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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哦。”石天途“哦”了一声就从马厩里牵了一匹马出来,随即就翻身上马,等石天途上了马的时候,柴文骏已经给马屁股一鞭子,那马匹就跑开了,石天途也不知道柴文骏究竟要到哪儿干什么去,就也给了马屁股一鞭子,紧紧地跟了过去。

公羊熊和万峻潘回到夷陵府上,那个万峻潘在公羊熊的书房里待了一天,浑身不自在,一个劲的打哆嗦。第二天吃过午饭,在公羊熊的搀扶下,万峻潘再一次回到公羊熊的书房里,他们俩一进到书房里,万峻潘就对公羊熊说道:“公羊熊,那些土匪是哪儿人啦?怎么那么凶啊?”

公羊熊唉声叹气的回答道:“恩师,你就别说了,上一次你给我安排的那个贾俊寇,他一来就制定了一个完整的剿匪计划,趁着天黑就秘密的进到土匪窝里,来了个突然袭击,哪知道,那些土匪早有防备,贾俊寇还没有对那些土匪发动攻击,那些土匪就跑了。结果呢,我们只从土匪窝里找到了一些土匪遗留下来的粮食。后来,贾俊寇和我天天安排人,到处出去寻找那些土匪的下落,可一直没有那些土匪的消息。可就在一个月前,刚刚秋播的时候,我家的小舅子去他田地里察看秋播的事情,哪知道他在路边一户人家里发现了他家被盗走的,装粮食的麻袋。他回来以后就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我,我们这才知道那些土匪原来藏在磨盘山,于是我就带领捕快去磨盘山剿匪,哪知道那些土匪实在是太猖狂了,他们既然目无王法,敢打断我捕快的大腿,这还了得,于是我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了。”

“那照你这么说,那些土匪在你的地盘上祸害乡里已经好长时间啦?”

“是的,准确的说,应该是从去年秋收以后才有的,他们先是偷盗我小舅子家里的粮食,后来在过年的那一天,他们又去偷盗我小舅子家里的年货。前些天,他们还偷走我姐夫家里的粮食。现在又打断我捕快的大腿。恩师啊,既然你来了,那我们现在就的制定一个详细的剿匪计划,一定要把那些土匪斩草除根。要不然的话,那后果可不堪设想啊。”

“哪这些土匪和赵博强有什么关系呢?”

“恩师,你是不知道啊,那个土匪头子曾经把赵博强的儿子给打死了。”

一听此话,万峻潘就迫不及待的抢着问道:“你刚才说什么,那个土匪头子把赵博强的儿子给打死了,这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啊。可奇怪的是,那个赵博强的儿子被土匪头子打死以后,一家人没有来我这里向我报告。而且赵鑫强家里的管家曾经看见土匪头子经常往来于赵博强家。你就说昨天发生的事情吧,我们刚刚走了不一会儿,那个土匪头子就赶来了,而且他们一来就把赵博强的小儿媳妇给抢走了,你说这奇怪不奇怪?”

“按道理说,。那个土匪头子把自己的儿子给活活的打死了,那是不共戴天的仇恨了,他怎么就没有来你这里向你报告呢?再说了,我们把赵博强的小儿媳妇带走了,那个土匪头子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那个赵博强和土匪有瓜葛。那我们就从赵博强那里查起,你说怎么样?”

“行,行行。我听你的。恩师,还有一件事我的想你说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那就是那个赵博强以前是做陶瓷生意的,可就在去年秋收以后,就带领家里的那些伙计,天天在山上砍树,开垦荒地。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办法,将我姐夫赵鑫强家里的伙计们都哄到他家里去了。现在秋收了,又秋播了,他又做起陶瓷生意来了。在赵家洼,就赵鑫强和赵博强两家做陶瓷生意,那个赵博强将赵鑫强家里的伙计都哄到他那儿去了,现在,赵家洼就他一家在做陶瓷生意,你说说,他这是不是欺行霸市啊?”

