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动!”猥琐大叔听到动静突然大喝一声,转过身来冲着我。
然后他手中拿着的一个什么东西就掉落在了地上,他蹲下来慌慌张张的捡了起来,一把揣进了怀里,站起身来的时候我看到他满头大汗。
我看到了那是一包白色的东西,脑子里面七闪八闪的闪过好多的片段,最后就停在了两个字上面不动了。****。我恍若梦中的呆怔着。
似乎过了很长时间,我猛然性清醒过来,不能就这样下去,不能让他发现我已经看到了那个东西,否则就完蛋了。
我清了一下嗓子,甜甜道:“那个,大叔,你很累吗?要不要我帮你倒水喝?”
张小海也说道:“是啊,喝点儿水歇一会儿,我们都是自己人。”
“少废话!你刚才是不是看到了那东西?”他用刀指着我一步步的逼近。
张小海紧张的看着我。
“什么东西?我刚才看到你从床底下钻出来,满头大汗,怎么?耗子没抓到?!”我故作镇静道。
“少给我装傻!”
“那你想怎么样?反正你就是打算杀我。就不要拐弯抹角了,干脆给我来个痛快!”我索性跟他撕破了脸。
“你说,我刚才拿的那是什么东西?”他已经走到了我的眼前,此时用刀逼着我的脸问。
“我怎么知道?拿着一袋子痱子粉干嘛?神经兮兮的!”我索性恶狠狠的大声喊道。
“哼哼——嘿嘿——算你走运!”猥琐大叔拿着刀子指着我好久才发出阴险的笑声,我出了一身的冷汗。手颤抖着,仍然保持刚才的语气:“我走什么运?都快要冤死了,还谈得上走运?!真可笑!”
“动手吧!”我说完,大义凌然的闭上了眼睛。‘
“事到如今,我干脆告诉你得了,其实这些是于伟博放的,所以要不要报警你自己掂量着!我走了!”猥琐大叔说完竟然打开门大赤赤的走了出去。
我头疼的厉害。因为他最后的一句话。不可能不可能。我脑子里一直在闪烁着这样三个字,这不可能和于伟博有关。
“等等!”
在他走出门之后,我忍不住叫住了他,明明知道在他这里不可能知道正确答案,可是还是没有忍住,“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的问话有气无力。
他只留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就离开了。
“不要听他瞎说!”看着我魂不守舍的样子,张小海安慰道。
我知道他是在在安慰我,他最没有主见了,他越是安慰我,我就越是觉得他也是这样想的。马上就认定这一切收拾事实了,忍不住哭泣出声:“连你也认为是真的了?”
“我没有说,我没有说啊!”张小海慌了。手足无措的看着我哭。
“还不快报警?!”我吼道。
“报警?可以报警吗?你想好了?”张小海问我。
“是的,我想好了。报警。”我说的有气无力。
张小海拿出手机来,开始拨号,每一个按键声传到我的耳朵里都是那样的刺耳,几乎他每次按下去的时候我就几乎控制不住要上去制止,可是我拼命的忍住了。
等到他按到第七位数字的时候,忽然安静了,他再也没有按下去。
我等着,像是等待世界末日的到来一般漫长。但是世界末日一直都没有来。
我被这种痛苦煎熬着,渐渐的喉咙里面开始冒烟。难受极了。
不行,我一定要亲手结束这种痛苦,哪怕是末日也行。我起身跌跌撞撞的伸手抢过他手中的手机,犹豫我们两个人的手都是被绑着的,这样显得动作极其的笨拙,我抢过手机嘶哑着声音说道:“我来打。”那声音听上去瓮声瓮气的像是一个老头子的声音又像是从一个密封的罐子里面传出来的,我自己听起来都感觉差异无比。
“我早就已经打电话给于伟博了。”张小海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传进我的耳朵里却震动的我的耳膜在嗡嗡作响。我的脑袋随之轰鸣着。已经打电话给他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的脑子乱急了。抬头询问迷茫的望着他,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显然领会到了我的意思,已经做出了回答:“是在来这里的路上偷偷打的,向他求救。”
我的脑子啊!你停一下也好。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着,强烈的疼痛搅动着我的神经。乱,特别乱。
“你别着急。他可能马上就会来救我们了——”张小海手忙脚乱的看着我,“如果真的是他,他也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张小海又点醒了我。原来我最最害怕的就是这个。他是这件事情的头领自然是不会来救我们的。可是现在——事实似乎正说明了这一点。
“淼淼,你别想太多了。不管怎么样还有我呢!”张小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手上的绳子弄开了,此时他伸出双手将我揽入怀中。我竟然没有反抗。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之声,然后咣当一声门被粗鲁的撞开,猥琐大叔冲了进来,慌慌张张的四下查看了一遍,就在我诧异之时,再次将我抢了过去,并且用水果刀指着我的脖子。张小海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腹上,猥琐大叔恼羞成怒,甩出水果刀插向了他的胳膊。
我本来已经心如死灰,什么感觉到都没有。眼睁睁的看着水果刀插在了张小海的胳膊上,竟然眼睛都没有眨动一下,只是看到血水如同小蛇一般顺着他的胳膊流出来的时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赶快扶住了他。
这时候门打开,似乎有几个人从外面闯了进来,只听一个威严的声音说道:“不要动!”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跟他是一伙的!我跟他是一伙儿!”猥琐大叔大叫着,“是于伟博指示我的!”
