非易与之辈,飞扬你不可同样轻敌。”

凌飞扬心中不服,但却又不得不低头应是。

庄闲之看他那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心中好笑,柔声说:“不是轻敌,只是不肯妄自菲薄。赵娥真与苏慕云虽是盗中之魁,遇上你这人中王者,亦只有俯首称臣的份。他们平生第一场惨败已是不可避免的了。”

紫衣人傲然一笑,俨如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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