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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乌拉圭作品

塔瓦雷

《塔瓦雷》是乌拉圭政治活动家、历史学家和诗人索里利亚·德·圣马丁(1855~1931)有名的抒情叙事诗,发表于1888年。

美洲殖民时期的古老传说是这部长诗的基础。当西班牙人征伐现今乌拉圭的领土时,有一次突然遇到袭击,他们丢下了一个名叫玛格达莉娜的年轻女子,她在落入印第安人手中之后便成了他们首领的妻子。后来她生了塔瓦雷。

长诗讲的是少年塔瓦雷对白人姑娘白兰卡——西班牙要塞司令的妹妹的爱情故事。为了爱,塔瓦雷背叛了自己种族,而且在救白兰卡的时候杀死了印第安人首领。但是最后,当他把无力的白兰卡送回要塞交还给她哥哥时,西班牙人把他当作盗窃犯杀了。他死在白兰卡的怀里。

这个浪漫主义的故事使作者以极大的力量发展了长诗的主要冲突——印第安人和白人侵略者之间的冲突。索里利亚认为,土著部落的灭亡是天定的。但是,他的长诗渗透着对不幸的、被屠杀的人民的深切同情,他在诗中谴责了殖民主义者的残暴,而长诗的人道主义精神也正表现在这里。

爱情、疯狂和死亡的故事

《爱情、疯狂和死亡的故事》是乌拉圭著名小说家基罗加(1878~1937)的作品,发表于1917年。

全集共15个短篇,都以爱情、疯狂或死亡为主题。下面是其中有代表性的两篇:

《爱情的季节》

青年学生埃维尔在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完成学业之后,乘公共驿车回乌拉圭省亲。旅途上,结识了同乡少女莉迪娅,两人一见倾心。莉迪娅的父亲已经去世。她与妈妈玛丽娅和伯父阿利萨拉加博士此次出游是要到乌拉圭首都办些事情,然后再回故里贡哥蒂亚城。

4个月之后,埃维尔打听到这一家人已经回到故土,马上登门拜访,从此约定每星期去莉迪娅家会面两次。

两位青年男女之间的爱情与日俱增,最后决定结婚。但是,埃维尔的父亲反对这门亲事。他认为莉迪娅的妈妈行为不端,在丈夫去世之前就与阿利萨拉加博士关系暧昧。而莉迪娅的母亲又坚持非让埃维尔父亲主婚不可。双方坚持不下,形成僵局。莉迪娅与母亲不辞而别,不知去向。

11年之后的一天,埃维尔来到布宜诺斯艾利斯,偶然在电车上碰到了玛丽娅。她患着严重的肾脏病,家境非常贫寒。莉迪娅虽然尚未婚配,但埃维尔已经结了婚,因此难以重修旧好。玛丽娅带着莉迪娅来到埃维尔的乡间别墅养病。由于病情恶化,她每天需要打吗啡针。这种饮鸩止渴的做法遭到埃维尔的反对,不久玛丽娅不治身死。埃维尔的妻子也即将从巴黎度假归来,埃维尔只好把莉迪娅送走,了却一段旧情。

《孤独的男人》

首饰匠卡辛身体虚弱,咳嗽不止,但还是日夜辛劳,为富人们镶嵌首饰。他的妻子玛丽娅年轻标致,虚荣心强,非常希望自己也有一件象样的首饰。每当卡辛镶完了一对耳环、一只别针或是一串项链之后,玛丽娅总要戴上,站在镜前自赏一番,不忍摘下。如果丈夫要她摘下来,她就往往痛哭一场,骂声不绝。

一天,一只刚刚镶好的胸针不翼而飞,急得卡辛团团转。最后发现这只价值5000比索的首饰已经戴在玛丽娅的胸前,她正准备出去看戏。从戏院回来之后,卡辛马上收回胸针,又惹起一阵吵闹。第2天卡辛又开始镶嵌一只更珍贵的别针,上面的宝石晶莹透剔,价值1万比索。玛丽娅爱不释手,以致发狂,哀求卡辛带着这件首饰与她外逃。卡辛只好苦苦解释,百般安慰,才使她安定下来。晚饭后,卡辛继续工作,直到深夜才把这件首饰镶完,由于极度困倦,倒在工作台上便睡着了。早上醒来,别针不见了。走进卧室发现玛丽娅尚未起床。他走近床前呼喊推搡,玛丽娅仍然不醒。仔细一瞧,只见她胸前戴着他正在寻找的别针,针尖深深地刺入了心窝。

风暴中的庄园

《风暴中的庄园》是乌拉圭作家格拉维娜(1913~)的长篇小说,发表于1951年。

小说的故事梗概如下:

圣塔——露莎庄园的雇工胡安,不堪大地主赫苏斯与监工加米罗的压榨和虐待,一心想投奔他乡。但是,由于他爱上了厨娘的女儿贝尼泰,迟迟不愿离去。贝尼泰在庄园里,既是使女、奴隶,又是地主与监工所垂涎的尤物。她的母亲原是监工的姘妇,由于人老珠黄已被监工厌弃,便把自己的女儿当作猎取监工欢心的香饵。加米罗也正有此意,但碍着地主的面子,不敢立刻下手。可是,胡安与贝尼泰之间日益成熟的爱情使加米罗非常不安,他加紧了对贝尼泰的监视,又经常把胡安派到远处去干活,使他们无法相会。正当胡安与监工之间的矛盾处于白热化阶段,地主老婆和女儿带着一群青年男女从首都蒙得维的亚来到庄园消遣。他们荒淫糜烂的生活方式引起雇工们的反感。城里来的那些纨绔子弟以贪婪的眼光望着贝尼泰,鼓动地主婆把这位女奴带往首都供他们调情。

贝尼泰就要被带走了,她怀着万分痛苦的心情将此事告知胡安。胡安当机立断,约定在启程的前夕与她在庄园外的一片洼地会合逃往他乡。贝尼泰在私奔赴约时突然考虑到地主监工必不干休,一定会通知警方追捕,而自己又尚未成年,胡安必定被判为拐带少女的罪名长期坐牢,这样,不仅于事无补,而且会铸成终身遗恨。因此,没有赴约。

胡安以为贝尼泰变心,非常气愤,潜回庄院来找贝尼泰,先是想把她杀死,但又不忍心。最后迸出一句怒怨交集的话:“我不让一个淫妇的血玷污我的刀子。”

胡安独自离开庄园投奔到姑母家里。这位已经被贫困压弯了腰的老人正在死亡线上挣扎。她的大女儿奥尔菲丽与两个孩子被丈夫遗弃,生活毫无着落。胡安看到这种情况,对表妹非常同情,替她修缮房屋并代她去和丈夫谈判。他们在共同与厄运作斗争中,彼此产生了感情,终于结了婚,并生下一个孩子。3个孩子的重担使胡安夫妇疲于奔命。奥尔菲丽累垮了,吐血不止,住进肺痨医院,不久就与世长辞了。胡安为了糊口,去作剪羊毛的临时工。一天,剪羊毛临时工小组来到圣塔——露莎庄园干活。胡安在故地碰见已经被监工霸占了的贝尼泰。多少辛酸,多少苦痛,尽在不言中。

全国物价上涨,民不聊生,临时工推举胡安作为代表与庄园主谈判要求提高工资。胡安深知地主赫苏斯为人狡诈狠毒,便努力加强临时工内部的团结。贝尼泰出于同情心,将地主与监工的一些密谋透露给胡安,帮助临时工一方取得了胜利。贝尼泰亲身体验到穷人团结的力量,排除了对地主监工的恐惧心理,毅然随胡安走出了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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