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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黄乾坤也不耐烦的反问道:“我是小孩子的叔叔,我关心她一下又怎么啦?”

就在这时候,宋紫燕对黄乾坤和柴文骏高声大嗓的吼道:“你们俩给我出去。不要在这里乱吵乱叫,打扰我和孩子休息。”

柴文骏这才轻声细语的问道:“好,我们现在就出去。那……那孩子吃药后好些了吗?”

宋紫燕没有回答柴文骏的问话,而是再一次咆哮起来了:“我叫你给我出去,你没有听见啊?”

“好,好好。我现在就出去。”柴文骏说完就出去了。而这时候黄乾坤也出来了,黄乾坤一出来就走开了。柴文骏则一个人傻呆呆的坐在宋紫燕房门口的台阶上。

黄乾坤离开宋紫燕的房间后又进到赵博强的房间里,他一进去就笑呵呵的问道:“老爷,你还没有睡啊?”

赵博强笑嘻嘻的反问道:“你不是也没有休息吗?听郎洛毛说,我的孙女儿病了,是你骑着马带她们母女两去云池看的郎中,我先在这里谢谢你了。”赵博强说完就站了起来,对着黄乾坤的面前深深地一鞠躬。黄乾坤立马笑嘻嘻的说道:“老爷,你这是要干什么呀?这些都是举手之劳的事情,还用得着一个谢子吗?”

赵博强在他的椅子上重新坐了下来,笑眯眯的问道:“天都这么晚了你还没有睡,你来我的房间里找我有什么事吗?”

黄乾坤在赵博强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笑嘻嘻的问道:“老爷,在你们这赵家洼,除了你家还有谁在做陶瓷这活啊?”

“除了我家在做陶瓷活,那就是还有一姓赵的一家,也在做这陶瓷活。虽然我和他俩都姓赵,但我们俩已经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了,也许在好多年前是一个祖宗的也说不定啊。”

“哦,那你们两家谁的陶瓷生意做的好呢?”

“都差不多。”

“那你们俩谁的活干的漂亮呢?”

赵博强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这个,我还真的不如他。他家的陶瓷活就是比我的做的要好,价钱也比我的要高。我也烧了大半辈子的陶瓷了,我可就是不如他。惭愧啊惭愧。”

“哦。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天不早了,我也该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吧。”黄乾坤笑眯眯的说完就出去了。

黄乾坤从赵博强的房间里一出来,他并没有直接去房间里睡觉去,而是又走到宋紫燕的房间外面,只见柴文骏依然坐在宋紫燕房间外面的台阶上,这回他们俩谁也没有跟谁吵嘴。黄乾坤在宋紫燕的房间外面稍微站了一会儿就走开了。而那个柴文骏则继续坐在宋紫燕房间外面的台阶上。

黄乾坤走了不一会儿,匡有伟和石天途就走到柴文骏的身边,一到柴文骏的身边,匡有伟就笑嘻嘻的问道:“柴大哥,刚才石大哥已经将你们的事情全都告诉个我了。你怎么坐在这儿啊。快跟我们一起进屋睡觉去吧。”

柴文骏则气呼呼的吼道:“我睡什么觉啊,今天晚上我就睡这儿了。”

匡有伟依然笑嘻嘻的说道:“柴大哥,这可不行啊。现在已经是十月份了,天气已经变凉了。你在这里睡一夜会感冒的。我看你还是跟我们一块儿回房间去睡吧。你明天晚上再来这里看嫂子和孩子,好不好?”

“我就坐在这儿,一直坐到你们的嫂子开门为止。”

石天途立马就坐在柴文骏的身边,轻声细语的说道:“柴大哥,你不是说过,你要保护嫂子和孩子的吗?要是你先病了,睡来保护嫂子和孩子啊?还有就是啊,那些官兵说不定已经知道我们跑到这儿来了,说不定他们什么时候就会找到这儿来的,到时候,这里的所有的人都是要靠你的啊。你可不能辜负了大家伙对你的信任啊。”

匡有伟也在柴文骏的身边坐了下来,石天途的话刚刚一说完。匡有伟就接过去继续说道:“柴大哥,要是你不回去睡觉,那我和石大哥就坐在这里陪你一夜,你看咋样?”