万峻潘点点头回答道:“是,他的的确确是有点欺行霸市。”

“依我看了,不是有点,而是全是。”

稍微沉默了一会儿,万峻潘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公羊熊,既然你已经知道那些土匪窝在磨盘山,那我们明天一大早就直接去磨盘山剿匪得了,我倒要看看,是那些土匪厉害,还是我大清国的官兵厉害。”

一听此话,公羊熊就附在万峻潘的耳边,轻声细语的说道:“当然是大清国的官兵厉害了,这古话不是说的好吗,胳膊熬不过大腿。那个土匪再猖狂,顶多也就是一只胳膊,他哪里熬的过我们泱泱大清国的官兵这条大腿啊。”

柴文骏一路狂奔。只扑赵家洼赵博强家里而来,柴文骏和石天途在赵博强的大门口下了马,柴文骏一下马,将马缰绳一丢,就亟不可待的走到大门边上,使劲的敲打大门,郎洛毛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开门一看是柴文骏,就傻呆呆的站在大门口,柴文骏什么话也没有说就闯进大门里来了,石天途牵着两匹马紧随其后的进来了。

柴文骏一进到赵博强的院子里,他往院子中间一站,扭过头去看了看还在关门的郎洛毛,就又转过身,快步走到郎洛毛的身边,气冲冲的问道:“郎大叔,你们家的老爷在家吗?”

郎洛毛点点头回答道:“在家,他在家。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麻烦你现在就带我去老爷的房间里见你们家老爷去。”

郎洛毛一听此话,还在犹豫不决。柴文骏以为郎洛毛耳背没有听清楚,就又高声大嗓的说道:“我叫你带我去见你们家的老爷,你听见没有啊?”

“我……我听清楚了。”

“既然你听清楚了,那你就快点啊,站在这里干嘛呀?”郎洛毛这才带领柴文骏和石天途,慢慢腾腾的往赵博强的书房里走去。

一进到赵博强的书房里,郎洛毛站在赵博强身边,将嘴巴附在赵博强的耳边,轻声细语的说道:“老爷,他想见你。”

赵博强看也没用看柴文骏一眼,而是冷生生的问道:“谁要见我呀?”

郎洛毛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赵博强的问话,柴文骏就抢先回答道:“是我。”

“你是谁啊?”

“我就是那个打死你儿子的混蛋。你的小儿媳妇现在在我那里。我今天来是来接你的孙女儿去我那里见她娘去的。你就把你的孙女儿给我带回去吧。”

“我的小儿媳妇在你那儿。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呀?要是你说的话是假的,我可只有一个孙女儿,再也没有办法有第二个孙子了。”

“你本来就没有孙子,只有一个孙女儿。当然没有办法有第二个孙子了。”

赵博强一听此话,稍微停顿了一会儿才气呼呼的说道:“我是没有办法再有第二个孙子了,可那也是托你所赐啊。”

“是我不对,我刚才说过,我就是一个混蛋,我把你的儿子给打死了,我赔你一个儿子,这样可以了吧?”

赵博强笑了笑后回答道:“你赔我一个儿子,你怎么赔啊?”

柴文骏立马就跪在赵博强的面前,轻声细语的叫喊道:“爹。”

赵博强一听此话就疑惑不解的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我刚才说过,我要赔你一个儿子,从今以后我就是你儿子,你就是我亲爹。你们家有什么难处,找我。”

站在一边的郎洛毛也被柴文骏的一举一动惊呆了,就傻呆呆的站在赵博强的旁边。赵博强迟疑了许久许久才气呼呼的问道:“你先起来吧。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一个敢打死人的人给我做儿子,那我今后还在不在这个人世间混了?”

“你的儿子是我打死的不假,我可已经向你赔过罪了。大年初一的那一天,我在你的房间门口跪了一天一夜。难道你忘了吗?”

