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概十分钟,子佩才完全解释了自己为什么在这里,虽然这不是重点,但他也知道了关于她们的故事,关于鄢诗子的,关于这个吃着糖笑的开朗的叫作小悠的女孩。
她们的故事,他不知道,也终将会成为他的故事。
“那么,她就是那个小悠吗?”子佩问。
“是,”萍姨慈爱的看着一旁静静的看书的小女孩,
“小悠是很早就来孤儿院的,好像只有一岁左右吧,唔,我也记不清了,就是我第一个发现了的她,当时我还不是院长,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孤儿院的老师,我对小悠可以说是最深刻的。”
“小悠她,那个病真的很难治好吗?”
萍姨想了想,“以前是治疗过的,六岁多的时候,花了不少钱,可是如今不知怎么的就复发了,就是前几个月,突然间昏倒在地上,可这次连手术费都没有筹齐。
萍姨说到这儿,哀声叹了口气。
“还差多少?”
“将近一万多吧!”
“一万吗?”子佩念叨着这个数字,突然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马拉松!对,就是那场马拉松。”
子佩记得的,他曾经问过鄢诗子,可是那次鄢诗子好像没有告诉自己为什么去参加啊?太胡闹了,子佩想,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她知道自己一定能跑第一吗?自己好歹也是她同桌啊!
子佩为自己和她的关系想到了同桌这个词。
“怎么···怎么了吗?”一旁萍姨见到子佩这样,忍不住略带担心的问道。
子佩看见萍姨也是一头雾水的模样,心中便更加疑惑了。
“可是,孤儿院没有向社会求助吗?一万,应该不是太多吧?”
子佩好奇的问。
“要是以前就好办了,可是现在,唉——”
“为什么?”
“现在的孤儿院已经不是以前的孤儿院了,就比如说你,你知道这个孤儿院的存在吗?”
子佩摇了摇头。说实话,他的的确确不知道这儿。
“那就是了!”萍姨有些惨淡的笑了一声,“孤儿院已经没有了,原来院里还有很多的孩子,可是孤儿院的经济收入却直线下降,本来孤儿院是在市中心的,现在衰败到这儿,说起来或多或少都是很不太好,所以孤儿院的老院长就卖掉了在市中心的地,搬到这儿了。”
“可是为什么要卖掉呢?”
“这个问题我当年也问过老院长,我记得她说:孤儿院是给孩子希望的地方,可是我们却不能再接收到新的孩子了,孤儿院已经不足以支持新来的孩子,所以,与其让那些孩子与我们一起受苦,不如让他们去往别处,说不定,别处的孤儿院,正蒸蒸日上。”
萍姨停顿了会儿,即接着说,“我永远也忘不了老院长对我说话时的那个声音,苍老,无力。我真的很想哭,那时候,我还太年轻了。”
子佩也觉得很是悲伤,便又问道,“那孤儿院现在还有几个孩子?”
“还有十五个,”
萍姨答道,“本来养活他们十五个是没问题了,老院长交给我的任务就是把他们养大,可是谁知道,唉···,现在孤儿院用了许许多多的办法,可是还差一万元,什么渠道都借了,再过十多天就是小悠病情的最后期限了。”
萍姨看着安静玩着的小悠,子佩突然觉得小悠的开心里,只有其他人的悲伤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