柴文骏一听此话就嚷嚷道:“你们俩坐在这里干嘛呀?赶快起来,回去睡觉去。”柴文骏说完就率先站了起来。石天途和匡有伟看见柴文骏站了起来,就也跟着站了起来,随后他们三个人就有说有笑的向工棚里走去。

一算起来,黄乾坤和姚德芳离开猇亭出租屋已经三天了还没有回来,那个邓乾月就坐不住了。就骑着马,一路打听,好不容易才来到磨盘山山脚下,他在磨盘山山脚下稍微歇了一会儿,就牵着马慢慢腾腾的走到山顶上。

当邓乾月牵着马走到柴文骏他们曾经住过的茅草屋跟前时就停下来了,快步走到茅草屋大门前,敲了敲大门,就在这时候,在磨盘山山顶上的那些捕快和官兵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一下子就聚集在邓乾月的身边,就把邓乾月围了个水泄不通。

邓乾月一看见那些官兵和捕快将他围了起来,就笑嘻嘻的问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呀?”

谢安斌气呼呼的问道:“你的,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和这里居住的土匪是一伙的?那些土匪都跑到哪儿去了?”

一听此话,邓乾月就笑呵呵的反问道:“你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就我这身穿着打扮,我像土匪吗?要是我知道那些土匪跑哪儿去了,我还来这儿干嘛呀?”

“既然你不是土匪,那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来这里是干什么来了?”

“我……我是来找人的。”

“你是来找人的,你是来找什么人的啊?哪有来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找人的啊?我看你就是和这里的土匪是一伙的。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这里原先居住的土匪都跑到哪儿去了?要是你能告诉我这些,并且带领我们抓到了那些土匪,我们不禁不处罚你,还要大大的奖赏你。给你一百个大洋,够你花一辈子的吧。”

谢安斌说的话让邓乾月哭笑不得,但那个谢安斌怎么也不相信邓乾月说的话,就对那些围在邓乾月身边的官兵和捕快吩咐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呀,还不赶快给我把这个土匪抓起来。”

那些官兵和土匪听了谢安斌的话,都一起向邓乾月围了过来。那个邓乾月还没有等那些官兵和捕快围住他就一步跃起,在半空中一个鹞子翻身,就跳到那些官兵和捕快的外围来了。可他的马匹还留在那些官兵和捕快的中间。谢安斌一步紧紧地抓住邓乾月的马缰绳,冷生生的问道:“你还说你不是土匪,你的手法和那些土匪没有两样,我看你就是土匪。”

谢安斌说完又吩咐那些官兵和捕快去抓邓乾月,可那些官兵和捕快那是邓乾月的对手。可那个邓乾月毕竟势单力薄,也不敢和那些官兵、捕快纠缠不清,就找准机会逃走了。

谢安斌岂敢放过邓乾月,立马就翻身上马,带领那些官兵和捕快紧紧地追了过去,当邓乾月跑到山脚下的时候,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可谢安斌骑着马还在紧追不舍,不给邓乾月以喘息的机会。

谢安斌带领官兵和捕快又把邓乾月给围住了。谢安斌坐在马背上,用马鞭子指着邓乾月笑呵呵的问道:“你不是会跑吗,你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邓乾月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就又一步跃起,跳出了官兵和捕快的包围圈,这次他没有顺着大路跑,而是在小树林里跑着跑着,哪知道被柴文骏他们下的套子给套住了。谢安斌再一次来到邓乾月的身边,对那些官兵和捕快吩咐道:“你们赶快给我把他先放下来。”