“我几十岁的儿子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就换来你在我的房间门口跪了一天一夜?那我也太不值得了。我的儿子就更加不值得了。你要是认为这样可以的话,你我现在也可以把你打死了,然后在你的母亲面前跪上一天一夜,你看这样行吗?”

柴文骏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这样当然不行啊。”

“为什么啊?”

“要是你把我打死了,那就没有人给你做儿子了,从今以后要是有谁再找你们家的麻烦,谁来保护你啊?还有啊,那就是你把我打死了,你在我妈面前跪上一天一夜,你受得了吗?”

赵博强万万没有想到,柴文骏会这样回答他的问题,这倒使得赵博强左右为难。他就慢慢腾腾的掏出旱烟包袱来,把旱烟包袱摊在他面前的一张小桌子上,慢慢腾腾的卷了起来,大约过了一袋烟的功夫,他才把旱烟卷好了,又慢慢腾腾的拿起放在小桌子上的旱烟袋,将旱烟慢慢的放进旱烟袋前面的锅子里,这才慢慢腾腾的拿起小桌子上的火镰打了起来。就在赵博强打了一下火镰的时候,柴文骏一把夺过赵博强手里的火镰,一下子就打着了,点燃了赵博强手里的一张纸。柴文骏一把夺过那张燃烧着的纸,凑近旱烟边上,慢慢的就把旱烟给点着了。

赵博强“吧嗒,吧嗒”的抽起旱烟来了,一股股烟雾从他嘴里吐了出来,弥漫在房间里,让柴文骏和石天途一个劲的咳嗽着。

一袋烟赵博强抽了好长时间。他将烟抽完了以后,就又拿起旱烟袋在小桌子的腿上敲了敲,将锅子里的烟屁股敲了出来。重新把旱烟袋放在小桌子上。这才慢慢腾腾的再一次说道:“你给我起来吧。我的孙女儿是不会让你带回去的。我也不稀罕有你这样的儿子。只要你从今以后不再给我家添麻烦就大富大贵了。你说我的小儿媳妇在你那儿,要是你想忏悔自己的话,你就好好的待我的儿媳妇。就像待你自己的媳妇一样待她就万福了。”

“可我没有媳妇。我哪知道待媳妇是怎么待的呀?”

“你凭自己的良心去关心别人就行了。你起来吧,快回去把。”柴文骏听了赵博强的话这才站了起来。什么话也没有再说了,就出了赵博强的书房。

柴文骏和石天途垂头丧气的回到磨盘山,一回到家里。石天途又哆嗦起来了:“柴大哥,你怎么这么笨啦?刚才我们俩在赵博强家里,那个赵博强说的话你听清楚没有啊?”

柴文骏气呼呼的嚷道:“我当然听清楚了。你以为我是个聋子啊?听不清楚别人说的话啊?”

“那那个赵博强叫你待他的小儿媳妇,就像待自己的媳妇一样待她,你怎么说你没有媳妇啊?”

“我是没有媳妇吗?难道我有啊?”

“那个赵博强的意思是说,他已经答应了,他家的小儿媳妇从今以后就是你的媳妇,你怎么连这样的话也听不明白呢?你说你是不是很笨啦?”

“既然他答应将自己的小儿媳妇让给我做媳妇,那他怎么不让我把他的孙女儿带回来呀?还说我笨。我看是你自己笨。”

“这只能说明那个赵博强已经想清楚了。就是要把自己的小儿媳妇托福给你。你想啊,他家里的儿媳妇让给你了,从此以后他就只好让自己的孙女儿陪伴自己了。这么简单的问题,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我想不明白,你想的明白。那你说说看,今后我们该怎么办啦?我明天一定要跟那个宋紫燕拜堂成亲,不管她愿不愿意。你现在就带人去给我安排去。”

石天途疑惑不解的问道:“我怎么安排去啊?”

“难道你没有结过婚啦?你不会安排啊?”

