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多钟,天还没亮。三点多才到家中,折腾了一番四点左右才睡的陈槐,就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还是很困的,眼睛都有点睁不开的感觉。但还是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号码,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不知为何,看到这个号码,陈槐心里竟然有一丝不安的感觉。
摇了摇头,尽量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接通电话,处于礼貌性,陈槐还是在接通电话后便说了一句:“你好。”不过电话那头并没有说话,陈槐皱着眉头继续说道:“你好,请问你是哪位?”还是没有回话,不过电话那头却有声音传了过来,是一阵阴柔的笑声,那笑声,听起来让人感觉全身凉飕飕的。
陈槐听到这笑声,心里便有了个大概,是谁他还不知道,但绝对没好事了,看来刚才接电话那刻心里的那不详的预感成真了。
既然知道了对方不怀好意,陈槐也就懒得去说话了,三更半夜打电话来给自己,又不说话,鬼信?与其陈槐一直问个不停,还不如也学他一样,不说话便是。电话两头,却是拼起了耐心,不过那头却是一直传来那阴柔刺耳的笑声。
听到那笑声,陈槐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到最后,陈槐干脆直接讲电话挂断了。
电话那头的人,本已经决定开口说话了,却听到挂断电话的声音,不由的骂了一句:“去你。”
不过,却也还是拨通了之前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见电话号码再度打来,陈槐心里已经是很着急了,但还是强忍着接电话的冲动,待铃声响了好一会才接,这次陈槐没有先说话了,果然,打电话来的人刚才已经败下阵来了,先开口了。
“啧啧,还真是不好意思啊,深更半夜的把你吵醒。”声音听起来,渗人的很,让人不由的全身起鸡皮疙瘩。
陈槐总算是知道是谁了,这声音,他听出来了。所以,心里的不安,更加浓厚了。打电话来的人,是李军,那个屡屡在自己手中吃亏的,集富二代与黑二代身份于一身的纨绔子弟。
“你想怎样?”陈槐直奔主题。
“哎呦,真急了?就不问问我什么事?哈哈。”李军猖狂的大笑起来。
陈槐懒的和李军废话,不回应这句话,到最后还是李军开口了:“小子,我要让你知道,敢让我李军吃亏的人,我李军定然会让他十倍数百倍的痛苦,他身边的亲人,朋友,女人,哈哈,我一个都不放过。”
听到这,陈槐立即大声怒道:“你想要怎样”因为这话一说出,陈槐首先便是想到了卢琳。毕竟亲人的话,陈槐没有,勉强算的吧,张玉珠?李军没那能耐,陈天元?这个更是被直接忽略,所以,陈槐想到的是卢琳。
卢琳,现在已经是陈槐心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这要是真的出了事情,而且还是因为自己出的事情,陈槐注定会疯狂起来。
“哈哈,我还以为你真的那么不顾一切呢,知道什么叫难受了吗?知道什么叫痛苦了吗?感觉怎样?美不美好呢?”李军听到陈槐的声音后,顿时得意了起来。然后接着说道:“噢,差点忘记了,这只是个开始呢,明天,还是上次的那个地方那个时间,哈哈,你过来吧。不过这次不同于上次,这次,你要是还敢带人过来,不用怀疑,我手里的人,立即便会完蛋。我可不会再像上次那么大意了。”
说完这话后,李军便是挂了电话。
陈槐毫不怀疑,这个疯子,什么都能干的出来。
电话挂断之后,陈槐第一时间,便是打了一个电话给卢琳,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陈槐急的都准备起身亲自过卢琳住处看一下情况了。不过到最后终于是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卢琳懒洋洋带着睡意的声音:“傻木头,嗯什么事啊?人家好困啊~.”
陈槐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是落下地了。然后说了一句:“睡不着,突然很想你,想听你说一句话,嗯,你继续睡吧。不过这段时间,听我的话,尽量呆在家中哦。”卢琳还是有点迷迷糊糊,“嗯。”了一声,便继续睡觉了。
不是卢琳,那会是谁呢?莫非?
打林天雄的电话,通了,无人接听,打潘涛的,同样无人接听,四个人的电话,陈槐逐一打过去,都是无人接听。看来,他们四个出事了。
在陈槐和他们一起往回走的时候,被李军看到了,开始李军调转车头去,没找着,不过却也是越来越肯定,他看到的那个人就是陈槐,绝对没错,对于那个模样,他可是每天想着念着的,就算化成灰他也认识。
当场没找到,但是不代表他没办法,他认识林天雄,这就足够了。
叫上一群人,等在林天雄回去的路上。林天雄几人,和他是没有深仇大恨,但是,怪只怪在他们,和陈槐有关系了。李军自然不敢真结果了林天雄几人,但是陈槐不知道这点,陈槐此刻,只想着如何去将自己的朋友,安全救出来。
此时,陈槐心里的怒火,也是完全点燃。
如果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还要受到自己的连累,那陈槐心中的目标,还有什么意义?
现在天还没亮,陈槐找到班级毕业时做的一份通讯录,找到林天雄几人家中的电话号码,待到七点多时,打了过去,理由就是昨晚几人都喝醉了,在他家住着,今天还有一个班级聚会,所以要明天才能回去了。
电话那边没有过多的怀疑,陈槐这个名字,他们都从自己的儿子口中听到过,貌似这个少年,很不错。所以,也就让陈槐蒙混过关了。
林天雄几人,此时全部被绑在上次陈槐救飞哥的房间内,嘴上都贴了一块透明胶,说不出话来。此时心里却在祈祷着,希望陈槐别来。因为他们也知道,李军,还不敢针对他们下手,他只是想借自己这群人,引出陈槐来而已。
不过,以他们对陈槐的了解,陈槐,注定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