那些官兵和捕快这才把邓乾月放了下来,用绳子又捆了个严严实实。然后谢安斌就坐在马背上,拖着邓乾月往夷陵府走去。

第二天吃过早饭,在匡有伟的带领下,柴文骏他们一伙人就去田地里劳作了。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厨房里的黄婶和陆婶也忙不过来。呼延春丽和柴文春,还有贾和芬就在厨房里帮忙。黄乾坤和姚德芳则跟着郝淑芬去作坊里学做陶瓷去了。

谢安斌拖着邓乾月,不一会儿就到了夷陵府牛如萌的府上。谢安斌立马就风风火火的跑进院子里,高声大嗓的叫喊道:“大人,大人。”

在牛如萌的书房里,谈笑风生的牛如萌和万峻潘听见谢安斌的叫喊声,牛如萌就走了出来。气呼呼的问道:“你这是怎么啦?大呼小叫的,你家里死人啦?”

气喘吁吁的谢安斌断断续续的回答道:“大人,大人。我们又抓到一个土匪了。”谢安斌说完就对门外高声大嗓的叫喊道:“弟兄们,赶快给我把那个土匪带进来。”

随着谢安斌的话音一落,那些官兵和捕快就把邓乾月拖到牛如萌的身边。牛如萌指了指邓乾月,笑呵呵的问道:“就他,他就是你们抓的那个土匪?”

“就是他,大人。这是我们在磨盘山山顶上,那伙土匪居住过的茅草屋跟前抓住的。”

就在这时候,万峻潘也从牛如萌的书房里出来,走到院子里来了,他一来就仔仔细细的大量了一番邓乾月后,厉声问道:“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去磨盘山啦?”

邓乾月断断续续的回答道:“回大人的话,我是去磨盘山找人的。”

“你找什么人啦?”

邓乾月没有回答万峻潘的问话,而是反问道:“你就是省里的道台大人吧。那我就对你说了,要是我今天没有看见你,我是不会说的。”

“那你说,我听着呢。”

“我是去磨盘山找当今皇上去的。”

一听此话,牛如萌和那些官兵、捕快都笑了起来。万峻潘也跟着笑了起来。稍微过了一会儿,牛如萌才停住了笑声,冷生生的对邓乾月质问道:“你也太会撒谎了吧。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就是当今皇上啊?还说你去找当今皇上去的。当今皇上会来我这夷陵府?他就是来我这儿,他会去那个土匪窝吗?他去土匪窝干什么去啊?”

“那些土匪不是很凶吗?他们前些天不是打断一个捕快的大腿吗?我和当今皇上来夷陵府后就居住在那个捕快的家里。皇上说他要亲自去磨盘山土匪窝里看看,查一查那些土匪的底细,等他查清楚了,就把那些土匪一网打尽。皇上当时离开我的时候就对我说过,要是三天后他还不回家,就叫我去磨盘山找他去,我这不就去了吗?”

万峻潘听了邓乾月的话,笑嘻嘻的说道:“你说的没错,你是和当今皇上在一起,那个皇上也的的确确来了夷陵府。可是你还是说错了,你不是和当今皇上一起来夷陵府的,是你一个人来的,你就是当今皇上,而我就是你爹,当今的太上皇。”万峻潘的话刚刚一说完,牛如萌和那些官兵、捕快都笑的眯起了眼睛,那个万峻潘更是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邓乾月继续分辨道:“道台大人,我没有撒谎,我说的句句属实啊,当今皇上的的确确到了夷陵府,而且已经去了磨盘山,去查那些土匪的底细去了,你们快去找啊。要是让那些土匪撕了票了,那就麻烦了。”

可万峻潘他们怎么也不相信邓乾月所说的话,继续笑个不停。待大家伙都笑够了,万峻潘才冷生生的说道:“你们先把这个土匪打进死牢,待我们抓住那些土匪以后,一块儿处死他。”谢安斌听了万峻潘的话,立马就对站在他身边的捕快吩咐道:“你们都听见没有啊?赶快给我把这个人带走啊。”于是那些捕快就押着邓乾月走了。

还没有到吃午饭的时候,柴文骏就从田地里心急火燎的跑了回来,他一跑回来就径直跑进宋紫燕的房间里,一看房间里没人,就又跑到厨房外面,对在厨房外面洗菜的柴文春问道:“小妹,你看见你嫂子没有啊?”