石天途听了柴文骏的话,就什么话也不说了就向门外大步走去,他刚刚走到大门口又转过身来,走到柴文骏的身边,笑眯眯的问道:“柴大哥,我真的还没有结过婚,我哪知道怎么安排啊?”

“哦,我忘了,你和我一样,也是个单身汉。”柴文骏说完又气冲冲的吼道:“你没有结过婚,别人结婚的时候你去过没有啊?你长着一双眼睛是出气的啊?你不会看啦?”

“可我们这儿能和别人比吗?别人家里是要啥有啥,就是自己家里没有的东西,也可以去别人家里去借啊。可我们现在呢?是啥东西都没有,而且这里方圆几十里地就我们一户人家,借也没有地方可借啊。”

“你说的也是啊。那这样好了,你先把屋子里好好打扫打扫,弄的干净一点,然后把屋子里再弄的喜气一点就可以了。”

石天途听了柴文骏的话就出去了。待石天途走了,柴文骏就喃喃自语道:“还说我笨呢,看来你比我也聪明不到哪儿去。都是一个猪。”

石天途走了一会儿,柴文骏就又来到宋紫燕的牢房里,他打开宋紫燕的牢门进到宋紫燕的牢房里。宋紫燕坐在床铺上,也不理睬柴文骏的。柴文骏一进去就对宋紫燕轻声细语的说道:“宋紫燕,对不起,我去了你家里,我把你在我这儿的消息告诉给你的公公了。我没有把你的女儿接过来。不过……不过……不过,你的公公说了,让你在我这儿待一段时间,还……叫我好好待你,就像待我自己的媳妇一样待你。可我也没有媳妇,也不知道待媳妇是怎么样待的。你就告诉我,你丈夫在世的时候是怎么样待你的。我一定比你的丈夫待你还要好。”

宋紫燕依然没有吱声。慢慢的,宋紫燕的眼泪就顺着她的双颊流了下来。这倒弄的柴文骏不知道如何是好。柴文骏立马就笑眯眯的说道:“宋紫燕,我已经叫我的兄弟去安排去了,明天我们俩就要拜堂成亲,我一定要比你去年嫁给你丈夫的时候还有好。”柴文骏说完就出去了。不过这次他没有再锁宋紫燕的牢门。

柴文春看见石天途他们在打扫屋子,就好奇的问道:“石大哥,你们今天怎么变勤快了?知道打扫屋子啦?”

石天途笑嘻嘻的反问道:“柴文春,你是真的不知道啊?还是假的不知道啊?”

“我知道什么呀?”

“你哥明天就要娶媳妇了。”

“我哥要娶媳妇?你骗谁啊?在这里除了我和我妈是个女的,那就只剩下那个大嫂了,可她还有两个孩子。难不成我哥要和那个嫂子成亲不成?”

“在我们这里除了你和你妈,还有那个大嫂是女人,那就再没有一个女人啦?”

柴文春摇摇头,笑眯眯的问道:“我猜不出来,我们这里除了这几个人是女人外,还有哪一个是女人?”

“大牢里的那个不是女的吗?”

“你是说小少奶奶啊?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啊?那我就对你实话实说吧,就在今天中午,我和你哥亲自去了赵家洼赵博强家里,那个赵博强老爷已经亲口答应,叫你哥娶小少奶奶做媳妇。”

一听此话,柴文春就喜出望外的叫喊道:“真的。”

“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柴文春随即就跑开了。石天途在后面笑呵呵的叫喊道:“你跑哪儿去啊?”

柴文春边往厨房里跑去边笑呵呵的回答道:“我的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妈去。”

呼延春丽在厨房里切菜,柴文春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笑呵呵的对呼延春丽说道:“妈,你知道石大哥他们这时候在干什么吗?”

