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江帆旁边的右边的婉婉看到阿信说:“阿信,怎会回来?他不会是来抢婚的吧。”
“别胡说,他才不是这样的人。不过他怎么知道的呢,你的婚礼这么低调,媒体只有与甄氏的相关的才知道,而且答应在婚礼后才公布。”
阿信慢慢地走到雨晨的身边,看着满两惊讶地她,本来想好的一车子狠话却一句话就说不出来,时间停止在这一刻。
“文音,他是谁啊?怎会也穿着新郎的衣服呢?”某位董事长夫人问旁边的文音。
冯康偷偷碰了一下文音,文音马上说:“想必是走错了吧。”
其他人都在疑惑地讨论着,雨安马上走到阿信的身边:“阿信,你..”
“放心,我不是来捣乱的是来送祝福的。”阿信头也不会地说,“给我一个理由吧。一个我可以安心地放手的理由。”他实在难以相信不到两个月前以错爱的理由解除合约,现在却要成为别人的新娘。
雨晨在经过思想斗争知道自己此时必须继续狠下心来,她挽住洛源的手臂说:“我找那个认了。”
阿信看了一眼洛源说:“你确定。”雨晨点了点头。
阿信拿出那个让他守护十几年的千纸鹤,放在掌心,然后合起来说:“祝福你。”然后转身离去,天欣马上追出去。
雨晨看着那个孤独的背影,心想:“阿信,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离开我你才可以得到真正的幸福,我祝福你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
雨安看着雨晨打开掌心的千纸鹤就知道阿信是真的决定放手了:“牧师,请继续主持婚礼。”
牧师定了一下神:“请新郎新娘交换信物。”
看到戒指带好后说:“现在我宣布你们正式成为合法夫妻,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接着就是抛花球,摆宴席,除了知情人其他人都纷纷地祝福新人,晚上回到家里,洛源取消闹洞房,所以他们回来得很晚,而新房就是那湖边的几千万的别墅,桂姨因为不放心雨晨,主动提出要到婆家去继续照顾雨晨,但碍于今晚是新婚之夜,她就暂时留在甄公馆。
新房里。洛源坐在沙发等浴室的雨晨出来,而雨晨却因为不知如何挑明她的态度在浴室呆了快两个小时,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才出来接电话。
“什么,我马上过去。”雨晨挂断电话忽略了坐在身后的洛源,马上回浴室把桃粉色的绸缎绑带睡衣换成一条棕黄色的连衣裙就要出门。
洛源压住心里的怒气,轻柔而又略带嗔怒地说:“雨晨,这么晚了你去哪?”
雨晨才忽然发觉新婚之夜她忽略了新郎的存在不算,还莫名其妙地要扔下新郎独守空房,虽然是一桩报复的婚姻,但还是理亏:
“天欣打电话来说,阿信在刚才醉驾出车祸了,正在医院急救,我必须过去。”
雨晨把本先说的‘想’字改为‘必须’,这样洛源就知道她的心意是拦不住她的,可是对方却说:
“我送你。”雨晨惊讶于新郎居然可以淡定地允许新娘在新婚之夜去见前男友,还那么地关心她:“你身体不好,累了一天,我不放心你。”
雨晨没办法拒绝就答应了,到了医院看到天欣和子雅,还有雨安都在,跑过去问:“天欣,阿信怎样了?”
天欣看到雨晨说:“不知道,还在抢救,不过情况不好。”
子雅把天欣接过去用责备的语气说:“你怎会通知她呢?今天可是她的..”