柴文春抬起头来,笑呵呵的问道:“嫂子啊,她在厨房里煎药呢。”柴文春说完又问道:“哥,你去田地里才多大一会儿就饿了?跑回来了,午饭的米还没有下锅呢。”

也不知道是柴文骏没有听见柴文春的话,还是他听见了柴文春的话不想回答柴文春的,反正柴文骏什么话也没有说,就风风火火的又跑进厨房里,看见宋紫燕抱着赵兰淑坐在一个凳子上喂药,就快步走到宋紫燕的身边,轻声细语的问道:“宋紫燕,孩子怎么样啦?她好些没有啊?”

哪知道宋紫燕气愤愤的吼道:“她是我孩子还是你孩子啊?你不在田地里干活,跑回来干嘛来了?”

“宋紫燕,我说过,这孩子的爹是我打死的,从今以后我就是这个孩子的爹,我既然是她爹,我就要把她养大成人。现在她病了,我的心里放不下她,我就跑回来了。”

宋紫燕依然冷生生的说道:“她已经好了许多了,你可以放心的去田地干活去了。”

“真的。”一听此话,柴文骏就笑呵呵的说道:“她好了许多,那我就放心了。我现在就去田地里干活去。”柴文骏说完就又有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柴文骏走了不一会儿,黄乾坤就来到宋紫燕的身边,关心的问道:“宋紫燕,这孩子怎么样啦?好些了没有啊?”

宋紫燕头也不抬,怯生生的回答道:“谢谢你的关心,她已经好多了。”

“好多了就好啊。看你怎么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啊?你也应该跟着高兴才对啊。是不是这孩子还没有好些啊。要不我现在就带你和孩子再去一趟云池,叫那个郎中再好好看看?”

宋紫燕一听此话依然低着头,羞羞答答的回答道:“她真的好多了,你去忙你的去吧。”

“孩子不比我们这些大人。我看我们还是要带她去看看为好。”

就在这时候。柴文春从外面端着一木盆菜进来了,她听了黄乾坤和宋紫燕的对话后,就走到黄乾坤的身边,气冲冲的对黄乾坤吼道:“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我嫂子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孩子已经好多了,你怎么还赖在这里不走啊?”听了柴文春的话,黄乾坤只好没趣的走开了。

待黄乾坤走了,柴文春才附在宋紫燕的耳边,轻声细语的问道:“嫂子,侄女是不是好多了。要是她还没有好的话,待会儿我和我妈给我哥他们送饭的时候,就给我哥说一声,叫他回来和你一块儿把侄女送到那个郎中家里,再让那个郎中好好看看。”

“她的的确确好多了,你就忙你的去吧。”宋紫燕说完就抱着赵兰淑站了起来,快步向厨房外面走去。柴文春又走到墙角边上,在一个小凳子坐了下来,去择菜去了。

黄乾坤离开厨房后,就径直去了赵博强的书房里。他一进去就在赵博强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一坐下来赵博强就笑眯眯的问道:“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我就是有一个问题想不通,来问问你。”

赵博强笑了笑又问道:“连你就想不通的问题,你来问我,那不是白问吗?”

“我想不通的问题,你肯定想的通。要不然的话,我怎么会来问你呢?”

“那你说说看。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就像你说的那样,你想不通的问题,我能想得通。”

“我听说你有一个儿子,是吧?而且你的儿子是被那个柴文骏给打死的,这没错吧?”