呼延春丽一边继续切菜一边笑眯眯的回答道:“他们呀,除了在田地里干活以外,就知道一个劲的瞎侃。除了这个他们哪里还会别的啊。”

“妈啊,你知道吗,石大哥他们这时候在打扫屋子。”

“他们在打扫屋子。你就瞎编吧。他们要是会打扫屋子,我今天晚上就杀只鸡慰劳慰劳他们。”

“妈,这可是你说的啊。要是你不相信的话,那你自己亲自去看看好了。看看他们这时候是不是在打扫屋子。我看了,这鸡我们今天晚上是吃定了。”

呼延春丽继续切她的菜,没有理睬柴文春。柴文春就站在呼延春丽的身边。稍微过了一会儿,呼延春丽才冷生生的说道:“柴文春,你就站在这里像个树桩,你不会去灶门口生火啊,这天都要黑了,你打算我们半夜过后才吃晚饭啦?”

柴文春这才附在呼延春丽的耳边,轻声细语的说道:“妈,你知道吗,明天我哥就要娶媳妇了,……”

柴文春的话还没有说完,呼延春丽就扭过身来,一巴掌打在柴文春的脑袋上,气呼呼的嚷道:“你瞎说些什么呀?你哥要是能娶上媳妇,我从沙市找一个戏班子,在我们这儿唱他个三天三夜。”

“妈,这可是你说的啊。那我就实话对你说吧。石大哥他们这时候就在打扫屋子,明天我哥真的就要娶媳妇了。你知道我嫂子是谁吗?就是赵家的小少奶奶。是石大哥亲口告诉我的。你要是不信的话,就自个儿去问问石大哥去。”柴文春说完就快步走到灶门口,往灶里塞了一把柴火,准备生火。

而这时候,正在淘米的贾和芬走到呼延春丽的身边,笑嘻嘻的说道:“大婶,恭喜你啊,柴大哥有媳妇了。说不定明年这时候你就能抱上孙子了。”

哪知道呼延春丽气呼呼的说道:“就我那儿子啊,他就是一头犟驴,谁要是嫁给他做媳妇啊,那她可是前八十辈子没有做过好事,今生今世嫁给我儿子受苦受罪来了。”

“大婶,你可不能这样说柴大哥,柴大哥这人就是说话有点冲,其实他这人的心肠还是很好的。他一到磨盘山就没有忘记给我们母子三人送吃的;秋播的时候,他更没有忘记给我捎去一麻袋小麦做种子;我的茅草屋被那个公羊熊放火给烧了,他就毫不犹豫的把我接到你们这儿来了。要不是柴大哥,也不知道我们母子三人现在能在哪儿过夜呢。”

就在这时候,柴文春已经把灶里的火生起来了,锅里开始冒热气了。呼延春丽已经把菜切好了。呼延春丽也没有理睬贾和芬的,就端着她切好的菜走到灶台上,一把揭开锅盖,准备炒菜了。

这时候,柴文骏没精打采的来到屋子里,他一进来石天途就笑眯眯的问道:“柴大哥,你刚才去哪儿啦?你看看,这屋子我们打扫的还干净吧?”

柴文骏没有回答石天途的问话,而是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了几步,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看了个够,然后才气冲冲的嚷道:“石天途,你在老家就没有看见过别人娶媳妇啊?他们家的新房是怎么布置的,你没有见过呀?”

石天途一听此话就愣住了,稍微过了一会儿,石天途才低着头轻声细语的问道:“柴大哥,你说你哪儿不乐意的,你说出来,我们赶紧想办法改。”

“你看看这屋子里,还是老样子,连副对联也没有。你总的给我弄一个大‘囍’字吧。”

“哎,柴大哥,你是不知道啊。我们这里连个红布也找不到,就算我们找到了红布,可也没有一个人会写字啊。你这不是跟没说没有两样吗?”

柴文骏听了石天途的话吗,语气柔和了许多,但他依然板着脸说道:“你说的也是啊。”柴文骏说完稍微过了一会儿又对石天途说道:“你去给我找一块布头来,不管它是红的还是黑的。那子谁会写呢?”