我的心紧张到快要窒息。摒住呼吸等待着事情的恶化。
“你给我老实点!那东西呢?藏在什么地方?!”一个警察的声音传来,还有拷上手铐子的清脆声音。
“在他那里,真的在他那里——”
“这不是明明在你身上?竟然还要在这里栽赃陷害?带走!”
猥琐大叔被带走了。我的脑子里刮着乱七八糟的东南西北风。
“于经理,他说此时跟你有关系,我希望你还是晚点回局里做一个笔录,毕竟——这程序是一定要走的。”
“好的,没有问题。”于伟博职业化的声音响起,让人分不清楚深浅。
过了几秒钟,我感觉一个人走过来将我搂住,宽厚踏实熟悉的怀抱,可是这一刻,我竟然有些心寒和害怕,总是心里凉凉的乱乱的。
“你没事儿吧?淼淼?”两个警察摸样的人从我手中接过张小海扶了出去。我拽着他的衣襟不想松手,目光呆滞又有些依依不舍的看着他。他冲我鼓励般的笑笑。
“淼淼?”于伟博疑惑的问询的声音如丝如缕般飘进了我的耳中。我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并未回应他。
“带他去处理一下伤口。”一个警察催促着。
张小海看着我,笑容大大的:“不用担心我,我去去就来。”我依依不舍的看着他,只有他喜怒哀乐总是写在脸上,快乐痛苦都与我有关,我忽然感觉这份儿情谊好重好重,最起码特别真实特别贴心。
我感觉自己的手心慢慢变得空荡荡。抬起手,张开手掌,想看看里面留存的他的温度。可是我忘记了,温度是看不到的,过了一会儿,我才抬起另一只手去抚摸,可是——那手冰冰的,像是刚从冰天雪地里回来一般。另一只紧紧的攥住了它,可是却没有能够温暖它。记得似乎有一句话说,手凉的人一般心也凉。以前我不信,现在我相信了,我的心此时一定是哇凉哇凉的。
“警察她怎么了?警察——同志——她怎么了?”于伟博紧张的扳过来我的脸面对着他,我的目光却是穿过他望向远处,仿佛是另外的一个世界。
于伟博焦急的观察着我的表情,仿佛在看一个病人一样的眼神儿,然后转过头去向警察询问。
那个长得像是长官的警察同志摇头:“她没有受伤。”
“那怎么办怎么办?”于伟博急切的追问着,“要不要送医院?”
警察爱莫能助的耸耸肩:“我看,暂时没有必要,她应该是心理问题,现在需要有一个人留在身边观察照顾比较好。”
“只有我才行。”于伟博果断回答。
“可是你需要同我们去做笔录。”
“那个——我晚点儿过去可以吗?我需要安顿好她——而且我们今天刚结婚,她是我太太了——可是我却让她受了这样的惊吓——我太不称职了!”于伟博说着说着深情极度哀伤的看着警察。
“那——你明天一定来局里做笔录。”
“好的好的。谢谢您!”于伟博跟警察同志握手。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