赵博强点点头回答道:“你说的没错,我是有一个儿子,也的的确确是被那个柴文骏个打死的。这……这又怎么啦?”

“你养一个儿子容易吗?你的儿子突然离开了你,你过的习惯吗?”

赵博强摇摇头反问道:“看你的样子,我想你的儿子也有二十多岁了吧?你养个儿子容易吗?要是有一天,你的儿子突然间离开了这个人世间,你过的习惯吗?”

黄乾坤听了赵博强的话,笑了笑后又接着问道:“这个我知道。养个儿子的的确确不容易。要是我的儿子突然间离开了这个人世间,我想不管是谁都受不了。可是让我想不通的是,既然那个打死你儿子凶手就在你的眼皮底下,你怎么不去报官啦?这又是为什么呀?”

赵博强听了黄乾坤的话停顿了一会儿,才掏出旱烟包袱卷了一袋旱烟,他卷好以后就把旱烟包袱递给黄乾坤,这才慢慢的说道:“你也来一支。这烟还是我儿子在世的时候种的,口味还不错。”

黄乾坤也没有说推辞话,就一把接过黄乾坤递给他的旱烟包袱,也卷了一支旱烟,就在黄乾坤把旱烟卷好的时候,赵博强已经将旱烟点燃了,开始“吧嗒,吧嗒”的抽起来了。待黄乾坤把旱烟卷好以后,赵博强就把他面前的火镰往黄乾坤的面前一推,什么话也没有说,继续抽他的旱烟。黄乾坤没有拿起赵博强推给他的火镰,而是把卷好的旱烟放在赵博强的面前。

待赵博强慢慢腾腾的把旱烟抽完了,将旱烟袋放在他面前的小桌子上,然后才不紧不慢的反问道:“你是有钱人,家里出了什么事都是去报官的吧?那官府一定会给你办的妥妥当当的,我说的没错吧?”

黄乾坤听了赵博强的话,连连点头,笑眯眯的回答道:“对,对对。我家里不管有什么事,我都会去报官的,官府里的人立马就会给我圆满解决的。”

“你是有钱人,你家里出了什么事,那些官府肯定会给你圆满解决的。可是我就不一样了。说我没有钱吧,我好歹也是个开作坊的东家。说我有钱吧,家里也拿不出一百个大洋来,现如今,一百个大洋在那些官府的眼里,它算个什么呀?我的儿子是被那个柴文骏给打死的,就算我报了官,那官府会管吗?就是官府管了,那我还不到去谢谢那些官府吗?这‘谢’子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写的。再说了,就算我报官了,官府把凶手镇压了,那我的儿子就能重新活过来了吗?这俗话说的话,得饶人处且饶人。我要是报官了,那可是两条人命啊,若我不报官,那是一条人命,你觉得那样划算啦?”

黄乾坤听了赵博强的话,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他在赵博强旁边的椅子上又坐了一会儿,才笑呵呵的说道:“老爷,我明白了。”黄乾坤说完又立马问道:“但是那个柴文骏现在就在你家里,难道你就不恨他吗?”

“恨,我凭什么恨他啊?再说了,我恨他有用吗?就算我恨死他了,我的儿子还是死了。既然我放过了他,那我就的给他一条活路啊,要是我放过了他,又把他往死路上逼,那我算什么人啦?”

“你的儿子死了还不满三年,那个柴文骏就要娶你的小儿媳妇做媳妇,你怎么就答应他了呢?”

“我只有一个儿子没有闺女。当我看见宋紫燕第一眼的时候,我就想,要是我有这么一个好闺女的话,那该多好啊,可惜我没有。我儿子在世的时候,她是我小儿媳妇,可现在我儿子已经离开了这个人世间,那那个宋紫燕就是我闺女。做父亲的总要给自己的闺女找一个靠山吧。好让自己的闺女在累了的时候,可以靠在那个男人的肩膀上歇一会儿。当我的闺女受到委屈的时候,也可以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哭一会儿。现在我儿子没了,那个宋紫燕肚子里有了苦水她找谁去说去啊?你说说看,我说的对不对?”