石天途就站在柴文骏的身边,一动也不动的。稍微过了一会儿,石天途才笑嘻嘻的说道:“柴大哥,这布头是红的最好,但不能要白的和黑的。你想啊,只有家里死了人才用白的和黑的。我的被褥面子是灰的,我现在就给你撕一块来,这子吗,倒是有一个人肯定会写。”

一听此话,柴文骏就亟不可待的问道:“谁会写啊?”

“就是大牢里的那个人了,你看那个人的穿着打扮,一看就知道他是富贵家里的子弟,只要是富贵家里的子弟或多或少都读过书,只要是读过书的人都会写字。依我看了,明天一大早就把那两个人放出来,让他们来写,你看怎么样啊?”

“那怎么要明天早上把他们俩放出来写呢?今天晚上怎么不行啊?”

“柴大哥,他帮我们写字了,就是帮我们干活了,他帮我们干活了,你还要把他们俩关起来啊?要是不把他们俩关起来,他们俩跑回去给那个公羊熊,还要那个什么道台大人报个信,那我们今天下午岂不是白忙活了。”

“好,好好,就依你的,明天一大早把他们俩一起放出来,让他们俩也沾点喜气。那你现在就去给我把布头撕来。”

“好的。”石天途笑呵呵的说完就向他们的集体房间里飞快的跑去。

晚饭做好了,贾和芬打着火把,柴文春端着一碗饭菜,他们俩一前一后的进到大牢里,在宋紫燕的牢房外面,柴文春轻声细语的叫喊道:“嫂子,吃晚饭了。”柴文春说完就走进宋紫燕的牢房里,就站在宋紫燕的身边,把饭碗递了过去。宋紫燕看了一眼柴文春,什么话也没有说,就一把接过饭碗吃了起来。

趁宋紫燕吃饭的时候,柴文春轻声细语的继续说道:“嫂子,我哥就是那样的人,不会太说话,今后我哥要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就对我发火好了。你也可以把我哥对你不好的事情给我妈说说,我哥最怕我妈了。由我妈管着他,你甭怕他。”

就在这时候,黄乾坤看见宋紫燕一个人在吃晚饭,就高声大嗓的叫喊道:“喂,喂……”

贾和芬看了一眼黄乾坤,就走进宋紫燕的牢房里,扯了扯柴文春的衣角。柴文春扭过头来问道:“大嫂,怎么啦?”

贾和芬指了指黄乾坤,依然什么话也没有说。柴文春就和贾和芬一前一后的走到黄乾坤的牢房跟前,柴文春气呼呼的问道:“怎么啦?”

黄乾坤笑眯眯的问道:“大妹子,你们给她把晚饭送来了,那我们的呢?”

柴文春气呼呼的说道:“你知道她是谁吗?我以前在她家里干过活,是小少奶奶。明天她就是我嫂子了。可你是谁啊?就知道吃,吃吃吃。你除了吃,你还知道什么呀?”

黄乾坤听了柴文春的话,毫不生气,依然笑嘻嘻的看着柴文春。贾和芬则在一边笑眯眯的说道:“老伯,你看我们只顾着高兴,把你和那位兄弟给忘了,你不要往心里去啊。”贾和芬说完又接着说道:“大妹子,这人总是要吃饭的。我们现在就出去给他们俩再送一碗饭菜进来吧。”

哪知道柴文春依然气冲冲的说道:“嫂子,你不知道,像他们这种人,你就的让他们饿着,要不然的话,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锅是铁打的。去年我在那个公羊熊家里,他们一天就给我吃两餐,而且一顿饭就吃一碗,我哪吃得饱啊。他们宁愿将吃剩下的饭菜去喂狗,也不给我吃,讨厌死了。你就让他们俩饿着。”

黄乾坤这时候才笑嘻嘻的说道:“我说大妹子,你不能看着穿着好衣服就认定我们也是歹毒之人吧。你刚才说的那个什么公羊熊不是个好人,可我们不一定也不是好人啦?你刚才还说你曾经在那个小少奶奶家里干过活,我们也在那个小少奶奶家里干过活啊,这说明什么呀?说明我们俩有缘了,要不然我们俩怎么会都在小少奶奶家里干活呢?”

