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葛筱东,男,28岁,单身狗一枚,没有女票也没有女神。一个普通的白领。学了四年金融管理,如今只是窝在一个几平方米里的格子里做着一个小小的会计。每月自己领的工资交了水电,房租,花费,网费,买了泡面火腿后,我看着钱包里所剩无几的人名币总是潸然泪下,这月的工钱又白领了。
上一个月我们公司庆祝会,原因是我们那个比周扒皮还抠门的黄老板喜的贵子加一个女儿。老天真是不公平,对这么抠门的人竟然如此大方,头一胎竟然就是双胞胎,而且是顺产,还是还是母子平安,两个还是还是分外的健康,健康得都没办法再健康了。黄老板高兴而又精明的为医生护士每人封了一个不薄不厚的红包,而且他还破天荒的请我们吃了一顿麻辣烫。三十块能吃撑死的那种。更为难得的是我们黄老板给每一桌都上了一瓶白酒。说是北方特产,我看到那瓶酒的名字后我的心一片冰凉,那酒叫“老白干”。
触景生情,那天我喝了很多。我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回的家。只是第二天醒来时看到自己的家里一片狼藉,下床的时候还踩了一脚自己吐出来的东西,我强忍着恶心赶忙处理了这堆东西和脚上的东西,又在肚子的召唤下打开了那台白的泛黄的冰箱,在那里面我找到了我得皮鞋,袜子,还有手机。还好手机没事,毕竟是诺基亚不是什么高大上的手机。可是我惊恐的发现,已经是十二点了,迟到了,迟到了,迟到了!
我仿佛踩在地雷上一样惶惶不安的给黄老板打了电话。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说服他,或者说是让他可怜我。电话通了,我忐忐忑忑的请求黄老板可怜我,我保证不再迟到。却没想到大度的说准我一天假。我当时真的有种想说谢主隆恩的冲动,可是黄老板似乎没有时间理睬我,直接挂掉了我得电话。
我站在原地脸贴着手机,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这手机……太凉了!
我穿上衣服准备出去吃点东西,回来在把这个房间收拾一下。我下楼时看到房东秃二胖子在帮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提行李,看起来好像是新房客。秃二胖子姓韩叫韩招。四十岁左右。有些谢顶,干脆他就剃了个光头,显得整个脑袋又圆又滑,八字眉,鱼泡眼酒糟鼻子赤红脸。肥胖的身子挂着啤酒肚。
怎么看都不像个好人,但人不可貌相。韩招本是个厨子,有一手红案的绝活,又娶了个精明能干的老婆,自家开了个饭店,苦熬苦业的干了七八年,前两年突然他老婆的外公去世,给他们留了一大片房产,如今的他们夫妇俩仅凭房租便能让他父母二人富足高贵的生活,便不干那饭店的活了,专心用在享受生活上了。韩招夫妇对人还不错的,温和热情,更重要的是房租便宜,这种拥有金子般心的房东真的是太稀少了。我一直怀着感恩的心住着这个房子。
“小葛,你好点了吧,昨天怎么喝了白酒啊。”房东韩大哥拦住我面带笑意的说到,“韩大哥,你怎么知道的。”我挠了挠头实在是想不起昨天晚上的事了。“哈哈,你啊。大晚上的进不去房门还是找的我给开的门呢,可把我下一跳。下回可别喝这么多了。”房东拍了拍我得肩膀。“我知道了。”我应付了几声准备离开。“别忙着走,介绍一下,这是新邻居叫秦雪墨。就住你旁边那间屋子,你可要好好照顾人家。”房东笑着对我说到,那个女孩也对我点了点头,我打量了一下她,她长得,不怎么漂亮,也不算难看。只是感觉很文静的一个女孩。
“你今天不上班吗?”“我有点不舒服,我请假休息了一天。”“哦,我还要帮小墨搬东西就不和你聊了。”房东提着东西走了,我看到那个女孩扭头看了我一眼,那一刻我莫名有一点小激动。我感觉那个女孩好像对我有意思。是的我那一刻我那种想法,以至于我都忘掉了我得身份,以及这件事的荒唐性。
我出去吃了饭,然后回来收拾我得房间,在我收拾的差不多时,我听到有人在敲门。我打开房门一看,是那个女孩。她手里拿着一个白底黑色花纹的瓷瓶,上面插着几枝不知道是什么是什么树的树枝。“您好葛大哥,今后我们就是邻居了。多多帮助啊,这个,就当见面礼了。”她很痛快的把瓶子递给我。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这可是第一次有女孩给我送礼物,我知道你们会说我是个**丝,的确。我很符合**丝的标准。我双手微微颤抖的接过那个瓷瓶。“那你忙吧,我不打扰了,拜拜。”她又对我笑了。她笑起来真的很美,像百合一样纯洁。
我把那个瓷瓶放在我的小桌上。这个瓷瓶看上去和我得房间如此的不搭。就好像高贵的天鹅居住在鸡窝一般。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打开我得笔记本电脑开始上网。
当我吃过晚饭后天已经黑透了,我看完了一集网剧后关了电脑设好闹钟准备睡觉,明天不能迟到。当天夜晚,我做了个一个美梦,让我迟迟不愿醒来,在我的闹钟响起来的那一刻,梦消失了,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我起床,洗漱,上班。在公交车上吃完自己的早餐。一切如常就是,我们那个抠门的黄老板脸上一直带着笑容,仿佛一个傻瓜。下班后我带着疲惫的灵魂回到自己的出租房。不知为何我感觉出租屋分外的温馨。那一夜我又做了个美梦。在闹钟响起时它又消失了,关于它的一切也消失了。我只记得我做了个梦,很美,让人欲罢不能。
每一夜那个美梦都会来。每一次都会在闹铃响起时消失,我把这个梦当成是恩赐。然而后来的事让我明白这不是恩赐而是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