“对,对对。你说的太对了。可是天底下的男人多的是,你怎么就把自己的儿媳妇嫁给打死你儿的凶手了呢?”

“你不要忘了,宋紫燕是嫁给我儿子做妾的。地位本来就低人一等。现在她丈夫又死了,那些和宋紫燕一样年纪的人会看得起她吗?当然看不起。那就只好委屈宋紫燕嫁给那些死了女人的男人了,要是是这样的话,那个男人比我的闺女宋紫燕要大多少啊?年纪不相等不说,家里说不定是上有老下有小。宋紫燕嫁给他会有好日子过吗?要是宋紫燕的命运好的话,那个男人还是一个知冷知热的人,要是碰上一个好吃懒做,只知道花钱不知道挣钱的主,那宋紫燕还活不活啦?这个柴文骏就不一样了。这一呢:他没有家,可以住在我家里,我就天天可以看见我的闺女了;这二吗:就是那个柴文骏是打死我儿子的凶手,我没有找他的麻烦,他自己也觉得对不起我,我想他一定会对我的儿媳妇好的。如果那个柴文骏对宋紫燕不好的话,我或多或少会给我的闺女一个安慰,另外,我的大儿媳妇也是一个难得的好儿媳。家里有什么事,他们俩也好有个照应。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黄乾坤听完赵博强的话后笑嘻嘻的回答道:“你说的对,太对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也该出去干活去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黄乾坤说完就站了起来,快步向赵博强的房门外走去。

邓乾月被捕快拖进大牢里去了以后,就被绑在一根粗柱子上。一天到晚还是早上吃了早饭的,他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可是还是没有人给他送饭来,这也不说,就连水也没有人给他端一碗来。他的头就歪倒在一遍。连哼一声的力气也没有了。

而这时候,在公羊熊的书房里,公羊熊附在万峻潘的耳边,轻声细语的说道:“恩师。明天我们是不是可以去赵博强家里抓土匪啦?”

万峻潘摆摆手,笑眯眯的说道:“不急。那些土匪早晚是我们手中的肉,他是跑不掉的。”

“恩师,依我看了,我们还是早一天将那些土匪一网打尽,斩草除根比较好。你想啊,现在那个大牢里的那个土匪我们还可以用一下,要是那个土匪死了的话,那我们再去抓那些土匪就难了。”

“那我们可以不让他死啊?”

“恩师。虽然那个人就是一个死人,但他毕竟还没有死,没有死的死人也是个活人了。活人就要吃饭了。他多活一天就要多吃一天的饭,这饭……”公羊熊支支吾吾说不下去了。

万峻潘立马就笑呵呵的说道:“我懂,我懂。那我们明天半夜以后,你就把那些官兵和捕快叫起来吃早饭。然后我们就去赵家洼赵博强家里,那个时候天还没有亮,那些土匪肯定还在赵博强家里睡大觉。我们不动声色的把赵博强家围他个里三层外三层。这样一来,那些土匪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再加上我们手里还有他们的同伙。那他们就更加插翅难逃了。”万峻潘说完就和牛如萌大笑起来了。

第二天半夜过后,牛如萌就把谢安斌叫了起来,随后吩咐谢安斌把所有的捕快和官兵都一个个的叫了起来。他们吃过早饭以后,谢安斌和几个捕快就走到大牢里,那两个捕快解开捆绑在邓乾月身上的绳索,然后就把邓乾月从大牢里拖了出来,随后就押上了囚车,又五花大绑的将邓乾月捆绑在囚车上。那些官兵在牛如萌的带领下,这才浩浩荡荡的向赵家洼而去。