一听此话,柴文春就冷生生的问道:“你也在小少奶奶家里干过活?”

黄乾坤点点头回答道:“对啊。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当面问问小少奶奶啊。”黄乾坤说完就冲宋紫燕叫喊道:“小少奶奶,我是在你家里干过活,对吧?”

宋紫燕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黄乾坤的问话,柴文春又抢着问道:“你在她家里干过活,那又怎么啦?”

就在这时候,顾凯群端着一碗饭菜,拿着一把火把进来了,在他的后面是袁云钊,他端着两碗饭菜进来了。顾凯群一进来就看见贾和芬和柴文春站在黄乾坤的牢房跟前,就笑呵呵的说道:“原来你们俩已经给他们把饭菜送来了,柴大哥还以为你们没有给他们把饭菜送来呢,就叫我和袁云钊给他们三个人送饭来了。”

黄乾坤一听此话就亟不可待的说道:“我们还没有呢,你快点给我呀?”

顾凯群快步走到黄乾坤的牢房跟前,但他并没有立马将饭碗递给黄乾坤,而是气冲冲的嚷道:“你上辈子是个饿死鬼啊。就知道吃饭。”

“兄弟,你看我,高高的个子,魁梧的身板,一顿饭没有三碗五碗能吃饱吗?你看你们一天就给我吃两顿饭,而且一顿饭就一碗,那哪够啊?”

顾凯群继续气呼呼的嚷道:“你一顿饭就要吃三碗五碗,那你吃了我们还吃不吃啊?我老实告诉你吧,我们今年辛辛苦苦的种了一年的地,已经把粮食收到家了,可那个夷陵府尹不知道从哪儿调来那么多官兵,把我们给赶跑了,我们的粮食都让那些官兵给拉走了。我告诉你,一顿饭给你一碗饭,没有把你饿死就不错了,你就知足吧。”顾凯群说完就把手里的饭碗递给了黄乾坤。袁云钊则端着一碗饭菜走到姚德芳的牢房跟前递给了姚德芳。柴文春则走到袁云钊的跟前,一把接过他手里另外一碗饭,进到宋紫燕的牢房里,再一次轻声细语的说道:“嫂子,我把这碗饭跟你留下了,你要是没有吃饱的话就接着吃啊。”柴文春说完就出了宋紫燕的牢门,和顾凯群他们一前一后的出去了。

待柴文春他们走了以后,宋紫燕就端着那一碗饭来到黄乾坤的牢房跟前,把那碗饭菜递给了黄乾坤,黄乾坤要了一半就把饭碗又递给了宋紫燕,宋紫燕端着剩下的半碗饭菜来到姚德芳的牢房跟前递给了姚德芳,然后就回到她的牢房里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公羊熊就集合好队伍,万峻潘上了轿子,他们一路上浩浩荡荡,气势汹汹的向磨盘山而来。

吃过早饭,柴文春端着一碗饭菜进到宋紫燕的牢房里,轻声细语的对宋紫燕说道:“小少奶奶,该吃早饭了。”

顾凯群站在宋紫燕的牢房外面。黄乾坤看见宋紫燕一个人在吃早饭,就又叫喊道:“喂,你们怎么天天这样啊?能不能不要忘了我们呀?”

顾凯群慢慢腾腾的走到黄乾坤的牢房跟前,打开了牢门上面的铁锁,慢腾腾的说道:“出来吧。”

黄乾坤指了指自己,笑眯眯的问道:“你是在说我吗?”

顾凯群不耐烦的反问道:“这里除了你和我,还有第三个人吗?我不是在说你,还是在说我自己啊,你以为我有神经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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