“都是你害的,如果你不出现的话,阿信哥就不会痛苦。你既然不要他,为什么要答应他的求婚,现在分手不到两个月,你就投到别人的怀抱去。阿信哥就是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才会喝醉出车祸的。”这一句未说完的话瞬间激怒了天欣。
子雅和雨安及时地把要打雨晨的天欣拦下来,子雅说:“天欣,你冷静点,这不是雨晨的错,不能怪她,要怪就怪你把这个消息告诉阿信。”
“没错,你凭什么责怪雨晨啊。”刚和星宇他们赶过来的星晨看着天欣说,“这些事情本来就是一笔糊涂账,谁是谁非,本来就分不清楚的,雨晨早就和阿信说清楚,断得彻彻底底了,不放手的是阿信而不是她。还有现在最重要的是阿信平安无事。”
星宇看着洛源怀里的雨晨心疼地说:“天欣,你冷静点。阿信这个样子大家心里都不好受,雨晨也一样。”
“对啊,阿信的委屈可以让大家看到听到,可是雨晨的委屈,她只能自己一个人承担,我希望你能谅解她。”洛源抱着瘫软的雨晨。
天欣还想说什么,一位护士出来责怪他们:“病人正在抢救,你们安静地候着,别影响手术了。”说完马上进去。
子雅抱着天欣,低声地说道:“天欣,放轻松一点,阿信哥会没事的。我们过去坐一会吧。”
“你没事吧。”洛源扶住雨晨,看着脸色苍白的她就知道不是孕期反应就是她的病引起的,心痛地说:“要不要去看医生,你的脸色很差。”
看到雨晨摇头,就马上说:“那先去坐一会,别太担心了,这样对身体不好。”
雨晨听出他的意思是要照顾一下肚子里的孩子,于是就任由他扶着坐下,雨安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略感安慰。
终于手术室的灯在漫长的等待中熄灭了,医生走出来说:“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是。”天欣知道阿信现在只有子雅和她才算得上是亲人了,“医生,请问我哥哥的情况这样了。”
医生摇了一下头说:“病人现在暂时脱离危险了。不过他的脑部受到重击,现在出于严重的昏迷中,还有你们要做好他成为植物人的心里准备。”
“什么?植物人,也就是说阿信他有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子雅问。
医生点了点头:“即使醒过来,也会有后遗症,比如说失忆,或者是智障,还有无规律性的头痛。”
“雨晨,雨晨。”头晕,腹痛,心痛交加的雨晨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昏倒了。
洛源马上抱她到急诊室,雨安和星晨兄妹都过去了,就躺婉婉和江帆还有万祺留下来帮忙。
一段时间时候,高院长出来,看着雨安说:“雨晨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秘密?”雨安看着高院长,“她怎么了?她不是只是怀孕了而已吗?”
星晨听了惊讶道:“怀孕?”
星宇也震惊道:“他们不是今天才结婚吗?”
“你们不会是未婚先育吧。”星晨被弄糊涂了。
洛源受不其他人这样一直问这无关紧要的问题说:“高院长,是不是与雨晨的病有关?”
“病?雨晨生病了?是什么病?严重吗?”雨安犹如晴天霹雳。
此时的气氛瞬间随着事情的复杂变得紧张,洛源明白了雨晨的决定了:“看来雨晨除了我,瞒住了所有的人。高院长请你告诉他们吧。”
“雨晨。”星晨跑到刚被推出来的雨晨不停地喊着。
“我们现在要先让雨晨保持安静才可以让她尽快地恢复过来,否则胎儿难保。雨晨这样做想必是很重视肚子里的孩子,希望她可以如愿以偿吧。”高院长看着沉睡中的病人心疼地说,“这孩子真是命途多舛啊。”
高院长在雨晨被推入病房安置好后对在场的人说:“这里有护士看着,你们想知道雨晨的病情的话就到我的办公室吧。”
在办公室里,大家安静地听着这个不安的消息。
“怎会这样?没有其他办法了吗?”雨安痛苦地看着高院长:“高叔叔,雨晨就真的不可以在生下孩子之后再动手术吗?”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是这样,你们要知道雨晨的并是不可以停止药物的治疗,而药物治疗对胎儿的伤害是致命的,别说以后的事,怀胎十月,对一个正常的健康人来说就不容易,别说雨晨现在是病人,就算是她之前没有病时的体质就难以承受怀胎十月的辛苦,再加上她血型的限制,手术的难度很高。”
洛源听了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说:“如果雨晨答应放弃孩子,那么手术的成功率是多少?还是百分之三十吗?”
高院长说:“做了小产手术恢复得好的话差不多。不过有可能会更低。但是越晚做手术,成功率会降低。到时也许会有奇迹出现,但我们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
星晨哭着说:“这算什么嘛,扼杀一个无辜的生命都还是这样的结果,雨晨不会答应的。”
星宇也流泪说:“就算是可以一命换一命雨晨都不会答应,更别说是这样的结果。真不明白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残酷地对待一个这么好的人。”
几声敲门声后,一个护士进来报道:“高院长,雨晨小姐醒了,请你过去一趟。”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高院长说,“我们先过去看看雨晨吧。听一下她的意见。”
大家怀着沉重的心情来到雨晨的病房,但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出那么残忍的决定。
决定是一件艰难的事情,因为有些决定无论选择了什么都是建立在很大的风险之上,而且是你无法预知的。雨晨的决定早就很明显了,只是大家都不肯承认罢了,除非是亲耳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