而这时候,赵博强家里的伙计们都一个个还鼾声如雷。睡的跟死猪一样。谁也不会想到,他们已经大祸临头了。

官兵一到赵家洼赵博强家的大门口,牛如萌就下了马。万峻潘的轿子也停了下来。牛如萌立马就对谢安斌吩咐道:“谢安斌,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呀?赶快给我把赵博强的屋前屋后给我围起来啊。”

于是谢安斌就安排捕快和官兵将赵博强的屋子围了个水泄不通。这时候,牛如萌才走到万峻潘的轿子跟前,轻声细语的对万峻潘说的:“恩师,我们已经到了赵家洼,而且已经将赵博强的屋子给围了起来。”

万峻潘听了牛如萌的话后才从轿子的慢慢腾腾出来了。他一出来,牛如萌就对谢安斌吩咐道:“谢安斌,快,给我翻墙进去。”于是几个捕快就翻过院墙,进到赵博强的屋子里打开大门,那些官兵就一窝蜂似的涌进赵博强的屋子里,牛如萌这才拉着万峻潘得手也进到赵博强的屋子里。

那些官兵一进到赵博强的院子里,就把火把点了起来。那些官兵就四处翻腾着,不一会儿就将还在梦乡中的人们都一个个的押了出来。柴文骏也在其中。

柴文骏走在前面,他斜着眼往后看了看,看见石天途就在他后面,立马就把鞋子用脚给蹬掉了,他假装蹬下身来穿鞋子,紧跟在他后面的顾凯群就走到他前面去了,柴文骏一看见石天途赶来了就赶紧站了起来,小声对石天途说道:“石天途,待会儿你放机灵点。瞅准机会,就给我跑出去。”

石天途则小声的问道:“那我们跑出去了你怎么办啦?”

“你们跑出去就行了,别管我,我自有办法。”

黄乾坤和姚德芳他们俩并排走着。姚德芳轻声细语的问道:“二叔,那些官兵怎么把我们叫起来了?究竟出什么事了?”

黄乾坤小声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待会儿你要见机行事。”

当黄乾坤和姚德芳走到赵博强的房间门口的时候,黄乾坤看见赵博强也被几个官兵推推搡搡的出来了。姚德芳则抬起头来,看见囚车里的邓乾月,就不禁大吃一惊,随即扯了扯黄乾坤的衣角,轻声细语的说道:“二叔,你看囚车上是谁啊?他怎么落到他们手里啦?”

黄乾坤往囚车上面望了望,又看了看那个戴顶戴花铃的,就在这时候,万峻潘转过身来,面对着赵博强家里的伙计们。黄乾坤这才认出那个人是省里的的道台万峻潘,立马就低下了头。

那些伙计们一到万峻潘身边,就齐刷刷的跪下了。黄乾坤和姚德芳也跟着大家伙跪在地上。黄乾坤的头依然低在下面。

而这时候,天已经开始亮了起来。远处的山可以大概看出一个轮廓来了。那个官兵从赵博强的房间里搬了一椅子出来了,牛如萌立马就搀扶着万峻潘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万峻潘一坐下来就清了清嗓子。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是省里的道台。听你们夷陵府府尹牛如萌说,你们夷陵府的土匪猖獗,竟然不把官府放在眼里,把一个捕快的大腿给打断了。于是我就带领官兵前来夷陵府剿匪来了。我们一来夷陵府,就出去四处寻找,看看土匪窝在那里?好不容易在磨盘山发现土匪的踪迹。于是我们就去磨盘山剿匪,哪知道那些土匪实在是太狡猾了。他们既然敢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给跑了。我们又顺着土匪逃跑时留下的踪迹,我们发现那些土匪已经逃的这里来了。今天我先在这里给各位好好说说,谁要是对我实话实说,告诉我土匪在哪里?谁是土匪,我就奖赏他一百个大洋,一百个大洋够你们生活一辈子的了。谁要是敢窝藏土匪的话,那我就请你们各位好好看看,我身后囚车上面的这个人,他就是余留下来的那个土匪,我就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们可要想清楚啊?我现在就给你们一袋烟的功夫,让你们好好想想。”万峻潘说完就闭目养起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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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道使徒

