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天之后,保姆回来了。
保姆告诉雪清,世元又与一个叫小珍的女人混在了一起,这个女人才24岁,长得很漂亮,原来是一个三陪女,在夜总会挣了一笔钱,出来了,她想找一个男人,世元就与她搭上了关系,现在他们在一条街道的一个小巷子里开了一个“摸巴”。什么叫摸巴,保姆也搞不清,大概是搞按摩的吧。
在摸吧里,大部分都是异性按摩,还谈那个“生意”。他们这种经营是违法的。保姆对她说,他现在是在铤而走险,你看怎么办,你还打算去找他吗?听了保姆的话,雪清还不太相信。她对世元还没有看透,她认为世元还不会坏到这地步,她一定要亲自去看看,如果世元真是这样坏,她一定要与世元断然分裂。
雪清一天24小时也离不开儿子,她把儿子看得太重要了。她带着儿子不能打工,请人带又没有钱,她总得要钱才能生活呀,她把原来身边存的一些钱都用完了,面临着就要断炊的危险,她一定要尽快找到世元,向他讨个说法,如果他真的不要孩子了,她也有另外的想法。她要找到世元,必须有保姆带路,因为只有保姆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为了安全和壮胆,雪清又叫上了自己的女儿雁红,那天是星期天,雁红决定要为母亲去护驾。但是雁红认为那种地方肯定有保安,于是又请了两个男同学去帮忙。如果有事,男同学有力气,打架也不怕。
就这样,雪清带着自己的孩子,与他们一起,由保姆带路去找世元了。
保姆把他们带到了一条小巷子里,找到了那个所谓的“摸吧”。那是下午3点钟左右。来这里按摩的人一般白天不会来,这里都是晚上营业,因此店子还是关着门的,门上没有什么招牌,只有两个大写的英文字母“MB”。一看就知道是“摸巴”两个字的拼音的前两个字母,这也是一种暗号。
来这里的大部分是熟客,见到这两个字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们一直等到下午5点钟,店子开门了,是一个老女人在门口张望,她是一个看店子的。雁红很机灵,她料到世元与那个女人肯定是在里面鬼混,她叫两个男同学在外面站岗,她自己跑到里面去看动静。看门的老女人以为她是来找男人按摩的,就让她进去了。雪清与保姆坐在门口等。她们对那个老女人说,是来这里做生意的,老女人有几分怀疑,来做生意的怎么还带着孩子呢?
雁红去了里面,发现一间里屋有动静。那床上发出了一种吱呀吱呀的晌声。雁红非常敏感,她立即意识到这是一种信号,于是马上叫来了保姆和母亲,他们立即跟着进去了。当雪清在门外听到了这种晌声的时候,她恨不得把里面的人拉出来杀了。
她为了保护孩子,把手中的孩子交给了保姆。要保姆把孩子抱到门外去,站得远一点。另外,她叫雁红把两个男同学叫来,两个男同学听了这事,也气愤得很。他们来到了门外。那个老女人怕出事,已经躲起来了。首先,雁红在门外轻轻地敲门,敲了几下,里面仍然不理睬。雪清实在忍不住了,她用拳头重重地擂门,并招呼两个男同学千万不要放走里面的人。
这时候,里面开始停止了晌声,大概他们也怕起来了,他们穿好了衣服,世元准备来开门。当他把门打开的时候,雪清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世元,与他撕打起来。
雁红冲上去抓住了那个年轻女人,与她扭打在一起。两个男同学先还是楞着,后来,看到弱者遭受了拳打脚踢,忍无可忍,也上来帮忙,一人收拾一个。雪清这次被世元打成脸上骨折,脸上肿得像包子,额上尽是血迹,雁红也被打得鼻青脸肿,两个男同学见这两人这么狠心,于是也狠狠地打了他们。把世元的腰打伤了,把那个女人的腿也打折了。这一场恶性的欧打,马上被那个老女人报了警,立即来了几个警察,警察把这几个人先送去医院,再接着审理案子。
保姆背着孩子,看到这几个人都被公安抓走了,一路紧追,孩子在大声地哭喊:“妈妈!妈妈!”这时,雪清听到孩子的哭声,她揪心地疼,叫警察停一下,她还要去抱孩子,可是她的脸上受了重伤,已无法去抱孩子,她叫保姆把孩子先带回去,好好照料几天,保姆含泪点头。但是,孩子被妈妈带亲了,离开了妈妈,总是大哭不止,雪清听到孩子在哭,她也在大哭,她怎么是这样的命呀,孩子的命也跟着她遭罪了。
孩子的大哭在这时也惊撼着世元的心,那是他自己的孩子呀,他要求警察把孩子留下来,可是警察见他那一付流氓相,他哪里是一个做父亲的男人啦,只对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这时,雪清真想过来再狠狠地扇他一巴掌,她在心里骂他:他简直不是一个人,是一头畜生啊。雁红也非常痛恨世元这个不是人的东西,她见母亲肿得高高的脸,心里好痛啊。她代替母亲骂了世元一句:
“你配做孩子的父亲吗?呸!”
警察押着他们一言不发,警车火速往医院赶去。
经过抢救,雪清脸上的骨折被接好了。绷上了纱布,那个年轻女人也接上了腿骨,世元的腰椎没有骨折,只是受了一点伤,敷上了药,雁红也受了一点轻伤,上了药。当天晚上,警察就审问了雁红和两个男同学,雁红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并表示这是母亲在伸张正义,她是忍无可忍,是惩恶扬善,两个男同学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警察在审问他们后,决定先放两个男同学回去,雁红为了照顾母亲,决定留下来。在三天以后,警察又审问了世元和雪清。雪清把前后的经过都说了一遍,并在那里要求警察打电话,请保姆把孩子送过来。
孩子一天也离不开母亲呀。
世元一听说孩子,眼泪也掉下来了,他向雪清发出仟悔,他不该丢下妻子和孩子不管,他承认自己错了,但是法律是无情的。他们干那种事是违法的,公安局对他们那个店子取消了,而且要罚款5万元,那个年轻的女人是老板,她只有把以前挣的钱全吐出来交了罚款。
女老板被拘留了6个月,世元是一个受蒙蔽者,是一个从犯,也被拘留了两个月,
世元****又罚款了5000元,这一下把世元击懵了。
雪清在医院住了几天后,回家了。保姆把孩子带到了医院,孩子见到了妈妈又哭喊不止。雪清见到了孩子,又是疼爱又是流泪,心里恨死了世元。但是,这一次折腾,雪清并没有达到她本来的目的,她仍然没有得到孩子的生活费。现在,世元又被抓起来了,也许他更恨雪清了,更没有生活费给她了。失去了男人的支持,她又带着一个年幼的孩子,雪清怎么生活下去呢?
现在,她落到这种地步,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呀,现在她也无颜去见自己的父亲和大哥了,她决定要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她再也不想见到世元,她要靠自己打工来养活孩子,她想把孩子送到托儿所,自己再找一份工作来维持生活。女儿雁红为母亲从同学那里借来了300元,保姆也把自己口袋里仅有的200元送给了雪清。雪清把在西银郊区租的房子退了,叫女儿去买了一张到北京的火车票,她还是要再次去北京,她觉得北京是首都,比地方上要好得多,她会找到适合自己的位置。
孩子是她的心肝宝贝,是她唯一的宝贵财产,她什么时候都得把孩子带上,她要做一个尽职尽责的母亲。
她带着孩子和一个袋子上了去北京的火车,雁红和保姆都来送她,她们分别时依依不舍,雁红嘱咐母亲一路小心多保重,她们哭着分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