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场闹事过后,血染红了汇医堂的地面,云绮儿恼火的是他们动手不会踹到汇医堂远一点的地方再杀啊,害得苏倾城又唠了她一顿。
如云绮儿所料,第二天圣旨就传到了尚书府,说是云绮儿谋害皇子,拿她回去问罪。
这地点也是赏心悦目,皇帝为了不压抑,特地选在了御花园的凉亭……
“云绮儿,你可知罪!”
云绮儿抬头,皇帝皇后太后还有两位皇子的母妃都在,这架势,三公会审啊,还好她没带两个丫鬟。
太后在杨珠的撺掇下,怎么看云绮儿怎么不顺眼,现在终于抓到把柄了。
“臣女何罪之有?”
“你谋害皇子,就是死罪。”说话的人是墨如景的生身之母姚淑妃。
“淑妃娘娘何出此言,我并未伤四皇子分毫,汇医堂的人均可为证。”
“不是你动的手,却是你纵容手下伤我景儿!”
“淑妃,注意身份。”皇后慵懒的声音拉回了即将失控的姚淑妃。
“景儿如今还在昏迷,凶手在此,我如何能视若无睹!”
“弘治也重伤,你可怜如嫔失了身份?”
姚淑妃咬咬牙,不甘心地闭上嘴。
云绮儿带着笑看向皇后娘娘,看来墨如景墨弘治伤成这样,皇后娘娘倒是乐见其成啊。
“来人啊,打云绮儿二十大板。”
云绮儿脸色瞬间黑了,这太后什么都不问,直接上刑,这是准备严刑逼供。
“慢着,太后娘娘,难不成我国审讯都是先打再审。”
“对你这种不知礼数的丫头,见了皇上贵人不行下跪之礼,不给点教训如何懂礼!”
呵,她才不跟后宫空虚寂寞冷的女人比口才。“可是太后娘娘,今日要审的是国家大事,国家大事,皇上才是主人,太后……您算不得,自然做不得主!”
“怎么就算国家大事了!如景弘治是我孙子!”
“可圣旨传的是谋害皇子,皇子影响国之未来,这就是国家大事!”
太后语塞,气的手拍在桌子上,茶水撒出来不少。
都说到关于国事的份儿上,太后不再言语,其他女眷也不敢多说,就等着安黎皇开口,然而,安黎皇一开口差点又让太后气的摔杯子。
“绮儿啊,汇医堂办的怎么样了,昨天打完了收拾干净了没有,没有要不要朕派人去帮你打扫?”
话一出,云绮儿憋的脸都红了,很强势,真的服,这皇帝对胃口!
“回皇上,臣女已经命人打扫干净,医馆今日仍然正常开业。”
“皇帝,现在说的是云绮儿谋害皇子。”
“绮儿何时谋害皇子了?朕已经差清楚了,老四老六不分青红皂白带着人去人家医馆闹事,绮儿与那东家是朋友,刚好遇上了便出手帮忙,作为男儿皇子,打不赢女儿家还好意思告状,丢不丢人。”
还好意思告状,丢不丢人……丢不丢人……云绮儿肠子忍的都快打结了,这皇帝思维逻辑很给力!
“朕还得谢谢绮儿,让朕发现朕的老四老六竟然如此之差,如今竟不如闺中女子,当需好好磨练!”
“本王觉得甚好。”
闻声挑眉,墨凌恒背着手走进御花园凉亭。
“荒唐,皇帝今日可是不舒服?”太后握紧娟帕,似乎忍无可忍。
姚淑妃和如嫔也是不可置信看着皇帝,他的儿子,他怎可以如此残忍!
“朕好的很!”安黎皇淡淡地回了太后一句,“恒儿,身体好些了吗?”
“谢父皇关心,回父皇,儿臣已经好多了。“绮儿怎么站着?”
“是朕疏忽了,来人,赐座。”
“皇帝!”
“母后何必咄咄逼人,何不把前因后果听完再责怪皇上。”皇后与太后说话,依旧用慵懒的口气,这证明她们的关系也并不是很好,可是那日在寿宴上,她们的关系明明还算亲善,难道是皇后人前做戏?
下人搬来两张椅子,云绮儿也很自觉的就坐下,不管其他人的眼神,本来就是搬来给她坐的,不坐白不坐。
“母后可知汇医堂的东家是谁?”
“管他是谁,伤了我孙儿就是不对。”
“管他是谁,惹了我媳妇儿就该打。”墨凌恒拉着云绮儿得手,看都没看太后,只是一句话顶回去。
“你!跟你母亲一样没教养!”
“母后!我再一次告诉你,不要动不动就说心儿的不是!”说到墨凌恒母妃的不是,皇帝火就上来了,随后平复了怒气,才贴在太后耳边小声说到,“汇医堂的东家是灵山苏家的两位小姐,苏家秘密让两位小姐来体验世俗,恒儿和绮儿便着手准备了汇医堂!”
灵山苏家?“皇上你可确认过?”
“有手书盖了印章。”
太后安静了下来,牵扯到灵山苏家,这事儿不管对错,都得哑巴吃黄连,灵山苏家秘密出山,自然不得公开说出身份,等他们俩好了再提醒提醒吧。
可是话又说回来,墨凌恒和云绮儿怎么认识灵山的人?!
“皇后娘娘最近可是经常头晕?”云绮儿注意到皇后脸色憔悴,虽然上了妆,依然很难遮住脸色,而且短短半个时辰内扶额二十次。
“是有些。”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现在她也讨厌太后,自然就接纳云绮儿。
“明日我让画屏来给你看看吧。”
画屏是云绮儿给苏倾城找的假身份,画境是苏清歌的,在内叫真名,在外用化名。
“画屏是?”
“汇医堂的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