    一个人的故事,两种不同的人生悲惨的幼年经历,造就了两种不同的人格天使与恶魔,善于恶,都只是世人的言语“只有站在苍天之上,才能摆脱众生疾苦,因为我的自私,我必须将一切握在手中!”“从此刻起,万物由我主宰,史书由我书写!”(剧透:率先出现的张原齐实际上是因为真正“张原齐”的绝望产生的,他没有真正的情感,一切在他吞下母亲那颗心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你们所看到的一切都只是他的表演,不只是为了骗过身边的人,更是为了骗他自己,在后面出现的北冥涅才是真正的“张原齐”)【作者:各位读者能够阅读这本小说,那就是对本人最大的支持前一部分或许并不能让你们感觉到爽点和代入感,可以尝试着直接从第二段部分开始阅读,也就是七八十章左右,在离开归墟之海后,主角就会确定修魔的道路】【接下来谈一谈本人的主观理解,我对“魔”的认知,并不只是自由和洒脱,更多的则是一种疯狂和自私,在其中还夹杂着一些贪婪的欲望,所以这部小说后面更符合一些黑暗流派的设定,这和市面上其他的魔道小说或许有些不同】(个人认为,我看过的一部分说是魔道题材的小说,其中讲述的更像是一种主角坚定自己心中道路的故事,这和我内心对魔的定义有些不同)
  • 冷酷校草:甜心,你不要逃!

    冷酷校草:甜心,你不要逃!

    她是陌氏的千金,长的可爱也不是她的的错,她有一个妹控哥哥。他冷酷无情,有一段痛苦的爱念,自从遇到她他变的爱笑。有一她问他“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了我怎么办啊!”他对她说“没有如果我是不会背叛你”当他曾经爱的那个人回来找他时他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当她把她推下悬涯,她无处可逃……(女主会怎样呢是被人救了还是死了)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风那么吹

    风那么吹

    短篇治愈系重逢20岁之前的知夏自卑孤独而又敏感从不曾想过会在20岁时遇见一个他像温和的风一样缓缓吹开了知夏一个美丽的世界
  • 彼岸花之异世宫主

    彼岸花之异世宫主

    她从小在深山长大,足不出户,身边只得护卫一人;却在有着‘江湖绝殇,绝殇江湖’之称的魔门邪宫——绝殇宫,危难之际挺身而出。在众人怀疑警惕的目光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三年,局势渐渐明朗之际,这个年仅十八岁的少女却抛开了一切,甘愿魂飞魄散也执意要来到现代世界。豪华奢侈的生活、阴暗诡谲的卧室、神秘冰冷的佣人、孤僻任性的‘前身’……从懵懵懂懂,到七窍玲珑,天赋纵横的她如初生婴儿般,小心翼翼踏入这个陌生的世界,在那‘特别的军训’和‘奇怪的学院’中逐渐成长。可随之而来的,还有逐渐压下如沉沉乌云般的身世之谜……她究竟为何而来?还能否回到云天大陆?而前方等着她的,是命运,还是阴谋?
  • 水涟漪

    水涟漪

    怎么说他也是道上大名鼎鼎的“风”,岂会让一个小女人忽正忽邪地迷惑他。可是心湖里莫名的涟漪是什么,那首久久在耳中回旋的歌是什么?不要以为女人生就纯洁的模样,就不会有一付蛇蝎的心肠。当年母亲的过世已经让她深刻了解,这个世上无所谓真心,没什么爱情。于是她投入暗黑的世界化名为“云”,只是没有料到,当风起的时候,心湖一样兴起水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